第一百五十九章 暗夜密謀 教主震怒
    蒙古大營，金頂王帳。
    此刻的王帳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原本象征著權力與榮耀的華麗地毯上，躺著兩具覆蓋著白布的屍體，正是影殺與骸骨兩位法王。僥幸逃回的嗔毒法王跪伏在地，渾身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抬起。
    王帳中央，一位身著玄黑色繡金魔紋長袍的身影背對眾人，負手而立。他身形並不算特別高大，但站在那裏，卻仿佛是整個營帳、乃至這片天地的中心，無形的威壓讓包括蒙古統帥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呼吸困難。此人，正是西域魔教教主——厲天途。
    “魂引被毀……影殺、骸骨隕落……”厲天途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種令人靈魂戰栗的冰冷，“好，好一個甄誌丙，好一個中原武林。”
    他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看似中年、五官深刻卻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黑氣的麵容。他的眼睛如同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目光掃過嗔毒法王，嗔毒法王頓時如墜冰窟，抖得更厲害了。
    “教主恕罪！屬下……屬下實在沒想到，那甄誌丙竟已突破至大宗師之境，而且一燈和那叛徒裘千仞也突然出現……”嗔毒法王聲音顫抖地辯解。
    “大宗師……”厲天途咀嚼著這三個字，眼中黑氣翻湧，“王重陽之後，中原竟又出了此等人物……看來，是本座小覷了天下英雄。”
    他踱步到影殺法王的屍體旁，掀開白布，看著那焦黑的指洞，冷哼一聲：“一陽指……一燈那老和尚，多年不見，功力倒是愈發精純了。”又走到骸骨法王屍體旁，看著那恐怖的貫穿傷，眼神微凝，“先天破體無形劍氣……竟能將劍氣凝練到如此地步，此子，絕不能留！”
    蒙古統帥，一位滿臉虯髯、眼神凶悍的王爺，此刻也麵帶憂色：“教主，如今魂引被毀，兩位法王隕落，我軍士氣受挫，這襄陽城……”
    厲天途抬手打斷了他，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弧度：“無妨。魂引雖毀，不過是讓‘聖壇’降臨慢上幾分，多費些手腳罷了。影殺、骸骨之死，亦不過是疥癬之疾。真正的血祭，豈是依靠區區外物和幾個法王就能完成的？”
    他目光幽深地望向襄陽城方向，仿佛能穿透營帳，看到那城頭搖曳的火光：“血祭的真正核心，在於‘量’。需要的是海量的鮮血，海量的魂魄，海量的殺戮與絕望！隻要這場戰爭繼續下去，隻要死亡足夠多，聖壇自會感應到這豐盛的祭品，自會降臨！”
    “傳令下去！”厲天途聲音轉厲，“明日拂曉，發動總攻！不惜一切代價，給本座撕開襄陽的防線！本座要讓這襄陽城，成為聖壇降臨的完美基石！”
    “是！”蒙古統帥精神一振，連忙領命。
    “嗔毒。”厲天途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嗔毒法王。
    “屬下在！”嗔毒法王一個激靈。
    “你雖敗退，但尚有用處。本座再給你一次機會。”厲天途屈指一彈，一道烏光射入嗔毒法王眉心，“這是‘萬毒噬心咒’的激發法門，配合你一身毒功，可在短時間內爆發出遠超平時的威力。明日攻城，你帶領殘存的聖教弟子，混在軍中，重點狙殺城頭守軍將領，尤其是那幾個老家夥和甄誌丙！若能建功，將功折罪。”
    嗔毒法王隻覺得一股陰邪霸道的力量融入己身，又驚又喜，連忙叩首：“多謝教主恩典！屬下必效死力，定取那甄誌丙項上人頭！”
    “去吧。”厲天途揮了揮手。
    嗔毒法王和蒙古統帥躬身退出了王帳。
    帳內隻剩下厲天途一人。他走到帳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裏擺放著一個看似普通的黑色石盆，盆中盛滿了暗紅色的粘稠液體，微微蕩漾著。
    厲天途劃破指尖，一滴蘊含著強大力量的暗金色血液滴入盆中。
    “嗡……”
    石盆中的液體頓時沸騰起來，一個模糊、扭曲、由血光構成的猙獰麵孔在液麵上浮現，發出無聲的咆哮。
    “還不夠……遠遠不夠……”厲天途對著血盆低語，眼中閃爍著狂熱與殘忍的光芒，“盡情地殺戮吧，死亡越多，你便越強大……待你徹底降臨之日，便是本座魔功大成，君臨天下之時！中原，終將在我聖教腳下顫抖！”
    ……
    襄陽城，郭府。
    雖然暫時擊退了蒙古的進攻，並取得了擊殺兩位魔教法王的戰果，但府內的氣氛並未輕鬆多少。
    核心眾人齊聚一堂，燈火通明。
    “甄師弟摧毀了那魂引陶罐，又得兩位大師相助，連斬魔教兩王，此乃大勝！”郭靖首先開口，語氣中帶著振奮，但眉宇間的憂色並未散去，“然魔教根基未損，那教主厲天途始終未曾現身，蒙軍主力亦未受重創。今日他們受挫，明日必會瘋狂反撲。”
    黃蓉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眼神銳利：“靖哥哥所言極是。根據俘虜供詞和甄師弟探查，那血祭壇似乎與戰場殺戮息息相關。魔教明日定會不惜代價猛攻，以圖收集更多的鮮血與魂魄。我們必須做好應對最壞情況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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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燈大師雙手合十，緩聲道：“老衲與慈恩一路行來，見天地煞氣匯聚，怨念深重，皆指向這襄陽。魔教此番所圖，確是非小。若能以佛法度化戾氣，或可延緩其陰謀。”
    黃藥師冷哼一聲：“度化？對付這等冥頑不靈、行事歹毒的妖邪，唯有以殺止殺！老夫明日便去會會那魔教教主，看他有何能耐！”
    周伯通難得沒有嬉鬧，撓頭道：“那玩毒的跑了，剩下的好像也沒幾個能打的了，要不我們明天直接殺進他們大營，把那勞什子教主揪出來？”
    楊過搖頭道：“周前輩，蒙古大營守備森嚴，高手如雲，更有魔教餘孽潛伏其中，貿然深入，恐中埋伏。”他看向甄誌丙，“甄兄，你與那厲天途雖未照麵，但可能感知其深淺？”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甄誌丙身上。他如今是眾人中修為最高者，他的判斷至關重要。
    甄誌丙沉吟片刻，開口道：“我雖未直接感知到厲天途的氣息，但通過那魂引陶罐和祭壇殘留的邪力判斷，其功力深不可測，恐怕……不在我之下，甚至猶有過之。而且，他隱藏極深，似乎在醞釀著什麽。”
    眾人聞言，心中皆是一沉。甄誌丙已是大宗師之境，那厲天途若比他更強，該是何等恐怖？
    “不僅如此，”甄誌丙繼續道，“我懷疑，那血祭壇的本體，或許並非固定在某處，而是以一種我們尚未完全理解的方式，與這片戰場綁定。破壞魂引，隻是斷了它快速成長的途徑，但若殺戮持續，它仍可能以另一種形式出現。”
    這個推測讓氣氛更加凝重。
    黃蓉強打精神，分析道：“為今之計，我們需做兩手準備。其一，依托城牆，全力防守，挫敗蒙軍明日總攻，盡可能減少傷亡，從根源上削弱血祭的‘養分’。其二，必須盡快找出厲天途和血祭壇的真正核心所在，若能在其完全發動前予以摧毀，方能真正破解此局。”
    “蓉兒說得對。”郭靖重重點頭，“守城之事，我與呂文德及眾將士必竭盡全力。至於尋找魔教核心……”他看向甄誌丙、黃藥師、一燈大師等人，“便要倚仗諸位了。”
    甄誌丙看向一燈大師和慈恩大師：“兩位大師佛法精深，對邪煞之氣感應敏銳，明日可否請大師坐鎮城頭，以無上佛法淨化戰場戾氣，延緩那邪陣凝聚？同時留意魔教教主可能出現的方位？”
    一燈大師頷首：“義不容辭。”
    慈恩大師也道：“正該如此！”
    甄誌丙又對黃藥師和周伯通道：“黃前輩，周前輩，明日還需仰仗二位與我一同，伺機而動。若那厲天途現身，或發現血祭核心，我們便雷霆一擊！”
    “好！”黃藥師言簡意賅。
    周伯通也摩拳擦掌：“早就想會會那魔頭了！”
    楊過與小龍女對視一眼，道：“我們與龍兒負責策應，隨時支援各方。”
    馮默風、程英、陸無雙、洪淩波等人也紛紛請戰，被黃蓉安排協助守城和穩定後方。
    戰略已定，眾人各自散去準備，養精蓄銳，迎接明日注定更加慘烈的大戰。
    夜色深沉，襄陽城內外，兩股巨大的力量都在悄然積蓄著。一邊是魔焰滔天，欲以血染青天；一邊是正氣浩然，誓要守護家園。決定命運的一戰，即將在黎明時分，拉開血腥的帷幕。
    【叮！觸發最終階段任務：決戰襄陽！】
    【任務要求：抵禦蒙軍總攻，找出並擊敗魔教教主厲天途，徹底破壞血祭陰謀。】
    【任務獎勵：海量修為，特殊稱號“擎天白玉柱”，逆天改命氣運值根據完成度結算）。】
    【失敗懲罰：襄陽陷落，血祭完成，中原浩劫，宿主道心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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