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亡者之逝,雷霆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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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們的“大明戰神”朱祁鎮,和他的“軍師”王振,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決定。】
    【他們,決定在土木堡,這個無險可守,又缺乏水源的絕地,安營紮寨!】
    天幕之上,畫麵定格。
    那座名為“土木堡”的低矮山丘,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的蕭索與悲涼。
    永樂年,朱棣閉上了眼,他已經不想再看了。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離譜的操作!
    為了不踩自家莊稼,讓幾十萬大軍繞道?!
    “來人。”
    “傳旨,將王振此名,記錄在案。”
    “凡宮中太監,有姓王名振者,無論老幼,無論緣由……一律淩遲處死!”
    【我滴個親娘嘞!為了不踩自家的麥子,讓幾十萬大軍繞道?這是什麽腦回路?】
    【破案了!堡宗才是世界上第一個‘打瓦’的環保先鋒啊!】
    【你們懂什麽?這叫戰術後仰!大軍繞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讓瓦剌摸不清我們的動向!此乃兵法最高境界——《迷蹤拳》!】
    【樓上的,你是懂陰陽怪氣的。】
    【我站在草原看北京……】
    【別唱了!別唱了!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這熟悉的旋律一響起,我就知道,大明第一戰神、叫門天子、瓦剌留學生——堡宗朱祁鎮,即將閃亮登場!】
    【前方高能預警!血壓計已備好,救心丸已含在嘴裏!請各位觀眾扶穩坐好,共同見證這足以載入史冊的千古奇觀!】
    畫麵流轉。
    年輕的皇帝朱祁鎮,正坐在那張對他而言,還顯得過於寬大的龍椅上。
    他稚嫩的臉上,滿是與年齡不符的憤慨。
    “瓦剌小醜!年年犯我邊境,欺我子民,奪我糧草!如此蠻夷,天理難容!”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聲音便從殿下響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陛下,瓦剌人雖有錯,但我朝邊將私開馬市,以次充好,欺瞞在先,此事亦是理虧!若要動兵,不可以此為借口!”
    循聲望去,一名身著藍官袍的中年官員,正手持玉笏,昂首而立。
    正是時任兵部侍郎,於謙。
    朱祁鎮的眉頭瞬間擰起,他沒想到,竟有人敢在這種時候,當著滿朝文武的麵,駁斥自己。
    “於侍郎!”
    “出兵需要理由嗎?“我大明乃天朝上國,王者之師!蠻夷犯我,便當犁庭掃穴,以彰天威!”
    於謙寸步不讓,他向前一步:“名不正則言不順!若無大義,便是窮兵黷武,師出無名!”
    “名不正,也要打!”朱祁鎮被激怒。
    “那也不是替賊找場子去的!陛下可知,我朝與瓦剌互市,本是我朝理虧在先!若以此為由出兵,天下人會如何看我大明?!”
    “你!”朱祁鎮氣得小臉通紅,他指著於謙,厲聲道:“你就不怕朕,砍了你的頭嗎?!”
    於謙脖子一梗,麵無懼色:“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臣若因直言而死,亦無憾矣!”
    “好!好一個於謙!”
    朱祁鎮怒極反笑,他叉著腰,環視著殿下那些噤若寒蟬的文武百官,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一個小小的瓦剌而已,看把你們一個個嚇的!”
    “我看那瓦剌小醜,就是在等我大明出兵!”
    他仰起頭,聲音裏充滿了無限的憧憬與自信。
    “等朕的天兵一到,他們就知道……”
    “什麽,叫王者之師!”
    “什麽,叫雷霆之怒!”
    他張開雙臂,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功蓋祖宗,萬國來朝的輝煌景象。
    “此番,朕要禦駕親征!”
    “不破瓦剌,恥於坐此皇位。!”
    【噗——!王者之師?雷霆之怒?我看是亡者之逝,雷霆之奴!】
    【破案了!原來堡宗才是世界上第一個打瓦的職業選手!(狗頭)】
    【也不怪他,他爺爺和他爹,都是禦駕親征,而且都打贏了。
    在他看來,這玩意兒不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屬於是家族遺傳的傳統藝能了。】
    【更關鍵的是,宣宗皇帝朱瞻基死得早,堡宗八歲就沒了爹,從小就缺愛。
    那個叫王振的太監,天天在他耳邊吹風,說什麽‘陛下乃真龍天子,天命所歸,遠勝太宗、宣宗’,小孩子哪頂得住這個?】
    【宣德皇帝臨死前還特意囑咐,讓王振貼身照顧朱祁鎮。這波啊,這波叫精準托孤!】
    永樂十九年,北平,皇宮。
    朱棣看著天幕上那個叉著腰,不可一世的重孫子,再也壓不住心頭的火氣。
    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剛剛被壓過來的王振的麵前,二話不說抬起穿著龍靴的腳,狠狠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
    砰!
    王振如同一隻破麻袋,被直接踹飛出去,撞在殿內的廊柱上,發出一聲悶響,當場噴出一口血來,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好啊你!”朱棣指著他,破口大罵。
    “就你這個閹貨,也敢蠱惑咱的子孫?!也敢動搖我大明?!”
    他上前又是一腳,“來人!給咱拖下去!”
    “關進詔獄!給咱好生‘伺候’著!咱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誰要是敢把他弄死了,咱拿你們是問!”
    “是!”
    整個大殿,朱高熾、朱高煦、朱高燧三兄弟,看著自家老爹那副暴怒如雷的模樣,連大氣都不敢喘。
    發泄完後,朱棣才喘著粗氣,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龍袍。
    他走到殿中,雙手合十,對著天幕,一臉虔誠地“祈禱”。
    “爹啊!您老在天有靈,可都看見了!”
    “這事兒,跟兒臣可沒半點關係啊!都是瞻基那混賬玩意兒,教子無方,還給後代留了這麽個禍害!”
    “您要是想出氣,等他下去了,您可勁兒地抽他!別跟兒臣客氣!”
    “但你抽完他可就不能再抽我了哦。”
    不遠處,剛剛被點名的皇太孫朱瞻基,站在原地,一臉的茫然與無辜。
    “???”
    爺爺,您以前不是最疼我的嗎?
    與此同時,另一個時空。
    宣德十年,乾清宮。
    病榻之上,本已油盡燈枯,氣息奄奄的宣德皇帝朱瞻基,在看到天幕上自己兒子那番“豪言壯語”後,又活了過來!
    他要是現在就下去,還不得給洪武爺揍的媽都不認識。
    一想到那個畫麵,朱瞻基渾身一哆嗦,求生的意誌瞬間達到了頂峰!
    他瞪著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
    撐住!
    死命給老子撐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