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就算匈奴來了,也得匡扶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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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之上,彈幕如暴雨般衝刷而下。
【兄弟們,別太把電視劇當真。】
【要是大明朝真有這麽一個黑帝,早上六點登的基,七點大臣就從民間找出來了一個先帝遺孤,八點鍾一開始的那個就被丟到井裏麵去喂魚了!】
【喂魚?樓上的你太看不起大明文官的戰鬥力了。】
【知道什麽叫做‘‘人在萬曆,第一次打自由搏擊!”】
【沒那麽完整,也沒這麽大塊!】
【舉個例子,他哪怕是和慈禧在玄武門對掏,我都得站慈禧那邊!老妖婆那是壞,這玩意兒是怪!】
【在正統這一方麵,文官的堅持絕對超乎武官的想象。】
【文官:我們是要臉的,史書是我們寫的。
以後記載下來‘大明某帝,膚黑如炭,卷發厚唇’,這讓我們怎麽下筆?我們還是很在乎身後名的!】
【文官:要是讓這玩意兒進了太廟,老子死後有什麽臉去見木孔孟三聖?】
【沒錯!就算是公主起兵,我也會支持她!】
【笑死,宮女造反我都無腦跟了!】
【騙你的,太監起義都得跟!哪怕是魏忠賢複活,坐在那把椅子上,都比這塊炭看著順眼!】
這些評論,字字句句都透著一股子讓人捧腹的損勁兒。
尤其是那句關於匈奴的評論,直接引爆了全場。
【要是黑人能當皇帝,匈奴可以自立正統了!】
【和親多次以後的匈奴單於:兒郎們!隨我奉天靖難!我就不信了,老子的漢人血統難道沒這黑廝純?!匡扶漢室,就在今日!】
【樓上說的沒錯,大明皇帝可以是朱棣,也可以是女帝,但絕對不能是黑帝!】
【實在不行,哪怕是花天酒地生下的,都比這個強!】
【永樂大帝朱棣:禮貌嗎你?!】
【話可不能這麽說。】
【皇帝應該是嫡子,也可以是次子,甚至可以是個庶子,都沒有的話也可以是個女子,就是不能是個小黑子!】
【沒錯,皇帝可以是野種,但不能是雜種!我估摸著他的血脈都沒有我家旺財純。】
【就這電視劇拍的,那李世民看完決定擁立武則天了,趙構看完決定揮師北伐了!秦檜看完要幫嶽飛打仗了,荊軻看完去找長生不老藥了!】
【就這麽給你說了,就算是皇帝九族都死幹淨了,大臣們都能從民間找出一個遺失的皇子!】
【實在不行,大臣自己生一個過繼給先帝都行,反正不能是這個!】
天幕之外。漢武帝位麵。
劉徹手裏端著的酒爵都在抖,酒水灑了一身。
“哈哈哈哈!匡扶漢室?”
劉徹指著天幕,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飆出來了。
“匈奴人喊匡扶漢室?這畫麵……朕隻要一想,怎麽就那麽想笑呢?”
“不過這後世之人說得對啊!哪怕是伊稚斜那個老混蛋坐在這裏,朕也就是覺得惡心,若是換了那黑炭頭……”
劉徹猛地打了個寒顫,把酒爵往桌上一拍。
“朕能從棺材裏爬出來,帶衛青與去病再殺他個七進七出!”
“朕打了大半輩子的匈奴,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能跟這幫蠻子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若是真出了這種怪物,朕準許匈奴人來清君側!”
貞觀位麵。
李世民更是樂不可支,剛才因為“玄武門”被曝光的鬱悶一掃而空。
“擁立武則天?”
李世民仔細想了想,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想不明白祥瑞說這句話是何意思?難道這武則天跟他有什麽關係不成?
“魏征啊魏征,你看看,若是跟那黑炭頭比起來,是不是覺得朕這個得位不正的皇帝,也變得眉清目秀了?”
魏征板著臉,手裏笏板捏得嘎吱作響,最後還是憋出一句。
“陛下聖明。”
各朝各代的皇帝和百姓,都把這當成了一個樂子看。
畢竟那是後世的“電視劇”,是編出來的荒誕劇。
唯獨洪武十三年。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整張臉黑得跟天幕上那黑帝有一拚。
“混賬!混賬!混賬東西!”
老朱把手裏的茶盞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這就是後世的文化人?什麽狗屎都能拍出來給人看嗎?!”
“這幫拍戲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麽?金汁嗎?!”
“元朝的史官都沒這麽屎!他們寫《元史》的雖然亂,好歹還知道什麽是人,什麽是鬼!”
“咱大明就算亡了,就算最後剩下一個要飯的,也不可能讓這種玩意兒坐上龍椅!”
朱元璋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要不是隔著屏幕,他恨不得現在就提著刀衝過去,給那個編劇來一套“剝皮實草”的至尊套餐。
大殿上,徐達、藍玉等一眾武將也是氣得哇哇亂叫。
“上位!隻要您一句話,哪怕是跨越時空,末將也要帶兵去把那劇組給平了!”
“丟人啊!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就在大明君臣集體破防,恨不得順著網線過去砍人的時候。
天幕上的畫麵,突然變了。
【要不說文化工作者一定要有文化呢!】
【接下來,請欣賞:微臣惶恐。】
畫麵一轉。
大明距離中祖朱玖駕崩,已過百年。
大殿依舊金碧輝煌,但此刻殿內這場禦宴的氣氛,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新皇登基的宴席,本該是鑼鼓喧天,歡聲笑語。
可現在。
文武百官坐在下方,一個個如同泥塑木雕,麵前的酒菜一口沒動,推杯換盞也是做得極其敷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避開龍椅上的那個身影。
龍椅之上,那位膚色黝黑的新皇正咧著嘴,手裏抓著一隻燒雞,吃得滿嘴流油,毫無帝王威儀。
而在他身旁,隱約坐著一位華麗的太後。
“新州使者到——!”
太監尖細的嗓音,劃破了大殿的死寂。
“宣,木文正公十八世孫,覲見!”
木?
這一個字,使眾官員的脖子猛地僵住,隨後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望向大殿門口,又看向垂簾聽政的太後。
木聖的後人?
新州行省的使者?
要知道自從百年前中祖駕崩後,新州便與本土若即若離,聽調不聽宣。
今日,他們竟然派人來了?
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