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東市的汽車產業園裏，“華宇機械” 的老板趙天成正蹺著二郎腿，把玩著手裏的和田玉手串。他對麵坐著的，是華東汽車集團的采購總監*** —— 兩人是遠房表親，這 20 億的智能生產線改造訂單，在趙天成看來，幾乎是囊中之物。
    “建軍，你放心，” 趙天成呷了口普洱，“我們華宇的設備，價格比創世工業低 15%，而且都是成熟技術，絕對不會出問題。陳凡那小子就是個草根暴發戶，穿個花襯衫就敢來競標，純屬笑話。”
    ***皺了皺眉：“表哥，話不能這麽說。創世工業最近在物流圈名氣很大，他們的智能設備故障率確實低，而且據說有節能模塊，這對我們集團來說，長期能省不少錢。”
    “節能模塊？那都是噱頭！” 趙天成不屑地擺擺手，“我已經讓人查過了，他們的技術根本不成熟，就是拿幾個數據忽悠人。待會兒競標會上，我讓他原形畢露。”
    與此同時，創世工業的團隊正坐在競標會場的休息室裏。陳凡穿著一身深藍色西裝，領帶打得歪歪扭扭，手裏拿著個肉包，一邊啃一邊吐槽：“這西裝也太勒了，還不如我的花襯衫舒服。曉燕，下次別給我買這麽貴的，穿一次就想扔。”
    林曉燕遞過來一杯豆漿：“陳總，這是蘇晴姐特意讓我給你買的，說穿西裝得配豆漿，接地氣。還有，蘇晴姐剛才發信息，讓你別緊張，正常發揮就行。”
    “緊張？我陳凡什麽時候緊張過？” 陳凡抹了把嘴，湊到李雪身邊，“小雪雪，技術方案再給我講講，待會兒我好跟他們吹牛逼。”
    李雪翻了個白眼，把筆記本電腦轉向他：“核心亮點有三個：第一，我們的智能機械臂響應速度 0.1 秒，比華宇快 30%；第二，節能模塊能降低 30% 能耗，一年能幫他們省 2000 萬電費；第三，AI 故障預警係統，能提前 72 小時發現潛在問題，故障率控製在 0.3% 以下。”
    “懂了，就是比華宇牛逼就對了。” 陳凡拍了拍胸脯，“放心，待會兒看我怎麽懟得趙天成說不出話來。”
    競標會正式開始，華東汽車集團的高層坐在評委席上，***擔任主持人。首先上台的是趙天成，他穿著一身定製西裝，頭發梳得油光鋥亮，手裏拿著精致的 PPT 遙控器。
    “各位領導，大家好，我是華宇機械的趙天成。” 趙天成鞠了個躬，“我們的智能生產線改造方案，采用的是德國進口技術，價格僅需 17 億，比市場均價低 15%。而且我們承諾，6 個月內完成安裝調試，質保 5 年，絕對是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台下的評委們點了點頭，價格確實是華宇的優勢。趙天成得意地看了眼陳凡，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接下來輪到陳凡上台。他踩著不合腳的皮鞋，一搖一擺地走上台，領帶歪在一邊，引得台下一陣竊笑。趙天成更是嗤笑出聲：“陳總，你這是剛從菜市場回來嗎？”
    陳凡沒理他，拿起話筒，清了清嗓子：“各位領導，大家好，我是創世工業的陳凡。我這人說話直，不喜歡繞彎子，先給大家看組數據。”
    他打了個響指，李雪立刻切換 PPT，屏幕上出現兩組對比數據：“這是我們和華宇機械的核心參數對比 —— 響應速度，我們 0.1 秒，華宇 0.14 秒；能耗，我們每小時 12 度，華宇 17 度；故障率，我們 0.3%，華宇 2.5%。”
    台下的評委們臉色變了變，趙天成立刻站起來：“陳總，你這數據是造假的！我們的故障率明明是 1.2%，你怎麽能瞎編？”
    “瞎編？” 陳凡笑著拿出一個 U 盤，“這是我們在第三方檢測機構的報告，還有華宇最近三個月的設備故障記錄，我托朋友從他們客戶那裏拿的，上麵寫著故障率 2.5%，要不要我給大家念念？”
    趙天成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趕緊打圓場：“陳總，我們還是看方案本身吧。”
    “好，看方案。” 陳凡切換到下一頁 PPT，“我們的報價是 19 億，比華宇高 2 億，但我給大家算筆賬：一年省 2000 萬電費，5 年就是 1 億；故障率低，減少停工損失，一年至少省 5000 萬；AI 預警係統，延長設備壽命，多用 3 年，又是好幾億。這麽算下來，我們的方案才是真正的性價比高。”
    他頓了頓，走到評委席前，猥瑣地笑了笑：“而且，我們承諾 4 個月內完成安裝調試，比華宇快 2 個月。早投產 2 個月，各位領導能多賺多少錢？我就不多說了吧？”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領導點了點頭：“陳總，你的節能模塊確實很吸引人，但技術成熟嗎？有沒有實際案例？”
    “當然有！” 陳凡立刻切換到案例展示頁，“這是恒通物流的智能倉儲項目，我們的設備已經穩定運行 3 個月，故障率 0%，節能效果達到 32%，比承諾的還高。這是安達物流的東南亞項目，麵對潮濕環境，設備依然穩定運行，得到了客戶的高度認可。”
    趙天成急了，大喊道：“這些案例都是小項目，汽車生產線改造比這複雜多了，你們根本沒經驗！”
    “沒經驗？” 陳凡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這是我們和某軍工企業合作的智能機械臂項目，精度要求比汽車生產線高 10 倍，我們照樣圓滿完成。而且，我們的技術團隊有李雪博士帶隊，她是國內頂尖的自動化專家，曾參與過國家重大專項，比你們華宇的技術總監厲害多了。”
    李雪坐在台下，臉微微發紅，卻忍不住挺直了腰板。
    競標會結束後，評委們進行閉門討論。陳凡和團隊在休息室裏等待結果，趙天成走過來，惡狠狠地說：“陳凡，你別得意，這訂單我誌在必得，你要是敢搶，我讓你在華東區混不下去！”
    “混不下去？” 陳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趙總，做生意要靠實力，不是靠威脅。再說了，我陳凡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海盜我都不怕，還怕你？”
    就在這時，***走了進來，宣布結果：“經過評委們的一致討論，我們決定，將 20 億智能生產線改造訂單，授予創世工業！”
    “耶！” 創世工業的團隊歡呼起來，陳凡一把抱住李雪，轉了個圈：“小雪雪，我們贏了！”
    趙天成臉色慘白，指著***：“表哥，你…… 你怎麽能這樣？”
    ***歎了口氣：“表哥，創世的技術和方案確實比你們好，我不能因為私情影響公司利益。而且，陳總承諾的 4 個月交付，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走出競標會場，陳凡立刻給蘇晴打了電話，語氣得意：“禦姐，我們贏了！20 億的訂單，我拿下來了！你等著，我回去給你慶功！”
    電話那頭傳來蘇晴虛弱卻溫柔的聲音：“太好了…… 陳凡，你真棒…… 我等你回來。”
    掛了電話，陳凡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 他聽出蘇晴的聲音不對勁，比之前更沙啞了。“我們趕緊回去，” 陳凡對團隊說，“慶功宴在江城辦，我要立刻見到蘇晴。”
    然而，他們剛走到停車場，就被一群黑衣人圍了起來。為首的是個光頭，臉上有一道刀疤，正是之前被陳凡收拾過的黑惡勢力頭目。
    “陳凡，我們又見麵了。” 刀疤臉冷笑一聲，“趙總給了我們 500 萬，讓我們廢了你，順便把你的技術方案搶過來。”
    陳凡皺了皺眉，示意團隊躲到後麵，自己走上前：“500 萬？趙天成也太摳了，上次雇海盜還花了 500 萬，這次廢我才給 500 萬？”
    “少廢話！” 刀疤臉揮了揮手，黑衣人立刻衝了上來。趙剛和安保隊員立刻擋在前麵，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陳凡一邊往後退，一邊掏出手機，給林夢瑤打電話：“夢瑤，定位我的位置，叫警察，再讓李雪遠程黑了附近的監控，別讓這些人跑了。”
    “收到，陳總！” 林夢瑤的聲音傳來，“警察已經在路上了，李雪正在黑監控。”
    刀疤臉看到陳凡在打電話，立刻衝了過來：“小子，還敢叫人？” 他掏出一把彈簧刀，朝著陳凡的胸口刺去。
    陳凡往旁邊一躲，彈簧刀刺在了他的西裝上，劃破了一道口子。“媽的，這西裝剛穿一次就破了！” 陳凡大怒，抓起旁邊的垃圾桶，朝著刀疤臉砸了過去。
    刀疤臉被垃圾桶砸中，踉蹌了一下。趙剛趁機衝過來，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將他按在地上。其他黑衣人見頭目被抓，紛紛想跑，但附近的警察已經趕到，將他們全部圍堵抓獲。
    陳凡拍了拍西裝上的灰塵，對著被按在地上的刀疤臉說：“告訴趙天成，下次雇人能不能專業點？這點能耐還想廢我？”
    警察把刀疤臉他們帶走後，李雪跑過來，看著陳凡的胸口：“陳總，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事，就是西裝破了，有點心疼。” 陳凡笑著說，“走，咱們回江城，給蘇晴姐慶功，順便讓趙天成嚐嚐坐牢的滋味。”
    坐在返回江城的高鐵上，陳凡看著窗外的風景，心裏充滿了期待。他拿下了 20 億的訂單，公司的營收即將突破 50 億，離他的工業帝國夢想又近了一步。但他更期待的，是見到蘇晴，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看著她開心的笑容。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等著他。蘇晴的病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慶功宴上，等待他的不是歡聲笑語，而是一個讓他措手不及的噩耗。
    高鐵抵達江城站時，天色已經黑了。陳凡讓團隊先回公司，自己則帶著給蘇晴買的蟹黃包，直奔醫院。病房裏，蘇晴靠在床頭，臉色蒼白，看到陳凡進來，勉強笑了笑：“你回來了…… 訂單拿下了嗎？”
    “拿下了！20 億！” 陳凡走到床邊，把蟹黃包遞給她，“你最喜歡吃的，我特意讓老板多加了蟹黃。”
    蘇晴接過蟹黃包，卻沒有吃，隻是看著陳凡：“陳凡，我…… 我好像有點不舒服，頭好暈。”
    話音剛落，她的身體一軟，倒在了床上，昏迷不醒。
    “蘇晴！蘇晴！” 陳凡大喊，趕緊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醫生和護士立刻趕來，將蘇晴推進了搶救室。
    陳凡站在搶救室外，手裏還攥著那個沒吃的蟹黃包，心涼到了極點。他看著搶救室的紅燈，心裏默默祈禱：“蘇晴，你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沒事……”
    這時，李雪和林曉燕趕到了醫院，看到陳凡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都咯噔一下。“陳總，蘇晴姐怎麽了？” 李雪問。
    “不知道，突然就昏迷了。” 陳凡的聲音帶著顫抖，“醫生說她的病很嚴重，沒有特效藥，隻能控製…… 我該怎麽辦？”
    林曉燕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陳總，別擔心，蘇晴姐那麽堅強，一定會沒事的。我們都在這兒陪著你。”
    搶救室的燈滅了，醫生走了出來，臉色凝重：“陳先生，蘇小姐的病情突然惡化，腦血管出現了輕微出血，我們已經控製住了，但她的神經損傷越來越嚴重，可能…… 可能以後會出現肢體無力、語言障礙的情況。”
    陳凡的身體晃了一下，差點摔倒。他抓住醫生的胳膊：“醫生，求求你，救救她，不管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我們會盡力的，” 醫生說，“但目前的醫療手段，隻能延緩病情發展，想要根治，除非有新的治療技術出現。”
    陳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著搶救室的門，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他想起蘇晴為他付出的一切，想起他們一起創業的艱辛，想起她笑著說 “陳凡，我們一定會成功” 的樣子，心裏充滿了絕望。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李雪打來的：“陳總，我查到了！國外有研究表明，‘神經信號重塑’技術可能對蘇晴姐的病有幫助，而且有一個實驗室已經取得了初步成果！”
    陳凡猛地站起來，眼睛裏重新燃起了希望：“真的？在哪裏？我們現在就去！”
    “在國外一個私人實驗室，” 李雪說，“但這項技術還不成熟，而且費用很高，需要至少 5 億的研發投入才能用於臨床。”
    “5 億？” 陳凡咬了咬牙，“錢不是問題！隻要能救蘇晴，別說 5 億，就算砸鍋賣鐵，我也願意！”
    他走到搶救室門口，看著裏麵的蘇晴，心裏暗暗下定決心：“蘇晴，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到治療你的方法。就算放棄整個工業帝國，我也會讓你好起來。”
    這場 20 億的訂單勝利，本該是創世工業的巔峰時刻，卻成了陳凡人生的轉折點。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目標不再是建立工業帝國，而是研發 “神經信號重塑” 技術，救蘇晴的命。而這個決定，將讓他走上一條全新的道路 —— 一條充滿未知與挑戰的醫療網遊革命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