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忙，他也沒忘了那些屬於兩人的小甜蜜。
    蘇沅晚上有課，他會算好她下課的時間，提前在教學樓下等著，手裏拎著保溫杯，裏麵是她喜歡的溫奶茶，溫度永遠剛好能入口——這是他用能量核心精準控溫的結果。
    周末偶爾有空，他會帶著她去逛菜市場。
    蘇沅在前麵挑著新鮮的蔬菜，他就在後麵乖乖跟著拎袋子，觸手還會偷偷幫她把講價講到一半的阿姨“勸退”——比如悄悄碰掉對方攤位上的一顆番茄，轉移注意力。
    “你是不是又搞小動作了？”蘇沅回頭看他，眼裏帶著點識破詭計的狡黠。
    辛漣一臉無辜地搖頭，觸手卻在背後偷偷比了個“v”。
    有次項目獎金到賬，他沒買新設備，反而去珠寶店挑了枚素圈戒指，不是什麽名貴的材質，卻被他打磨得異常光滑。
    晚上在出租屋，他把戒指放在蘇沅手心，耳尖泛紅：“現在隻能買這個……以後給你換更好的。”
    蘇沅看著戒指內壁刻著的小小星軌圖案——那是他們第一次合作項目時觀測的星座，忽然就紅了眼眶。
    她把戒指套在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不用換。”她舉起手，戒指在燈光下閃著溫柔的光，“這個就很好。”
    辛漣看著她眼裏的光，忽然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有了意義。
    他低頭，輕輕吻上她的指尖，觸手溫柔地纏繞住她的手腕，像是在為這枚戒指蓋上專屬的印章。
    夜深人靜時，辛漣對著電腦屏幕上的存款數字，胸腔裏的能量核心會溫柔地震顫。
    他知道離目標還有距離，但隻要想到蘇沅笑著說“這個就很好”的樣子，就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臉上，映出他眼底的堅定。
    這個從宇宙塵埃裏來的混沌生物，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人間”的重量——不是束縛，是牽掛，是責任，是拚盡全力也要守護的溫暖。
    而這份溫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抱枕等他忙完，電視屏幕上放著他下載好的她喜歡的電影，茶幾上還留著半盤她沒吃完的草莓，等著他一起分享。
    一晃又過去了半年，深秋的晚風帶著桂花的甜香。
    辛漣牽著蘇沅的手走進餐廳時，水晶燈的光在她眼裏漾開細碎的亮。
    今天她穿了條米白色的連衣裙，頸間戴著他送的星星項鏈，襯得臉頰愈發柔和。
    “怎麽突然想來這麽貴的地方？”蘇沅坐下時，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菜單上的價格讓她有點咋舌。
    辛漣幫她倒好檸檬水，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今天是你生日。”
    他頓了頓，補充道，“項目剛結了筆款，不算亂花錢。”
    蘇沅知道他又在給自己找借口。
    這半年來，他瘦了不少，眼下的青黑像是刻上去的，連實驗室的師兄都打趣說他快把電腦當成第二張床。
    可他從不跟她提熬夜的辛苦，隻在她心疼時，用觸手輕輕蹭她的手背，說“沒事，我體力好”。
    前菜上來時，蘇沅忽然想起去年生日，他用攢了很久的錢買了塊小小的蛋糕，兩人在宿舍樓下的長椅上分著吃，奶油蹭到她嘴角，他伸手幫她擦掉時，耳尖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在想什麽？”辛漣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他正把剝好的蝦放進她碗裏，動作自然又熟練。
    “想去年你給我買的蛋糕。”她笑著說，“比今天的大餐好吃。”
    辛漣的耳尖又開始發燙，觸手悄悄從桌下探出來，勾住她的腳踝輕輕晃了晃，像在撒嬌，“明年……再給你買蛋糕。”
    主菜上來時，餐廳忽然暗了燈，服務員推著插著蠟燭的甜點走過來，周圍響起零星的生日歌。
    蘇沅閉上眼睛許願時，聞到了熟悉的綠豆糕味道——是他提前讓廚房準備的，混在精致的慕斯裏，成了獨屬於他們的小秘密。
    吹滅蠟燭的瞬間，辛漣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溫熱，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
    “有個禮物要給你。”他從口袋裏掏出個小小的絲絨盒子，推到她麵前。
    蘇沅以為是首飾，笑著打開，卻愣住了——裏麵靜靜躺著一把銀色的鑰匙，鑰匙扣是個小小的星軌模型，正是她無名指上戒指內壁刻著的圖案。
    “這是……”她抬頭看他，眼裏滿是驚訝。
    “上次我們看的那套房子。”辛漣的聲音有點低，卻異常清晰，“首付交了，寫了你的名字。”
    蘇沅的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眼眶瞬間熱了。
    她想起上個月兩人路過那個小區，她隨口說“這裏的綠化真好看”，當時他沒說話，隻是牽著她的手緊了緊。
    原來他記在了心裏，用無數個通宵的夜晚，把這句隨口的感歎變成了現實。
    “你……”她想問他是不是又熬壞了身體，想問他是不是把所有的錢都投了進去，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哽咽。
    辛漣伸手，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觸手從桌下鑽出來，溫柔地圈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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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哭。”他的聲音軟下來，“我知道你不看重這些，但我想……給你一個真正的家。”
    他沒說自己為了趕項目進度，連續三天隻睡了四個小時；沒說兼職時為了搶下一個緊急的單子，在客戶公司樓下等了整整一夜；沒說拿到鑰匙那天，他站在空蕩蕩的房子裏，想象著她在這裏做飯、看書的樣子，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些辛苦，他不想讓她知道。
    他隻想給她看最好的結果，像當初送她白玫瑰時說的那樣，用笨拙卻真誠的方式，一點點靠近她的世界。
    蘇沅把鑰匙緊緊攥在手心，冰涼的金屬仿佛帶著他的溫度。
    她忽然站起來，繞到他身邊，在他驚訝的目光裏，輕輕抱住了他。
    “謝謝你，辛漣。”她的聲音埋在他頸窩，帶著點哭腔，“但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許再這麽拚了。”
    “好。”他反手抱住她，小心翼翼地環住她的後背，像在給她一個溫柔的鎧甲，“都聽你的。”
    窗外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蘇沅看著掌心裏的鑰匙，忽然覺得這才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不是昂貴的餐廳，不是精致的首飾，是這個從宇宙塵埃裏來的混沌生物，用他全部的溫柔和努力，為她在人間煙火裏，築起了一個家。
    而這個家，有他，有她，有說不完的話，和永遠吃不夠的綠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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