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被掂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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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少爺跟表少爺過來了。”秋菊道。
    黃嬌蘭癡癡地看著那個人的背影。
    陳知禮?和縣考生?
    同樣都是秀才,都是差不多的年紀,一群人都亂成一鍋粥,而這個人卻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解決了此事。
    站在人群中,他如鶴立雞群,身姿挺拔,一舉一動都很男人,但又不像那些無腦的武夫,除了稍微黑一點,沒有任何的缺點。
    就是皮膚微黑,於他而言也是優點。
    “小姐,小姐,少爺他們過來了。”
    黃嬌蘭有些煩:“說了一遍就行了,來了就來了唄,還能讓我一個大小姐下車去接他們?”
    秋菊心一顫:“小姐,奴婢錯了。”
    她心裏是不知錯的。
    小姐一直對這個表少爺不錯,不然也不會陪他們來熟悉考場。
    聽說夫人有意鄉試後把小姐定給表少爺,畢竟這是她娘家的親侄子。
    這個表少爺書讀的不錯,更重要的是蘇家有錢,家裏生意做的很好,從不會有銀錢上的焦慮。
    秋菊是很想小姐跟表少爺成事的,她們這些日貼身丫頭,說白了許多都是給姑爺留著的通房。
    有錢人家跟清貧人家,不用說就知道哪個更舒服。
    黃瀚和蘇輕揚說說笑笑已走到馬車旁。
    蘇輕揚笑著拱手道:“表妹,考場看過了,咱們去蘇家酒樓吧,我讓人早早備上一桌你最愛吃的菜。”
    黃嬌蘭這才回過神,漫不經心地應了聲:“行吧,要不我們走走,車廂裏悶的慌。”
    她下了馬車,目光卻還忍不住往陳知禮離去的方向瞟。
    這個陳知禮看著應該不缺錢,說不定也會去蘇家酒樓用餐,畢竟這一片最好的酒樓就是大舅家的蘇家酒樓。
    蘇輕揚以為黃嬌蘭是在看自己,心中暗喜,刻意整理了下衣衫,上前想要扶黃嬌蘭。
    黃嬌蘭卻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黃瀚看著妹妹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心中疑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隻看到一群遠去的背影。
    盡管不清楚表妹為什麽要走路,蘇輕揚還是一路都在找話題跟黃嬌蘭搭話。
    可黃嬌蘭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她的心思全在剛剛那個叫陳知禮的身上。
    她想著他處理事情時的果決,想著他挺拔的身姿,就連蘇輕揚說的話都好似隔了層霧,聽不真切。
    走著走著,突然就不見了前麵的那群人。
    黃嬌蘭頓住了腳,輕吐一口氣:“大哥,大表哥,我不想去吃了。”
    黃瀚不開心了:“又怎麽啦?回家不也是要吃飯?也就是表弟由著你。”
    表弟答應他,隻要妹妹跟他定下親,他就送他一個莊子,城裏的鋪子也行。
    家裏的財政都握在爹娘手裏,一個月給他五十兩,這些零花錢比許多人可能要好些,但也看跟什麽人比,稍微鬆鬆手,銀子也就沒了。
    如果有自己的莊子或者鋪子,那就不一樣了。
    “表妹,有什麽急事嗎?我陪你去。”
    黃嬌蘭勉強笑笑:“的確有些事,表哥,等考試結束後,我請你吃席。”
    說完不等蘇輕揚回話,她就立馬上了馬車。
    黃瀚看著馬車的背影,心裏也是一陣無語,剛妹妹似乎是在看什麽人,如果是,他得幫她掐了這苗頭,除非對方家裏是比蘇家更有錢更大方的人家。
    那也不是不能考慮。
    馬車上。
    “秋菊,一會你就派人去查這個陳知禮的住處,包括他所有的消息,記住,得悄悄的。”
    “是,小姐,隻是萬一被表少爺知道了”
    “啪”黃嬌蘭一個巴掌摔過去,“秋菊,你還真是賤,我還沒有跟蘇輕揚定親,你就掂記著做他的通房。
    不管我日後的夫君是誰,你們想做通房甚至是姨娘,沒有我的允許都是白日做夢。”
    “小姐,秋菊不敢。”
    她在心裏恨極,卻也不能有一點點表現出來,就因為她這種家奴的命都是不值錢的。
    一張奴契就控製住她的一輩子,像她們這種貼身的家奴,基本不可能被放契,因為他們知道主人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不過假如是剛才那個人,就算是家境差了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次日上午,黃嬌蘭就拿到了陳知禮所有的信息。
    她沉下臉來。
    陳知禮一如她想象中的優秀,院試竟然是案首,還在江南書院讀書兩年,這次鄉試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一個十八歲年輕的舉人。
    甚至有可能是鄉試解元也說不定
    隻是家境不夠好,一個普普通通村長的獨子。
    這也罷了。
    卻是在三年前就因為重病有了衝喜小新娘,而這個衝喜小新娘還是江南顧家丟失的嫡女,而且顧家人也認了這個女婿,如今顧老太爺就跟著孫女來到了府城。
    江南顧家真正來說就是一個醫藥世家,跟她父親的實權還是不能比。
    但人家在江南影響力還是很大的,父親是萬萬不願意惹這個麻煩的。
    如果她執意胡來,估計父親寧可暗地裏殺死自己這個女兒。
    黃嬌蘭閉著眼睛,思來想去這個人她得放棄,腦子裏卻一遍一遍重複著上午見麵的情形。
    這樣的人,讓她一見鍾情,卻不能得償所願,除非是他那個衝喜的小娘子自己死了,小娘子自己死了,總不能讓陳知禮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郎不再娶妻了吧?
    運作的好,顧家人非但不會怪他,還仍會為他們所用。
    一個醫藥世家,總歸是商賈之流,麵對鄉試解元、一洲知府,想不動心都難。
    如此顧家跟父親,就是一個鍋要補,一個要補鍋的關係,中間犧牲的不過是一個十幾年才尋回來的小丫頭罷了。
    陳知禮還不知道他被上輩子仇人一樣的前妻盯上了。
    這會兒他趁顧祖父出門,好不容易躲進小媳婦的閨房,關起門來個抱抱親親。
    成親三年了,也就是今年小媳婦才偶爾允許他這樣。
    就這樣的機會也是少之又少,因為老祖父一直跟在孫女身邊,防他比防賊厲害。
    “好了,你越來越過分了。”盼兒抹抹小嘴,之前明明隻是讓親臉的。
    陳知禮看著盼兒笑,自從跟顧家相認後,盼兒有時候就著女裝了,偶爾當藥童跟著祖父出診才男裝打扮。
    “哪裏過分了?不就是抱抱親親?你我都成親三年了。
    盼兒,這次鄉試後,咱們就圓房吧,我十八你十六,都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