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聖賢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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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死亡的陷阱,在這一刻終於露出了所有的獠牙!
左右兩側是錦衣衛那五柄飽飲無數鮮血的繡春刀,組成的鐵血刀陣。刀光如同一張從九幽之下升起的死亡之網,帶著斬斷一切的酷烈與決絕,當頭罩下。那森然的煞氣,甚至讓空氣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
前後則是合歡宗的四柄如同毒蛇吐信的詭異軟劍,劍身柔軟無骨,在空中劃出四道香豔而致命的粉色弧線,封死了所有的閃避空間,直取四肢百骸。那腥臊的勁氣如同附骨之疽,一旦沾上,便會腐蝕內力,亂人心神。
這是由朝廷鷹犬與魔門妖女聯手編織的絕殺之網,天衣無縫,避無可避!
身處這張死亡之網中心的你,卻依舊安然盤膝而坐,仿佛眼前這毀天滅地的一幕,隻是一場無足輕重的滑稽戲碼。你那雙眼眸平靜如水,沒有去看那些已經近在咫尺的刀光劍影。
你緩緩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並起,化作一柄天地間最鋒利也最傲慢的劍。
在那足以撕裂耳膜的尖銳破空聲中,你那平靜而又充滿無盡滄桑與鐵血豪情的聲音,再次響徹整個大殿。
“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你的聲音,雖不大,卻似蘊含無盡的魔力,瞬間將所有人帶入一個肅殺而又壯闊的意境之中。
“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隨著你的吟誦,你那並攏的劍指緩緩在虛空中劃下,動作雖慢卻極穩,與周圍那極速閃爍的刀光劍影形成鮮明而奇異的對比,仿佛時間在你指尖被無限拉長。你劃了一個圓,一個完美無瑕的圓。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這句充滿霸氣與自信的詩句從你口中落下時,你指尖劃出的那個圓猛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道由純粹的【九陰】內力和【無為劍術】的無上劍意凝聚而成的劍氣,以你為中心轟然成型。那道劍氣光環凝練如實質,表麵光滑如鏡,散發出足以凍結靈魂的徹骨寒意。
“從頭越”,你輕輕吐出這三個字。“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轟——!!!!!!!!
那靜止的圓形劍氣光環在你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猛然向四麵八方爆炸性地擴散開來。那並非簡單的氣浪,而是死亡的漣漪!是足以將一切夷為平地的毀滅光環!
首當其衝的是那四名合歡宗女弟子。她們臉上原本猙獰而興奮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極致恐懼與絕望。她們手中如毒蛇般刁鑽的軟劍,在接觸到那道蒼白色光環的一刹那,甚至沒能抵擋一瞬間。
“錚!錚!錚!錚!”四聲清脆到令人牙酸的金屬悲鳴同時響起。那四柄由百煉精鋼打造的軟劍,仿佛撞上了一座無形的太古神山,劍身瞬間被恐怖的劍氣寸寸震斷,化作無數紛飛的鐵片。
而那股毀滅性的力量毫不停留,順著她們的手臂狂湧而入!“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四聲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骼碎裂聲幾乎不分先後地響起。那四名女弟子的整條手臂,從手腕到肩膀,所有的骨頭都在這一瞬間被霸道絕倫的劍氣徹底震成了齏粉。
“噗——!!!”她們齊齊噴出了一大口混合著內髒碎塊的鮮血,身體如同四隻被巨錘砸中的破爛麻袋,倒飛而出,狠狠地撞在了大殿的牆壁之上,發出了“砰砰”的悶響。然後,如同爛泥般滑落在地,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氣息。那原本妖媚的臉上,隻剩下了扭曲的痛苦與臨死前都無法置信的驚駭。
一招!甚至都算不上一招!僅僅是一道擴散的劍氣,合歡宗四名玄階好手便當場暴斃。而這,還僅僅是個開始。
那道毀滅性的圓形劍氣光環在秒殺了四名女弟子後,威力不減,狠狠地撞上了那張由五名錦衣衛精銳組成的鐵血刀網!
“鏗——!!!!!!!!!”一聲比之前所有聲音加起來還要響亮、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如同驚雷一般在小小的土地廟中轟然炸響。那張由五柄繡春刀組成的號稱可以絞殺一切的刀網,在接觸到那道蒼白色光環的一瞬間,便如同紙糊的一般,寸寸碎裂。
四名錦衣衛番子作為刀陣的輔助,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被那狂暴的劍氣勢如破竹地擊中。他們的胸口骨骼瞬間塌陷,手中的繡春刀斷成數截,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人在空中便已經氣絕身亡。
唯有作為陣眼的指揮僉事冷崖,在感受到那股無法抗衡的恐怖力量的瞬間,便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咆哮。他將自己全身的內力毫無保留地灌注到手中的繡春刀之上,奮力喊道:“給我開!”
然而,他的抵抗在這如同天威般的一擊麵前,顯得如此蒼白與無力。
“鐺——!!!”
他手中那柄陪伴了他半生,斬殺了無數強敵的地階寶刀【寒霜】,發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刀身之上瞬間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一股沛然莫禦的巨力從刀身之上傳來,冷崖悶哼一聲,隻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頭狂奔的洪荒巨獸正麵撞中。他整個人不受控製地連退七八步,“噔噔噔”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在那堅硬的青石地麵上踩出深深的腳印。直到他的後背狠狠地撞在大殿的承重柱之上,才勉強停下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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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他再也壓抑不住喉頭那股翻湧的氣血,一口滾燙的鮮血狂噴而出,將他麵前的地麵染紅了一片。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住顫抖、幾乎握不住刀的雙手,又看了一眼刀身之上那猙獰的裂痕,臉上的刀疤之下肌肉瘋狂地抽搐著,眼中原本的冰冷與酷烈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見到鬼神般的無盡駭然與恐懼。僅僅一擊,他引以為傲的合擊刀陣便被瞬間摧毀,四名身經百戰的心腹手下當場斃命,而他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內傷。
而對方甚至連劍都沒有出,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裏,仿佛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大殿之內,一片死寂。
僅餘冷崖沉重的喘息聲,以及蜷縮在角落裏徹底嚇傻的女人的抽泣聲——那聲音仿佛風箱拉動一般,充滿了恐懼。
洛神音呆立在原地,身體如篩糠般劇烈顫抖著。她望著滿地的屍體,望著瞬間慘敗的冷崖,又看了看那個安然若素,仿佛隻是隨手拍死幾隻蒼蠅的男人。此刻,她腦海中一片空白。
那引以為傲的美貌、無往不利的媚術和狠辣的心計,在這如同神魔般的絕對力量麵前,都成了天大的笑話。恐懼如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的整個靈魂。她這才明白,對方之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狂妄,而是陳述一個事實。
那一擊過後,天地間隻剩下了一片死寂。血腥味、脂粉味、騷臭味與死亡獨有的冰冷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充滿墮落與毀滅的交響樂,在這座小小的土地廟中瘋狂奏響。
八具扭曲的屍體如同被隨手丟棄的破爛玩偶,散落在大殿的各個角落。他們的臉上還凝固著臨死前那難以置信的驚駭與痛苦。
而這場屠殺中僅存的兩位幸存者,此刻的下場比那些死去的人還要淒慘一萬倍。死亡是解脫,而活著對他們來說則是無間地獄。
錦衣衛指揮僉事冷崖,那個曾經讓無數江湖豪客聞風喪膽的“血刀酷吏”,此刻如同一條死狗般癱靠在冰冷的承重柱上。他胸口的飛魚服早已被自己噴出的鮮血染得暗紅。
那隻握刀的手還在劇烈顫抖,虎口早已崩裂,鮮血淋漓。然而,最恐怖的還是他的眼神。那雙曾經如同鷹隼般銳利冰冷的眸子,此刻已失去了所有神采,變得空洞而渙散,隻剩下了因世界觀被徹底顛覆而產生的極致茫然與無盡絕望。
他的道心碎了。
合歡宗的聖女洛神音此時已徹底不堪。她癱倒在黑玉軟榻旁,長裙沾滿了冷汗和其他液體,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她的身體劇烈顫抖,絕美的臉龐一片慘白,毫無血色。嘴角微微張開,甚至流下了一絲晶瑩的口水。
雙眼失去焦距,呆滯地望著虛空,仿佛靈魂已在剛才那毀天滅地的一擊中被徹底抽離,隻剩下一具肮髒而空洞的美麗軀殼。她被嚇傻,也嚇瘋了。
而製造這一切的你,終於緩緩站起。動作不急不緩,仿佛隻是坐久後起身活動筋骨。你甚至沒有去看那滿地的狼藉和兩個苟延殘喘的幸存者。月光透過破敗的窗欞,灑在你冷漠的臉上,映出幾分冷酷的平靜。
“在下是個斯文人,平生不喜歡打打殺殺,何必如此,想起聖賢詩詞,與二位共勉。”
你負手而立,微微仰頭,目光似乎穿透了這座破敗廟宇的屋頂,穿透了無盡的黑夜,望向那被曆史長河淹沒的蒼茫時空。你那平靜得令人心悸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話語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你內心深處一場無聲的審判,一次對過往歲月的終極宣判,那聲音雖低,卻在心靈深處激起層層漣漪。
“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你的聲音響起,那股宏大而又肅殺的意境瞬間降臨,仿佛這座狹小肮髒的土地廟在這一刻無限延伸,化作了那片廣袤無垠的天地!月光灑在破敗的廟宇中,平添幾分蒼涼。
“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 冷崖空洞的眼神微微一動,他仿佛看到了一幅波瀾壯闊的畫卷,在這畫卷之中,自己是那麽的渺小,那麽的微不足道。他想起曾經的輝煌與榮耀,如今卻如過眼雲煙。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洛神音顫抖的身體猛地一僵,自由?她這一生所追求的不就是這種隨心所欲、不受任何束縛的自由嗎?可是,從這個男人的口中說出來,卻是如此的宏大,如此的光明正大!而自己所追求的那種自由,在這相比之下,竟是如此的肮髒,如此的齷齪,如此的可笑!她的思緒飄向過往,那些曾經美好的憧憬,如今都化為泡影。
“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當這一句如同天問般的詩句落下,冷崖的身體劇烈一震,他仿佛看到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傲然挺立於天地之間,用一種悲憫而又淡漠的眼神俯瞰眾生,發出了這終極的質問。誰主沉浮?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嗎?是那掌控生殺大權的錦衣衛嗎?是那些在江湖上呼風喚雨的門派宗主嗎?不,都不是!眼前這個男人展現出的神魔般的力量,讓這些所謂強者都不過是一群稍微強壯一點的螻蟻。冷崖的世界觀在這一刻徹底崩塌,化為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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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洛神音發出了一聲如同幼獸悲鳴般的嗚咽。她的精神防線,已經被這句質問徹底擊潰,靈魂仿佛被抽離。
你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繼續用那種帶著一絲追憶的語調吟誦著:“攜來百侶曾遊,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這幾句詩,如同最溫柔也最殘忍的刀,深深紮進了他們那早已千瘡百孔的靈魂深處。
他們也曾年少輕狂,滿懷理想和抱負。然而,如今一個成了朝廷的鷹犬酷吏,雙手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另一個則成了魔門的妖女,欲奴,無數男人的白骨在她身下踐踏。他們的崢嶸歲月,是如此可悲,又如此可笑,宛如鏡花水月,終成幻夢。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這一句,如同一道驚雷劈下,才是真正的絕殺!冷崖的身體劇烈顫抖,仿佛被無形的重錘擊中。他,這個指揮僉事,不正是當今聖上親封的千戶嗎?洛神音,作為合歡宗的聖女,未來的宗主,不也是魔道中的一方諸侯嗎?然而,在這個男人眼中,他們引以為傲的身份、地位、權力,都不過是糞土。
“噗——”冷崖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從精神到存在意義上的雙重打擊,猛地噴出了一口黑色逆血,鮮血灑落,如同破碎的夢境,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萎靡,如同將死之人。洛神音,則發出了“咯咯咯”的詭異笑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廟宇中回響,如夜梟啼哭。笑著笑著,又變成了嚎啕大哭,眼淚、鼻涕、口水流了一臉,徹底瘋了。她無助地揮舞著雙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麽,卻隻能徒勞地抓向虛空。
你的審判還在繼續,你用那充滿無盡豪情的聲音,為這場審判畫上了最後的句號。
“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詩畢,言盡。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隻有夜風吹過斷壁殘垣,發出低低的嗚咽聲,仿佛在為這個時代的終結而哀鳴。
你,緩緩低頭,以神明審判螻蟻般的淡漠目光,最後看了他們一眼。
一個心神俱碎,形如活死人;
一個精神崩潰,徹底瘋癲。
你的審判結束了,他們已死在了你吟誦的詩詞裏。
那首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詩,仿佛為你量身打造的一般,隨著最後一個音節的落下,審判的旋律終於結束。詩歌終止,言辭用盡,意蘊也隨之絕塵而去。
這座被鮮血與汙穢浸透的土地廟,陷入了一種比死亡本身更為窒息的絕對寂靜之中。你的審判已然完結,對於你來說,這場鬧劇也到了收場的時候。
你緩緩收回那仿佛能穿透時空的目光,最後一次用近乎冷酷的淡漠掃過這滿地狼藉。八具尚有溫度的屍體,一個道心盡碎、淪為活死人的錦衣衛指揮僉事,一個精神崩潰、在自己排泄物中又哭又笑的合歡宗聖女。
他們曾是京城黑暗麵食物鏈頂端的捕食者,如今卻成了你腳下不值一顧的垃圾。對於你而言,他們已在吟誦出那首審判之詩時,靈魂便被徹底抹殺。至於這兩具尚在喘息的軀殼如何腐爛消亡,已不是你需要關心之事。
你的舞台從來不在這小小的廟宇之中,你的征途是那星辰大海。於是,你轉身走向那扇洞開的破爛廟門。你的步伐不疾不徐,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舊時代的屍骸之上,奏響了新紀元的序曲。
“踏……踏……踏……”在這片被死亡與絕望籠罩的死寂空間中,你的腳步聲成了唯一的聲音,那是生命的聲音,是希望的聲音,也是最無情的宣判之聲。
你從癱倒在地的洛神音身旁走過,甚至未曾低頭看她一眼。你那幹淨的黑色勁裝衣角輕輕拂過她沾滿汙穢的臉頰,她那瘋癲的哭笑聲都為之停滯,身體本能地往後縮了一下,仿佛被烙鐵燙到一般。
你從癱靠在柱子上的冷崖麵前走過,同樣未有絲毫停留。他那空洞的眼神似乎捕捉到了你移動的身影,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響,仿佛想要說些什麽,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們是你的戰利品,但你甚至懶得去拾取。就在你即將跨出那道高高的門檻,即將步入新的征程之時,整個世界仿佛都在為你的離去而屏息。
在你即將跨出那道高高的門檻之際,你即將把滿室的罪惡與肮髒徹底拋在身後。
就在這時,你那帶著一絲輕快與無盡豪情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是一首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詩,那是你為自己譜寫的出征之曲。
“會稽愚婦輕買臣,餘亦辭家西入秦。”
當這句詩響起的瞬間,那個心神俱碎的冷崖,渾身猛地一顫。那個徹底瘋癲的洛神音,癡傻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會稽愚婦輕買臣”,這句詩如同生鏽的鈍刀,在他們早已破碎的靈魂之上來回切割。他們不就是那個目光短淺、狗眼看人低的會稽愚婦嗎?
他們將眼前這個如同神魔般的男人,當成了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江湖後輩,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一個可以采補的上好鼎爐。他們甚至為他擺下了一場自以為天衣無縫的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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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可笑!
何其愚蠢!
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離譜至極,萬劫不複!
悔恨如最惡毒的毒藥,瞬間侵蝕了他們的四肢百骸。
然而,你已無興趣欣賞他們的悔恨,一隻腳跨出了廟門,沐浴在冰冷又自由的夜風中。
你微微仰頭望向深邃的夜空與天邊被衝天火光映紅的雲彩,發出了一聲豪邁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笑聲不瘋狂,也不猙獰,而是一種掙脫所有束縛、即將鯤鵬展翅扶搖直上九萬裏的自信與喜悅。
在這豪邁的笑聲中,你吟誦出這首詩的最後一句,也是對自己未來的終極宣言: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轟——!
言出法隨!
那一股無形的氣勢與豪情,瞬間衝天而起,仿佛要將蒼穹捅破一個大洞。
廟內那兩具行屍走肉,在這笑聲的衝擊下,齊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徹底暈死過去。
而你,已完全走出了那座如同墳墓般的土地廟,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麵冰冷而新鮮的空氣,將肺中最後一縷屬於過去的濁氣徹底呼出。
此時,一道黑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你麵前,單膝跪地,低下了她那高傲的頭顱。
淩華,她一直在這裏等候。她雖未見廟內毀天滅地的一幕,卻聽到了你那如神明審判般的吟詩之聲,感受到了你最後那股足以讓天地失色的衝天豪情。她的臉上沒有絲毫好奇與疑問,隻剩下深入骨髓、烙印在靈魂深處的絕對忠誠與無上崇拜。
“夫君。”她的聲音因極致的激動而微微顫抖。“淩華聽到了您的詩。”
你收斂笑容,恢複了那副古井無波的淡漠神情,甚至沒有低頭看她,隻是將目光投向京城幾處火光最旺盛的地方,淡淡說道:“裏麵的東西處理幹淨。”
“是!”淩華沒有絲毫猶豫,沉聲應道。
“一個不留。”你補充了一句。
“遵命!”淩華的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興奮。
你不再多言,邁開步伐走向更深的黑暗之中。
“主人,我們去哪裏?”淩華在你身後忍不住問道。
你沒有回頭,隻留下你那平靜的聲音隨風飄來:
“夜,還很長。清掃,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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