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姐妹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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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凝霜那雙足以讓天下男人俯首稱臣的丹鳳眼,緊隨著張又冰的手指移動。
    張又冰沒有讓她去看那些冗長而充滿血腥味的案情陳述,因為張又冰知道,對一位帝王而言,那些不過是冰冷的文字。張又冰要讓她看到的是隱藏在文字背後的毒蛇。張又冰的指尖白皙修長,與那張早已泛黃的卷宗紙張形成了鮮明而觸目驚心的對比。張又冰穩穩地指在了一處看似毫不起眼的商鋪賬本上,上麵用極其隱晦的暗語記錄著一筆筆資金的流動。
    “陛下,請看這裏。”張又冰的聲音平靜而清晰,如同手術刀般,精準地切開了這樁迷案的表象。
    “這是死者禮部侍郎小兒子王啟年的秘密賬本,上麵記載的每一筆資金,都指向了一個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
    姬凝霜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她不再是與張又冰溫存軟語的“楊夫人”,此刻,她是大周皇朝真正的主宰。那顆被無數權謀與政務磨礪過的帝王之心,開始高速運轉。她僅掃了一眼,便看懂了那些常人眼中如同天書般的暗語。
    整個禦書房的溫度驟然下降,一股無形卻令人心膽俱裂的恐怖威壓,從她看似嬌柔的身體裏轟然爆發。那是【人皇鎮世典】的皇道龍氣,是君臨天下、執掌生殺大權的帝王之怒。書案上那盞長明宮燈的火焰瘋狂搖曳,仿佛隨時都要熄滅。堆積如山的奏折無風自動,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響,如同在向它們的主人恐懼地臣服。
    “很好,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姬凝霜的朱唇緩緩開啟,吐出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冰渣。
    “當初在安東府,夫君曾提醒朕,說那幫東瀛豺狼亡我之心不死。朕還以為他們隻是些上不得台麵的跳梁小醜,現在看來,是朕小瞧了他們!”
    她猛地抬起頭,那雙美麗的丹鳳眼中已沒有了絲毫柔情,隻剩下足以冰封千裏的滔天殺意。
    “現在,這幫倭狗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滲透我大周朝廷,簡直是自尋死路!”
    她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在胸中激蕩。她想起了不久前,同樣是張又冰一手查辦的太祖陵地圖失竊案。“上次太祖陵地圖的事,朕已查到一些蛛絲馬跡。朝內有些食古不化、不服朕、不服姬氏的老東西,心懷怨望。朕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勾結倭狗,圖謀刺殺政變!”
    她的聲音越來越冷,也越來越危險。
    “合歡宗已在夫君的安排下,集體加入了新生居,接受思想改造。朕絕不相信,武悔那個聰明的女人,會在這個時候,還放任門下弟子用那種落後而愚蠢的方式去采補精血。那麽……”
    她的目光再一次落回那份卷宗上,那些受害者被吸成人幹的慘狀描述。
    “這些人,恐怕不是被采補,而是被伊賀陰陽流那幫雜碎,用他們惡心的陰陽術活活榨幹的!”
    所有的線索在她的腦海中串聯成了一條完整而充滿血腥味的線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後怕與更深的憤怒。怪不得李自闡作為錦衣衛的特務頭子都把皮球踢給了刑部,錢德秋那個老狐狸直接讓張又冰這個有自己支持的女神捕來調查此事。因為這事情背後的人,他們自己惹不起!
    “也難怪,夫君在朕回京之前,千叮萬囑,說京城之內危機四伏,讓朕萬事小心。甚至還給了朕後路,說如果事不可為,就帶著母後和月舞,立刻返回安東府,暫避鋒芒。”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空穴來風!”
    “原來,這張由內鬼與外敵聯手編織的大網,早已在朕的腳下悄然張開!”
    “很好!很好!很好!”她一連說了三個“很好”,每一個字都讓禦書房的溫度再降低幾分。
    喀嚓——
    一聲輕響。那份被她捏在手中的、由堅韌牛皮紙製成的絕密卷宗,承受不住她恐怖的內力與怒火,瞬間化作了漫天的齏粉,從她的指縫間簌簌落下。
    她緩緩站起身。高挑而充滿力量感的身軀,在這一刻散發出了讓神魔都為之變色的帝王威壓。她不再看那些已化為飛灰的卷宗,因為所有的內容都已牢牢地刻在腦子裏。她轉過身,用那雙燃燒著金色火焰的眼睛緊緊盯著張又冰。那目光中,有欣賞、有信任、有後怕,但更多的是一種將張又冰視為唯一可以倚仗的利刃的決絕。
    “又冰,”她的聲音已恢複冷靜,但冷靜之下,是即將席卷整個京城的雷霆風暴。“朕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
    “朕要你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份名單上所有與東瀛倭寇有資金往來的人,全部給朕‘請’到錦衣衛的詔獄裏去!”
    “記住,是‘請’!”她特意加重了這個字。“朕不要證據,不要口供。朕隻要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但是,朕也不要他們死得太痛快。朕要讓李自闡用盡詔獄裏的所有手段,慢慢地撬開他們的嘴。朕要知道,他們背後還站著誰!這張網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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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接嗎?”
    她問張又冰。但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道旨意。一道即將掀起一場血腥大清洗的皇帝旨意!
    張又冰看著眼前這個已徹底化身為冷酷帝王的女人。張又冰知道,真正的遊戲開始了。
    張又冰緩緩從軟榻上站起來,對她單膝跪地,聲音平靜而堅定,如同宣誓。
    “臣張又冰,領旨。”
    “為陛下分憂,為社稷除害,萬死不辭!”
    張又冰單膝跪地的姿勢沒有絲毫動搖。麵對姬凝霜足以讓山河變色、日月無光的雷霆之怒,她的內心沒有一絲畏懼。她的意誌如同萬載寒冰,冷靜而堅固。
    但張又冰知道,憤怒是最無用的情緒。它是帝王彰顯威嚴的權杖,卻不該是指導行動的羅盤。
    張又冰緩緩抬起頭,那雙清澈而冰冷的眼睛直視著她那雙燃燒著金色火焰的鳳目,沒有絲毫閃躲。
    “陛下,”張又冰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足以安撫人心的力量。
    “臣以為,此事不宜大動幹戈。”
    張又冰的話讓姬凝霜滔天的怒火微微一滯。她看著張又冰,眼中閃過一絲探尋。
    張又冰沒有給她追問的機會,繼續用那種冷靜到近乎殘酷的語調分析道:“名單上排在第一個的是兵部左侍郎李嵩。此人位高權重,執掌京城防務的一環。他的府邸必然高手如雲,戒備森嚴。若我們大張旗鼓地前去抓人,無異於直接宣告戰爭開始,反而會讓藏在更深處的毒蛇受驚潛伏。”
    “所以……”張又冰的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寒芒。
    “臣請旨親自將其‘請’回。殺雞需用牛刀,方能儆猴!”
    張又冰的計劃狠辣而精準!不是一場席卷全城的大清洗,而是一次外科手術般的精準斬首!直搗黃龍,擒賊先擒王!用最雷霆的手段拿下最關鍵的人物,從而徹底震懾所有心懷不軌的宵小!
    說完,張又冰緩緩站起身。在姬凝霜略帶驚訝的目光中,張又冰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在那雙足以顛覆天下的鳳目注視下,輕輕握住了她那隻因為極致的憤怒而變得有些冰冷的玉手。
    張又冰的手心溫暖而幹燥。那溫度仿佛帶著一種奇特的魔力,順著她的肌膚緩緩滲入她的心脾,將她那即將焚毀理智的滔天怒火一點點撫平。
    “陛下息怒。”張又冰的聲音放得很輕很柔,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關切。
    “龍體為重。清洗逆黨不過時間問題,早晚而已。但臣更擔心的,是您的安危。在動手之前,臣以為應先肅清宮內您的護衛,確保萬無一失。”
    張又冰的這番話,這個動作,如此大膽,又如此體貼。不僅為她獻上了最毒辣的計策,更將她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張又冰在用行動告訴她,她不僅是她手中最鋒利的刀,更是她身前最堅固的盾。
    姬凝霜的身體微微一僵。她感受著手心傳來的那份溫暖與堅定,看著張又冰那雙充滿真誠關切的眼睛。她心中那狂暴的殺意如同被馴服的猛獸,漸漸平息下來,轉化為一種深沉而危險的冷酷。
    她反手握住張又冰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帶著絕對自信與一絲寵溺的笑容。
    “又冰,你的心意朕明白。”然後,她的眼中閃爍著讓張又冰都感到無比震驚的光芒,開始向張又冰揭示一張張又冰從未想象過的底牌。
    “你放心。”她的語氣充滿了睥睨天下的傲然。
    “現今月舞那丫頭,有夫君親自傳授的【神?萬民歸一功】與【玄?無為劍術】傍身。一身實力早已今非昔比。由她拱衛已經懷有身孕的母後,綽綽有餘。”
    轟——!姬凝霜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對張又冰而言,卻不亞於晴天霹靂!長公主姬月舞也修習了神階功法?
    這怎麽可能?!
    張又冰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無法掩飾的震驚!
    而姬凝霜,似乎很滿意張又冰這副震驚的表情。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至於朕這裏,你更不必擔心。”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炫耀般的得意。
    “大內總管魏進忠,早已將他的寶貝兒子送去了安東府養老。而掌印太監吳勝臣,更是親眼見識過夫君那神鬼莫測的本事。此二人現在對朕忠心耿耿,絕不敢讓任何刺客靠近朕半步。”
    “更何況……”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寒芒。那隻被張又冰握著的玉手,忽然一翻,食指輕輕伸出。明明是一根纖細白皙如同青蔥般的玉指,但在張又冰眼中,那根手指卻仿佛在瞬間化作了一柄足以洞穿蒼穹、碾碎星辰的天柱!
    一股至高無上、唯我獨尊的恐怖氣息從指尖一閃而逝!
    【天?獨尊一指】!
    張又冰的心髒再一次被狠狠攥住!天階功法!姬凝霜,她竟然也修習了天階功法!而且,看那氣息,顯然已經有了相當的火候!
    “這是夫君在朕離開安東府時,親自傳授給朕用以防身的。”
    姬凝霜收回手指,那股恐怖的氣息也隨之消失。她臉上重新掛上了充滿絕對自信與一絲殘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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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現在倒是很想看看。”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禦書房的牆壁,望向那座充滿陰謀與罪惡的京城。
    “朕就按照你的計策去打草驚蛇。朕倒要看看,這條被驚動的毒蛇,它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咬穿朕這塊鋼板!”
    這一刻,張又冰真正明白了她的意圖。她不是在憤怒,她是在興奮!她不是要被動防守,她是要主動出擊!
    她要用自己作為最完美的誘餌,將所有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全部引誘出來!然後,用她早已準備好的雷霆手段,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才是真正的帝王心術!
    狠辣!
    果決!
    自信!
    將自己置於最危險的境地,從而換取最徹底的勝利!
    張又冰看著眼前這個充滿無盡魅力與恐怖智慧的女人,鬆開她的手,再一次單膝跪地。此刻,張又冰的眼中不再有震驚,不再有關切,隻剩下如同她一樣冰冷而充滿殺意的絕對忠誠。
    “臣明白了。”
    “臣這就為陛下驚蛇。”
    “請陛下備好天羅地網,靜候佳音。”
    張又冰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
    “在行動之前,臣想請錦衣衛出手,包圍李嵩府邸……最好能讓李自闡和臣在陛下麵前見一見。”
    她的身軀如同一座亙古不變的冰山,沉穩而堅定。她的提議則像一把最精密的刻刀,在姬凝霜那宏大的戰爭畫卷上刻下了最關鍵也最致命的一筆。
    “哦?”
    姬凝霜那雙燃燒著金色火焰的鳳目微微眯起。她那即將脫口而出的準奏,被張又冰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提議給擋了回去。她的嘴角緩緩上揚,勾起一抹充滿欣賞與玩味的弧度。她那豐腴而充滿帝王威儀的身體,向後微微一靠,慵懶地倚在那張鋪著柔軟貂皮的軟榻上。
    這個動作讓她那被明黃色絲綢緊緊包裹的洶湧波濤受到了劇烈擠壓,那兩團驚心動魄的雪白,仿佛要掙脫一切束縛跳將出來,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成熟與誘惑。
    “說下去。”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仿佛在欣賞一件讓她愛不釋手的藝術品。
    “朕倒是想聽聽,你這把朕最鋒利的刀,為何在出鞘之前還要先見一見刀鞘?”
    張又冰沒有抬頭,但張又冰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這間充滿殺機與權謀的禦書房中。
    “回陛下,李自闡其人狀元出身,心高氣傲。臣今日雖在詔獄折其銳氣,令其口服,但要讓其真正心服,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還差最後一步。”
    “這一步便是陛下的天威。”
    “臣是陛下的刀,而李自闡與他麾下的數萬錦衣衛便是陛下的刀鞘。刀要鋒利,鞘更要穩固。臣若持鳳凰令前去調兵固然也能成事,但那終究是臣在借陛下之威行事。李自闡口中不說,心中難免會有芥蒂。”
    “可若由陛下親自召見他,當著臣的麵對他下達旨意,將錦衣衛的指揮權暫時交予臣的手中,這便是天子親授、皇權特許!意義截然不同!如此,李自闡才會徹底斷絕所有雜念,將他自身與整個錦衣衛都化作臣手中最忠誠、最可靠的力量!屆時,刀鞘合一,如臂使指,方能以雷霆萬鈞之勢,為陛下掃清一切魑魅魍魎!”
    張又冰的這番話條理清晰,邏輯縝密,將官場上那微妙的人心與權力製衡剖析得淋漓盡致!張又冰要的不是一次簡單的合作,她要的是一場完美的授權!是一次讓李自闡從內心深處都認識到,張又冰就是女帝意誌延伸的權力交接!
    “哈哈哈哈哈哈!”
    姬凝霜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她笑得花枝亂顫,那對驚人波濤也隨之劇烈晃動,仿佛兩隻被驚醒的玉兔,在明黃色絲綢下瘋狂跳躍,幾乎要撐破那薄薄的衣料。
    “好!好一個刀鞘合一!好一個皇權特許!”她從軟榻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張又冰麵前。她彎下腰,再次伸出玉手,將張又冰扶起。
    “又冰,你總是能給朕帶來驚喜。”她的眼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欣賞與寵溺。“你不僅是一把最鋒利的刀,你更懂得如何為自己打造一個最合適的刀鞘。有你在朕身邊,何愁大事不成!”
    她直起身子,轉頭對門外朗聲說道:“來人!”
    “傳朕旨意,即刻宣錦衣衛指揮使李自闡入宮覲見,朕在凰儀殿等候。”門外傳來小太監尖細而惶恐的應答聲,隨即是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與千裏之外的東海之上,一艘名為“踏浪號”的黑色鋼鐵巨艦,在發出一聲悠長而有力汽笛聲後,緩緩駛入了一座它從未想象過的港口——安東府外港。
    當崔繼拯與崔宏誌父子二人隨著人流走下舷梯,踏上那片由灰色水泥鋪就的堅實碼頭時,他們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了。那平整如鏡的地麵,矗立著整齊劃一的紅色磚塊與灰色牆體構成的三層小樓,以及十幾台如同鋼鐵巨人般的蒸汽起重機正在忙碌地裝卸貨物。
    這一切,對崔繼拯父子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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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沒有大周本土的悠閑與懶散,一切都高速而精準地運轉著,像一個無比龐大而精密的機器。
    崔宏誌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而崔繼拯的震撼則更為深刻。他忽然想起老夥計張自冰,喃喃自語道:“老張,你真的來過這種地方?”
    崔宏誌聽到父親的囈語,回過神來說道:“張叔前些日子不是生病回鄉下了嗎?走之前您讓我去見見又冰姐和張叔柳姨,張叔還跟我吹牛說又冰姐傍上了皇上和梁小姐,進宮當女官了。”
    崔繼拯的身體猛地一震,無數線索在他腦海中串聯,指向了一個讓他頭皮發麻的真相。
    他終於明白,他們即將前往的安東府根本不是什麽蠻荒的流放之地,而是一個新世界的中心。
    凰儀殿內,陷入了一種奇異的靜謐。
    夕陽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波斯地毯上,將整個房間染上了一層溫暖的色調。空氣中龍涎香與姬凝霜身上獨特的幽香混合在一起。
    張又冰看著她那張美得不似凡人的側臉,心中被驚天秘聞勾起的好奇再也按捺不住,輕聲問道:“陛下,太後她肚子裏夫君的龍胎鳳種,是男是女?”
    張又冰明白這個問題已經越界,但張又冰知道在她麵前,自己不僅僅是臣子,更是她的利刃和姐妹。
    姬凝霜沒有回答,張又冰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淩華、任清雪和林清霜三人在夫君身邊已久,卻遲遲沒有動靜,就連陛下您……”張又冰止住了話頭,但意思已十分明顯。
    “臣妹實在有些困惑。”這番話已超越了君臣之間的正常問答範圍,而是姐妹之間私密的話語,其中充滿了八卦、好奇,甚至帶著一絲小小的嫉妒。
    “噗嗤”,姬凝霜微微一愣,她那美麗的丹鳳眼驚訝地看著張又冰,似乎沒想到張又冰會如此大膽地提出私人問題。然而,她緊繃的帝王麵具隨即放鬆下來,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笑聲清脆悅耳,如同冰泉滴落玉盤一般動聽。
    她笑得前仰後合,那被明黃色絲綢緊束的胸部也隨之劇烈起伏,兩團豐腴的雪白在衣料下互相擠壓摩擦,形成了一道極具誘惑力的風景線。
    “好妹妹,你真是朕的開心果。”她眼角溢出晶瑩的淚花,笑得如此開心。她伸手將張又冰拉至身邊,與她一同坐在那張柔軟寬大的軟榻上。她們的身體緊緊靠在一起,張又冰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散發的熱量和帝王獨有的霸氣。
    她湊近張又冰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輕拂張又冰的耳廓,讓張又冰微微酥麻。
    “悄悄告訴你,太醫也查不出是男是女。夫君的龍種極為霸道,能夠隔絕外界的一切探查。不過……”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朕猜是個女兒,一個像朕一樣的小公主。”說完,她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隨後,她開始回答張又冰真正的疑問。
    “至於為何母後最先懷上……”,她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既有一絲了然,又有一絲難以言明的羞澀與回味。
    “這個問題,你得去問夫君他那不講道理的‘慧根’了。”她用粗俗而直接的詞匯形容她們共同的丈夫,張又冰不由得臉頰微紅。
    姬凝霜看著張又冰難得一見的羞澀模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伸出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張又冰挺翹的鼻尖。
    “你以為夫君隻是在床上與我們歡好嗎?”
    “他的每次交合都是一種改造。他那東西每次與我們歡好都蘊含著他的生命本源,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優化我們的身體,洗滌我們的血脈。”
    “淩華她們雖然最早跟在夫君身邊,但她們的身體底子隻是凡人。夫君在她們身上下的功夫是在打地基。每一次將她們弄得哭爹喊娘,其實都是在幫助她們脫胎換骨。”
    “而母後不一樣……”姬凝霜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與敬佩。
    “母後本就是將門虎女,體內流淌著梁氏一族最精純的武人血脈。她的身體如同一塊肥沃的良田,早已被先帝開墾好。夫君那強悍的龍種一旦播撒進去,自然立刻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說起來,朕真是有些羨慕母後。被夫君那樣一個精力旺盛如蠻牛的男人按在床上,變著花樣地‘伺候’,想必是一種極致的享受吧。”她說到這裏,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一抹動人的紅暈,那雙美麗的丹鳳眼中水光瀲灩,充滿了春情。
    她忽然轉過頭,用戲謔的目光看著張又冰。
    “怎麽?好妹妹。你也不比母後小幾歲,看你這樣子,是羨慕了?還是急了?”她那溫潤的玉手從張又冰的肩膀滑下,輕輕落在張又冰平坦的小腹上,隔著勁裝輕輕揉捏著。
    “要不要,下次見了夫君,姐姐我幫你在旁邊吹吹風,鼓鼓勁?讓他也在你這塊上好的新地裏多澆澆水,多鬆鬆土?保準用不了多久,你的肚子也能鼓起來。”她的言語大膽而充滿挑逗,將場麵赤裸裸地描繪出來,讓張又冰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燥熱。
    就在凰儀殿內,那充滿權謀與殺機的氣氛,被她們姐妹間這場私密的葷話徹底攪亂,變得旖旎而香豔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啟稟陛下,錦衣衛指揮使李自闡大人已在殿外候旨。”是小太監的聲音。
    瞬間,剛才還媚眼如絲、言語放蕩的姬凝霜整個氣場都變了!
    臉上的所有春情與笑意在一秒鍾內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君臨天下的冷漠與威嚴。
    她緩緩站起身,整理因剛才的嬉鬧而有些淩亂的衣襟。那對剛剛還在瘋狂跳躍的雪白此刻也恢複了平靜,如同兩座不可撼動的神聖雪山。
    她重新變成了執掌生殺大權的大周女帝,對著門外以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說道:“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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