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強龍壓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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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三江匯酒樓。
桌上的酒菜已經吃完了。你坐在飯桌前一邊剔著牙,一邊思考著。
江州的瓷器生意向來以暴利著稱,如果能納入新生居的“統購統銷”體係,即便不是供銷社壟斷經營,也肯定獲利頗豐。然而,擺在眼前的難題是如何應對藍狼幫和鐵拳門這些江湖勢力。你心中暗忖,暴力並非唯一的選擇,尤其是在你擁有著這個時代最強大的工業生產力之時,做生意不能讓人覺得你是強買強賣的下一個“藍浪幫”、“鐵拳門”。你深知,以理服人、以利誘人,方為上策。
當晚,你便通過萬金商會的秘密渠道,聯係上了江州城內幾位被幫派壓榨得最狠的瓷器商人。心中已然成竹在胸,你決定與他們坦誠相見,謀求合作共贏之道。
會麵的地點,定在了城郊的一處廢棄倉庫。當那幾位衣著光鮮、臉上卻帶著掩飾不住的愁容與驚恐的商人,走進這間彌漫著灰塵與黴味的倉庫之時,他們看到的,隻有你一個人。你坐在一堆破舊的貨箱之上,悠閑地擦拭著手中的茶杯,那份從容不迫的氣質,讓他們心生疑惑,又不敢小覷。
“各位老板,不必驚慌。” 你開口道,聲音沉穩而平和,“我請各位來,是想跟各位談一筆生意。”
為首的一個山羊胡老者,戰戰兢兢地拱了拱手:“不知閣下是……”
“我是誰並不重要。” 你放下茶杯,緩緩說道,目光掃過眾人,“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們解決現在的麻煩。每個月都要給藍浪幫、鐵拳門交一筆不菲的‘孝敬’,自己的船隊又慢又不安全,辛辛苦苦跑一趟,大半的利潤都進了別人的口袋。這種日子,各位過得還習慣嗎?”
你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針,狠狠地紮在了他們的心頭!幾個商人臉色煞白,麵麵相覷,不敢言語。他們何嚐不想擺脫這些江湖勢力的壓榨,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或者說我背後的勢力,可以給你們提供一條新的航線。” 你拋出了你的籌碼,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第一,由我‘新生居’的專業安保部隊全程武裝護航,確保貨物安全無憂。第二,用我‘新生居’的蒸汽火輪運輸,速度比你們現在快三倍,運量大五倍,大大縮短運輸周期,提高效率。第三,我已經打通了朝廷的關係,可以直接使用官用的渡口進貨,完全繞開那些幫派控製的地盤,為你們節省大量成本。”
“而我要的,也很簡單。” 你繼續說道,眼神堅定而誠懇,“你們所有的大宗瓷器生意,都必須並入我新生居的商貿體係。我隻要三成的純利,剩下的七成,都是你們的。如果想通過供銷社買賣其他新生居生產的緊俏東西,我新生居給各位優先采購權。新生居做生意,講個互利共贏,你們吃不了虧。”
倉庫之內,死一般的沉默。商人們的心中翻江倒海,他們既為你的提議感到震驚和狂喜,又對未知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山羊胡老者嘴唇哆嗦著,終於問出了那個最關鍵的問題:“閣……閣下,我們……我們憑什麽相信你?藍浪幫和鐵拳門,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你笑了,緩緩地站了起來,從懷中取出了一枚朱紅的令牌。令牌正麵,隻有兩個用鮮血般的朱砂篆刻的大字 ——“星火”。
“憑什麽?” 你看著他們,眼神中透露出強大的自信和威嚴,“就憑,我是新生居的社長。就憑,藍浪幫和鐵拳門,在我眼裏,連螻蟻都算不上。”
當 “新生居社長” 這五個字從你的嘴裏吐出的那一刻!所有的商人,齊刷刷地 “噗通” 一聲跪倒在地!他們對於幫派的恐懼,在這一瞬間,被一種更近乎於神話的敬畏所取代!因為誰都知道,新生居聯合安東的燕王的軍隊連東瀛都屠滅了!兩個江湖打手為首的地頭蛇門派,怎麽可能打得過這樣恐怖的人物!
“我……我們……願意!” 他們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敬畏和期待。
安東府。
凰無情發現,她的 “激將法”,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作用。沈璧華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她意識到,必須用更猛的藥。
這一天,下工之後,她幾乎是硬拖著沈璧華,來到了安保部的訓練場。
訓練場之上,數十名赤裸著上身的安保隊員,正在進行著最殘酷的格鬥訓練。拳拳到肉!汗水——有時候甚至是鮮血——在空中飛濺!那種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暴力美學,讓凰無情感到了一絲久違的熟悉。
她指著場中那些如同野獸般的男人,對著身旁的沈璧華嘶吼道:“看到沒有!這才是男人的世界!你如果還是個男人!就給我進去!跟他們打一場!就算被人打死,也比你現在這樣像條蛆一樣活著強!”
出乎她意料的是,沈璧華那雙空洞的眼睛,在聽到 “就算被人打死” 這句話之後,竟然閃過了一絲興奮的光亮。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真的毫無畏懼地走了進去。結果,自然是沒有懸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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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在那些身經百戰的退伍老兵和江湖俠客麵前,連一分鍾都沒撐過去,便鼻青臉腫地被凰無情從人堆裏拖了出來。接下來的半個月,沈璧華都隻能在衛生所與宿舍的床上度過了……
讓凰無情意外的是,蘇婉兒在得知了這件事之後,不但沒有責罰她,反而給她也批了假,甚至還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調侃道:“是你帶他去挨揍的,現在他臥床不起,你該給她喂水喂飯、端屎端尿咯。放心,‘觀音姐’我最好說話了,這半個月的工錢,會照發給你倆的。”
轟!凰無情的臉,瞬間紅了個通透!她看著蘇婉兒那副看透一切的笑容,看著床上那個被打得像豬頭一樣,卻眼神不再那麽空洞的沈璧華,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江州。
在那夜色朦朧的江畔,你與瓷商的協議已然達成,正式步入了執行階段。
你隻需輕描淡寫地一聲令下,停泊在下遊港口的新生居艦隊便會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立刻展開行動。
兩天後的深夜,三艘裝備了小型火炮和重型床弩的內河蒸汽火輪悄然駛入了江州水域,船上搭載著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退伍老兵組成的安保隊員。他們如幽靈般在夜色中穿梭,而你則選擇對這一切暫時保密,畢竟打草驚蛇絕非明智之舉。
接下來的十幾天,江州的夜晚,注定不再平靜。
三艘不算特別大,但運力卻遠超木質帆船的蒸汽小火輪,在夜色的掩護下,如同幽靈一般,往返於官用的渡口與下遊的商港之間。那些曾經飽受幫派層層盤剝的瓷器商人們,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效率”,什麽叫做“安全”。他們滿心驚歎地看著那些原本需要半個月才能走完的水路,如今竟隻需短短三天;凝視著那些曾經需要擔驚受怕、祈禱不要遇上水匪的貨物,如今在那些眼神冷酷、訓練有素,手持連弩長槍的安保隊員的嚴密護衛下安然無恙;賬本之上,那如同滾雪球一般飛速增長的利潤,讓他們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
然而,另一邊,藍浪幫與鐵拳門,卻逐漸察覺到事情愈發不對勁。
碼頭之上,停靠的商船日益減少。那些平日裏見了他們便點頭哈腰的商人們,如今也開始變得陽奉陰違。最讓他們心焦的是,那一筆筆重要的“孝敬”竟收不上來了!
終於,在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商人無意間說漏了嘴後,消息如巨石投湖,徹底爆發了!
“新生居?”
“蒸汽火輪?”
“官用渡口?”
藍浪幫的總舵之內,幫主“混江龍”滿臉怒容,一巴掌將麵前的紫檀木桌子拍得粉碎!
他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傾瀉而出:“他媽的!這是在斷老子的根!!”
鐵拳門的掌門王鐵弗,臉色同樣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仿佛置身於寒冬冰窟。
兩派同時震怒!
次日清晨,江州的江麵之上,數十艘插著“藍浪”與“鐵拳”旗號的木質戰船,如同一群被激怒的瘋狗,氣勢洶洶地朝著那三艘正在緩緩行駛的內河火輪包圍而去!
“前麵的船!給老子停下!”混江龍站在旗艦的船頭,聲如洪鍾,震耳欲聾。
你站在火輪的甲板之上,平靜地注視著前方那黑壓壓一片,意圖用人數優勢將你淹沒的船隊,輕輕地搖了搖頭。你深知,船上裝載的是最頂級的官窯瓷器,經不得絲毫折騰。看來,這場紛爭終究還是得用最原始的方式,才能徹底解決。
下一秒,你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間消失了。
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你如同一個輕盈的水漂,在江麵上輕點幾下,便直接跨越了數十丈的江麵,精準地落在了藍浪幫的旗艦之上!
“什麽人!”周圍的幫眾大驚失色,剛要拔刀迎敵,卻驚恐地發現,他們的身體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根本動彈不得!一股無形卻又浩瀚如天威般的氣場,驟然將整艘船都籠罩了進去!
你甚至連看他們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徑直走向那個目瞪口呆的“混江龍”,然後伸出右手,如同拎一隻小雞般,輕而易舉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混江龍那引以為傲的身橫練功夫,在你麵前,竟脆弱得如同紙糊!
緊接著,你提著他,腳下輕輕一點,再次衝天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不可思議的弧線,落在了鐵拳門的旗艦之上!
同樣的場景,再次上演。
你如同天神下凡,一招便將那同樣驚駭欲絕的王鐵弗製住!
最後,你左手提著一個,右手提著一個,如同天神下凡,再次飛身回了火輪的甲板之上!
你將那兩個已經嚇得麵無人色的惡霸,隨手扔在了地上,然後笑嗬嗬地問道:“二位幫主,在江麵之上如此大動幹戈,是有何貴幹啊?”
那一刻的江麵之上,隻剩蒸汽火輪那“騰騰騰”的活塞衝擊之聲,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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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瓷器商人,所有的幫派分子,都用一種看著鬼怪神仙的眼神,看著你,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敬畏與震撼。
安東府。
沈璧華在衛生所住了五天。這段時間裏,花月謠悉心照料著他,確認他的內傷逐漸好轉,隻剩下一些皮外傷與骨折後,擔架隊便將他抬回了宿舍。新生居如今擁有數萬名職工以及十幾萬的家屬,衛生所的醫療資源顯得尤為寶貴,床位也總是處於緊張狀態。
接下來的十天,凰無情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仿佛進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狀態。
她的房間,在蘇婉兒的巧妙安排下,搬到了沈璧華房間的隔壁,毫無拘束地住進了專屬於沈家四十多口人的那棟職工宿舍。每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她便不再是徑直前往車間,而是先趕到食堂。在無數工友們那曖昧而又充滿調侃的目光中,她的臉頰泛起微微紅暈,為自己和沈璧華打好兩份飯,然後匆匆回到宿舍,開啟一天中最艱難的工作——喂飯,以及端屎端尿。沈璧華的手腳骨折,都打著厚厚的石膏固定,根本無法自理。
最開始的兩天,對於凰無情來說,宛如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當她第一次紅著臉,鼓起勇氣將那個冰冷的痰盂小心翼翼地塞進沈璧華的被子裏之時,她感覺自己的臉仿佛被烈火焚燒,燙得能煎熟雞蛋。當她不小心將一些汙穢物弄髒了床單與衣服之時,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羞憤,甚至有一種拔刀殺人的衝動!
好在職工宿舍的集體洗衣房裏,配備了幾台由蒸汽驅動的大型“洗衣機”。她不需要像個小媳婦一樣紅著臉去費力搓洗那些沾滿糞便的衣服和被褥。即便如此,這種全新的體驗,也足以讓她這位前錦衣衛副指揮使羞憤欲死。
但漸漸地,她開始習慣了這種生活。不僅是她自己,住在宿舍裏的沈家人也漸漸習慣了她的存在。
每天晚上,沈璧君下班回到宿舍,看到正在笨拙地給自己的弟弟擦拭身體的凰無情,她總是會露出一個如家人般的溫暖微笑,和一個充滿了肯定與讚賞的眼神。
而臥床的沈璧華,心中也漸漸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意識到,這個與自己相識才短短兩個月左右的女人,這個臉上有著刀疤,說話冰冷,動作粗魯卻又帶著一絲溫柔的女人,竟然願意這樣衣不解帶、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這份關懷,比那位美豔動人卻遙不可及的 “觀音姐”,更讓他心生感動與心動。
病假的最後一個夜晚,沈璧華在凰無情的陪伴下前往衛生所拆了石膏。兩人並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月光如水,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突然,沈璧華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目光深情而堅定地看著身旁的凰無情,認真地問道:“凰姐,你願意嫁給我這個廢物嗎?”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
江州最大的碼頭廣場,在短短半天之內,便被迅速搭建起了一個巨大的高台。
高台之上,曾經在江州叱吒風雲、跺一跺腳江水都要抖三抖的梟雄——“混江龍” 與 “王鐵弗”,此刻卻如同兩條死狗,被粗大的鐵鏈牢牢捆綁著跪在那裏,嘴裏塞著破布,臉上寫滿了絕望與恐懼。高台之下,是黑壓壓的人頭,仿佛一片洶湧的人海。
左邊,是那數百名放下了武器,神情惶恐不安的幫派成員,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與不安;右邊,是那些曾經被他們欺壓,此刻眼神之中充滿了仇恨與快意的普通百姓與商戶,他們的目光如刀,緊緊地盯著高台上的兩人。
你站在高台的中央,神情冷峻,卻一言不發。你隻是對著台下那些曾經的受害者,輕輕地做了一個 “請” 的手勢。
立刻便有一個頭發花白、步履蹣跚的老婦人,顫顫巍巍地走上高台,手指顫抖地指著 “混江龍”,聲淚俱下:“我那可憐的兒啊!就是被這個畜生!因為他不願意交保護費,被活活打死在了碼頭之上啊!” 她的聲音哽咽,充滿了無盡的悲痛與憤怒。
緊接著,一個斷了手臂、滿臉滄桑的中年船夫,也怒氣衝衝地衝了上來,指著王鐵弗,目眥欲裂:“王鐵弗!你這狗賊!搶了我的船,還砍了我一條胳膊!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他的聲音猶如雷鳴,在廣場上空回蕩。
一個又一個受害者走上高台,他們聲聲血淚的控訴,如同一柄柄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上。那些幫派成員,漸漸地低下了頭,臉上露出了羞愧與茫然。
等到所有的控訴結束,你才緩緩地開口。你的聲音不大,但在內力的加持之下,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廣場,仿佛一道驚雷,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
“罪證確鑿,民怨滔天。” 你說道,語氣堅定而威嚴,“我宣布,判處首惡混江龍、王鐵弗,終身勞役。即日起押往安東府礦場,用他們的餘生,為自己的罪孽贖罪。” 說完,你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轉向了台下那些惶恐的幫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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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們,” 你繼續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寬容與仁慈,“我給你們一個選擇。放下武器,接受新生居的統一改編和‘勞動思想改造’。你們過去的罪孽,既往不咎。你們將成為新生居的預備安保隊員,或者碼頭工人,用你們的雙手,去掙一份幹淨的工錢。如果不願意……”
你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冰冷的殺意,如同寒冬中的利刃,讓人不寒而栗。
“那就下去,陪他們一起去礦坑裏挖一輩子煤。”
全場死寂,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緊張與恐懼。
片刻之後。
“當啷!” 一個年輕的幫眾,第一個扔掉了手中的鋼刀,聲音顫抖地說道:“我……我願意!” 這個聲音,像是一根導火索,瞬間點燃了全場。
“當啷!當啷!當啷!” 兵器落地的聲音,響成了一片,仿佛一場暴風雨,席卷了整個廣場。
安東府,沈家宿舍門前。
月色如水,灑在寂靜的庭院中。麵對沈璧華的突然襲擊,凰無情的大腦,瞬間宕機了足足一分鍾。她這一生,曆經無數風浪,處理過無數的突發狀況——刺殺、圍剿、嚴刑拷打。但沒有任何一種情況,比眼前的這個,更讓她手足無措。
她的臉,從脖子根一直紅到了耳尖,仿佛被烈焰灼燒。她心中湧起一股拒絕的衝動,但看著沈璧華那雙充滿了緊張與期盼的眼睛,“不” 這個字,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她想要同意,但錦衣衛二把手的驕傲與女性的矜持,如同兩座沉重的大山,壓得她無法輕易點頭。最終,在極致的羞憤與慌亂之下,她那張漲得通紅的臉上,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你…… 你先……當上車間的生產標兵……再說!”
說完,她便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頭也不回地衝進了宿舍樓裏。
留下沈璧華一個人,在月光之下,怔怔地站在原地。他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那笑容中,包含了喜悅、期待,還有一絲對未來的憧憬。他知道,凰無情雖然沒有直接答應,但她的內心,已經開始接受自己了。
然而,第二天,當他興衝衝地準備去車間大幹一場之時,蘇婉兒卻好像早已洞察一切。
她微笑著攔住了他,沒有讓剛剛下地行走的沈璧華繼續去幹那些繁重的體力活,而是給淩華打了個招呼,將他調到了商務館,在他的姐姐沈璧君的手下,負責一些抄寫講稿、下發給學員的文書工作。雖然這份工作一樣辛苦,但起碼,手腳不用那麽大幅度地活動了。
這個調動,讓凰無情心中湧起一絲悵然若失。少了那個笨手笨腳的搭檔,她感覺整個車間,都變得有些空蕩蕩的,仿佛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已經習慣了沈璧華的存在,習慣了他的陪伴與歡笑。
這天下班,蘇婉兒走到了她的麵前,用一種似笑非笑、充滿調侃的語氣說道:“這兩天,工作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心裏裝了人了啊?”
凰無情的臉,瞬間再次“唰” 的一下變得通紅。她心中湧起一股羞憤,卻又無法反駁。
“‘觀音姐’我這個人心腸很好,就愛成人之美。” 蘇婉兒笑著說,“商務館最近正好需要一個搬運工,搬運各種講解工具和材料。要不要‘觀音姐’我去給你爭取爭取?”
凰無情被逗得腦袋都快埋進了胸口!她感覺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被這個女人看得一清二楚!
最終,她從緊咬的牙關裏,磨出了兩個字:“可以。”
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堅定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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