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一愣，順從的鬆開手，笑道：“好，那我去打盆水。”
    不一會兒，她端著一盆水回來了。
    把白色臉巾浸泡在水中，伸手擰幹。
    透明的水滴劃過她纖長白嫩的手指，在手背上留下幾道濕漉漉的水漬痕跡……
    秦北川看著這場景，莫名覺得口幹舌燥，呼吸重的厲害。
    “來，將軍，我給你擦擦臉，看你這一頭汗。”
    周清清溫柔的笑著，一手撫摸著他的臉龐，一手拿著臉巾細細的擦拭著他的臉。
    隨後是脖頸、胸膛……繼續向下……
    秦北川滾動了下喉結。
    在周清清擦拭到他腹部的時候，再也忍不住，欺身將人壓在身下。
    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再加上常年待在軍中，不得疏解。
    周清清一撩撥，喝了酒吃了鹿肉的秦北川徹底失去理智。
    他壓在周清清身上，低頭舔舐啃咬著周清清白嫩脆弱的脖頸，粗重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上麵。
    周清清似乎被這變故嚇到了，哭的梨花帶雨，不停掙紮。
    “將軍，別這樣，別這樣……”
    掙紮的時候，不小心蹭到它，還扯開了自己衣裳領口，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秦北川的眼睛頓時紅了。
    親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
    這一夜，格外漫長。
    *
    第二天清醒過來的秦北川頭痛欲裂。
    睜開眼就看見抱著破碎衣服默默落淚的周清清，她咬著唇，一言不發，白嫩的肌膚上遍布了令人心疼的青青紫紫……
    秦北川一愣，昨夜發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想起女子溫柔替他擦拭的模樣，被他壓在身下無助哭喊說不要的模樣，掙紮無果默默流淚的模樣……
    以及那夜的種種……
    秦北川滾動了下喉結，扭過頭去：“抱歉，昨夜是我喝醉了酒……”
    “不過你放心，我秦北川做事向來有擔當，既然碰了你，就一定會給你名分。”
    “陛下有意將公主賜予我，我雖不能娶你為正妻，卻可以發誓，絕不會讓任何人欺淩你。”
    隻讓她當一個側室？
    她周清清要當就要當最好的，當正妻。
    在秦北川沒看到的角度，周清清眼底閃過一絲不滿之色，泫然欲泣的打斷了他的話。
    “將軍，我在京城之中還有一個未婚夫，我們自小定下的娃娃親。”
    “這樣的話別再說了，就當昨夜的事沒發生過。”
    秦北川一愣：“你有未婚夫？”
    周清清輕輕的嗯了一聲。
    秦北川沉默了。
    帳篷內的氣氛有些凝固。
    隨後，秦北川撿起地上的衣服起身離開：“我去練武……你先把衣服穿好。”
    等帳篷裏再也看不見秦北川的身影，周清清才輕哼一聲，揉了揉自己酸澀的腰肢，眼底一陣饜足之色。
    。
    真好吃。
    *
    從這天開始，周清清和秦北川的關係好像回到了最初。
    秦北川看見她，會禮貌的喊一聲周姑娘，態度平淡，克己守禮。
    隻口不提那晚的事，也不再讓周清清接近他，為他縫補衣物。
    周清清也似乎忘記了那晚的事，溫溫柔柔的喊一聲將軍，然後離他遠遠的。
    隻是……
    在周清清轉身沒看他的時候，秦北川的目光總是忍不住追隨那道清瘦的身影。
    看著她垂眸輕笑，跟他身邊的將領逐漸熟識，看著她低聲道謝，他身邊的小兵青澀的紅透了臉。
    身邊的士兵都在誇讚周姑娘人美心善，說話溫柔和氣，跟誰都不會紅臉。
    秦北川聽著這些話，沉默不語，總是回想起那晚的情景。
    那晚燭火明亮，她清澈的杏眼滿含淚水，鮮豔的紅唇輕啟，搖頭說著不要。
    然後在一次又一次中，輕輕喘息，紅了臉頰。
    她的肌膚是那樣柔嫩，好似最細膩的綢緞……
    呼……
    秦北川重重呼出一口灼熱的氣息，不能再待在營帳裏了，一待在營帳裏，他總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起身到營帳外麵，吹著涼爽的風，渾身的燥熱，好似一點點降了下來。
    忽然，他看見不遠處坐在山坡上的那道清瘦身影。
    腦子還沒思考好，身體就先一步的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周清清正托著下巴看天邊的晚霞，不知想到了什麽，唇角帶笑，看見秦北川，心情很好的溫聲道：“將軍，你也來看風景嗎？”
    秦北川身體微不可察的一僵，低聲嗯了一聲：“看風景。”
    周清清笑的指向天邊：“看那邊，像不像兩個牽手走在一起的小人？他們看起來可真幸福。”
    秦北川看了一眼，沒看出來這雲彩有什麽像的。
    “你眼神真好，他們看起來確實很幸福。”
    周清清笑的眼眸彎彎。
    秦北川眸子微沉，像是不經意間開口問道：“你跟你未婚夫感情很好嗎？”
    周清清托著下巴回想：“應該算是挺好的吧。”
    秦北川挑了挑眉：“應該？”
    “我們是小時候訂的娃娃親，小時候一起玩過，玩的很好。”
    “後來長大了，就很少見麵了，上次見麵在一年前，隻是遠遠的見了一麵，話都沒來得及說。”
    “我也不知道我們感情算不算好，不過在我印象裏，徐表哥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周清清神情羞澀的說著。
    秦北川修長的手指放在膝蓋上，指尖輕輕敲打著膝蓋。
    聽著周清清光是提起徐表哥這個人，語氣就無限溫柔的模樣，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沉了下來。
    “姓徐？在哪裏住著？”
    “京城裏的桂花胡同，徐表哥的爹爹還在京中當官呢，是六品官，可厲害了。”
    桂花胡同，六品小官。
    秦北川眯起眼睛，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是挺厲害。”
    轉而說道：“想騎馬嗎？我這會兒有空，可以帶你騎馬兜風。”
    周清清側目，有些意動，又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秦北川站起身：“不會，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