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母老虎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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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藍白了他一眼,“我不上山,家裏的柴火怎麽來的?”
    徐永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燒的柴火,不都是跟村裏人買的嗎?”
    林藍……
    這又是人盡皆知的事兒?這小村子可真是沒秘密!
    林藍狡辯道,“那我有時候太無聊了,也會悄悄上山,隻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徐永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到底啥話也沒說。
    隻是悶頭拿來木盆,濾網,搗杵等工具,著手收拾帶回來的蜂巢。
    先把蜂巢割碎,放入幹淨的大木盆裏。
    林藍好奇蹲在旁邊,看他收拾。
    徐永川割起一塊拳頭大小的蜂巢遞給她,“要嚐一塊嗎?”
    “就這樣也能吃?”
    “可以的!”
    林藍接過,咬了一小口,蜂巢中金黃的液體匯入口腔。那股香甜的氣息,從唇齒間傳遞到了全身。
    “徐永川,好甜啊!”
    徐永川笑了笑,“等蜜搖出來,會更甜。”
    “徐永川,咱們估計大概能得多少斤蜜?”
    “估計十多二十斤的樣子!”
    “這麽多蜜,咱們要拿去賣嗎?”
    “不賣,留著自己吃!”
    林藍沒意見,他們這麽辛苦,不就是為了生活得更好嗎?
    要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那他們辛苦忙碌的意義何在?
    “行,你收拾吧,我去做飯,今晚上我做點好東西給你下酒。”
    林藍去了廚房,盆裏還放著兩個豬腰,一個豬心,一些大腸。
    想了想,她揭開泡菜壇,從壇子裏挖了一碗酸辣椒出來,還有些酸豆角。
    剔除豬腰上的白色筋膜,切花刀,最後和酸辣椒一起爆炒。
    再將豬心收拾好,焯水清燉。
    采回來的馬齒莧還剩下一小把,林藍掐好拿去鍋裏燙熟,做了個涼拌馬齒莧。
    等炒好菜,另一口鍋裏的南瓜稀飯也做好了。
    林藍把飯菜端到了院子裏,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她從房裏拿出上次沒喝完的酒,遞給他,“喝點吧!”
    “這麽客氣的?”徐永川接過酒壇,玩笑道。
    “不把你伺候好了,你不得又在背地裏叫我母老虎啊?!”
    徐永川……
    之所以叫她母老虎,不為別的,完全是那個關於老虎的夢。
    “我就覺得母老虎很好!”徐永川笑聲爽朗。
    林藍白了他一眼,吃相優雅斯文。
    “媳婦兒,陪我喝一杯唄!我一個人喝著不得勁!”
    “這幾天不能喝酒!”
    “是嗎?那行,等你好了再喝!”
    日落月升,同時懸掛在天際。
    倦鳥歸巢,山間吹來一股股涼風,吹散了一天的悶熱。
    “徐永川,等蜂蜜弄好了,你給舅母他們送些去吧。老年人多吃點蜜糖,對身體好。”
    “好!”
    等吃了飯,徐永川拿了隻碗,盛了滿滿一碗蜂蜜送去張家。
    蜂蜜色澤金黃似琥珀,散發出一股濃鬱的花香。
    “舅,舅母,我給你們送點蜂蜜來!”徐永川把碗放在桌子上。
    “你們上山捅蜂巢了?有沒有被蟄到?”周蘭花忙起身查看。
    徐永川胳膊上幾個紅點點,很醒目。
    “不是專門去捅的,就是砍柴的時候遇上了,就順手給捅了。
    倒是被蟄了幾口,不過不礙事,我媳婦兒已經給我處理好了,這會兒已經不癢了。”
    周蘭花看著他的胳膊有些心疼,“你這孩子,以後上山別穿褂子,穿長袖。”
    “嗯,我記住了!以後上山穿長袖!”
    “還巴巴地給我們送來幹啥?拿去賣錢吧,你們無田無地的,樣樣都要買。”
    “行了,舅母,你別操心,我心裏有數。”
    徐永川送完蜂蜜,推說家裏有事,就走了。
    連提都沒提一下中午張家吵架的事。
    看到這碗蜂蜜,張大柱夫妻倆陷入了沉思。
    原以為林藍進門,川子以後的日子會過得雞飛狗跳的。
    不成想,人兩口子的日子越過越好。
    林藍呢不僅手藝好,思慮也周全,有點啥好東西都會想到他們老兩口。
    反觀白小玲,之前還會裝得乖順,現在,被他們揭破麵皮,人家連裝都懶得裝了。
    “行了,甭看了,收起來吧!以後沒事的時候,你也兌點蜂蜜水喝,你沒聽川子說嗎?說女人喝點蜂蜜水對身體好。”
    “他爹,蜂蜜水耶,我總覺得好奢侈。”
    張大柱眼睛一瞪,“有啥好奢侈的,咱倆都這把歲數了,辛苦了一輩子,吃點好的咋啦?”
    “也對,辛辛苦苦一輩子,後輩也孝敬,咱們該高興。”周蘭花把蜂蜜小心倒進了壇子裏。
    倒是挖了一勺給孫兒嚐味。
    接下來幾天,他們都老老實實上山打柴,倒是沒幹別的。
    一年砍了三天柴,牆角碼著整整齊齊一牆柴火。
    “徐永川,這些柴火夠用一個冬天不?”
    “估計夠了吧!不夠也沒關係,反正我們天天在山上,以後回家的時候,順手摟一把就成。”
    “也對!”
    於是,夫妻倆決定將砍柴火的事暫時擱置。
    有些日子沒去水塘邊看看了,林藍心裏還怪癢癢的。
    晚上,兩人早早地就睡下了。
    徐永川伸手往她身下探,“你好了沒?”
    林藍大驚,忙躲開他的手,“沒有,再等等。”
    “怎麽總也不好,我還等著用呢!”
    林藍……
    “以前咋沒憋死你呢!”
    “你裝什麽傻?以前跟現在能一樣?以前我身邊也沒睡個女人呀!”
    林藍悄咪咪的又往牆麵移了移。
    這幾天她過得心驚膽戰的,總感覺,徐永川發現了什麽?
    但他卻一直不動聲色,真不愧是打獵的,就是沉得住氣。
    “行了,睡進來些吧,貼著牆根不冷啊!”
    “不冷!”
    “放心,我不動你,都忍這麽久了,還差這一哆嗦?”
    一夜無話,第二天,兩人吃了早飯,就拿上鐮刀,背著背簍上了山。
    早上的小山村,籠罩著一層薄霧。
    樹葉上露珠垂涎欲滴的,兩個人拿著棍子敲了敲,把路邊的露水敲掉,免得打濕褲腳。
    沿著之前的路上了山。
    兩人照舊去了陷阱處,今天運氣不錯,收獲了一隻野兔,一隻野雞。
    “還要釣嗎?”徐永川問,前幾次就釣了些魚。
    “試試吧,就算釣不出鱉來,能釣魚蝦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