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風浪驟起與“技術降維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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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淵盟內部“排毒”行動的雷霆手段,以及隨後發布的、帶著明顯“饑餓營銷”和“特權誘惑”色彩的對外兌換公告,如同在看似平靜的古武界湖麵上,接連投下了兩顆重磅炸彈。漣漪迅速擴散,演變為洶湧的暗流,衝擊著各方勢力原本穩固的認知與格局。
    效果立竿見影,且遠超預期。
    首先坐不住的,自然是那些早就對北淵盟,尤其是對朱北身上種種神秘之處垂涎欲滴的各方勢力。天機閣的暗中破壞剛被掐滅,北淵盟反手就高調宣布“開放兌換”,這在他們看來,無異於一種赤裸裸的挑釁和炫耀!仿佛在說:看,你們的伎倆不過如此,我們不僅不怕,還要借此機會,把生意做到你們家門口!
    “豈有此理!這朱北小兒,當真以為我輩無人,可任他拿捏嗎?!”
    某個雲霧繚繞的隱秘洞府內,一位身著星紋道袍、與天機閣交好、同樣擅長推演卜算的隱世宗門“星隕閣”長老——璿璣子,看著門下弟子緊急送來的關於“北淵空間幣”的詳盡分析報告和北淵盟那份措辭“傲慢”的公告,氣得胡須亂顫,手中那枚記錄了珍貴數據的玉簡被他狠狠摔在光潔的青玉地板上,瞬間化為齏粉。
    報告中用醒目的符文標注明確指出,那“空間幣”蘊含的技術層次極高,其內部穩定的空間結構、獨特的能量波動,尤其是表麵那流轉不息、仿佛蘊含天地至理的“混沌道紋”,其背後的空間法則應用深度和精度,甚至可能觸及到了他們這些以推演天道、窺測星象為立身之本的古老傳承都未能深入探索的領域。這種“技術代差”帶來的不僅僅是震驚,更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焦慮和難以言喻的嫉妒。北淵盟,一個崛起不過數年的新興勢力,憑什麽掌握如此超前的力量?這種力量一旦形成規模效應,所帶來的資源聚集和氣運傾斜,將遠比單純的武力威懾更可怕,也更持久。
    “必須想辦法遏製!絕不能讓其形成大勢!否則,我等千年基業,恐有傾覆之危!”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依附於某個千年世家“南宮家”的奢華議事廳內,首席謀士南宮文,正對著端坐主位、麵色凝重的家主南宮傲沉聲分析,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主公,此幣若真如傳聞所言,未來可兌換北淵盟的特殊服務、高階丹藥、定製空間法器,乃至優先獲取某些未知秘境的探索情報……長此以往,各方勢力手中的稀有資源、散修中的傑出人才、乃至冥冥中虛無縹緲卻又真實不虛的氣運,都會如同百川歸海般,源源不斷向北淵盟匯聚!此消彼長之下,我等看似穩固的聯盟和地位,將如同沙堡遇潮,恐有滅頂之災!必須在其羽翼未豐之前,將其扼殺!”
    恐慌、不甘、嫉妒、貪婪……種種負麵情緒,如同無形的瘟疫,在古武界的暗流中迅速蔓延、發酵。一些自知武力無法與能擊敗藥王穀、逼退天機閣長老的北淵盟正麵抗衡的勢力,開始更加頻繁地暗中串聯,書信、密符、乃至神識傳音在空中交織,商議著更為陰險毒辣的對策。硬的暫時不敢再來,那就來軟的,或者說,更符合他們一貫風格的——陰謀與絞殺。
    很快,一場針對“北淵空間幣”的、不見硝煙卻更為凶險的金融與輿論絞殺戰,悄然拉開了序幕。這是一場旨在摧毀信用、擾亂市場、破解核心技術的全方位圍攻。
    策略一:輿論抹黑,製造信任危機。
    數日之間,各種關於“北淵空間幣”的負麵傳言,如同雨季的黴菌,開始在華夏各地的大小坊市、修士聚集地、茶樓酒肆甚囂塵上,迅速傳播。
    在某個人流密集的邊境坊市,一位自稱“隱退多年、隻因看不下去而仗義執言”的“資深鑒寶師”胡大師,在一群好奇的修士圍觀下,手持一枚散發著湛藍微光的空間幣,用放大鏡狀的法器仔細端詳,時而搖頭歎息,時而麵露驚恐。他信誓旦旦地對著眾人宣稱:
    “諸位道友,老夫以百年聲譽擔保!經過老夫冒著神識受損之風險,動用秘術深入探測,發現此物內部那獨特的空間結構看似穩定,實則如同無根之萍,極不穩定!存在明顯的‘自然能量衰變’跡象!依老夫推斷,多則三五年,少則一載,此幣內蘊藏的空間能量便會散逸殆盡,屆時恐將化作毫無靈氣的凡石一塊!北淵盟此舉,與那凡間發行劣幣、搜刮民脂民膏何異?實乃竭澤而漁,坑害同道啊!”
    他聲情並茂,甚至擠出了幾滴“痛心疾首”的眼淚,引得周圍不明真相的低階修士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另一邊,某個專供散修交換情報的隱秘據點,一位“消息極為靈通”、號稱知曉各大勢力內幕的“萬事通”金三兩,正壓低聲音,對幾名有意兌換空間幣的修士透露“內幕消息”:
    “嘿,幾位,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有個遠房表侄的結拜兄弟就在北淵盟外圍當差,他偷偷傳回消息,說盟內早已出現了弟子持‘空間幣’卻無法兌換到公告上承諾的某些特定資源的情況!聽說鬧得還不小,隻是被那位朱盟主以鐵腕強行壓了下去!你們想想,他們自己人都用不好,拿出來忽悠我們外人,能安什麽好心?這根本就是‘畫大餅’,空頭承諾!目的就是為了圈取咱們各家壓箱底的稀有資源,壯大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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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甚者,不知從哪個陰暗角落編造出駭人聽聞的“真實案例”。傳言某位小有名氣的散修,因緣際會獲得了數枚空間幣,視若珍寶,日夜攜帶身邊修煉。不料數月之後,此人竟性情大變,修煉時屢屢岔氣,最終走火入魔,修為盡廢。有“高人”探查後斷言,是其氣運被那空間幣中蘊含的“詭異空間之力”莫名吸走所致!說得有鼻子有眼,連那散修的綽號、修煉功法都編造得似模似樣,在低階修士和部分信息閉塞的小門派中引發了不小的恐慌,不少人對著手中的或渴望得到的空間幣,心生畏懼,猶豫不決。
    策略二:市場操縱,擾亂兌換秩序。
    在看不見的經濟戰場上,幾家背後有大型世家或宗門暗中支持、操控的商行和地下錢莊,開始在北淵盟勢力範圍外圍的黑市和諸多灰色渠道,同步行動。他們動用龐大的資金,不計成本地、悄然地收購所有流散在外的“空間幣”。無論是北淵盟弟子私下兌換流出的,還是早期通過友好渠道流到盟友手中的少量份額,他們都以高於北淵盟官方兌換價一至兩成的價格吃進。
    這種集中且迅猛的收購行為,很快就在小範圍內製造出一種“空間幣”極度“稀缺”和受到“瘋狂追捧”的假象。黑市上的價格被迅速拉高,如同坐了火箭般飆升,短時間內就達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遠超其目前實際應用價值的高度。一些原本持觀望態度的投機者和小型勢力,被這火爆的場麵和飛漲的價格所迷惑,生怕錯過這“一夜暴富”的機會,也紛紛跟風入場,進一步推高了價格,市場氛圍變得狂熱而扭曲。
    然而,這些幕後操縱者的目的,絕非真的看好“空間幣”的長期價值。他們如同經驗豐富的獵手,耐心布下陷阱。他們的計劃是,在價格被炒到頂峰,大量投機者和早期持有者被吸引入場後,再聯手進行“暴力砸盤”——在同一時間,將他們手中囤積的大量“空間幣”以遠低於市場的價格瘋狂拋售。這種突如其來的、海量的供應,會瞬間擊潰市場的信心,引發恐慌性拋售浪潮,價格將如雪崩般一瀉千裏。屆時,那些高位接盤的投機者將血本無歸,早期持有者的財富也將大幅縮水,外界對“空間幣”價值的信心將被徹底摧毀,北淵盟試圖構建的經濟體係將麵臨根基動搖的危機。
    策略三:技術破解,尋找體係漏洞。
    而在更為隱秘的技術層麵,天機閣和一些同樣擅長煉器、陣法,或以破解禁製聞名的勢力,如“百巧門”、“破陣宗”等,則投入了巨大的資源和頂尖的人才,試圖從根源上攻破“空間幣”的防偽體係,掌握其核心奧秘。
    他們通過各種或明或暗的渠道,耗費不小代價弄到的每一枚“空間幣”,都被立刻送入防守最嚴密、布滿了隔絕和穩定陣法的密室之中。在那裏,數名乃至十數名該領域的老宗師、資深研究者,動用各種奇特的法器、顯微鏡陣、能量感應儀,甚至不惜消耗神識,對空間幣進行最細致的拆解、分析。
    他們試圖用複雜的算法推演那“混沌道紋”的生成規律和能量回路;試圖用高頻能量脈衝探測內部空間結構的穩定節點和薄弱點;試圖用分子級別的刻錄工具,模仿那獨特的空間指紋……每個人都憋著一股勁,想要成為第一個破解北淵盟“核心技術”的人。哪怕最終無法完全複製,隻要能找到其防偽體係的漏洞,製造出足以以假亂真的高仿品,並將其大量投入市場,就足以對“空間幣”的信用造成毀滅性打擊。
    一時間,山雨欲來風滿樓。無數雙或明或暗、或貪婪或忌憚的眼睛,都緊緊聚焦在了北淵盟和那小小的、散發著幽幽藍光的錢幣之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緊張感,許多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看這位屢創奇跡的朱北盟主,如何應對這來自四麵八方的、無所不用其極的明槍暗箭。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其凶險程度,絲毫不亞於真刀真槍的拚殺。
    ......
    北淵盟,通天閣頂層議事廳。
    氣氛並不如外界想象的那般凝重。巨大的、由靈石驅動的光幕上,正實時滾動顯示著由蘇小萌整合而來的各項外部動態數據流。謠言傳播路徑圖、黑市價格波動曲線、監測到的技術破解能量信號源分布……一切盡在掌握。
    蘇小萌推了推架在鼻梁上、輔助處理信息的特製眼鏡,鏡片上反射著冰冷而精準的數據光芒,她用一貫冷靜的語調進行著匯報:
    “盟主,各位堂主。根據‘靈網’監控及外部情報點反饋,綜合評估如下:
    一、輿論方麵,已鎖定十七個較為活躍的謠言散播核心節點,其信息源分別指向天機閣外圍人員、南宮家掌控的幾家地下情報組織,以及一個與我們有過衝突的‘黑煞幫’。傳播內容主要集中在貶低空間幣穩定性、質疑我盟信譽及編造危害案例三個方麵。預計已對低階修士及部分信息滯後勢力產生一定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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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市場方麵,黑市異常資金流向已初步追蹤,幕後主要操縱者為‘金玉閣’、‘匯通寶行’及‘暗影商會’,這三家背後均有大型世家資本注入。他們正在聯合抬價,製造泡沫,根據資金規模和操作手法分析,其砸盤行動預計將在三至五日後達到臨界點。
    三、技術層麵,監測到來自不同方位的、針對空間幣的深度探測及破解嚐試信號共計三百五十七次,主要來自天機閣、百巧門及破陣宗方向。截至目前,所有嚐試均告失敗,未對‘混沌道紋防偽係統’及內部空間結構構成任何實質性威脅。相反,這些破解行為本身,為我們提供了大量關於對方技術路線、能量屬性及破解思路的寶貴樣本數據。”
    王鐵柱聽得火冒三丈,蒲扇大的手掌猛地一拍身旁玄鐵打造的茶幾,那茶幾頓時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留下了淺淺的掌印。
    “他奶奶的!這幫陰險小人!正麵打不過,就玩這些下三濫的伎倆!盟主,讓俺帶武堂的兄弟們出去,把那些造謠生事的臭嘴巴和惡意炒作的奸商揪出來,統統捶扁!看他們還敢不敢興風作浪!”他聲如洪鍾,滿臉的煞氣,恨不得立刻提槌上陣。
    林曉雅相對冷靜,但秀眉微蹙,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憂色。她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柔聲道:“鐵柱,稍安勿躁。武力雖可震懾,卻難堵悠悠眾口。輿論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不及時加以引導和澄清,恐三人成虎,積毀銷骨,長久來看,必會損害我盟聲譽和‘空間幣’的公信力,動搖根基。”她負責丹堂與部分外部貿易,深知信譽的重要性。
    玄璣則是盯著光幕上那些技術破解的報告,氣得山羊胡都翹了起來,手中慣常把玩的玉質八卦盤都忘了轉動。
    “癡心妄想!簡直是一群井底之蛙,坐井觀天!”他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盟主融匯古今、參悟混沌大道所創的‘混沌道紋’,乃蘊含天地至理、陰陽變化之奧妙,其複雜性遠超尋常陣法禁製千百倍!豈是他們那點微末伎倆、靠著幾件破銅爛鐵就能窺破的?!真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作為陣法和空間理論的大家,他對自己參與完善的防偽體係極具信心。
    淩霜依舊沉默地抱劍立於窗邊陰影之中,仿佛與周遭的議論隔絕。但若細心觀察,便能發現她懷抱的那柄古樸長劍,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內斂的心緒,正發出極其細微、幾不可聞的清鳴,劍鞘邊緣有冰寒的流光一閃而逝。她是朱北手中最鋒利的劍,隻需一個指令,便會出鞘飲血。
    朱北坐在主位之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由千年溫玉打造的扶手,發出清脆的噠噠聲。他臉上非但沒有眾人預想中的怒容,反而帶著一種“果然來了”、“不出所料”的玩味表情,嘴角甚至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場早已預知劇本的戲劇。
    “都稍安勿躁。”他擺了擺手,聲音平和,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讓略顯躁動的議事廳瞬間安靜下來,“人家費心費力搭好了台子,唱念做打這麽賣力,咱們要是不配合著演一出,豈不是辜負了這番‘美意’?正好,也讓大家活動活動筋骨,檢驗一下咱們這段時間鼓搗出來的新玩意。”
    他目光轉向蘇小萌,問道:“小萌,咱們的‘靈網輿情監控與智能反製係統’,還有‘金融市場動態風險預警與調控模型’,目前運行狀態如何?資源是否充足?”
    蘇小萌立刻調出幾個內部監控界麵,快速掃過,回答道:“回盟主,兩大係統目前均處於最佳運行狀態,算力資源充足,儲備靈石可支撐高強度運轉三個月以上。‘輿情係統’已自動生成十七套針對性辟謠方案及證據鏈推送策略。‘風控模型’根據現有數據,模擬出了三種市場調控方案,最優方案成功率預估為百分之九十二點七。”
    “很好。”朱北滿意地點點頭,身體微微前傾,眼中閃爍著智慧與算計的光芒,“那就按我們之前推演過的預案,啟動‘全方位反製程序’!咱們給這些客人,好好上一課,什麽叫‘技術降維打擊’!”
    “第一,輿論反擊戰。”朱北伸出第一根手指,“記住,我們不需要親自下場去辟謠,那樣太掉價,也容易陷入無休止的扯皮。我們要做的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小萌,將我們之前監控到的、那幾個跳得最歡的‘胡大師’、‘金三兩’之流,私下裏收受天機閣、南宮家等勢力靈石化元、法寶賄賂,並按照指定腳本製造散布謠言的影像、音軌及能量印記證據,進行匿名處理,然後‘不小心’地、分批次地泄露給那幾個以挖掘隱私、曝光黑料聞名的‘萬事通’組織,比如‘包打聽’、‘風語閣’。記住,時機要把握好,在他們謠言傳播達到一個小高潮時放出,效果最佳。”
    “同時,挑選三到五位真正德高望重、在散修和中立勢力中頗有聲望、且與我們關係尚可的煉丹大師、煉器宗師,比如‘藥王孫’、‘器癡老人’,通過‘偶然’的機會,讓他們‘意外’獲得幾枚‘空間幣’。以他們的專業眼光,自然能看出此物的不凡。他們‘自發’地在老友圈、小型交流會上對其結構的穩定性、蘊含技術的精巧表示驚歎和認可,其說服力,遠超我們自賣自誇一千句。記住,整個過程要顯得‘自然’,像是機緣巧合,不能留下任何我們刻意安排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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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金融市場狙擊戰。”朱北伸出第二根手指,目光轉向林曉雅和王鐵柱,“他們不是想炒高然後砸盤,玩‘收割’那一套嗎?咱們就陪他們玩玩,看看誰才是真正的‘莊家’。”
    “曉雅,你暗中聯係與我們關係密切、信譽良好的‘青雲商會’、‘四海閣’等幾家友好商會,讓他們動用部分儲備資金,在價格被拉到某個我們設定的安全線以上時,就悄然入場,分批吸納一部分被惡意炒高的‘空間幣’,目的是穩住基礎盤,避免價格崩盤時傷及無辜的早期支持者。”
    “同時,我們北淵盟的‘官方兌換窗口’暫時保持靜默,停止一切對外兌換業務。對外統一口徑,就說是因‘空間幣’鑄造技術複雜,需要進行‘戰略性升級’,以及為了確保資源公平,兌換資格審核將更加嚴格。再通過非官方渠道,若有若無地放出風聲,暗示下一批兌換額度可能因技術原因大幅減少,甚至可能永久性提高兌換門檻,比如需要某種極其稀有的‘虛空晶石’作為基礎兌換物。”
    朱北臉上露出一個帶著些許惡魔般的微笑:“我們要給他們製造一種‘再不買就永遠買不到了’、‘以後想買代價更高’的緊迫感和恐慌感,誘使那些幕後操縱者和跟風的投機者,繼續在高位瘋狂接盤,把泡沫吹得更大,更夢幻!”
    “等他們把價格推到極限,資金全部壓上,準備享受‘收割’的快感時……”朱北手指輕輕在虛空一劃,做了一個切割的動作,“我們就在他們準備砸盤的前一刻,突然發布官方公告,宣布因為‘道紋礦機’取得突破性進展,符文刻錄效率提升百分之三百,空間結構穩定性增強百分之五十,為回饋各方長久以來的關注與支持,決定不僅不減少,反而要適度增加下一批次的‘空間幣’投放量!並且,我們正在積極研究,將於下個季度,麵向更廣泛的友好勢力和個人,開放更多元、更便捷的兌換渠道!”
    王鐵柱聽得眼睛發直,嘴巴微張,半晌才喃喃道:“盟主,您這……這計策……是要讓他們在高位站崗,眼巴巴看著價格起飛,然後咱們一腳把他們腳下的凳子給踹了?讓他們從天上直接摔到泥地裏?”
    “通俗點講,就是這麽個意思。”朱北笑道,拍了拍王鐵柱結實的肩膀,“這就叫‘精準爆破’,專門收割那些心術不正、想投機倒把、不懷好意的‘金融韭菜’。讓他們嚐嚐,什麽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不,是蝕掉所有米!”
    “第三,技術防禦與反擊戰。”朱北的目光最後落在蘇小萌和玄璣身上,神色變得嚴肅了一些,“他們不是投入重兵,想要技術破解嗎?咱們就給他們加點‘料’,讓他們知道,好奇害死貓,貪心會付出代價。”
    “小萌,你負責信息層麵。利用你編寫的‘千幻代碼庫’,精心構造幾個更加複雜、嵌套了多層邏輯陷阱、並植入了反向追蹤及數據破壞程序的‘數字蜜罐’。將這些‘蜜罐’偽裝成‘空間幣’防偽算法的某個‘未修複漏洞’、或者核心道紋生成的‘關鍵參數片段’,通過我們控製的、看似中立的幾個技術交流論壇或黑市情報販子,‘無意間’、‘殘缺地’泄露出去。要確保它們看起來足夠真實,足夠誘人,讓那些技術破解者如獲至寶。”
    “老玄,”朱北看向玄璣,“你負責實體道紋層麵。你在我們現有的‘混沌道紋’基礎結構裏,再嵌套一層隱藏極深的‘混沌印記’。這層印記平時完全潛伏,不顯任何異常。任何試圖以暴力能量衝擊、神識強行侵入、或者模仿刻錄的行為,隻要觸及某個臨界點,都會瞬間觸發這層印記。觸發後,不僅會立刻引動空間幣內部結構自毀,化作一縷混沌之氣消散,杜絕仿造可能,還會在觸發瞬間,將其破解者使用的獨特能量氣息、神識波動頻率、乃至法器特征等信息,加密後通過一種極隱秘的波動,傳回我們的主監控陣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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