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以武止戈,以醫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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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淵盟的反製程序,在朱北一聲令下後,如同精密咬合的齒輪,悄無聲息卻又高效地全速運轉起來。外界那看似洶湧澎湃的輿論狂潮和市場亂象,在北淵盟核心層眼中,仿佛變成了一塊巨大的、投射在光幕上的戰略沙盤,每一個節點的閃爍,都代表著一條信息的流動,一筆資金的走向,一次破解的嚐試。而朱北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沙盤上,進行一場優雅而致命的“手術刀式”清除。
通天閣頂層議事廳,化為了臨時的“反製指揮中心”。蘇小萌坐鎮中央,麵前數十麵光屏如同瀑布般流淌著經過“靈網”過濾和標記的關鍵數據流。她那副特製眼鏡鏡片上反射的光芒,比平時更加頻繁地閃爍,指尖在虛擬鍵盤上敲擊出殘影,將朱北那帶著點“缺德”但極其有效的策略,轉化為一行行冰冷的執行代碼和推送指令。
“盟主,‘胡大師’三年前利用類似手段,夥同他人詐騙一小型宗門‘青木宗’三株百年靈草,並致其宗主氣海受損的留影石記錄,已通過第三方匿名渠道,送至‘包打聽’總部。預計兩個時辰內,‘胡大師德高望重人設崩塌,竟是詐騙慣犯’的專題報告,就會出現在‘包打聽’的今日頭條……呃,我是說,今日重點情報匯總上。”蘇小萌語氣平靜地匯報,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那個‘金三兩’,他遠房表侄的結拜兄弟確實在北淵盟外圍,不過是在靈獸飼養處負責清理……嗯,靈獸排泄物。他本人則嗜賭成性,欠了南宮家外圍錢莊一屁股債,此次是受指使散播謠言以抵債。相關證據鏈及他昨晚在賭場輸掉最後一塊靈石的狼狽影像,已由‘風語閣’的‘熱心線人’提供。”蘇小萌推了推眼鏡,補充道,“另外,已通過七重間接關係,確保‘藥王孫’老先生會在今日午時,於其老友‘器癡老人’的品茗小聚上,‘偶然’拿到一枚我們‘不小心’流失在外、品質上乘的空間幣。根據行為模型預測,兩位老先生有百分之九十八點六的概率,會對空間幣的工藝發出驚歎。”
朱北滿意地點點頭,拿起旁邊靈氣氤氳的茶杯,吹了吹浮沫,慢悠悠地啜了一口:“很好。讓子彈飛一會兒。等那些跳梁小醜演到高潮,我們再給他們掐掉背景音樂,順便把聚光燈打到他們沒穿褲子的下半身上。”
一旁的王鐵柱聽得齜牙咧嘴,想笑又覺得場合不對,隻能用力搓著自己鋥光瓦亮的大腦門,憋出一句:“盟主,您這招……奪筍呐!山上的筍都讓您給奪完了!”
林曉雅則是掩口輕笑,眼中流露出佩服。她負責的金融狙擊部分也已啟動,幾家友好商會已經悄然入場,如同經驗豐富的獵手,在狂熱的市場邊緣冷靜地布下暗樁。而北淵盟官方兌換窗口的“技術性靜默”和那些真真假假的“內部消息”,更是如同在已經滾沸的油鍋裏,又滴入了那麽幾滴冷水,瞬間激發了更劇烈的“噴濺”。
果然,不到一日功夫,外界輿論的風向就開始出現了詭異而滑稽的逆轉。
前一天還在各個坊市痛心疾首、控訴空間幣是“修真界最大騙局”的胡大師,第二天就被人扒得底褲都不剩。“包打聽”以圖文並茂、附帶留影石實錘的方式,詳細報道了他過往的詐騙經曆,甚至還有苦主“青木宗”殘餘弟子的血淚控訴。一時間,胡大師從“德高望重的鑒寶前輩”,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據說他連夜收拾細軟,想逃離所在的城鎮,卻被憤怒的苦主堵了個正著,場麵一度十分“下飯”。
而那位“消息靈通”的金三兩,更是慘遭社死。不僅他編造的“內幕消息”被證偽,他嗜賭欠債、為了還錢甘當謠棍的老底也被掀開。更絕的是,不知道哪位“熱心市民”用留影石記錄了他被賭場打手追得滿街跑,鞋子都跑丟了一隻的狼狽模樣,並在各大修士聚集地循環播放,配文:“信他的消息,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成為了古武界近期最大的笑料,沒有之一。
與此相對,“藥王孫”和“器癡老人”兩位在散修和中立勢力中極具聲望的老前輩,在一次小範圍聚會中,對空間幣“巧奪天工”、“蘊含空間至理”、“穩定性遠超尋常法器”的高度評價,則不脛而走。這兩位老爺子脾氣古怪是出了名的,從不為任何勢力站台,他們的“自發”讚歎,說服力堪比核彈,瞬間洗刷了大量低階修士和小型勢力的疑慮。不少人恍然大悟:“原來不是幣有問題,是咱們的格局和眼界有問題啊!”
輿論戰場,第一回合,北淵盟未動一兵一卒,僅憑精準的信息投放和一點點“借力打力”,便讓對手精心編織的謠言網絡不攻自破,反而成就了空間幣的赫赫威名。那些幕後黑手投入重金營造的輿論攻勢,如同陽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隻留下一地雞毛和幾個身敗名裂的棋子。
緊接著,金融市場的好戲也開場了。
在黑市上,空間幣的價格在被幾家幕後商會聯手推到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天價後,終於迎來了“官方公告”。北淵盟正式對外宣布:因“道紋礦機”取得突破性進展,生產效率大幅提升,為促進古武界資源流通,造福廣大道友,決定增加下一批次空間幣的投放量,並將在近期研究拓展更多兌換渠道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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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公告一出,如同一聲發令槍響,那些早已被蘇小萌的“風控模型”標記、高位接盤的投機者和幕後莊家,瞬間傻眼。之前營造的“稀缺”假象被無情戳破,市場信心頃刻崩塌。價格曲線如同坐了垂直過山車,從珠穆朗瑪峰頂一路俯衝向下,直奔馬裏亞納海溝。
“拋!快拋!”
“完了!全砸手裏了!”
“北淵盟不講武德!搞偷襲!”
各種哀嚎和咒罵在看不見的經濟戰場上回蕩。那些試圖砸盤收割的莊家,發現自己還沒來得及動手,市場已經被北淵盟提前“爆破”了。他們囤積的大量空間幣,瞬間從價值連城的“硬通貨”變成了燙手山芋,貶值速度比光速還快。不少跟風的小投機者直接破產,而諸如“金玉閣”、“匯通寶行”這類背後有世家支持的操縱者,也損失慘重,元氣大傷,據說其主事人看到賬目時,當場就表演了一個“原地飛升”氣暈過去)。
林曉雅指揮的友好商會,則趁著價格低穀,從容不迫地回收了一批空間幣,穩定了市場基本盤,同時也讓北淵盟用極小的代價,完成了一輪對“金融韭菜”的精準收割。王鐵柱看著光幕上那斷崖式的下跌曲線,咧開大嘴,衝朱北豎起大拇指:“盟主,牛逼!這下這幫想空手套白狼的家夥,算是體驗到什麽叫‘資本的力量’了!估計以後聽到‘空間幣’仨字都得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
而最憋屈的,莫過於那些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試圖進行技術破解的勢力,比如天機閣、百巧門和破陣宗。
蘇小萌精心構造的“數字蜜罐”,偽裝得極其巧妙,看起來就像是北淵盟某個“馬虎”研究員不小心泄露的“核心算法片段”或者“未修複的後門”。這些“蜜罐”被天機閣等技術團隊如獲至寶地捧了回去,投入最頂尖的資源進行解析。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有的團隊在解析過程中,觸發了隱藏的邏輯炸彈,導致整個分析陣法核心超載,當場“藍屏”一種陣法過載失效時呈現的藍色光幕),負責主導的老宗師氣得胡子都揪掉了一把。
有的團隊試圖模擬“蜜罐”中的道紋結構,結果引動了玄璣嵌套的“混沌印記”,不僅那枚作為樣本的空間幣瞬間化作一縷混沌之氣消散,連帶著他們昂貴的仿刻法器也受到反噬,內部結構被混沌之氣侵蝕,直接報廢,維修費用堪比再造一件新品。
更絕的是,所有觸發“蜜罐”或“混沌印記”的能量特征、神識波動、法器型號等信息,都被加密傳回了北淵盟。蘇小萌的數據庫裏,很快就建立起了各大勢力技術團隊的“裝備庫”和“技能樹”檔案。
玄璣看著監控陣盤上不斷傳回的“破解失敗,反噬+1”的信息,樂得山羊胡一翹一翹,之前那點怒氣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我就知道會這樣”的優越感。他甚至還饒有興致地給每個失敗案例都起了個編號,比如“天機閣第七次嚐試法器冒煙記錄”、“百巧門破解未半而中道崩殂”等等,堪稱當代修真界損友典範。
“盟主,咱們這算不算是‘知識付費’的另一種形式?”蘇小萌難得地開了個玩笑,“他們用昂貴的設備和受傷的心靈,為我們提供了寶貴的測試數據和對手情報。”
朱北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沒錯,這都是他們自願的‘科研經費’。我們要尊重他人的付出,雖然這付出有點……痛徹心扉。”
三線作戰,全線潰敗。北淵盟以近乎零傷亡的代價,輕鬆瓦解了對手精心策劃的聯合絞殺。經此一役,“北淵空間幣”的信用不僅沒有受損,反而因其展現出的強大技術壁壘和北淵盟深不可測的反製能力,價值更加穩固,甚至隱隱有成為某種“戰略資源”的趨勢。那些原本搖擺觀望的中立勢力,此刻紛紛主動示好,希望能搭上北淵盟這艘快船。
然而,朱北心裏很清楚,這種程度的反擊,雖然效果顯著,但更多是治標。輿論可以引導,市場可以操控,技術可以防禦,但隻要那些藏在幕後的黑手,尤其是像星隕閣、南宮家這樣核心的挑事者沒有受到根本性的懲戒,類似的麻煩隻會層出不窮,按下葫蘆浮起瓢。他們就像躲在陰溝裏的蒼蠅,雖然不致命,但整天嗡嗡作響,也足夠煩人。
是時候,給這些聒噪的蒼蠅來一次“精準滅殺”了。不僅要讓他們肉痛,更要讓他們心懼,從此聽到“北淵盟”三個字就條件反射般地肝顫。
“鐵柱,淩霜,準備一下。”朱北從溫玉座椅上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臉上露出了那種熟悉又讓人心底發毛的、帶著點躍躍欲試的笑容,“老是待在總部看數據也挺無聊的,咱們出去活動活動筋骨,搞個‘上門服務’,給某些客戶做個‘全身體檢’。”
王鐵柱眼睛瞬間亮了,摩拳擦掌:“盟主,早就該這樣了!先幹哪個?是那個滿嘴跑星象的璿璣子,還是那個玩錢的南宮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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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霜沒有說話,但懷抱的長劍發出了一聲清晰的嗡鳴,如同饑餓的猛獸看到了獵物。
朱北目光掃過光幕,最終定格在兩個被高亮標記的名字上——星隕閣璿璣子,南宮世家家主南宮傲。
“小孩子才做選擇。”朱北微微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在議事廳的靈燈光芒下顯得有些森然,“我們成年人,當然是選擇‘我全都要’。”
“第一站,星隕閣。咱們去給那位擅長推演的璿璣子長老,治治他‘胡說八道’和‘紅眼病’的毛病。”
“第二站,南宮家。去給那位精於算計的南宮家主,看看他‘投資失敗’導致的心脈鬱結和肝火過旺。”
王鐵柱咧開大嘴,露出一個猙獰又興奮的笑容:“好嘞!俺這就去準備‘醫療器械’!”他所謂的醫療器械,自然是他那柄門板似的撼山槌。
淩霜微微頷首,身影一晃,已如一道青煙般消失在原地,前去做出發前的最後準備。
蘇小萌迅速調出星隕閣和南宮家核心駐地的詳細地圖、防禦陣法布局以及主要人員的修為情報,投射到光幕上。“盟主,相關資料已準備就緒。星隕閣擅長陣法與推演,其駐地‘觀星台’外圍有‘周天星鬥迷蹤陣’守護。南宮家則以商業網絡著稱,其家族堡壘‘聚寶莊’守衛森嚴,雇傭了不少客卿高手。”
朱北隨意地掃了一眼,擺了擺手:“陣法?在‘芥子納虛’麵前,都是紙老虎。守衛?在絕對的實力和‘以德服人’的醫術麵前,都是浮雲。我們這次是去‘送溫暖’,不是去屠宗滅門,動靜小點,效率高點。”
片刻之後,三道流光自通天閣頂層悄無聲息地升起,融入夜色,如同鬼魅般向著星隕閣的方向疾馳而去。朱北甚至沒有動用北淵盟的飛行法器,而是直接以自身元嬰期的修為,裹挾著王鐵柱和淩霜,施展縮地成寸的神通,速度快得驚人。
星隕閣,位於一座名為“摘星山”的山巔之上,終年雲霧繚繞,夜觀天象是其宗門傳統。此刻,閣內深處,一間布滿星辰軌跡圖譜的靜室內,璿璣子正臉色鐵青地看著手中最新的情報匯總。胡大師和金三兩的迅速倒台,輿論的瞬間反轉,都讓他感到一陣心驚肉跳,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但他依仗著宗門傳承千年的“周天星鬥迷蹤陣”,覺得就算北淵盟找上門來,也未必能輕易攻破,心中尚存一絲僥幸。
“哼,就算你朱北有些本事,難道還能無聲無息闖過我閣護山大陣不成?待老夫推算出你的下一步動向,定要……”他話音未落。
靜室內的空間,如同水波般輕輕蕩漾了一下。下一刻,三道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麵前,仿佛他們一直就站在那裏。
朱北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對著目瞪口呆、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雞般的璿璣子,露出了一個堪稱“和藹可親”的微笑:“璿璣子長老,晚上好。聽說你最近對我北淵盟的‘空間幣’有些獨特的見解,甚至不惜耗費心神,夜觀星象,推演其‘衰變周期’?這份‘嚴謹’的科研精神,實在令人感動。”
王鐵柱抱著撼山槌,像一尊鐵塔般堵在門口,咧嘴笑道:“俺們盟主心善,看您這麽操心,特意上門來給您做個‘義診’,檢查一下身體,順便交流一下‘觀星’心得。”
淩霜則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璿璣子身側,冰冷的劍意若有若無地鎖定了他,讓他渾身汗毛倒豎,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更別提激發警報陣法了。
璿璣子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玉簡“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護山大陣毫無反應!密室禁製形同虛設!對方是怎麽進來的?!這完全不符合修真常識!難道這朱北已經掌握了傳說中無視陣法的空間穿梭神通?
“你…你們…怎麽…”璿璣子嘴唇哆嗦著,話都說不利索了。
“哦,走進來的。”朱北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貴派的‘周天星鬥迷蹤陣’設計得很精妙,星光流轉,軌跡繁複,看得人眼花繚亂。就是節點多了點,能量回路老了點,我隨便找了個縫隙就擠進來了,下次可以考慮升級一下,比如加入點混沌道紋的概念,防鑽性能會好很多。”
璿璣子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隨便找了個縫隙擠進來?還點評上了?這特麽是人話嗎?!
不等他有所反應,朱北並指如風,隔空連點。璿璣子隻覺得周身幾處大穴微微一麻,體內運轉的真氣瞬間停滯,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原地,隻剩下眼珠還能驚恐地轉動。
“別緊張,放輕鬆。”朱北走上前,如同一位真正關心病人的醫生,手指搭在璿璣子的腕脈上,一絲精純溫和,卻又帶著不容抗拒意味的真氣,緩緩渡入其體內。“你看,你肝火旺盛,膽經鬱結,顯然是長期熬夜觀星,外加心態失衡,嫉妒焦慮所致。這會導致判斷力下降,容易做出錯誤的決策,比如……聽信讒言,或者散布一些不負責任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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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北一邊“診斷”,一邊搖頭歎息:“而且,你為了強行推演超出自身能力範圍的天機,神識過度透支,泥丸宮已有暗傷。長此以往,恐怕不止是胡說八道,還會有老年癡呆……呃,我是說,神智昏聵的風險啊。”
璿璣子內心瘋狂咆哮:老子神識透支是因為推演誰?!還不是因為你和你那破幣!但他嘴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朱北像擺弄玩具一樣,探查著他體內最隱秘的傷勢。
“醫者仁心。”朱北歎了口氣,取出三根閃爍著混沌光澤的金針,“既然讓我碰上了,就不能見死不救。你這病,得紮。”
話音未落,三根金針已然化作流光,精準地刺入璿璣子頭頂和後背的穴道。一股酸、麻、脹、痛,夾雜著奇異清涼感的複雜滋味,瞬間席卷了璿璣子的全身。他感覺自己那隱隱作痛的泥丸宮,仿佛被浸泡在了溫潤的靈泉之中,舒適得讓他幾乎呻吟出聲,但身體被禁錮的僵硬和那幾處穴道的強烈針感,又讓他無比難受,這種冰火兩重天的體驗,簡直堪比酷刑。
片刻之後,朱北揮手收回金針。
璿璣子隻覺得渾身一輕,禁錮解除,但他卻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他驚恐地內視自身,發現之前因強行推演而留下的神識暗傷,竟然真的好了大半!肝火鬱結之感也消散了不少。可這種被人強行“治療”的經曆,帶來的心理陰影麵積,簡直無法計算!
“好了,神識暗傷已初步疏通,肝火也降了些。記得以後多喝熱水……哦不對,是多靜心養性,少管閑事,尤其是別盯著別人家的幣瞎算。”朱北拍了拍手,如同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診金嘛,我也不多要。就把你之前推演‘空間幣’所得的那些錯誤數據、還有你散布謠言時收的好處費,折算成等價的星辰類礦石或者稀有材料,三天內送到北淵盟。沒問題吧?”
璿璣子看著朱北那看似溫和,實則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瞥了一眼門口煞氣騰騰的王鐵柱和旁邊冷若冰霜的淩霜,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隻能哭喪著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很好。”朱北滿意地點點頭,“下次身體再有不適,或者又想不開要算點什麽,歡迎隨時掛號……呃,隨時來北淵盟找我。我們提供vip專屬‘醫療’服務。”
說完,不再理會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璿璣子,帶著王鐵柱和淩霜,身形再次如同融入水波般,悄然消失在靜室之中,來無影,去無蹤,隻留下璿璣子一個人在那裏風中淩亂,懷疑人生。
離開星隕閣,朱北三人毫不停留,直奔南宮世家所在的“聚寶莊”。
相比於星隕閣的“學術”氛圍,南宮家則充滿了銅臭與戒備的氣息。巨大的莊園燈火通明,陣法光罩明滅不定,巡邏的護衛隊穿梭不息,更有數道不弱的神識時不時掃過莊園內外。
然而,這一切在掌握了“芥子納虛”神通的朱北麵前,依舊形同虛設。他直接扭曲了三人所在之處的空間坐標,如同開啟了“穿牆掛”一般,無視了所有物理和陣法障礙,精準地出現在了南宮家主南宮傲那奢華無比的書房內。
南宮傲正對著賬本上因空間幣價格崩盤而出現的巨額虧損,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麵前還站著幾名負責此事的管事,正戰戰兢兢地匯報著損失,氣氛壓抑得可怕。
突然出現的三人,讓書房內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護衛們下意識地拔出兵刃,南宮傲更是猛地站起,身上爆發出金丹後期的強橫氣勢。
“什麽人?!膽敢擅闖我南宮家!”南宮傲又驚又怒,這裏可是南宮家防禦最核心的區域!
“南宮家主,火氣別這麽大。”朱北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走進的是自家後院,“聽說你最近投資失敗,虧損巨大,導致心脈鬱結,肝火旺盛,我們北淵盟醫療服務隊,特來提供‘心理疏導’和‘身體健康檢查’服務,幫你排憂解難。”
王鐵柱很配合地晃了晃手中的撼山槌,發出沉悶的破空聲:“俺們盟主醫術可好了,專治各種不服……以及不服導致的內傷。”
淩霜則用冰冷的目光掃過那些試圖衝上來的護衛,強大的劍意如同實質的寒冰,瞬間讓那些護衛如墜冰窟,動作僵滯,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南宮傲瞳孔驟縮,他認出了朱北!心中瞬間被無邊的恐懼填滿。他怎麽也想不到,對方竟然能如此輕易地突破重重防禦,直接出現在自己麵前!這仗還怎麽打?
“朱…朱盟主…誤會,這都是誤會…”南宮傲瞬間變臉,試圖擠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誤會?”朱北挑眉,慢悠悠地走到書桌前,拿起那本記錄著巨額虧損的賬本,隨意翻了翻,“南宮家主指揮旗下商會,惡意炒作,擾亂市場,企圖砸盤收割,這也是誤會?”
他放下賬本,目光平靜地看著南宮傲:“你這病,比璿璣子還重。不僅是肝火旺,心脈鬱結,還有點‘投資妄想症’和‘紅眼病晚期’的症狀。得下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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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南宮傲反應,朱北並指連點,同樣是禁錮手法,讓這位叱吒風雲的商業巨擘瞬間變成了木偶。隨後,朱北取出金針,手法如電,精準地刺入其心脈、肝經附近的要穴。
這一次,朱北輸入的真氣帶著一絲淩厲的意味,如同小針刀般,精準地“梳理”著南宮傲因焦慮、憤怒而鬱結的氣血。那種又痛又麻,仿佛有無數小針在體內竄動的感覺,讓南宮傲額頭瞬間冒出冷汗,臉色煞白,偏偏又動彈不得,叫不出聲,隻能硬生生承受這“溫柔的治療”。
片刻後,朱北收針。南宮傲如同虛脫般癱坐在他的紫檀木大師椅上,大口喘著氣,感覺心口那股憋悶之氣確實消散了不少,但剛才那番“治療”的滋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鬱結已初步疏通,肝火也泄了一些。”朱北拿出塊手帕由精純靈氣凝聚而成),擦了擦手,“以後投資要謹慎,眼光要放長遠,別老想著走歪門邪道,更別盯著別人碗裏的肉流口水。容易傷身,也傷財。”
他頓了頓,看著眼神驚恐未散的南宮傲,微笑道:“至於診金,還有你這次惡意操縱市場,給我盟帶來的名譽損失費、市場維穩費、精神損失費……就按你這次虧損額度的百分之五十,折算成等價的稀有金屬、靈材寶藥,或者直接抵扣成你們南宮家旗下幾條主要商路的三年利潤分紅。給你五天時間,整理好清單,送到北淵盟。有意見嗎?”
南宮傲聽著這比搶劫還狠的條件,心都在滴血,但看著朱北那“和善”的笑容,以及旁邊那尊煞神和那把仿佛隨時會出鞘的冰寒長劍,他隻能把所有的苦水和著血淚往肚子裏咽,艱難地搖了搖頭。
“沒…沒意見…”
“合作愉快。”朱北伸出手。
南宮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顫抖著伸出手,跟朱北輕輕握了一下,感覺像是握住了一塊烙鐵,燙得他差點縮回去。
“下次再感覺心氣不順,或者又有什麽‘奇思妙想’,歡迎谘詢。”朱北鬆開手,帶著王鐵柱和淩霜,再次如同鬼魅般,融入空間漣漪,消失不見。
書房內,隻剩下癱坐在椅子上、如同剛從水裏撈出來的南宮傲,以及一群麵麵相覷、驚魂未定的管事和護衛。
這一夜,對璿璣子和南宮傲而言,無疑是人生中最漫長、最魔幻、最憋屈的一夜。他們不僅承受了巨大的經濟損失,更在精神和肉體上,被朱北用這種近乎“羞辱”的方式,徹底碾壓了一遍。
消息雖然沒有大規模傳開,但在最頂層的勢力圈子裏,還是迅速流傳開來。星隕閣和南宮家吃了啞巴虧,不僅不敢聲張,還得乖乖按照朱北的要求,準備好“診金”和“賠償”,準時送到北淵盟。
所有得知內情的大勢力掌權者,都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這朱北,不僅實力深不可測,手段更是……騷得讓人防不勝防!他不用暴力滅門,不用血腥屠殺,就用這種“上門義診”的方式,讓你肉痛、心驚、還特麽得承他的“情”!簡直是殺人誅心的典範!
經此“以武止戈,以醫服心”的雷霆反擊,之前所有針對北淵盟和空間幣的雜音,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至少明麵上,再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勢力,敢輕易去捋北淵盟的虎須。
北淵盟的聲望,在一種帶著點詭異和哭笑不得的氛圍中,再次飆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而朱北,則在清點著星隕閣和南宮家送來的、裝滿了好幾個儲物戒指的“診金”,滿意地對王鐵柱等人說:“看,這就是知識和技術的力量。不僅能創造價值,還能讓對手心甘情願地為你‘眾籌’科研經費和發展資源。我們要以德服人,當然,‘德’前麵有時候需要加一點點‘武’和‘醫’作為前綴。”
王鐵柱看著那堆積如山的資源,咧著嘴傻笑:“盟主,俺覺得您這‘德’,含量有點複雜,但效果是杠杠滴!”
就在北淵盟上下以為可以稍微喘口氣,繼續埋頭搞建設、養“世界娃”的時候,一封來自藥王穀,措辭前所未有的強硬,甚至帶著最後通牒意味的玉簡,被一名藥王穀弟子,以一種近乎挑釁的方式,擲在了北淵盟的山門大陣光罩之上。
玉簡內容很簡單:藥王穀老祖趙玄真已徹底煉化“萬毒金丹”,破關而出,修為臻至元嬰中期!他聯合了天機閣等對北淵盟心懷不滿的殘餘勢力,勒令朱北在七日之內,自廢修為,交出所有傳承,並解散北淵盟,否則將親臨北淵盟,以雷霆萬鈞之勢,“清理門戶,重整醫道”!
山雨欲來,真正的狂風暴雨,似乎才剛剛開始。
朱北捏著那枚蘊含著淩厲劍意和毒煞之氣的玉簡,眼神微微眯起,非但沒有懼意,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更加盎然的興味。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打了外圍,核心終於坐不住了嗎?”他輕聲自語,指尖一縷混沌真氣湧出,將那充滿挑釁意味的玉簡瞬間化為齏粉。
“也好。正好用這藥王穀的千年‘底蘊’,來當我北淵盟醫武之道,名震華夏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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