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畫符念咒,驅散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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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卡倫那句“十代人的詛咒”,像是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在房間裏激起了層層漣漪。阿爾伯特和卡倫父子倆的表情,簡直像是同時被雷劈了又潑了一盆冰水——震驚中帶著恍惚,恍惚中又有點“原來如此”的釋然,複雜得能拿去當表情包素材。
    王鐵柱在一旁摸著下巴,小聲跟蘇小萌嘀咕:“好家夥,十代人?這詛咒怕不是跟俺們村頭那棵老槐樹一樣,成了精還附帶‘傳家寶’屬性?一代傳一代,代代都禿頭……哦不,是代代都凋零。”
    蘇小萌推了推她那副一看就科技感拉滿的智能眼鏡,平板屏幕上數據流嘩啦啦地刷新,她頭也不抬地回道:“根據能量殘留模型分析,這詛咒的‘遺傳粘性’確實極高,幾乎可以類比為一種‘血脈層麵的流氓軟件’,自帶開機啟動和家族共享功能。”
    朱北聽著他倆的“專業討論”,嘴角微微抽了抽。他看向床上雖然蘇醒,但依舊虛弱的老卡倫,那眼神裏的希冀和深藏的絕望交織,仿佛在無邊黑暗中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蜘蛛絲——明知可能脆弱,卻拚盡全力也不想放開。
    “老爺子,放鬆心神。”朱北開口,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安定力量,“詛咒雖頑固,但並非無解。它盤踞在你血脈深處,如同附骨之疽,我們今日便將它‘格式化’重裝。”
    阿爾伯特連忙指揮侍從:“快!按朱先生吩咐,準備一個幹淨的……呃,盤子,還有清水!”他猶豫了一下,補充道:“要不要準備一些聖水、銀器?或者大蒜?”看來吸血鬼家族的祖傳ptsd還挺嚴重。
    卡倫動作更快,幾乎是以血族特有的速度“嗖”地一下竄了出去,又“嗖”地一下回來,手裏捧著一個金光閃閃、雕刻著繁複玫瑰花紋的……金盆。“朱先生!您看這個行不行?純金的!據說有辟邪效果!”他一臉“快誇我機智”的表情。
    朱北看著那個能閃瞎人眼的金盆,沉默了兩秒,緩緩道:“……隻要幹淨,什麽材質都可以。下次不用這麽……破費。”他心裏吐槽:這玩意兒拿來當傳家寶或者賣了換錢不香嗎?非要拿來當法事盆?吸血鬼的土豪作風他至今難以完全理解。
    王鐵柱湊過來,戳了戳金盆,發出“叮”的輕響,羨慕道:“好家夥,這盆子夠硬實,要是俺老家殺豬用這個接豬血,那不得是全村最靚的仔?”
    眾人:“……” 這聯想能力也是沒誰了。
    朱北沒再耽擱,他從隨身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內有乾坤的布包裏,取出了幾樣東西:一疊裁剪好的明黃色符紙,一方古樸的朱砂硯,還有一支筆鋒凝聚著淡淡靈光的狼毫筆。
    “誒?朱先生不是用金針的嗎?怎麽改行當道士了?”卡倫忍不住小聲問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布雷克長老則目光炯炯,作為一名強大的狼人戰士,他對這種充滿神秘東方色彩的手段充滿了好奇。
    隻見朱北將清水倒入金盆——還好,隻是普通清水,沒要求無根之水或者淩晨露水之類更難搞的東西。他挽起袖子,一手持筆,蘸飽了殷紅如血的朱砂,另一手輕撫符紙,整個人的氣質瞬間沉靜下來,仿佛與周遭的空氣融為一體。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精光一閃,筆走龍蛇!
    那動作,快如閃電,矯若遊龍!符紙上,複雜的線條與符文如同有了生命般流淌開來,交織成一副充滿玄奧韻律的圖案。那不僅僅是圖畫,更像是一種規則的顯化,能量的軌跡。房間裏仿佛有無形的風隨著筆尖流動,燭火開始微微搖曳,光影在牆壁上舞動,映照出符文中隱約流轉的微光。
    “臥槽……”王鐵柱看得目瞪口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這比俺們村過年請人寫春聯帶勁多了!這筆法,這氣勢,俺感覺俺的文化水平都被強行拉高了一截!”
    蘇小萌則迅速調整平板的角度,開啟了高速攝像和能量頻譜分析模式,嘴裏念念有詞:“記錄到高強度、高秩序度的生物能量場與信息場耦合現象……能量結構呈現出自相似分形特征……正在嚐試建立‘祝由符咒能量模型’……這效率,比我們實驗室那台老破小能量幹涉儀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阿爾伯特和卡倫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緊緊盯著朱北的每一個動作,生怕錯過任何細節。老卡倫躺在床上,渾濁的眼中也流露出驚歎,他能模糊地感覺到,隨著符文的成型,一種中正、平和卻又浩瀚無比的力量正在緩緩凝聚,與他體內那陰冷、腐朽的詛咒之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幾個站在後排的血族侍從,甚至偷偷摸摸地想用手機錄下這“神聖”的一幕——畢竟東方醫修現場畫符驅咒,這經曆夠他們吹幾百年了!結果剛掏出手機,就被阿爾伯特嚴厲的眼神製止了。開玩笑,這種秘法豈是能隨意記錄的?
    符成!
    朱北最後一筆落下,整個符籙仿佛活了過來,淡淡的靈光在符紙表麵一閃而逝,隱隱有微不可查的嗡鳴聲響起。他放下筆,拿起那張蘊含著特殊力量的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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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是念咒。
    朱北雙手掐訣,指尖變幻,如同蓮花綻放。他口中開始誦念起古老而晦澀的音節,那是上古傳承下來的祝由咒語。聲音並不洪亮,卻仿佛帶著奇特的穿透力,每一個音節都清晰地回蕩在房間裏,引動著空氣中無形的能量隨之共振。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咒文如同溪流般潺潺湧出,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和力量。房間裏的眾人,哪怕聽不懂內容,也能感受到那股滌蕩心靈、驅邪避穢的浩然正氣。
    王鐵柱撓了撓頭,小聲跟旁邊的蘇小萌說:“這咒語聽著挺帶感,就是有點燙嘴……俺感覺讓俺學,俺舌頭能打結打成中國結。”
    蘇小萌白了他一眼,注意力全在平板的能量監測數據上:“別打岔!能量共鳴指數正在急劇攀升!詛咒殘留能量出現劇烈波動和衰減跡象!這……這簡直是對特定信息汙染靶向清除啊!”
    就在咒文念誦到關鍵處時,朱北手中的符籙無火自燃!
    幽藍色的火焰瞬間包裹了符紙,卻沒有絲毫熱度散發出來,反而帶著一股清冷的氣息。火焰跳躍著,將符籙化為灰燼,簌簌落下,精準地掉入下方盛滿清水的金盆之中。
    奇異的景象發生了!
    那清澈的清水,在接觸到符灰的瞬間,如同滴入了濃墨,迅速變得漆黑如淵!不僅如此,水麵還開始翻滾,冒出絲絲縷縷淡薄卻令人心悸的黑氣,一股如同燒焦羽毛混合著腐朽腥臭的氣味彌漫開來,比之前驅散詛咒時殘留的味道更加濃烈、更加令人作嘔。
    “嘔……”一名心理素質稍差的血族侍從忍不住幹嘔了一聲,連忙捂住嘴巴。
    阿爾伯特和卡倫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他們能感覺到,那黑水中蘊含的,正是折磨了他們家族十代人的“凋零”本源之力!此刻,它正被強行從老爺子的血脈中“逼”出來!
    朱北麵不改色,端起那盆已經變得漆黑如墨、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符水”,走到老卡倫床邊。
    “老爺子,忍一下,可能會有些不適。”朱北說著,伸出右手食指,蘸取了少許黑水。
    那黑水仿佛有生命般,試圖纏繞上他的手指,卻被一層淡淡的金光隔絕。朱北的手指穩如磐石,快速而精準地將黑水點抹在老卡倫的額頭印堂穴)和胸口膻中穴)這兩處關鍵位置。
    黑水觸及皮膚的瞬間,老卡倫猛地瞪大了眼睛,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他枯瘦的手緊緊抓住了床單,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如同破風箱般的嗬嗬聲,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父親!”
    “爺爺!”
    阿爾伯特和卡倫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老卡倫皮膚下,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黑色蚯蚓在蠕動,掙紮著想要逃離那兩處被點了黑水的位置。而他原本剛剛恢複了一絲紅潤的臉色,再次變得灰敗,甚至比之前更加難看。
    “穩住!這是詛咒本源被引動,在做最後反撲!”朱北低喝一聲,聲音如同洪鍾大呂,震得眾人心神一凜。
    他並指如劍,虛點老卡倫的額頭,一縷精純無比的真氣渡了過去,護住其心脈和識海。同時,他口中祝由咒文再變,變得更加急促,更加威嚴,如同九天雷音,滌蕩妖氛!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在王鐵柱看來,這場麵堪比“大型人體排毒現場”,還是超級加倍版的。在蘇小萌的平板上,則顯示為兩股能量在進行最激烈的攻防戰,代表朱北真氣和祝由之力的金色光流,正強勢圍剿著代表詛咒的黑色陰影。
    突然,老卡倫猛地張開嘴,“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粘稠無比、漆黑如墨的血液!
    那黑血落在名貴的地毯上,竟發出“嗤嗤”的腐蝕聲,還冒著縷縷黑煙,腥臭之氣瞬間達到頂點,好幾個侍從都忍不住別過頭去。
    然而,就在這口黑血吐出之後,老卡倫如同虛脫般癱軟下去,但緊接著,他長長地、順暢地吸了一口氣,胸膛的起伏變得有力而平穩。他臉上那令人不安的灰敗色如同潮水般退去,雖然依舊蒼白虛弱,卻不再是那種死氣沉沉的顏色,而是透出了一股屬於生命的、柔和的底色。最重要的是,他眼底那抹月影家族特有的幽藍色微光,驟然變得明亮而穩定,不再像風中殘燭般閃爍不定!
    “結……結束了?”阿爾伯特聲音顫抖,幾乎不敢確信。
    朱北緩緩收功,額角也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剛才的驅咒過程對他的消耗也不小。他點了點頭,語氣帶著一絲疲憊,卻充滿肯定:“詛咒本源已被引出並封入這盆黑水之中。老爺子體內的‘凋零’之力,算是徹底清除了。”
    “父親!您感覺怎麽樣?”阿爾伯特和卡倫幾乎是撲到床邊,緊緊握住老卡倫的手。
    老卡倫閉著眼睛,細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幾秒鍾後,他重新睜開眼,眼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激動和……新生般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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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鬆……前所未有的輕鬆……”他的聲音雖然依舊沙啞,卻不再虛弱得如同耳語,“那種……如同跗骨之蛆,無時無刻不在吞噬我生命力的陰冷和沉重……真的……真的消失了!我感覺……像是卸下了背負千年的枷鎖!”
    他掙紮著,想要向朱北行禮,被朱北輕輕按住。
    “老爺子元氣大傷,還需靜養。我已用祝由之力護住你的心脈本源,後續按時服用我留下的‘培元丹’,慢慢調理,恢複生機指日可待。”
    “多謝先生!再造之恩,沒齒難忘!”老卡倫老淚縱橫,緊緊握著朱北的手,激動得無以複加。阿爾伯特和卡倫更是對著朱北深深鞠躬,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房間裏原本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和振奮。侍從們趕緊上前,小心翼翼地處理那盆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黑水和被汙染的地毯。
    王鐵柱看著那盆黑水,咂咂嘴:“這玩意兒勁兒真大,感覺比俺們那兒化工廠的廢水還毒。盟主,這咋處理?要不俺找個地方挖個深坑埋了?”
    朱北擺擺手:“尋常處理方式無用,反而可能汙染環境。需以真火煆燒,或引至陽之力淨化。”他看向阿爾伯特,“此事交由你們處理,務必小心,不可讓其氣息外泄。”
    阿爾伯特連忙鄭重答應,表示會動用家族秘法,將其封存後置於古堡最深處的聖光法陣中慢慢淨化——雖然血族討厭聖光,但古堡裏總有那麽幾個祖傳的、用來研究或者展示戰利品的地方。
    這時,蘇小萌拿著平板走了過來,鏡片上反射著數據流的光芒:“盟主,根據剛才記錄的詛咒能量最後潰散時的頻譜特征分析,我更加確認之前的推斷了。這種基於強烈情感和靈魂契約的詛咒,其核心‘執念密鑰’很可能就保存在某件‘信物’或者其血脈後裔之中。如果能找到,或許不僅能‘打補丁’,還能真正‘卸載’這個困擾月影家族十代的‘流氓軟件’。”
    “信物?後代?”阿爾伯特和卡倫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茫然。一千多年前的往事,滄海桑田,哪裏還能找到什麽信物和後代?這難度不亞於在太平洋裏撈一根特定年份的繡花針。
    老卡倫卻皺起了眉頭,陷入沉思,似乎在久遠的、幾乎被遺忘的記憶碎片中努力搜尋著什麽。他喃喃道:“信物……那位女巫……似乎確實留下過一件東西……據先祖手劄零星記載,好像是一枚……一枚用她的頭發和不知名骨骼編織成的……指環?被稱為‘凋零之吻’?但早在幾百年前,家族內亂時就遺失了……”
    朱北眼中閃過一絲感興趣的光芒。蘇小萌這個技術宅,總能從意想不到的角度提供關鍵思路。“此事急不得,也算是個方向。眼下最重要的是穩定老爺子的情況,以及尋找‘龍血樹脂’為整個家族打下‘防火牆’。”
    他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蒙蒙亮,這一夜的折騰,總算是有了一個圓滿的結果。
    “折騰了一夜,老爺子需要休息,我們也該回去了。”朱北對阿爾伯特和卡倫說道,“按照我給的方子,按時給老爺子服用丹藥,靜養即可。龍血樹脂和……其他線索的事情,有消息隨時通知我。”
    “是!多謝朱先生!”阿爾伯特和卡倫連忙躬身相送,態度恭敬到了極點。
    離開那間充滿了古老、奢華與剛剛經曆的奇跡的房間,走在月影家族古堡空曠而幽深的走廊裏,王鐵柱忍不住感慨:“好家夥,十代人的詛咒,聽著就跟俺們家那祖傳的禿頭基因一樣頑固!盟主,您這‘打補丁’的法子真能成嗎?還有那‘信物’,聽著就跟遊戲裏的隱藏任務道具似的,玄乎得很呐!”
    朱北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所有人聽:
    “遺傳病固然麻煩,但隻要找到正確的‘藥引’,未必不能根治。有時候,解鈴還須係鈴人……就像電腦中了病毒,殺毒是一方麵,找到病毒源代碼,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邃,仿佛已經穿透了古堡厚重的石牆,看到了某些隱藏在曆史塵埃中的、等待著被發掘的線索。
    古老家族的遺傳病,或許,並不僅僅是醫學問題,更是一把能夠解開曆史謎團的鑰匙。
    而他們,剛剛撬動了第一道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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