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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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夢佳和孫拾安各自站在國旗下做了自我檢討,向陳望濘道歉。
    “校花和校草怎麽沒來?不是說他們也要檢討嗎?”
    “校草早就換人了,什麽校花校草?我看就是笑話,造女生黃謠,還找借口不道歉,平時怎麽沒見他們請假,生病肯定是借口。”
    討論的人越來越多,聲音漸大,他們倆本就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早會還沒結束,八卦就傳遍學校了。
    陳望濘本來還在生氣徐立州和趙青雨無恥,現在高興地哼起了歌。
    第二天,趙青雨來到學校,發現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她心裏隱隱覺得不妙。
    “哎你們猜今天趙青雨會來嗎?”
    “誰知道呢,人家不是生病了?”
    “不用檢討道歉,也許今天病就好了呢。”
    “什麽今天?我看呢,昨天下午病就好了。”
    “哈哈哈。”
    “真的,我昨天放學特意繞到她家的早餐店,她還在幫忙賣包子,人看著很精神,一點都不像生病。”
    “那前校草呢?估計也沒病。”
    “你沒聽大家怎麽說嗎?校花校草都變成笑話了。”
    “哈哈哈。”
    笑得最大聲的男生仰頭看到門口的趙青雨,急忙閉上嘴,小聲說:“別說了,正主來了。”
    趙青雨明白為何大家用那樣的眼神看她了。
    一定是陳望濘那個賤人亂嚼舌根。
    她竭力表現得若無其事,坐回位置上,心裏那口氣實在咽不下。
    方夢佳小聲抱怨:“青雨,你不是說能搞定陳望濘嗎?怎麽······”
    趙青雨聲音冷冷:“我找過她,她非要侮辱我們。”
    “這個陳望濘,真是討厭!”方夢佳又問:“那你和徐立州,真生病了?”
    “當然!我會因為怕她撒謊?”
    “哦,那也太巧了,你和徐立州剛好都生病請假,大家都說是你們心虛為了逃避檢討才請假的。”
    孫拾安:“那是他們胡說,我相信青雨。”
    趙青雨翻開書本,“我天天忙著學習,沒工夫聊一些無聊的八卦。”
    “嗯嗯,也就陳望濘那種整天不學習的人喜歡說閑話,我看她這周聯考能考多少分?”
    陳望濘正在冥思苦想這道題的解法,忽然聽見趙青雨的聲音。
    “吃飯的錢還你。”
    陳望濘抬頭,接過錢,查了查。
    一千。
    “還差四千,什麽時候還?”
    “最多一個月的時間,我隻是個學生,實在沒那麽多錢,我的生活費都省下來給你了,這個星期隻能吃泡麵。”
    趙青雨聲音不算小,剛剛好能讓旁邊幾個男生聽見。
    陳望濘點點頭,“行,就一個月。”
    趙青雨說:“這道題我會,我給你講講吧。”
    黃鼠狼給雞拜年,陳望濘冷漠拒絕:“不用了,你走吧。”
    “那好吧。”
    “其實趙青雨也挺慘的,飯是徐立州送她的,她卻要還五千,也夠倒黴的。”
    “對啊,她怎麽不去向徐立州要錢?”
    “人家愛慕前校草,心甘情願。”
    趙青雨聽見這些話,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這就是她要的結果。
    砰!
    陳望濘猛地把厚厚的書摔在桌上,冷眼瞪著幾個男生。
    “有本事當我麵說,偷偷摸摸算什麽本事?來來來,我們聊聊。”
    她身上有一股狠勁,一無所有,無所顧忌,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幾個男神悻悻閉嘴,他們也就過過嘴癮,不想惹是生非,更何況陳望濘戰績可查。
    陳望濘罵了句:“慫貨!”
    她從小在社會摸爬滾打,深深感受過人刻在骨子裏欺軟怕硬的劣性。
    買東西售後時不能禮貌,越潑辣,解決得越快。
    正如前段時間她在電視上看的那句話:好女人得到名聲,壞女人得到一切。
    她可不在乎那虛無縹緲的名聲。
    這些年,她要是不潑辣一點,早就被人欺負得骨頭都不剩。
    她還記得三年前她在一家麵館兼職,老板的歲數都能當她爺了,居然伸手摸她屁股。
    她當時火氣就上來了,把手裏的盤子暴扣在那死老頭頭上,當場見血,當著店裏那麽多人的麵嘶吼:“讓你摸我讓你摸我!自己沒屁股嗎?信不信我宰了你!”
    最後鬧到了警局,她那時年齡小,還不夠量刑,好在警察叔叔調取店裏監控後秉公處理,隻罰了那老頭。
    後來那老頭看見她就繞道走,都不敢正眼看她。
    徐立州也聽見了議論他和趙青雨的話。
    他氣得肺都要炸了。
    一定是陳望濘報複他們,故意說出去的,本來就沒幾個人知道。
    走進教室時,平時和他交好的幾個男生看見他,笑著說:“立州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徐立州勉強笑起來,“嗯,好多了。”
    轉過身,他臉上的笑立馬變冷。
    假惺惺,分明是在諷刺他。
    “徐立州,班主任找你。”
    宋枕月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站起身,從後門出去。
    路過陳望濘時,她正在寫題。
    徐立州瞟了一眼,最簡單的基礎題,她還寫不出來。
    他故意把她的書碰掉,敷衍地說:“抱歉。”
    陳望濘本來不在意,聽到他的聲音,仰起頭,絲毫不掩飾嘲笑,“呦,病好了,可真是巧啊,你和趙青雨同時生病同時病好,可真有緣分。”
    陳望濘嗓門大,班裏的人八卦地看著,他們隻是背後議論,陳望濘居然敢貼臉開大。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不能和一個女人計較,徐立州語氣無奈:“望濘,你誤會了,上周五和你們分開後,我就不舒服,我們從小就認識,小時候我見你吃不飽飯,經常把自己的飯分給你,你還不了解我嗎?我不認識隔壁班的李行舟,怕他是壞人,才誤會了你們。”
    陳望濘:“我就靜靜看著你演,行了,別裝了。”
    徐立州:“哎,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
    說完,他走出教室,在走廊上,碰見從教室裏出來的趙青雨。
    趙青雨:“你班主任也叫你去?”
    徐立州點點頭。
    趙青雨忐忑不安道:“不會還是要讓我們給她道歉吧?一定是陳望濘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