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幻境破局,星髓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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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門大殿的黑色蝕能還在翻湧,“蝕星使者”射出的蝕能波帶著刺骨的寒意,直撲林默和混沌獸——那道波比蝕主的攻擊強數倍,空氣都被蝕能染成黑色,地麵的靈髓液瞬間凝固成黑渣,連穹頂隕星石的微光都被壓得黯淡下去。
    “小心!”林辰嘶吼著,想撐起玄靈劍擋在前麵,可蝕能早已鎖住他的靈脈,身體隻挪動了半寸,就重重摔在地上。玄靈劍“當啷”一聲歪在一旁,劍身上的紫金光流像風中殘燭,隨時會熄滅。
    混沌獸突然從林默背上躍起來,青金色的羽翼完全展開——盡管翅膀上的傷口還在滲血,靈焰也微弱得隻剩一層薄光,它還是用身體擋在了林默身前。蝕能波撞在羽翼上的瞬間,“滋滋”聲刺耳得讓人牙酸,混沌獸的羽毛成片脫落,露出裏麵被蝕能灼傷的焦黑皮膚,它卻連一聲嘶吼都沒發出,隻是死死盯著“蝕星使者”,眼裏滿是決絕。
    “混沌獸!”林默紅著眼眶,舉起半截隕星棒,將僅存的靈韻全部注入——隕星石的金光突然暴漲,比之前對抗蝕沼蜥時還要亮,他朝著“蝕星使者”的胸口砸去,“你根本不是阿淵!阿淵的眼神裏不會有這麽冷的蝕能!你是幻境!”
    隕星棒的金光碰到“蝕星使者”身體的瞬間,那道黑色身影突然像水波般晃動起來。“蝕星使者”的臉開始扭曲,嘴角的冷笑僵在臉上,胸口的蝕能紋路也變得模糊——林默說對了,這根本不是被控製的林淵,隻是蝕靈帝用蝕能模擬的幻境,用來擾亂他們心智的幌子。
    “該死!居然被你們識破了!”蝕靈帝怒吼一聲,爪子猛地拍向光罩殘骸,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金色光罩徹底碎裂,黑色蝕能像潮水般湧向林默,“既然幻境沒用,那你們就都去死吧!”
    林辰趴在地上,看著蝕能朝林默湧去,急得渾身發抖——他不能讓林默死在這裏!就在這時,胸口的金色玉佩突然發燙,守盒者消散前留下的星靈之力,竟還有一絲殘留在玉佩裏!林辰死死攥住玉佩,將那絲力量順著靈脈逼到指尖,朝著林默的方向彈去:“林默!用玉佩的力量!”
    金色光點落在林默的隕星棒上,隕星石的金光瞬間與星靈之力共鳴,形成一道半圓形的光盾。蝕能撞在光盾上,發出“轟隆”的巨響,光盾劇烈閃爍,卻始終沒破碎。林默趁機拉起混沌獸,退到林辰身邊,他看著混沌獸焦黑的翅膀,聲音哽咽:“對不起,又讓你受傷了。”
    混沌獸用腦袋蹭了蹭林默的手,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像是在說“沒關係”。它的靈焰雖然更弱了,卻還是往林辰身邊湊了湊,用身體擋住他身上的蝕能——這隻從靈脈橋就跟著他們的靈寵,早已把他們當成了家人。
    界門通道的另一端,林淵正抱著星髓之心,在蝕能傀儡群裏艱難穿行。通道裏的蝕能比大殿更濃,每隔幾步就有一隻高達兩丈的蝕能傀儡,這些傀儡比之前密道裏的更強,胸口的黑色晶體泛著幽紫的光,顯然是蝕靈帝特意布置的“攔路虎”。
    “阿淵,你先往前走!我來擋住它們!”蘇清月將古籍殘頁貼在岩壁上,殘頁上僅存的符文突然亮起來——雖然書頁大部分被燒毀,可封麵內側的星靈符文,竟還能調動一絲星靈之力,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暫時擋住了身後的傀儡。
    林淵回頭看了眼蘇清月,又看了看懷裏的星髓之心——星髓之心的金光正順著他的掌心蔓延,不僅在淨化他體內殘留的蝕能,還在指引方向,讓他能清晰地感應到林辰的位置。可他不能丟下蘇清月:“要走一起走!這些傀儡雖然強,但星髓之心能淨化它們的蝕能!”
    他將星髓之心舉到身前,金色光芒順著手臂蔓延,形成一道細長的光束,朝著最近的一隻傀儡射去。光束穿透傀儡的胸口,黑色晶體瞬間被金光包裹,“哢嚓”一聲碎裂——傀儡失去晶體支撐,轟然倒地,化為一灘黑色液體。
    “有用!”蘇清月眼睛一亮,立刻跟上林淵的腳步,用古籍殘頁輔助金光,將側麵衝來的傀儡逼退,“星髓之心的淨化力比隕星石強太多了!我們加快速度,辰哥肯定快撐不住了!”
    兩人順著通道往前跑,星髓之心的光芒越來越亮,通道裏的蝕能被金光一點點驅散。可跑了沒幾步,前方突然傳來“轟隆”一聲,一道巨大的石門從頭頂落下,擋住了去路——石門上刻著靈蝕族的符文,泛著幽紫的光,顯然是蝕靈帝早就設好的機關。
    “該死!居然還有石門!”蘇清月用力推了推石門,石門紋絲不動,她掏出古籍殘頁貼在符文上,可殘頁的力量太弱,符文的光芒連閃都沒閃,“阿淵,星髓之心能破壞這石門嗎?”
    林淵將星髓之心貼在石門上,金色光芒順著符文蔓延,石門上的蝕能符文開始閃爍,卻始終沒破碎。他能感覺到,石門後麵藏著一股更強的蝕能,正在對抗星髓之心的淨化力——那是蝕靈帝留在石門裏的“蝕能鎖”,專門用來阻擋攜帶星靈之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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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時間!”林淵咬著牙,將星靈之力全部注入星髓之心,胸口的星靈印記也亮了起來,兩道金光交織在一起,終於讓石門上的符文出現了裂痕,“清月,你幫我看著後麵,別讓傀儡追上來!”
    蘇清月立刻轉身,將古籍殘頁撕成碎片,撒在通道裏——碎片上的星靈之力雖然微弱,卻能暫時延緩傀儡的速度。她回頭看著林淵專注的側臉,又想起界門大殿裏的林辰,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快點,再快點!
    界門大殿裏,蝕靈帝的攻擊越來越猛。他的爪子每拍一次地麵,就有一道黑色的蝕能裂痕蔓延,林辰和林默隻能在裂痕之間躲閃,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混沌獸的靈焰已經快熄滅了,它趴在林辰身邊,用身體護住他的腿,隻要有蝕能靠近,就用腦袋頂開。
    “你們就這點本事嗎?”蝕靈帝嘲諷地看著他們,三隻眼睛裏滿是不屑,“星靈族的殘魂死了,星髓之心也被我困在通道裏,你們現在就是待宰的羔羊!”
    林辰扶著玄靈劍,勉強撐起身體。他能感覺到,通道方向傳來星髓之心的金光——很弱,卻很堅定,那是林淵和蘇清月正在靠近的信號!他朝著通道方向望去,嘴角勾起一抹笑:“你錯了,他們已經來了。而且,你以為星靈族的守護,隻有守盒者一個嗎?”
    話音剛落,通道方向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石門破碎的聲音。一道耀眼的金色光束從通道口射進來,瞬間驅散了大殿裏的大半蝕能——林淵抱著星髓之心,和蘇清月一起衝了進來!
    “辰哥!我們來了!”林淵的聲音帶著喘息,卻充滿力量。他將星髓之心舉過頭頂,金色光芒暴漲,穹頂隕星石的微光被徹底激活,無數道細碎的金光從隕星石裏落下,像下雨般灑在大殿裏,蝕能遇到金光,立刻化為黑煙消散。
    蝕靈帝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沒想到林淵真的能帶著星髓之心突破石門!他朝著林淵衝過去,爪子帶著黑色蝕能,想在星髓之心完全激活前搶走它:“給我留下星髓之心!”
    “休想!”蘇清月立刻掏出古籍殘頁,將最後一絲星靈之力注入——殘頁在空中燃燒,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繩,纏住了蝕靈帝的爪子。林默也舉起隕星棒,朝著蝕靈帝的後背砸去,隕星石的金光與星髓之心的光芒共鳴,竟在棒尖形成了一道小小的光刃。
    林辰趁機撐著玄靈劍站起來,將玉佩裏最後一絲星靈之力,與體內僅存的平衡之力融合——玄靈劍的紫金光流突然變得耀眼,比之前對抗蝕甲獸時還要強,他朝著蝕靈帝的胸口斬去:“蝕靈帝!你的對手是我!”
    四人一獸,終於再次並肩作戰。林淵的星髓之心負責淨化蝕能、提供光芒;蘇清月的古籍殘頁負責牽製、創造機會;林默的隕星棒負責近戰、抵擋攻擊;林辰的玄靈劍則尋找機會,攻擊蝕靈帝的弱點;混沌獸雖然虛弱,卻還是繞到蝕靈帝身後,用靈焰灼燒他的翅膀,幹擾他的動作。
    蝕靈帝被打得節節後退,胸口的黑色晶體被玄靈劍劃了一道淺痕,翅膀也被靈焰燒得焦黑。他怒吼著,將蝕能全部爆發出來,黑色蝕能像烏雲般籠罩大殿,試圖壓製星髓之心的金光:“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贏嗎?我可是靈蝕族的靈帝!三百年前能逼退星靈族,今天也能殺了你們!”
    蝕能與金光碰撞的瞬間,整個大殿都在劇烈震動,界門門板上的裂縫又擴大了幾分,黑色蝕能從裂縫裏瘋狂湧出,與蝕靈帝的力量匯合。星髓之心的金光開始閃爍,林淵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他的星靈之力快耗盡了,再這樣耗下去,星髓之心的淨化力會被蝕能壓製。
    “不能再耗了!”林辰喊道,他朝著林淵使了個眼色,“阿淵,把星髓之心的力量注入界門!守盒者說過,星髓之心能加固封印,隻要我們把力量引到界門符文上,就能暫時封住裂縫!”
    林淵立刻明白過來,他抱著星髓之心,朝著界門跑去。蝕靈帝見狀,立刻朝著他追過來,爪子帶著致命的蝕能:“別想加固封印!界門必須碎!”
    蘇清月和林默立刻擋在林淵身前,蘇清月用身體擋住蝕能波,林默則用隕星棒纏住蝕靈帝的手臂。蘇清月被蝕能波擊中,一口鮮血吐在地上,卻還是死死抓著蝕靈帝的爪子,不讓他靠近林淵:“阿淵,快!別管我們!”
    林淵的眼淚掉了下來,他知道蘇清月和林默在用命為他爭取時間。他加快腳步跑到界門旁,將星髓之心貼在門板的符文上,金色光芒順著符文蔓延,門板上的黑色蝕能開始消退,裂縫也停止了擴大。
    “成了!”林辰鬆了口氣,他朝著蝕靈帝斬出最後一道光刃,將他逼退幾步,“清月,林默,快過來!我們一起守住星髓之心,等符文完全激活!”
    蘇清月和林默立刻退到界門旁,四人一獸圍著星髓之心,將力量全部注入。星髓之心的金光越來越亮,界門符文也開始閃爍,門板上的裂縫一點點縮小,黑色蝕能被金光徹底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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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蝕靈帝看著這一幕,氣得渾身發抖,卻再也不敢靠近——星髓之心的金光對他的蝕能有克製作用,再往前,他的晶體可能會被淨化。他盯著林辰等人,眼裏滿是怨毒:“你們別得意!就算這次沒碎界門,我也會回來的!靈蝕族的大軍很快就會突破西境防線,到時候,整個西境都會被蝕能吞噬!”
    說完,蝕靈帝突然轉身,翅膀一扇,朝著界門的裂縫飛去——他要退回界門另一側,等待靈蝕族大軍到來。林辰想追,卻被星髓之心的力量牽製住,隻能眼睜睜看著蝕靈帝消失在裂縫裏。
    “別追了!”林淵喊道,他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星髓之心的力量快耗盡了,我們得守住符文,直到裂縫完全封住!”
    四人一獸繼續注入力量,界門符文的光芒越來越亮,裂縫一點點縮小,眼看就要完全封住。可就在這時,星髓之心突然劇烈發燙,金色光芒開始變得暗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微弱的黑色蝕能——從界門另一側,竟有一道陌生的蝕能,順著裂縫爬進了星髓之心!
    “怎麽回事?”林辰臉色驟變,他能感覺到,這道蝕能比蝕靈帝的更詭異,帶著一股不屬於靈蝕族的氣息,“星髓之心怎麽會被汙染?界門另一側還有別的東西?”
    林淵也慌了,他想收回星髓之心,卻發現星髓之心已經被那道蝕能纏住,金色光芒越來越弱,界門符文的光芒也開始閃爍。裂縫不僅停止了縮小,反而又擴大了一絲,黑色蝕能順著裂縫裏的陌生蝕能,重新湧進大殿。
    混沌獸突然朝著裂縫低吼,靈焰變得警惕,眼裏滿是恐懼——它能感應到,界門另一側的東西,比蝕靈帝更可怕。
    就在這時,裂縫裏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既不是蝕靈帝的,也不是任何靈蝕生物的,帶著一股古老而詭異的氣息:“星髓之心……終於找到了……三百年了,我終於能離開這裏了……”
    林辰等人臉色驟變,他們看著裂縫裏湧動的黑色蝕能,心裏充滿了恐懼——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為什麽會在界門另一側?它說的“離開這裏”,難道是想通過界門來到西境?
    星髓之心的金光徹底黯淡下去,那道陌生的蝕能順著星髓之心,爬到了林淵的手臂上。林淵想甩開,卻根本甩不掉,蝕能像有生命般,朝著他的胸口爬去,目標竟是他的星靈印記!
    “阿淵!”林辰立刻用玄靈劍斬斷那道蝕能,可蝕能斷成兩截後,又很快重新纏在一起,繼續朝著林淵爬去。蝕能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就要碰到星靈印記。
    裂縫裏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一絲興奮:“星靈後裔的印記……真是完美的容器……隻要我融合了印記和星髓之心,就能徹底掌控界門,讓整個西境成為我的領地……”
    林辰握緊玄靈劍,看著那道不斷逼近的蝕能,又看了看裂縫裏湧動的黑暗——他們剛剛逼退蝕靈帝,加固封印的希望就在眼前,可現在,界門另一側竟出現了更可怕的存在。
    這道陌生的蝕能究竟是什麽?它為什麽要找星靈印記和星髓之心?他們能守住林淵和星髓之心,阻止它來到西境嗎?
    無數個疑問籠罩著大殿,而那道陌生的蝕能,已經爬到了林淵的手腕上,離星靈印記隻有一寸的距離。林辰舉起玄靈劍,準備用自己的平衡之力徹底斬斷蝕能,可他心裏清楚,這道蝕能比他想象的更強大,一旦動手,他可能會被蝕能反噬,甚至危及生命。
    界門的裂縫還在擴大,黑色蝕能還在湧出來,陌生的聲音在裂縫裏回蕩,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林辰看著身邊疲憊受傷的同伴,又看了看即將被蝕能碰到的林淵,深吸一口氣——不管前麵有多少危險,他都要保護好同伴,守住西境的希望。
    可就在他準備揮劍的瞬間,星髓之心突然爆發出一道微弱的金光,那道金光不是來自林淵的星靈之力,而是來自星髓之心內部,像是有什麽東西被喚醒了。裂縫裏的陌生聲音突然停住,緊接著傳來一聲驚恐的嘶吼:“這……這是星靈族的‘鎮靈印’!怎麽會在星髓之心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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