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鎮靈初醒,幽主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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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門大殿的空氣突然凝固,星髓之心表麵的金色光芒驟然變了形態——不再是之前柔和的光暈,而是化作無數道細長的金色紋路,像星靈族古籍裏記載的“鎮靈鎖鏈”,順著林淵的手臂爬向那道陌生的黑色蝕能。紋路所過之處,蝕能像遇到烈火的冰雪般快速消退,發出“滋滋”的灼燒聲,連空氣中殘留的陰冷氣息都被驅散了幾分。
裂縫裏的黑暗劇烈翻滾起來,蝕幽主的聲音再也沒有之前的從容,滿是驚恐和憤怒:“鎮靈印!居然是星靈族的鎮靈印!三百年前你們明明沒徹底封死我,怎麽會把它藏在星髓之心裏?!”
林辰扶著玄靈劍,盯著裂縫裏的黑暗——那道蝕能比蝕靈帝的更深邃,泛著極淡的紫黑色,像是沉澱了千年的腐氣,連星髓之心的淨化光都要多耗幾分力才能壓製。他突然想起守盒者消散前說的“星靈族的終極守護”,原來不是指殘魂獻祭陣,而是這枚藏在星髓之心深處的鎮靈印。
“三百年前星靈族沒殺你,是想給靈蝕族留一線生機。”林淵抱著星髓之心,胸口的星靈印記與鎮靈鎖鏈產生共鳴,金色光芒越來越亮,“可你不知悔改,還想突破界門禍害西境,今天這鎮靈印,就是你的克星!”
話音剛落,裂縫裏突然竄出一道黑色身影——是蝕靈帝!他之前退到界門另一側,本想等蝕幽主解決掉林辰等人再出來撿便宜,沒想到鎮靈印突然爆發,他怕蝕幽主被封,隻能冒險偷襲,爪子帶著濃黑的蝕能,直撲林淵的後背:“小崽子,別得意!就算有鎮靈印,你也護不住星髓之心!”
“小心!”林默反應最快,他拖著受傷的胳膊,舉起半截隕星棒擋在林淵身後。隕星棒的金光與蝕能撞在一起,“鐺”的一聲脆響,林默被震得倒退三步,肩膀上的舊傷裂開,鮮血浸透了繃帶。混沌獸也嘶吼著衝過來,用殘破的翅膀拍向蝕靈帝的腿,雖然翅膀被蝕能灼傷,卻還是死死纏住他的腳踝,不讓他再前進一步。
蘇清月捂著胸口的傷口,掏出最後幾張從古籍殘頁上撕下的符文——這些符文是她剛才在通道裏緊急繪製的,雖然力量微弱,卻能暫時幹擾蝕能。她將符文朝蝕靈帝扔過去,符文在空中燃燒,形成一道道細小的金色光刺,紮在蝕靈帝的皮膚上,逼得他不得不後退兩步,甩開混沌獸。
“蝕靈帝,你以為現在還是你能放肆的時候?”林辰趁機調動體內剛恢複的平衡之力,玄靈劍上的紫金光流與鎮靈鎖鏈的金光交織,形成一道更鋒利的光刃,“剛才沒追上你,現在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光刃朝著蝕靈帝的胸口斬去,他慌忙舉起爪子抵擋,光刃擦著他的鱗片劃過,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黑色血液順著傷口滴落,落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蝕靈帝疼得怒吼,卻不敢再硬拚——鎮靈印的光芒還在壓製界門另一側的蝕幽主,他要是被光刃傷到晶體,後果不堪設想。
“你們給我等著!”蝕靈帝惡狠狠地瞪了林辰一眼,轉身又退回裂縫裏,隻留下一道冰冷的聲音,“等蝕幽主大人破了鎮靈印,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林辰剛要追上去,就被林淵拉住了胳膊:“辰哥,別追了!鎮靈印的力量在減弱!”
眾人回頭一看,果然——星髓之心表麵的鎮靈鎖鏈開始閃爍,原本緊繃的紋路變得鬆弛,裂縫裏的紫黑色蝕能又開始緩慢往外滲,蝕幽主的聲音帶著陰狠的笑意:“小崽子,你以為靠這點鎮靈印的殘力就能封死我?三百年前星靈族傾盡全族之力都沒做到,憑你一個半吊子星靈後裔,根本撐不了多久!”
林淵咬著牙,將更多星靈之力注入星髓之心,可他剛淨化完體內的蝕能,靈脈還很虛弱,沒撐片刻就臉色發白,星靈印記的光芒也黯淡了幾分。星髓之心的鎮靈鎖鏈更鬆了,紫黑色蝕能已經爬到了林淵的手腕,順著血管往胸口鑽,他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力量在吞噬自己的靈脈,像是要把他的星靈印記連根拔起。
“阿淵,別硬撐!”蘇清月趕緊跑過來,從懷裏掏出那本隻剩封麵的古籍——剛才在通道裏她沒時間細看,現在情急之下,竟發現封麵內側的夾層裏藏著一張折疊的羊皮紙。她快速展開羊皮紙,上麵用星靈族的文字寫著幾行字,雖然有些模糊,卻能勉強辨認:“鎮靈印,星靈族終極封印術,需以星髓之心為引,星靈後裔血脈為媒,輔以混沌核心之平衡力,三者共鳴,方可永久壓製蝕幽……”
“混沌核心?”林辰愣了一下,他摸向胸口——混沌核心就藏在他的靈脈深處,之前融合第三部分本源時還難以掌控,現在要用來和星髓之心、星靈印記共鳴,萬一失控,不僅幫不了林淵,還可能被蝕幽主趁機利用。
“辰哥,沒時間猶豫了!”林淵的聲音帶著痛苦,紫黑色蝕能已經爬到了他的手肘,“鎮靈印快撐不住了,隻有你的混沌核心能救我們!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掌控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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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也扶著岩壁站起來,雖然臉色蒼白,卻眼神堅定:“團長,我們都相信你!大不了就是拚了,總比被蝕幽主抓去當容器強!”
混沌獸蹭了蹭林辰的腿,青金色的靈焰微弱地跳了跳,像是在附和。林辰看著身邊信任的同伴,又看了看被蝕能纏繞的林淵,深吸一口氣——他不能退縮,這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西境的所有人。
他走到林淵身邊,將手掌貼在星髓之心上,閉上眼睛,開始調動靈脈深處的混沌核心。混沌核心剛被喚醒,就傳來一陣熟悉的躁動——之前融合的第三部分本源像是感應到了星靈之力,開始在核心周圍旋轉,紫色的平衡力與金色的星靈力順著掌心,緩緩注入星髓之心。
“嗡——”
星髓之心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鎮靈鎖鏈的金色紋路瞬間變得緊繃,之前鬆弛的地方重新纏繞住紫黑色蝕能,甚至順著蝕能往裂縫裏延伸,試圖將蝕幽主徹底鎖住。林淵的星靈印記也爆發出耀眼的金光,與星髓之心、混沌核心形成一道金色的三角光陣,將整個大殿籠罩在溫暖的光芒裏,界門門板上的裂縫開始緩慢縮小,黑色蝕能也停止了湧出。
“不!不可能!”裂縫裏的蝕幽主發出淒厲的嘶吼,紫黑色蝕能瘋狂湧動,試圖掙脫鎮靈鎖鏈,“混沌核心怎麽會和星靈之力共鳴?這不符合天道!你們一定是用了什麽邪術!”
林辰能感覺到,混沌核心的力量越來越穩定,第三部分本源與星靈之力、鎮靈印的力量完美融合,甚至在緩慢修複他之前被蝕能汙染的靈脈。他睜開眼睛,看著裂縫裏的黑暗,聲音堅定:“沒有什麽不符合天道,平衡之力本就能調和萬物,你這種隻懂毀滅的邪物,永遠不會明白!”
就在這時,林默突然指著界門的裂縫,臉色驟變:“團長!快看!蝕靈帝又回來了!而且他身後還有東西!”
眾人抬頭一看,隻見蝕靈帝從裂縫裏衝出來,身後跟著十幾隻體型比蝕甲獸還大的靈蝕生物——這些生物渾身覆蓋著黑色的甲殼,頭上長著兩根長長的觸角,胸口的晶體泛著幽紫的光,正是蝕靈族的“蝕甲先鋒”,是靈蝕大軍的先頭部隊!
“哈哈哈!你們以為共鳴了就能贏?”蝕靈帝的聲音帶著瘋狂,“靈蝕族的大軍已經到界門另一側了!這些蝕甲先鋒隻是開胃菜,等大軍突破界門,整個西境都會被蝕能淹沒!”
蝕甲先鋒們朝著光陣衝過來,甲殼撞在光陣上,發出“轟隆”的巨響,光陣劇烈閃爍,林辰和林淵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靈脈開始發疼——光陣的力量要被撞破了!
“清月,林默,擋住它們!”林辰喊道,“我和阿淵要維持共鳴,不能分心!”
蘇清月立刻將羊皮紙貼在光陣內側,羊皮紙上的星靈文字開始發光,光陣的光芒暫時穩定下來。林默則撿起地上的玄靈劍剛才林辰為了貼星髓之心,暫時把劍放在了地上),雖然他不太會用劍,卻還是握緊劍柄,朝著衝在最前麵的蝕甲先鋒刺去——劍尖的紫金光流雖然微弱,卻也刺穿了先鋒的甲殼,逼得它後退兩步。
混沌獸也再次衝上去,用身體撞向蝕甲先鋒的腿,雖然每次都會被先鋒甩開,卻還是堅持不懈,為蘇清月和林默爭取時間。
可蝕甲先鋒實在太多,光陣的光芒越來越暗,林辰和林淵的額頭都布滿了冷汗——他們不僅要維持與星髓之心、混沌核心的共鳴,還要抵抗光陣傳來的壓力,靈脈已經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痕。
“再撐一會兒!”林辰咬著牙,“鎮靈鎖鏈已經快纏住蝕幽主的核心了,隻要再堅持片刻,就能徹底壓製他!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對付這些先鋒!”
林淵點點頭,剛要注入更多星靈之力,突然覺得胸口一陣劇痛——那道被鎮靈鎖鏈暫時壓製的紫黑色蝕能,竟突然爆發,像一把鋒利的匕首,順著星靈印記鑽進了他的靈脈深處!
“啊!”林淵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身體劇烈顫抖起來,星靈印記的光芒瞬間黯淡,與混沌核心、星髓之心的共鳴也出現了斷層。光陣的光芒“哢嚓”一聲,出現了一道裂痕。
“阿淵!”林辰趕緊低頭,隻見林淵胸口的星靈印記上,纏繞著一縷極細的紫黑色蝕能,那蝕能正順著印記往星髓之心爬去——是蝕幽主!他趁著蝕甲先鋒吸引注意力,偷偷分出一縷蝕能,鑽進了林淵的靈脈,想通過星靈印記汙染星髓之心!
“小崽子,我說過你撐不了多久!”蝕幽主的聲音帶著得意的狂笑,“現在你的靈脈裏有我的蝕能,隻要我再用力一點,就能徹底控製你,到時候星髓之心、鎮靈印,還有混沌核心,都會變成我的囊中之物!”
紫黑色蝕能在林淵的靈脈裏快速蔓延,他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身體也不受控製地朝著裂縫走去。林辰想拉住他,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蝕幽主通過蝕能,在林淵周圍形成了一道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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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別過來……”林淵的聲音帶著掙紮,“我……我快控製不住自己了……別讓我傷害你們……”
就在這時,界門另一側突然傳來震天動地的嘶吼聲——不是十幾隻,而是成千上萬隻!靈蝕族的大軍,終於到了!裂縫裏的紫黑色蝕能瞬間暴漲,蝕幽主的力量也增強了幾分,林淵的身體又往前挪了一步,離裂縫隻有幾步之遙。
林辰急得渾身發抖,他想再次調動混沌核心的力量,卻突然感覺到核心一陣異動——之前與星靈之力、鎮靈印共鳴的平衡力,竟突然變成了極淡的銀白色,那銀白色力量順著掌心往星髓之心爬去,所過之處,林淵靈脈裏的紫黑色蝕能竟開始快速消退!
這銀白色力量是什麽?是混沌核心的新能力,還是另一個未知的危險?林辰愣住了,他不知道這力量會幫到林淵,還是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而裂縫裏的蝕幽主,看到銀白色力量的瞬間,聲音突然變得驚恐:“這……這是‘界靈之力’?不可能!界靈早就消失了,怎麽會出現在你的混沌核心裏?!”
界靈之力?林辰心裏充滿了疑惑,他從未聽說過這種力量。可現在沒時間細想——林淵已經快走到裂縫邊緣,蝕靈族的大軍隨時可能衝出來,蝕幽主的蝕能還在掙紮。
他握緊拳頭,看著那道銀白色力量,又看了看掙紮的林淵,深吸一口氣,將更多力量注入星髓之心:“不管你是什麽力量,隻要能救阿淵,能守住界門,我就信你一次!”
銀白色力量順著星髓之心,快速爬向林淵的星靈印記。可就在它快要碰到蝕能的瞬間,裂縫裏突然伸出一隻巨大的黑色爪子——是蝕幽主!他竟突破了鎮靈鎖鏈的一部分,抓住了林淵的肩膀,想把他直接拉進裂縫裏!
“阿淵!”林辰嘶吼著,玄靈劍上爆發出銀白色的光芒,朝著那隻爪子斬去。
可他的劍還沒碰到爪子,混沌核心突然劇烈發燙,銀白色力量不受控製地爆發出來,將整個大殿都籠罩在光芒裏。林辰的視線開始模糊,靈脈裏傳來前所未有的劇痛——他不知道這力量會帶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回林淵,更不知道能不能擋住即將衝出來的靈蝕大軍。
所有的懸念,都凝聚在這道突如其來的銀白色光芒裏。林淵會不會被蝕幽主拉進裂縫?混沌核心的異動是福是禍?靈蝕大軍會不會衝破界門?
大殿裏的光芒越來越亮,掩蓋了所有的聲音,隻留下林淵最後一聲帶著掙紮的“辰哥”,在空氣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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