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4章 西門慶倒拔魯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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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武鬥,便是真刀真槍的切磋。可俺觀二人切不好磋來,根本就是在玩命。”
    武鬆站在二人中間,回答了何為文鬥何為武鬥。
    “所謂文鬥,自然是演練各自的好武藝出來,讓大家開開眼,而後各自知難而退,坐下飲酒,交個朋友。”
    魯智深聞言,低下了大禿腦袋,顯然是在衡量。
    而西門慶仍舊沒開口。
    片刻後,武鬆有些急了,問道:“你二人如何想的?若是仍要武鬥,那俺便不管了,各自便兩敗俱傷去罷!”
    “可若是文鬥,俺武鬆先幹兩大碗,敬二位英雄的好武藝!”
    西門慶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
    文鬥好哇,此時自己已然支撐不住了,再鬥下去,怕是真要鬧出人命來。
    自己死,那肯定不行。
    可若是偷襲弄死魯智深,也很可惜。
    而魯智深想法也差不多。
    他雖然體力上比西門慶強上許多,但如此一番長時間的鏖戰,也已然是鬥的心急起了殺心。
    他也糾結啊。
    若是不出殺招,那邊分不出勝負。
    可若是出了殺招……
    正所謂英雄相惜,魯智深自知世間難尋這般好對手,他屬實也不想鬥個兩敗俱傷,各不討好。
    於是,短暫的沉默後,西門慶和魯智深幾乎同時開口。
    “這是給打虎的武鬆麵子,可不是俺怕了你!”
    言罷,二人大眼瞪小眼,覺得自己氣勢上輸了,應當再補充一句狠話。
    於是,又是短暫的沉默,二人再度同時開口。
    “哎,你怎麽學我(灑家)說話?”
    場麵再度沉默。
    孫二娘目光幽怨,緩緩在二人中間飄過,進了包子鋪內,隻留下了一句:“事已至此,先喝酒吧。店內還有些熟牛肉和生人肉,三位好漢想吃哪一種?”
    西門慶、武鬆、魯智深皆是麵色大駭,異口同聲道:“自然是熟牛肉!”
    進了包子鋪,西門慶徹底鬆了一口氣。
    看來武鬆並不打算趁人之危,並未選擇在此時對自己動手。
    “三位好漢快快請坐……”張青屁顛屁顛邀請三人落座,但看著滿屋狼藉,眉頭皺起。
    西門慶等人打眼一瞧,發現包子鋪內桌椅板凳盤兒碟兒灑落一地。
    魯智深氣憤道:“那賊道人當真可惡,既然把你家店鋪給砸了?”
    武鬆好奇道:“什麽賊道人?”
    西門慶沒說話,腦海中浮現出了公孫勝的模樣。
    “唉!都頭有所不知,大官人有所不知,昨夜來了一位過路的道人,他……”
    張青長歎一聲,一邊收拾鋪內狼藉,一邊將昨夜之事娓娓道來。
    西門慶武鬆魯智深三人也不閑著,著手幫他規整收拾。
    一等鋪子收拾整齊,張青便也剛好將事情講完。
    聽他講完,西門慶心中徹底有數,八成就是公孫勝幹的。
    畢竟昨夜他去看望他老恩師嘛,勢必要路過此處。
    而自己則勸過他,萬萬要小心十字坡的黑店……
    嘿,臭道士脾氣真衝,怎麽還把人鋪子給砸了。
    這十字坡也是的,天天有人來砸店,碰上的都是硬茬子,這黑店開的可真憋屈。
    “熟牛肉來了!”
    後廚內傳來一聲吆喝,孫二娘端著兩大盤熟牛肉端上桌來,又拎來了十餘壇渾酒。
    一番吃喝過後,眾人便互相有了些交情。
    尤其是武鬆和魯智深,二人可謂是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張青則一個勁兒給二人敬酒,對於二人那天生的神力和一身的好武藝滿臉羨慕。
    而孫二娘嘛,一番敬酒之後,則是把注意力全都落到了西門慶身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雖然孫二娘性情豪爽,但她終究是個女的。
    試問,你要是女的,你跟四個男人喝酒。
    其中一位是你那不中用病怏怏的老公,其餘兩位是隻愛打熬身體不近女色的健身狂,還長的都不怎麽樣。
    而另一位,則是健身成果非常好,建模也非常牛逼,渾身上下也充滿著金幣的味道!
    你想,你樂意跟誰搭茬說話?
    所以孫二娘此時對西門慶很是熱情。
    無巧不成書,孫二娘也是這個時代裏的另類。
    在宋朝這個武夫都傻逼,唯有讀書高的世界裏,白幼瘦才是主流審美,孫二娘這樣富有且慷慨、性格又豪爽的女人不受待見。
    可西門慶不這麽覺得,他是穿越者,他就愛這一口哇!
    雖然覺得自己不能對不起張青兄弟,可畢竟喝了酒。
    隻是聊天而已,隻是相談甚歡而已,這應該不算對不起張青兄弟吧?
    再一個,西門慶這副身體條件反射的很厲害。
    就比如現在,他很想離孫二娘遠一些的,可是桌子底下的手,那不挺使喚呀,已然快要摸上人家孫二娘的大腿去了……
    另一隻手在桌子底下猛掐自己不老實的那隻手一下,西門慶朝著孫二娘尷尬一笑:“嫂嫂莫怪,吃酒,來,咱們吃酒……”
    一番閑聊,吃飽喝足之後,魯智深忽然伸手拍桌子。
    “兀那廝!咱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何時再打呀?”
    “那便打罷!我且讓你嚐嚐我的殺招!”
    西門慶擱桌子底下撒開了孫二娘的小手,也有心再與他鬥上一番。
    武鬆急忙說道:“二位!說好的武鬥,怎地變卦了?難道就如此不給俺武鬆麵子嗎?”
    魯智深哈哈一笑:“武鬆兄弟哪裏的話,灑家說的,是文鬥。”
    西門慶點點頭:“沒錯沒錯,是文鬥啊。若是武鬥,我那殺招也輕易不敢往外用!”
    魯智深道:“那灑家先來罷!”
    他站起身來,緊了緊腰間係帶,伸手指向十字坡外的大樹。
    “灑家夕日曾在大相國寺拔過一棵楊柳樹,與門前此樹也差不了許多。今日裏吃了酒灑家甚是開心,便再拔一次這楊柳樹,哄幾位弟兄一笑罷!”
    言罷,魯智深大步出門,彎腰抱樹,就要開拔。
    可這時,西門慶忽然興奮的衝了出來,從後麵把魯智深給抱住了。
    倒拔垂楊柳,這是多好的力量測試啊。
    讓你魯智深一個人玩,多可惜!
    魯智深心下一顫,一位西門慶不講武德要搞偷襲,頓時驚呼。
    “你這人怎地不講規矩?說好的文鬥,你這是作甚?”
    西門慶環抱住魯智深腰間,沉聲道:“你一人倒撥楊柳樹能有什麽看頭?瞧我給你來一手倒拔魯智深和垂楊柳!你且抓緊柳樹莫要動彈,大官人我要用力了!”
    魯智深頓時慌了神,急道:“且慢!且慢!這個姿勢不太舒服,且容灑家換一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