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0章 殺人放火宋公明,救苦救難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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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衝朝魯智深拱手抱歉道:“師兄原諒,林衝確實有要事在身。”
    魯智深沒說話,騎上一匹健馬先行離去。
    西門慶拍了拍林衝肩膀:“提轄便是這樣的人,林教頭莫要見怪。”
    孫二娘和張青沒說話,隻跟在西門慶身後,也騎上了毛驢和馬,一並而去。
    公孫勝自不需要馬匹,隻是咬破了手指掐訣念咒,臨行前對林衝說道:“林教頭自行去吧,貧道先走一步!”
    言罷,他腳步極快,不一會兒便追趕上了張青。
    “貧道先行一步,牢城營中等候諸位。”
    張青見他如此迅速,便騎在毛驢上對他說道:“道長好腳程,小人聽說南方有個神行太保,也可……”
    話未說完,公孫勝連跨幾步,不見了蹤影。
    又不多時,公孫勝放慢腳步,與策馬狂奔的西門慶同行。
    西門慶震驚無比:“握草你真會啊?!”
    公孫勝拱拱手,笑道:“貧道先行一步,牢城營中等候諸位。”
    又不一會兒,這番話他也對魯智深說了。
    魯智深騎在馬上滿臉懵逼,震驚無比。
    又不多時,牢城營外,公孫勝停下了腳步,找了一棵大樹,翻身上去,閉目養神,等候眾人。
    而與此同時,武鬆與董超薛霸二人腳程頗慢,未及晌午,才進了孟州城。
    進城後便在州衙當廳交了文牒,此番剛剛到了牢城營。
    牢城營前,有一座牌匾,上書三個大字——平安寨。
    而武鬆剛進單身房,便被十數個囚徒包圍起來了。
    “這位好漢,帶錢了嗎?一會兒給差人些人情,可保你吃殺威棒時打的輕些。”
    武鬆巧不管這般作風,笑著反問道:“若我不曾這般做呢?”
    那囚徒紛紛開口。
    “若沒有人情銀錢送他,端的狼狽,要遭狠狠的打。”
    “我等與你一般犯罪的人,特地的把此事告知於你,怎地你還不識好人心呢?”
    “好漢,兔死狐悲無傷其類,你莫要如此防著我等,我等隻是怕你出來不省得此時,好心通知得知而已。”
    見眾人麵色誠懇,武鬆自當心領這情分。
    隻是他心中仍是不服,口頭上更是說道:“感謝諸位指教。我身邊的確有些東西,他要是問我要,我便給他一些。可他要硬是問我要,那便是一文無有!”
    眾囚犯聞言,皆是大驚。
    “好漢,休要這般說!”
    “好漢,不怕縣官,隻怕現管,此氣萬萬鬥不得!”
    “人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好漢需得小心行事才是!”
    眾囚犯正勸說著武鬆,忽聽到這單身房外傳來聲音。
    “差撥官人到了!”
    頓時,眾囚犯紛紛做鳥獸狀散去,武鬆則解了包裹,自顧自坐在單身房中等候。
    有一差人進了房內,冷冷詢問:“哪個是新到的囚犯?”
    武鬆應聲道:“小人便是。”
    那差人瞧了一眼武鬆,走進了他房內問道:“你也是安眉帶眼的人,直須要我開口說麽?”
    武鬆皺眉,隻道:“小人聽不懂。”
    那差人冷哼一聲,奚落嘲諷:“都說你是那景陽岡上打虎的英雄好漢,陽穀縣內做過都頭的人,我當你是個人物,你卻是這般不識時務!明著告訴你,到了我這裏,別說打老虎,就是一隻貓你也打不了了!”
    這般語氣,如此態度,武鬆當即心中起了不平怒火。
    先前眾囚犯已然勸過他,他此時自然知道差人這番旁敲側擊是何用意。
    隻是,他不服。
    “你這廝話裏話外,這般代太,是指望老子送人情給你是吧?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老子一文錢也不會給你給,但沙包大的拳頭倒是能給你管夠!不是沒錢,老子有錢,但老子留著買酒呢!你奈我何?有本事再給老子發配回陽穀縣去罷!”
    武鬆這一番話,氣得那差人一言不發,擰頭便走了。
    這差人也不傻,忌憚那打虎英雄的名號,也不敢在此孤身一人與他激化矛盾。
    那玩意兒,真挨揍哇。
    差人一走,眾囚犯便又圍了上來,苦口婆心的勸起了武鬆,擔憂那差人暗中害他性命。
    武鬆聽煩了,大手一揮,隻是說道:“你們怕他,老子不怕!文來文抖,武來武鬥,看這鳥人能奈我何!”
    此時,又有三四個差人進了單身房,呼喚新到的囚犯武鬆。
    武鬆煩了,罵道:“老子又跑不了,奶貝的媽個逼嚷嚷個球膽!”
    不多時,眾差人帶了武鬆到了點視廳前,見到了官營相公。
    幾名軍漢齊齊動手,將武鬆押在當前。
    那官營喝除了武鬆身上行枷,冷笑連連道:“你知道規矩嗎?但凡是剛來的配軍,統統都要打上一百殺威棒。這囚犯你且挺好,一會兒上了刑具,給你按在地上,可是要狠狠打的!”
    武鬆抬頭,怒目圓瞪:“嚇唬踏馬誰呢?嚇唬你爹呢?要打便打!老子都用不著你們按著!但凡今天老子皺一下眉頭眨一下眼睛,便不是那景陽崗上打虎的好漢!老子要是喊一聲疼,就不是那當過陽穀縣都頭的真爺們!”
    武鬆此言,頓時引發哄堂大笑,議論紛紛。
    “今天來了個燒餅癡漢……”
    “一會往死了他,看他還吹不吹牛逼……”
    眾人笑聲中,一名軍漢拿起了棍來,吆喝一聲,便要朝武鬆身上招呼!
    正此時,官營相公身旁,一個六尺身材二十四五年紀,生的白淨留著三撇胡子,腦袋上幫著把手帕,胳膊也拿帕子吊起來的人,趕緊跑到了拿官營相公跟前,耳語了幾句。
    那官營相公聽罷,急忙說道:“且慢!武鬆,我且問你,你來的路上得病了是吧?”
    武鬆喝道:“俺武鬆身體好的很!快點打啊!”
    周遭眾人低聲勸武鬆:“你快說病,生病便不用打了。”
    武鬆冷笑道:“就不說!就不說!俺身體好著呢!”
    官營相公扶額,無奈道:“病的不輕,都說胡話了。快,給他送去單身房先行養病……”
    話未說完,一眾差人也還未曾動手押武鬆回單人房。
    寨子外麵,忽然起了騷動,傳來了幾聲怒喝。
    魯智深:“武鬆何在!二龍山花和尚前來相救!”
    張青:“十字坡菜園子前來相救!”
    孫二娘:“十字坡母夜叉前來相救!”
    公孫勝:“梁山泊入雲龍前來相救!”
    西門慶:“都聽好!某乃山東呼保義!孝義黑三郎!及時雨宋江!此番前來相救武鬆兄弟!武鬆,你快喊上一聲,好讓弟兄們知道你在此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