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0章 西門慶:殺人你去,好處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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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鬆語氣怨恨衝天,對眾人說道:“不殺得張都監,俺如何出得折扣恨氣?隻是,俺又擔憂諸位遭受連累,所以,俺如今且要一人去,一人回,事成之後,俺來此處與諸位兄弟匯合,共上二龍山。可若是敗了……”
    言至此處,武鬆降哽咽起來,不忍再講。
    眾人,也不忍再聽。
    可這時,西門慶卻擲地有聲道:“你此時會孟州,到達便得是黃昏。我且給你一夜時間,若是天亮時分不見你來此,那我便不再用宋江的假名行事。我西門慶舍了地位名聲家業和性命,也要殺進那張都監府中,給你報仇!”
    魯智深直聽得熱血沸湯,當即拍起胸脯:“灑家也是如此想的!”
    張青孫二娘公孫勝三人,自然也不甘落後,紛紛表態。
    至此,武鬆帶著滔天的怨氣,地上撿了一把樸刀,一人徑返孟州城。
    武鬆到達城中時,正是黃昏。
    武鬆如何血濺鴛鴦樓,如何殺的血濺畫樓屍橫燈影,殺光了張都監全府,自是不用贅述。
    ……
    牆壁之上,留下幾個大字:殺人者武鬆也!
    “這口鳥氣,今日方才出了!”
    而後,武鬆將踩扁的銀器打包帶走當盤纏,腳步匆忙離去。
    此時,天色朦朦朧朧尚未明亮。
    因弟兄們都在飛雲浦等著,又因殺人太多此時終於如釋重負,身上棒瘡也開始疼起來。
    武鬆此時氣力不足,跌跌撞撞從匆匆忙,這一路真叫個一夜辛苦身體困倦。
    待到天色徹底放亮時,武鬆實在熬不動了。
    剛好眼前路上有一座樹林,林子中又一個小小古廟。
    武鬆顧不上其他,連滾帶爬奔入進去,樸刀抱在懷中,解下了包裹做枕頭,眼皮昏沉如墜鉛。
    他雖心裏想著,此時還不可睡,要再朝前走上一番,與兄弟們匯合才好。
    隻可惜,饒是鐵打的英雄好漢,體力也終有上限。
    意識潰散,武鬆再也無力抵抗,就昏沉睡去。
    可這時,廟邊忽然探入了兩把撓鉤把來,有四個男女竊竊私語。
    “這鳥漢子卻肥!趕緊捉住送給大哥去罷,大哥大嫂最近對買賣不甚上心,若是見到了這等肥羊,必然會重啟事業心!”
    武鬆當即警醒,正欲反抗。
    隻可惜,全身已然沒有了力氣,哪裏又能夠掙脫得開。
    “罷了,罷了,早有尋死之心,如此死了便也好。”
    四個男女拖拽了武鬆,朝前行走了三五裏路,到了一所草房之內,將他給扒光了,綁緊了,丟上了案板。
    武鬆頓時苦笑連連:“想俺武鬆也曾是英雄好漢,可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如今卻要如此橫死。若早知如此,還不如去那孟州城自首,雖然要被斬首,卻也好歹留的清名,死的幹淨。”
    這話嘟囔完,武鬆心中情緒雜陳,怒火攻心。
    再加上他實在熬不住了,當即眼睛一閉,昏睡過去。
    那四個男女一聽,當即大眼瞪小眼。
    “他說是誰?武鬆?”
    “哪個武鬆?打虎的武鬆嗎?”
    “咱家哥哥嫂嫂,前些日子不是與他結成兄弟的那個武鬆?”
    “哎呀!不妙!惹出禍事來了,誤害了好漢了!快快快,留下一人看家,你們速與我過飛雲浦去十字坡,將此事告知哥哥嫂嫂去!”
    幾人路過飛雲浦時,便被二龍山藏身林中的嘍囉拿住,押到了魯智深等人麵前。
    張青一瞧,急忙說道:“莫要傷他們,這是我十字坡連鎖店的火家!”
    兩邊碰麵,交換情報,魯智深張青孫二娘等人大急,也未曾帶上人手,便急匆匆趕去了小廟旁的鋪子裏。
    公孫勝走不得,此時西門慶說是去孟州城有事要辦,還未歸來。
    這千餘嘍囉,須得留下個頭領。
    ……
    “這個正是叔叔!”
    “果然是我兄弟!”
    “武鬆,你快醒醒,灑家來看你了!”
    武鬆聽聞聲音,極其費勁的昏沉醒來,定睛一瞧。
    卻見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菜園子張青與母夜叉孫二娘,還有花和尚魯智深。
    那四個男女急忙跟武鬆道歉。
    武鬆此時也顧不上沒往心裏去,卻聽到孫二娘道:“我這叔叔不困乏時,便是四十個你們也近他不得。此事意外,爾等不用怕成這樣。”
    那四個男女見武鬆沒說話,心中擔憂,急忙朝他磕頭如搗蒜。
    武鬆急忙攙扶起來,把包裹打開,取出了十兩碎銀與他們四人分去。
    “莫要自責,若非陰差陽錯碰上你們,我與兄弟們怕是此生再難見麵。”
    這時候,魯智深說話了:“諸位,此地不宜久留了,咱們當速速回二龍山去。”
    張青為難道:“我夫妻二人早有此打算,可如今西門兄弟遲遲未歸,不知去了何處呀。”
    魯智深道:“依那牛鼻子老道所言,西門兄弟必是偷偷去了張都監府中,暗中幫武鬆兄弟善後去了。依著灑家看來,你夫妻二人先帶上武鬆兄弟,去飛雲浦與老道匯合,先行出發耳聾。我此時進城,去接應一下西門兄弟。”
    眾人商議下對策,便去各自行動。
    與此同時,孟州城內。
    西門慶正在張都監的府中閑庭行步到處亂逛。
    武鬆此番前來報仇,殺的匆忙。
    其實這衙內也有躲藏活命之人。
    這些人,沒有死在武鬆手中,死在了西門慶手中。
    不是西門慶殘忍,而是斬草除根,殺人全家,不當聖母,本就該是做人的基本準則!
    當然了,西門慶本意不是來殺人的。
    他細細考慮過了,武鬆殺的著急,必然帶不走張都監家的財產。
    這張都監在孟州城也是富戶了,而且錢財珠寶來的不幹不淨。
    除去了俸祿,還有他與本地惡霸勾結瘋狂斂財的的灰色收入、
    還有吃空餉、收受賄賂、經商牟利的宋代官員的基操勿6。
    雖然田宅奴仆莊子這些拿不走,但玉器字畫珠寶金銀等,那是一點都不能留哇、
    這些東西,張都監是不敢存到錢莊的。
    巧了不是,武鬆拿不走的,西門慶拿的走。
    沉甸甸的箱籠二十餘擔,盡數裝進了係統空間。
    時間緊迫未曾細數,但西門慶粗略估算,這些個金銀財寶的總價值,不會低於白銀五千兩!
    什麽概念?
    換成黃金,那就是五百多兩!
    換成銅錢,那就是五千餘貫!
    撿漏之後,西門慶臨走前,還貼心在鴛鴦樓的牆上多加了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