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男模能有我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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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事?”
    顧凜眉心緊蹙,語露不悅,顯然不喜歡有人打擾他和肆意團聚的時刻。
    門外,傳來了經理無奈的聲音,“凜哥,許少非鬧著要見一下你身邊那位小姐……”
    顧凜正打算叫滾,卻被肆意搶先打斷,“我馬上去。”
    正好,她找許天賜也有點事。
    顧凜卻不高興了,撇著嘴,“你去見他做什麽?”
    肆意長發一甩,故作神秘,“小孩子少打聽大人的事兒。”
    顧凜心裏委屈,他明明都27了,早就不是當年的小屁孩。
    “在這等著,我就出去聊兩句。”肆意拍了拍顧凜的肩膀,然後就跟著那個經理出去了。
    卡座上,許天賜一見到肆意就馬上站了起來,手裏端著酒,“那什麽,剛剛,謝謝你。”
    雖然眼前的女人看著比自己年輕,但她身上自帶的強大氣場又讓他喊不出來妹妹倆字,所以琢磨了半天也叫不出所以然來,隻得作罷。
    肆意看出了他的別扭,“叫我意姐吧,而且剛剛那事兒的確是阿凜做錯了,我知道你沒主動摸人。”
    許天賜有些震驚,畢竟像他這樣的紈絝,會在酒精上頭的時候對舞女出手已經是旁人對他的刻板印象了。
    他知道解釋沒用,所以才用了極端的做法。
    可肆意卻說,信他。
    還讓他稱呼義姐。
    突如其來的,他胸腔一陣火熱,將手上的那杯酒一飲而盡,揚言,“義姐,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我這個弟弟一定萬死不辭。”
    肆意搞不明白許天賜怎麽就這麽義薄雲天的送上門給她當小弟了,不過正中下懷,她出來就是想拜托許天賜一件事的。
    要知道,許天賜可是警局局長的兒子,要查點什麽不是易如反掌嗎?
    於是,肆意嘴角噙著笑,一把勾過了許天賜的脖子,“不用以後了,眼下我就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義姐你說。”
    “我要你幫我查一下那個說你摸她的舞女全部資料,尤其是得查清楚她身邊所有名字帶衍的男人都有誰。”
    她必須要知道沈晚寧口中那個叫阿衍的男人究竟是誰,又為什麽要害她的三個竹馬。
    許天賜當即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就這點小事,我一定給義姐你辦成了。”
    “好,那真是謝謝你了。”
    肆意為了回敬許天賜的赤膽忠心,豪爽的將桌上那杯最烈的洋酒喝得一滴不剩。
    臨走前,她特意要了許天賜的號碼,方便聯絡。
    從卡座出來,顧凜已然在不遠處等著了,看肆意走近,就像是小狗見了主人般搖晃尾巴,連同眼睛都是亮亮的,“一一姐,時間不早了,我們要不先回去吧。”
    “好啊,你現在住哪兒?”肆意問。
    “我把孤兒院翻新了一下,大家都還住那兒。”
    “可以啊,沒忘本。”
    顧凜想說,其實是他們誰都舍不得走,總感覺在孤兒院裏,肆意才陪著他們一樣。
    兩人並肩走著,他突然想起來肆意剛剛在包間好像想跟他說什麽來著,可當時被經理打斷了。
    於是問,“一一姐,你剛剛是不是要跟我說什麽?”
    肆意抿嘴,在心裏琢磨了一下,想想算了。
    反正沈晚寧的事情已經讓許天賜去查了,等回頭有確鑿的消息了再告訴顧凜也行。
    索性改口問,“我就是想問問平日裏你還有沒有結仇的人。”
    結仇?
    顧凜細細思忖了一下,突然,眼神變得嫌惡了起來,“結仇不至於,倒是有個神經病,一天到晚跟我對著幹。”
    肆意立馬來精神了,問,“誰?”
    “你沒必要認識那種有病的人,反正你也接觸不到。”顧凜搖著頭小聲嘟囔,顯然不想她和那個人有交集。
    聞言,肆意也隻好悻悻作罷,沒再追問。
    兩人走出會所時,全然沒注意到角落裏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很快,某別墅內,被顧凜稱之為神經病的男人接收到助理的匯報。
    “盛總,今天顧凜在會所跟人賭手指,結果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給打了。”
    盛聿禮眉心一跳,“那女人長什麽樣?”
    助理翻出了剛剛拍下的視頻,隻一眼,向來自持冷靜的盛聿禮便搶過手機,手腕抑製不住的輕顫。
    是肆意!
    他大喝,“她現在人呢?!”
    助理從沒見過這樣失控的盛聿禮,緊張得吞咽了一下口水,“她跟顧凜一塊回了意園。”
    意園……
    盛聿禮感覺死寂已久的心髒正瘋狂亂竄,能讓顧凜帶回意園的,會是她嗎?
    可她八年前明明……
    想到這兒,盛聿禮忍不住捏緊了胸前佩戴著的扳指,心中有了盤算。
    如果是她,一定能認得出這個東西……
    翌日清早,意園孤兒院
    肆意是被樓下的嬉笑聲給吵醒的,她起身到陽台推開窗,往下看。
    昨晚因為夜深,黑漆漆的,她來不及看。
    如今才發現,現在的孤兒院占地已然是原來的十倍大不止,是一座三層樓的歐式建築,帶著一個寬闊廣大的院子,院子裏有蕩秋千,滑滑梯之類的遊樂設施,邊上種滿象征著希望、光明的向日葵。
    孩子們滿臉笑容的在陽光下肆意奔跑,玩鬧。
    乍看之下,倒像是一間豪門幼稚園,早已沒了當年他們相依為命那時的冷清寂寥。
    於是,她下了樓,二樓的走廊裏有很多小房間,好幾個不同年齡階段的孩子都紛紛從裏怯生生的探著腦袋,打量著她這個新來的。
    她倒是不生分,露出明眸皓齒,朝他們自我介紹,“你們好,我叫肆意,是這兒最大的孩子,所以你們可以叫我一一姐。”
    有幾個年紀稍大的,馬上上前將她圍成一團。
    正好下樓的顧凜見狀,一時間丟了神,時光仿佛將他拉回了二十幾年前,那時,肆意也是這麽介紹自己的。
    她說,一一這名字沒有特別的含義,隻因為她是孤兒院的第一個孩子,所以叫了一一。
    “阿凜。”肆意一見他就招手,稱讚道,“可以啊,把孤兒院打理得這麽好。”
    “沒有你,也不會有今天的我跟意園。”顧凜說著,馬上獻寶一樣奉上自己的黑卡,還有一部新手機,“一一姐,這個卡給你,你身上沒錢不方便,還有這個新手機,衣帽間都有最新係列的衣服,全都是你的尺碼,還缺什麽你就告訴我。”
    他覺得,老天爺把肆意送回來,就是讓他補償的,所以必須要安排得妥妥當當。
    肆意嗅了嗅黑卡的味道,感歎,“這就是被包養的感覺嗎?太爽了!”
    看到肆意臉上洋溢的笑容,顧凜心裏自豪感滿滿,就連身後那隱形的尾巴都翹起來了,“那是的,我們四個當初可是歃血為盟,說好了苟富貴勿相忘,所以我的就是你的。”
    可下一秒,肆意的話立馬讓他不嘻嘻了。
    “意思是你會所的男模也可以讓我隨便點咯?”
    顧凜臉色驀地陰沉,逼近她的跟前,聲音低啞,“男模能有我帥嗎?”
    “咚!咚!咚!”
    四目相對下,顧凜緊張得喉結上下滾動,心跳如擂鼓。
    十八歲的顧凜不敢覬覦二十二歲的肆意,但是二十七歲的顧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