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蕭燼晉級,兩人首次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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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門大比複賽的餘波尚未平息,蘇家的風波雖已落幕,卻為後續賽事蒙上了一層更凝重的色彩。當裁判宣布蕭燼以無可爭議的實力晉級決賽,將與洛小魚同台競技的消息時,整個演武場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隨即爆發出震天的喧嘩。
    “天啊!決賽居然是蕭燼師兄對洛師姐!”
    “這可是宗門最耀眼的兩位天才!月棲梧與劍心訣的碰撞,簡直讓人期待到心跳加速!”
    “可他們之前……不是有過節嗎?這下對峙,怕是要有好戲看了!”
    議論聲如潮水般湧來,洛小魚站在擂台一側,望著不遠處緩步走來的蕭燼,心中泛起複雜漣漪。自蘇家風波後,蕭燼暗中相助的情誼她銘記於心,可此刻站在對手的位置,那份情誼便化作了沉甸甸的壓力。她掌心的寒玉佩似有所感,微微發燙,像是在提醒她:這一戰,無關過往,隻論實力。
    蕭燼走到她麵前,白衣依舊勝雪,眉眼間的清冷卻褪去了幾分,多了些溫和。他目光落在洛小魚掌心的玉佩上,輕聲道:“決賽時,不必顧慮太多,用你最擅長的方式即可。”
    洛小魚抬眸看他,眼底是難得的認真:“我會全力以赴,蕭燼師兄也請別留手。”她知道,蕭燼的劍心訣已至化境,每一劍都蘊含著天地至理,絕非之前那些對手可比。這一戰,將是她修煉路上最嚴峻的考驗。
    蕭燼微微頷首,指尖無意識地拂過腰間的劍鞘,那把曾斬斷無數禁術的長劍似在共鳴:“好。我亦想看看,你的月華之力與寒氣交融,究竟能達到何種境界。”
    決賽的日子很快到來,演武場人聲鼎沸,連宗門長老都悉數到場。擂台四周的防禦光幕被加固了數層,靈力陣紋流轉間,散發著厚重的威壓。裁判高聲宣布比賽開始,整個演武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擂台中央的兩人身上。
    蕭燼率先出手,沒有絲毫拖遝。他拔劍的瞬間,天地間的靈力仿佛都向他匯聚,劍尖劃過空氣,留下一道銀色的軌跡,宛如流星墜地。那劍勢看似簡單,卻蘊含著無堅不摧的力量,直逼洛小魚的麵門。
    洛小魚不敢怠慢,月華之力瞬間在周身凝聚,形成一道半透明的護盾,同時寒玉佩的寒氣順著經脈流轉,與月華之力融合,讓護盾的表麵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晶。劍勢撞上護盾,“轟”的一聲巨響,冰晶碎裂成細小的冰屑,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而護盾卻依舊穩固。
    “好強的防禦!”觀戰席上,有長老忍不住讚歎。蕭燼的劍心訣以攻擊淩厲著稱,能擋住他這一劍,足見洛小魚的防禦已臻化境。
    蕭燼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卻並未收力。他手腕一翻,長劍在空中劃出數道劍影,每一劍都精準地落在洛小魚護盾的薄弱之處,劍氣縱橫間,擂台的地麵都出現了細密的裂痕。洛小魚身形靈動,借著月華之力的加持,不斷閃避劍影,同時指尖彈出數道月刃,試圖尋找蕭燼的破綻。
    然而蕭燼的劍勢如影隨形,劍影與劍氣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洛小魚的攻擊盡數化解。他的劍招看似大開大合,實則暗藏玄機,每一次揮劍都帶著獨特的韻律,仿佛在演奏一曲肅殺的樂章。
    洛小魚漸漸感到壓力,蕭燼的劍勢不僅強橫,更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讓她體內的靈力運轉都變得滯澀起來。她知道,不能再被動防禦,必須尋找反擊的機會。她深吸一口氣,將寒玉佩的寒氣催動到極致,月華之力與寒氣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冰月護盾,擋在身前,同時雙手結印,月棲梧的靈力順著經脈湧向指尖,凝聚成一柄冰晶長劍。
    “冰月斬!”洛小魚輕喝一聲,冰晶長劍脫手而出,帶著凜冽的寒氣,直刺蕭燼的胸口。這一招是她近期修煉的絕技,將月華之力與寒氣的破壞力發揮到了極致,劍身所過之處,空氣都凝結出冰霜。
    蕭燼眼中光芒一閃,長劍橫掃而出,劍氣與冰晶長劍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冰晶長劍在劍氣的衝擊下寸寸碎裂,可碎裂的冰晶卻並未消散,反而化作無數細小的冰針,朝著蕭燼周身的穴位飛去。
    蕭燼身形輕閃,劍身在身前劃出一道圓弧,劍氣形成一道屏障,將冰針盡數擋下。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笑意:“不錯,能逼我動用‘劍心領域’。”
    話音剛落,蕭燼周身的靈力驟然爆發,一道無形的領域瞬間展開,將整個擂台籠罩其中。在領域內,他的劍氣變得愈發淩厲,每一劍都帶著領域的加成,速度與力量都提升了一個檔次。觀戰席上的弟子隻覺得領域內的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洛小魚身處領域之中,更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她的月華之力運轉愈發艱難,寒玉佩的寒氣也受到領域的影響,變得遲緩起來。她知道,蕭燼的劍心領域不僅能提升自身戰力,還能壓製對手的靈力,這是他最強大的手段之一。
    “不能被壓製!”洛小魚心中暗道。她閉上眼睛,感受著寒玉佩傳來的溫和觸感,同時調動體內所有的月華之力,與寒氣深度融合。她想起蕭燼之前說的話:“用你最擅長的方式。”她擅長的,不僅是防禦,更是以柔克剛,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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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蕭燼的下一劍斬來時,洛小魚沒有再硬接,而是順著劍勢的方向輕輕閃避,同時將月華之力凝聚在掌心,借助蕭燼劍勢的力量,引導著他的劍氣朝著擂台邊緣的方向偏移。蕭燼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如此巧妙地利用他的劍勢,這需要對靈力的掌控達到極高的境界。
    就在蕭燼劍勢落空的瞬間,洛小魚抓住機會,雙手結印,月華之力與寒氣再次融合,這一次,她沒有凝聚護盾或長劍,而是形成了一道流動的冰月之力,宛如一條冰晶巨龍,朝著蕭燼撲去。冰月之力所過之處,領域內的靈力波動都出現了短暫的紊亂。
    蕭燼神色凝重起來,他感受到了這一招的不凡。他收起長劍,雙手結印,劍心之力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劍影,朝著冰月之力斬去。劍影與冰月之力碰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整個擂台都被靈力光芒淹沒,防禦光幕劇烈波動,發出“嗡嗡”的聲響。
    當光芒漸漸散去,眾人隻見洛小魚與蕭燼相對而立,中間隔著數丈的距離。洛小魚的衣襟微微淩亂,掌心的寒玉佩光芒黯淡了幾分,顯然靈力消耗巨大。而蕭燼的白衣依舊整潔,隻是指尖的劍氣微微顫抖,顯然也並非毫發無傷。
    “平手?”觀戰席上,有人小聲猜測。裁判也皺起了眉頭,這一戰,兩人的實力都展現得淋漓盡致,勝負難分。
    就在此時,蕭燼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笑意:“我輸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洛小魚。蕭燼卻看著洛小魚,眼底滿是真誠:“你的月華之力與寒氣交融,已經達到了‘以柔克剛’的境界,我雖有劍心領域,卻無法完全壓製你的靈力流轉。剛才那一招,我的劍影雖斬斷了冰月之力,卻也被你的靈力波動影響了根基,若繼續下去,我必敗無疑。”
    洛小魚怔怔地看著他,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她知道,蕭燼並非輸在實力上,而是輸在了對“道”的領悟上——他承認了自己的不足,也尊重了洛小魚的境界。
    裁判反應過來,高聲宣布:“決賽,洛小魚勝!”
    歡呼聲瞬間響起,洛小魚卻走向蕭燼,輕聲道:“蕭燼師兄,謝謝你。”
    蕭燼微微一笑,將長劍歸鞘:“不必謝,你值得這個勝利。月棲梧的靈力,果然不凡。”
    夕陽西下,兩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洛小魚掌心的寒玉佩再次傳來溫和的觸感,她望著蕭燼的側臉,心中明白,這一戰,不僅是實力的對峙,更是兩顆追求道心的碰撞。而這場對峙的結束,或許正是他們共同探索更高境界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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