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回去的時候顧柔也起來了，坐在桌前看見她回來立馬站起身來：“姐姐，你去牛棚了？”
    林凝點點頭，“去送些早飯。”隨即來到桌前坐下，看見桌上的早飯一點沒動？
    抬頭問她：“怎麽不吃？不用等我。”
    “我就想等姐姐回來一起吃。”顧柔拿起筷子，又問：“姐姐去牛棚怎麽不叫我！”
    林凝拿一個雞蛋往桌子上敲敲剝殼：“我是趁著天沒亮去的，爸媽都沒醒，你去了也說不上話。”
    顧柔“哦”了一聲！
    接著問：“那我們中午還去送飯嗎？我跟你一起去。”
    林凝搖頭：“中午不去，我給他們送得多，而且中午人多眼雜，晚上再去。”
    “那帶我去嗎？”顧柔的眼神帶著期待。
    這回林凝點點頭：“帶你去。”
    接著話鋒一轉，“不過下午你要跟我一起去幹活！”
    顧柔頓了頓：“不是說暫時不用幹活？而且其他知情也還沒有來！”
    她有些沒做好準備！
    林凝：“不是，我要去買些小羊羔子，你去幫忙！”
    顧柔張口一句：“買小羊羔子幹什麽？當寵物嗎？”
    林凝：“養大了吃肉！”
    顧柔：“……！”
    林凝看她一眼，淡定繼續：“羊肉串，羊肉火鍋，烤全羊……”
    顧柔吞咽了下口水，眼裏的渴望溢出來：“我們什麽時候去？”
    林凝笑了，“吃完把後邊的豬圈先收拾出來。”
    顧柔的眼神很茫然，“豬圈？什麽豬圈？”
    林凝抬眼示意下她手中的餅子，“先吃。”
    顧柔咬起來大口多了！
    吃完早飯，林凝又指使她去刷鍋洗碗，並且告訴她：“早飯我做的，公平起見，你刷鍋洗碗。”
    顧柔擼起袖子，幹得起勁。
    不嬌氣的樣子讓林凝很滿意！
    但是這個滿意，也就到這個時候。
    打掃豬圈的時候，顧柔就吐了！
    林凝看著她吐出來的黃的白的，很不滿意！
    隻是因為豬圈有點髒，有點臭，她竟然浪費糧食
    “嘔！姐姐，豬肉吃起來那麽香，怎麽住的地方這麽臭！”顧柔從沒被惡心這麽狠過，她都快崩潰了。
    林凝看著她，也很想問一句：“好不容易吃到肚子裏的東西，你怎麽能吐出來！”
    顧柔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這不是太臭了，我沒忍住嘛！”
    林凝：“你爸你媽住的是牛棚，不比豬圈強多少。”
    顧柔整個人都頓住了，像是被硬控一樣！
    “對不起！”
    她低頭耷腦，似乎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林凝沒在說教，隻道一句：“幹活吧！”
    顧柔拿起掃把，沉默地掃除豬圈裏的垃圾。
    雖然小臉有點白，但沒在吐，老老實實地幹得很勤懇。
    等整個豬圈都打掃幹淨，裏麵再也沒有那種讓人惡心反胃的臭味。
    顧柔看向林凝：“姐姐，小羊養在豬圈裏可以嗎？我們為什麽不養豬？”
    林凝：“我自有我的打算。”
    顧柔看著她，臉上表情欲言又止，確定不是因為羊肉串，羊肉火鍋，烤全羊？
    “走吧，我們去買小羊羔子。”林凝轉身離開豬圈。
    顧柔小跑跟著，“姐姐，我們要去哪買小羊羔子？”
    林凝：“你跟我走就是了！”
    顧柔亦步亦趨地跟著，然後很快出了村子。
    顧柔：“……姐姐，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嗎？要不騎自行車去吧！”
    林凝走在前麵腳步未停：“那裏騎不了自行車。”
    顧柔就更好奇了：“到底是哪裏？”
    林凝不說話，繼續走著。
    倒是也沒走多久，半個小時後左右，在荒無人煙的原野，看到一處屋棚，還沒靠近就聞到了羊膻味，和羊的咩咩叫聲。
    顧柔眼睛一亮，轉頭特別崇拜地看向林凝：“姐，你怎麽知道這有羊？”
    林凝撒了謊：“村長說的。”
    二顧柔沒有半點懷疑。
    兩人靠近後，林凝站在外麵。
    裏麵一個穿著羊皮背心的男人走出來，看見兩人愣了一下：“你們誰呀？”
    林凝：“您好，我們是新來的知青，姓林。聽說您這裏可以抱小羊羔子，我們想要抱兩隻。”
    聽完她的話，對方了然，但顧柔懵了。
    轉頭看向她，“姐姐，我們不是來買的嗎？抱，人家能給嗎？”
    林凝撇了她一眼，大概有些無語：“抱就是買。”
    顧柔立馬“哦”的一下低了腦袋。
    “行了，進來吧！”羊大叔笑著朝兩人招招手：“這個圈裏的都是小羊羔子，你們挑一下，我給你們逮過來。”
    林凝和顧柔跟著繞道屋棚的後麵，路過好幾個羊圈後才站到其中一個羊圈的麵前。
    兩人看著羊圈裏咩咩叫的小羊羔子，顧柔可興奮了，看的眼花繚亂的，最後興奮地說一句：“這些小羊都好可愛呀！”
    林凝：“可愛也隻能挑兩個。”
    顧柔眼睛移不開地說：“我知道。”然後就認真地挑起來：“我要這個，還有這個。”
    說完看向她的姐姐：“可以嗎？”
    林凝看向羊大叔：“這兩隻羊，是公的還是母的？”
    羊大叔：“一公一母，但是公羊要比母羊貴很多。”
    林凝：“那就要這兩隻。”
    “好嘞！我這就去給你們逮來。”羊大叔點頭應允，翻身就進入羊圈，然後手拿把掐地就把兩隻羊薅過來了。
    “來，這個是公的。”把它遞給了林凝。
    “這個是母的。”把它遞給了顧柔。
    兩個人一人抱著一隻羊，小羊羔子抬著羊腦袋，咩咩咩地朝她們叫喚。
    林凝點點頭：“多少錢？”
    羊大叔：“母羊八塊錢，公羊十二塊錢。一共二十塊錢。”
    林凝點點頭，掏出兩張準備好的大團結遞過去：“謝謝羊大叔。”
    羊大叔接過錢，笑得很開心，“行，下次買羊還找我。”
    林凝點點頭，抱著羊，帶著顧柔離開。
    一路上，顧柔的目光都盯著小羊，小羊也看著她，時不時地咩咩叫一聲。
    把顧柔叫得口水都咽不徹了。
    “姐姐，我們晚上去牛棚，能把小羊也帶過去嗎？”
    她終於把目光從羊身上移開，就是問出的這個問題，讓人很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