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裝現世,暗箭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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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時三更,祖廟地底密道。
陰風穿穴,石壁上的油燈忽明忽暗。
陳默盤膝而坐,周身繚繞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龍氣,仿佛與這地脈深處某種古老存在悄然共鳴。
他閉目凝神,體內《六甲神裝訣》的口訣如潮水般流轉——“甲隨心動,血為引,龍氣入體,萬邪不侵。”
就在他即將運轉至關鍵處時,頭頂上方猛然傳來一聲巨響!
整條密道劇烈震顫,碎石簌簌落下,燈火瞬間熄滅大半。
那聲音源自祖廟正殿方向,似有重物砸裂玉階,又似陣法崩解的轟鳴。
【叮!
簽到成功!
獎勵:青銅甲胄使用指引——裝備需以龍氣為引,心念即動,非血祭不可成形。】
係統提示在腦海中炸響,陳默猛地睜眼,瞳孔中閃過一絲金芒。
他低頭看向掌心,那一枚自簽到第三日便浮現的龍鱗印記,此刻竟滾燙如烙鐵!
“原來如此……”他低語,指尖輕觸掌心龍鱗,心中默念:“著甲!”
刹那間,一股浩瀚之力自丹田衝起,順著經脈奔湧四肢百骸。
皮膚之下,龍形虛影遊走如電,一聲低沉龍吟自他骨髓深處響起——
哢嚓!
青光爆閃,一套古樸厚重的青銅甲胄憑空浮現,層層疊疊貼合全身,肩吞獸首,背刻符文,一道道金色篆文自甲片縫隙中浮出,在空中凝成半圈護盾般的光環。
“金紋現,龍魂醒……這才是真正的六甲神裝!”陳默握拳,隻覺力拔山兮,哪怕麵前是千軍萬馬,也敢正麵撞去。
但他沒有貿然行動。
他知道,王德海那一聲怒吼絕非偶然。
對方既然敢當眾宣稱“龍脈遭侵”,就一定準備好了後手——而他,必須成為那個反將一軍的人。
正午,宰相府議事廳。
陽光刺眼,百官列席。
王德海身穿管家袍服,卻立於主位之側,手中高舉一座空蕩蕩的鎧甲架,臉上滿是悲憤與憤怒。
“諸位請看!祖廟供奉的上古甲胄,乃先帝禦賜鎮國之器,昨夜竟被人強行剝離陣眼,消失無蹤!”他猛然轉身,指向跪在堂下的陳默,“此等褻瀆龍脈、竊取神器之舉,唯有內賊可為!陳默,你身為贅婿,居於祖廟雜役房三年,夜間行蹤不明,今日清晨更有人見你從密道口走出——是不是你幹的?!”
滿堂嘩然。
蘇清漪坐在偏座,指尖緊扣袖中密信,臉色冰冷,卻未發一言。
她知道陳默不會做這種蠢事,但她更清楚——今日這場戲,不是為了真相,而是為了殺雞儆猴。
陳默低頭跪著,姿態卑微,肩膀微微顫抖,像是被嚇破了膽。
他故意露出右手衣袖撕裂的痕跡,手腕上還殘留一道淺淺紅痕,仿佛掙紮過。
“我……我隻是打掃……”他聲音沙啞,帶著惶恐,“昨夜聽見動靜,想去查看,卻被守衛趕了出來……”
王德海冷笑:“胡言亂語!來人,給我鎖了他!若不在一個時辰內交出甲胄,便以通敵叛國論處!”
兩名壯漢提著玄鐵鎖鏈上前,嘩啦作響。
鎖鏈末端鑲嵌符文,專克武者真氣,一旦纏身,便如毒蛇噬骨。
就在鎖鏈即將套上脖頸的瞬間——
陳默忽然抬頭,眼中寒光一閃。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響徹大廳!
那鎖鏈狠狠抽在陳默身上,卻未留下絲毫痕跡。
隻見他周身金光一閃,甲胄隱現,背後金色符文驟然凝聚成鍾形屏障,將整條鎖鏈彈開數尺,餘音嗡鳴不絕,宛如洪鍾大振!
眾人駭然!
“這……這是金鍾罩?!還是傳說中的‘龍甲護體’?”有人失聲驚呼。
王德海臉色劇變,踉蹌後退一步:“不可能!那甲胄明明已失……你怎麽可能……”
陳默緩緩站起,依舊低著頭,聲音平靜得可怕:“管家大人,您說的甲胄……是不是這樣?”
他並未展露全甲,隻是讓左臂甲片微露一角,那青銅色澤、龍紋走向,與祖廟記載分毫不差。
空氣死寂。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場審判,從一開始就是個局。
而真正布下殺招的,不是王德海,而是這個一直跪著的“廢物贅婿”。
三更天,祖廟密室。
燭火搖曳,牆上浮現出一幅巨大地圖,山川走勢、關隘分布清晰可見,赫然是北境九郡全貌。
而在地圖中央,赫然標注著“龍脈節點”與“地宮陣眼”,旁邊朱筆批注:“引蠻入關,火焚蘇氏祠堂”。
一支冷箭,無聲無息自暗格射出,直取陳默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他胸前甲胄自動泛起青光,一道龍影騰空而起,硬生生將箭矢震碎於半空!
“果然來了。”陳默冷冷環顧四周,“王德海,你設這殺局,是想讓我死在這裏,背上盜寶通敵的罪名?”
黑暗中,腳步聲響起。
老趙緩緩走出陰影,手持長刀,目光複雜地看著陳默:“你不必試探我。我不是來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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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來做什麽?”陳默不動聲色,手已按在甲胄核心。
老趙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宰相大人三日前已密令三萬禁軍,暗圍祖廟地脈外圍。他知道兵部侍郎勾結北境藩王,也知道王德海是內應……但他一直沒動,是在等一個人——能揭開這張網的人。”
他頓了頓,盯著陳默身上的甲胄:“而你,激活了‘守龍血脈’的印記。這套甲,隻有蘇家嫡係或命定之人方可喚醒。所以……你到底是誰?”
陳默沉默片刻,緩緩抬手,掌心龍鱗再度浮現,與甲胄共鳴,發出低沉龍吟。
他沒有回答。
但他的眼神已說明一切——
風暴將至,誰主沉浮?
還不曾揭曉。子夜,寒風如刀,割裂長空。
陳默的身影在宰相府後巷的屋脊上疾掠而過,宛如一道青灰色的殘影。
他腳下踏著《縮地成寸》的玄妙步法,每一步落下,皆有微弱龍氣自足底湧出,推著他身形暴增三丈,轉瞬便消失在夜幕深處。
身後數十名黑衣追兵手持符弩,怒吼連連,卻隻能望塵莫及。
“他在那邊!別讓他逃出城!”
“封鎖西門!祖廟神器被盜,此人必是主謀!”
喊殺聲四起,火把連成一條赤蛇,蜿蜒追襲。
然而陳默早有預謀——就在躍過第三重院牆時,他猛然回身,袖中暗扣一枚從老趙密室取走的青銅箭鏃,借著月光一擲而出!
“嗖——”
箭鏃劃破長空,釘入一棵古槐樹幹,發出清脆金屬顫鳴。
那箭鏃表麵刻有細密龍紋,與六甲神裝上的符文如出一轍,正是王德海布下陷阱時用過的製式兵器。
“在那裏!”一名追兵眼尖發現,立刻帶人撲向槐樹。
“快看!這箭上有甲胄印記!”
“他受了傷,血跡就在這附近!”
混亂瞬間爆發。
追兵們圍繞箭鏃爭執不休,有人認定這是陳默倉皇逃竄中遺落的關鍵物證,更有人懷疑此乃調虎離山之計。
而真正的陳默,早已借著夜色掩護,悄然折返東側偏門,翻入蘇府內園。
他渾身濕冷,氣息幾近收斂至無。
三年掃院劈柴練就的隱忍功夫此刻盡數施展,連呼吸都貼著地麵緩緩吐納。
他知道,今夜這場“盜寶案”背後,絕非王德海一人作祟。
那幅標注“引蠻入關”的地圖、老趙口中的“守龍血脈”、還有蘇清漪手中遲遲未動的密信……一切線索都在指向一個深埋多年的陰謀。
終於,在一間繡閣窗下停下腳步。
輕輕叩窗三下,節奏如雨打芭蕉。
片刻後,窗扉微啟。
蘇清漪一襲素白寢衣立於燭影之間,眸光清冷似霜,卻在看清來人麵容時微微一顫。
“你還敢回來?”她低聲質問,語氣卻無半分真正責難。
陳默不語,隻將一封密封油紙遞入她手中:“祖廟密道藏圖,北境九郡龍脈節點皆被標記,‘火焚蘇氏祠堂’八字為朱批。你父親若不知情,為何提前調動三萬禁軍圍地脈?”
蘇清漪指尖微頓,迅速拆信查閱。
可當她翻過信紙背麵,瞳孔驟然收縮——
一行蒼勁小楷赫然浮現:“龍氣異動,速查陳默與屏風關聯。”
她的呼吸一滯。
這不是父親平日筆跡,卻是宰相獨有的紫砂墨所書,唯有緊急軍情或宗族秘事方啟用。
也就是說,這份批注,是昨日深夜才加上的!
她抬眼看向陳默,欲言又止。
而後者已悄然退步,隱入陰影:“天亮前,我會讓所有人知道,那套‘被盜’的甲胄,從未離開祖廟。”
話音未落,人已不見。
翌日辰時,晨光初綻,金烏破雲。
宰相府正門大開,一隊祖廟禁衛列陣而出。
為首的青年身披青銅重鎧,肩吞玄獸,背刻龍紋,日光照耀之下,甲片縫隙竟泛起淡淡金芒,仿佛有古老魂靈在低語複蘇。
正是陳默。
他步伐沉穩,手按腰間古劍,昂首走出府門,宛若出鞘利刃,鋒芒畢露。
街角埋伏的王德海親衛頓時傻眼。
“那……那是……祖廟鎮殿甲胄?!”
“不是說昨夜被盜了嗎?怎麽穿在他身上?!”
“難道……我們追錯了人?!”
眾人麵麵相覷,手腳冰涼。
更有知情老兵雙膝發軟——據典籍記載,唯有“命定護龍者”方可喚醒六甲神裝,凡俗觸之即遭反噬焚身!
而此刻,那本該失竊的神甲,正牢牢穿在那個曾跪地顫抖的贅婿身上,熠熠生輝,不容褻瀆。
王德海聞訊衝出府門,臉色慘白如紙,指著陳默嘶吼:“你……你竟敢私穿聖器——!”
陳默回首一笑,目光如電:“管家大人,你說的‘被盜’甲胄……不就在這裏麽?”
語畢,轉身而去,背影挺拔如鬆,龍紋隨光流轉,似有無形威壓彌漫四方。
人群寂靜無聲。
唯有蘇清漪立於閣樓窗畔,靜靜望著他遠去的身影。
她指尖緩緩撫過身旁一座紫檀屏風,其上雕刻九龍奪珠圖,中央一龍逆鱗朝外,恰與陳默掌心龍印位置完全吻合。
她唇角輕揚,低語呢喃:“原來如此……父親,您也在等一個人,能喚醒它的人。”
風過簾動,屏風龍目似閃金光。
而在祖廟最深處的幽冥密室,陳默獨自佇立於一排斑駁石碑前。
最後一塊墓碑上刻著:“愛女小婉之墓,母承恩侍女柳氏。”
他伸手,輕輕觸向碑文。
刹那間,掌心龍鱗灼熱如焚,甲胄共鳴微震,仿佛……某種沉睡已久的東西,正因這一觸,悄然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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