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當太醫不治病,專挖宮裏陰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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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魂坡的夜風卷著鐵鏽味鑽進陳默鼻腔,他盯著掌心漸凝的血珠,指縫間滲出的紅痕正沿著地縫蜿蜒成細蛇。
青銅色的路徑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像條被喂了血的活物正緩緩吐信,卻在他收掌的刹那突然消散,隻餘下焦土上幾縷暗紅殘痕。
"叮——"係統提示聲在識海炸開時,陳默正用袖口擦拭指腹。
【連簽第1028日,獎勵發放:易容術·天工卷】的金光在眼前流轉,一道溫熱的信息流順著眉心鑽入,他閉目凝神,立刻捕捉到那股力量——非幻術,是用氣血重塑皮相骨相的秘術,能維持十二時辰,代價是每用一次損耗經脈一絲。
"要進東宮,得先變成他們不會防的人。"陳默望著京城方向的燈火,喉結動了動。
東宮守衛森嚴,皇後的人連隻蒼蠅都要驗三回身份,可太醫院最近正缺能治"邪症"的大夫——太子李昭明這半月夜夜驚啼,口吐胡話,連太醫院首座都診不出個所以然,滿京城貼了榜文招鄉野郎中。
次日卯時三刻,太醫院朱漆門前排著長隊。
陳默混在雜役裏,袖中"陳十三"的薦書被掌心焐得發燙。
他垂著眉,用"武道真眼·破妄境"微調眉骨與下頜線,原本清俊的麵容立刻變得平凡如石——這是他昨日在城南義莊蹲了半宿,照著個剛咽氣的小吏複刻的體征,連後頸那顆淡褐色的痣都分毫不差。
聲音也壓得粗啞三分,像是常年吸了藥氣的老卒。
守門的張公公拎著拂塵晃過來時,陳默恰好摸出脈案。
泛黃的紙頁上,治小兒夜啼的方子寫得條理分明,從朱砂鎮心到柏子仁安神,連引經藥都配得精準。
張公公的三角眼眯了眯:"鄉野郎中?"
"回公公話,小人在楚州懸壺十年,專看小兒驚症。"陳默彎腰時脊背微駝,活脫脫個被生活磋磨的老醫工,"太子殿下金貴,小人用的都是溫性藥材,絕不傷根本。"
張公公的拂塵尖兒挑起脈案,掃過最後一行"若三劑不效,小人甘願領罰",嘴角終於扯出半分笑:"算你識趣。"他甩了甩拂塵,"進去吧,先去東宮藥房當差,等掌院看過方子再說。"
東宮藥房的燭火昏黃如豆,陳默蹲在藥櫃前整理藥材,指尖掃過當歸、茯神,耳中卻開著"聽心術"——這是係統連簽百日送的異能,能捕捉三丈內的細語。
兩個端著藥盤的宮女從廊下經過,聲音像兩根細針戳進他耳膜:
"昨兒夜裏我起夜,看見紫鵑姐姐在偏殿燒紙。"
"噓!"另一個宮女倒抽冷氣,"紫鵑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你莫要亂講!"
"我親耳聽見的!"先前的聲音壓得更低,"她邊燒邊哭,說"對不起娘娘,實在藏不住了"......"
陳默的手指在茯神罐口頓住。
紫鵑是皇後貼身侍女,也是柳如煙安插在影閣的眼線,前兩日才傳信說她因任務愧疚,難道是要反水?
他捏起撮茯神,指尖微微發顫——這藥香裏混著極淡的焦糊味,是從藥渣筐裏飄來的。
等夜巡的小太監腳步聲消失在廊角,陳默迅速蹲到藥渣筐前。
茯苓碎屑、酸棗仁殼、還有半片燒糊的紙角——他屏住呼吸,用銀針挑開最底下的藥渣,一片焦邊殘箋赫然露了出來。
字跡被燒得殘缺,卻還能辨認出半行:"......血引子不可久藏,恐傷親骨......"落款是"婉妃手書"四個小字,墨跡已經褪成茶褐色。
陳默的瞳孔驟然收縮。
婉妃是蘇清漪的生母,二十年前突然暴斃在冷宮,連屍骨都沒留下。
他曾翻遍宰相府的舊賬,隻查到婉妃生前最善醫術,尤其精於調配奇藥。
可"血引子親骨"是什麽?
難道蘇清漪的血脈裏藏著什麽秘密?
他把殘箋小心折好塞進衣襟,抬眼時正看見窗紙上掠過巡夜太監的燈籠影。
更漏在遠處敲響,已是亥時三刻。
陳默摸了摸腰間的藥囊,裏麵裝著他新配的安神湯——太子今夜的藥,該由他來送了。
月光爬上東宮飛簷時,陳默換了身巡查太醫的青衫。
他捧著藥碗穿過遊廊,腳步放得極輕,在太子寢殿外的廊下駐足。
殿內傳來小太子的抽噎聲,混著奶娘的哄勸,而廊角的銅燈被風一吹,燈芯"劈啪"爆響,火星子濺在他鞋麵上,像極了昨夜忠魂坡地縫裏那道蜿蜒的血痕。
陳默立在廊下,夜風吹得青衫下擺獵獵作響。
他垂眸盯著茶盞裏晃動的倒影,喉結微動——太子寢殿內傳來的呼吸聲裏,那縷若有若無的腥甜,分明是“夢魘香”的餘韻。
這香用南海鮫人淚混著西域曼陀羅花蕊製成,尋常人嗅不出毒,卻能讓心智未全的孩童陷入連環噩夢,每日被恐懼啃噬三分魂魄。
“大人辛苦,喝口參茶暖暖。”紫鵑的聲音像片薄冰,落在他後頸。
陳默轉身時,眼角餘光掃過她藏在袖中的銀針——針尖泛著幽藍,是淬了鶴頂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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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接茶,指腹與她相觸的刹那,“聽心術”如蛛網般鋪展開:紫鵑的心跳快得像擂鼓,思緒亂成一團麻,“不能讓他發現那封信是我偷放的……可太子不能再被煉魂了……”
“有勞。”陳默垂眼抿茶,舌尖剛觸到溫熱的茶湯,後頸寒毛突然根根豎起。
這是武道真眼進階後衍生的直覺——危險,來自頭頂!
他猛地偏頭,一柄短刃擦著耳側劈下,在廊柱上濺出火星。
月光下,短刃刻著的“鶴”紋刺得人眼疼——竟是皇後親衛“鐵鶴衛”的標誌!
“大膽狂徒,敢闖東宮!”鐵鶴衛統領的暴喝震得琉璃瓦簌簌落,他足尖點地再躍,短刃劃出寒芒直取陳默咽喉。
陳默退無可退,左手猛然將茶盞砸向對方麵門,右手抄起腰間偽裝用的柴刀,狠狠插入地麵磚縫。
係統獎勵的《六甲神裝訣》在識海翻湧,他運起內勁引動地氣共振,柴刀嗡鳴震顫,刀身竟如活物般膨脹三寸,刀背凸起的紋路化作龍鱗模樣,臨時充作長劍。
“當!”兩刃相擊,陳默被震得虎口迸裂,柴刀卻借著這股力道反撩而上。
鐵鶴衛統領沒想到這看似文弱的太醫竟有如此身手,慌忙橫刀格擋,火星四濺中,陳默的衣袖被劃破一道口子。
月光順著裂痕漏進來,照在他右臂上——淡青色的龍鱗紋路若隱若現,像被誰用墨線在皮膚上勾了半條龍。
“噗!”陳默借勢滾入暗廊,後背重重撞在磚牆上。
他捂著發疼的胸口,瞥見斜對麵的窗欞後,一道身影正掀簾而立。
皇後的鳳釵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她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死死盯著他手臂上那抹龍鱗紋路,指尖掐進掌心,指甲幾乎要穿透皮肉。
“你回來了?還是……她們騙了我?”她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卻被穿堂風卷著,撞進陳默耳中。
識海突然炸開金光,係統提示音如洪鍾:【檢測到“陰陽雙龍”共鳴波動增強,宿主血脈激活程度已達臨界】。
陳默低頭,發現胸前那枚自穿越後便存在的暗紅烙印,不知何時已蔓延至鎖骨,紋路竟與方才手臂上的龍鱗如出一轍。
窗外悶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閃電劃過的瞬間,他看見皇後的身影猛地一晃,扶著窗欞的手幾乎要將檀木捏碎。
鐵鶴衛統領的腳步聲逼近了,陳默咬著牙扯下衣襟布條纏住傷口。
他摸向懷中那片婉妃殘箋,指尖觸到紙角的焦痕,突然想起蘇清漪說過,婉妃臨終前曾托人帶話:“清漪的骨血,是解開二十年前秘辛的鑰匙。”而此刻,皇後的震驚、龍鱗紋路的蘇醒、太子被魘的真相……所有線索像亂麻般纏在一起,他需要更多的線頭。
暴雨徹夜未歇,東宮偏殿的藥櫃在雨幕中投下濃重的影子。
陳默貼著牆根摸過去,指尖拂過潮濕的木櫃,最終停在最下層的暗格裏。
他深吸一口氣,從夾層中取出那片“婉妃殘箋”,紙角的焦痕在雨霧裏泛著暗褐,而殘箋上“血引子不可久藏,恐傷親骨”的字跡,正隨著他血脈的躁動,隱隱透出暗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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