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次“開卷考試”,林妙妙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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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魔都的天空像被洗過,藍得沒有一絲雜質。
    秦淵站在窗邊,手裏端著一杯溫開水,目光卻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澄澈天空,落在更遠的、由紅綠k線構築的汪洋之上。
    宏宇科技那一周內暴漲17.55的進度條,如同燒紅的烙鐵,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裏。
    機會稍縱即逝。
    本金,他需要更多的本金。
    元,即便翻倍,也遠遠不夠撬動改變家庭困境的杠杆。
    他需要更大的基數,才能在即將到來的“暴漲”中,攫取足夠的利潤,為後續擺脫債務、甚至真正實現財富自由打下基礎。
    一個念頭在徹夜的思考後變得無比清晰而堅定——再次利用“進度條”,去彩票店“開卷考試”。
    但這一次,他必須更謹慎、更聰明。
    “單店高頻中獎?不行,風險太高,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秦淵摩挲著溫熱的杯壁,眼神遊離,“分散!化整為零,廣撒網!”
    策略在腦海中瞬間成型:
    目標分散: 不再追求單店大獎,而是將目標鎖定在中小額獎項上。
    單張彩票中獎金額控製在幾十元到幾百元之間,最高不超過兩千元避免觸發某些站點對高額獎金的敏感登記)。積少成多。
    區域分散: 絕不局限於家附近,避免被熟人認出。
    時間分散: 每家店停留時間嚴格控製在15分鍾以內,完成“挑選刮獎兌獎”流程後立刻離開,絕不流連。
    偽裝自然: 每次隻買少量幾張35張),金額控製在幾十到一百多元。
    兌獎時無論大小,表情保持平靜,甚至帶點“運氣還行”的小慶幸,避免“賭徒式”的狂熱或“中大獎”的過度興奮。
    話術準備: “路過試試手氣”、“幫同事帶幾張”、“刮著玩玩”...簡單自然的借口。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秦淵換上一身普通的深色夾克和牛仔褲,堅定的拒絕了劉佳琪的“糖衣炮彈”,戴上頂鴨舌帽,背上一個容量適中的雙肩包,如同一個普通的周末閑逛青年,推門而出。
    他的身影,融入了魔都周日慵懶而充滿煙火氣的街頭人流。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秦淵像一台設定好程序的精密機器,高效而無聲地運轉著。
    他穿梭於不同的街區,腳步從容,目光卻銳利如鷹。
    每進入一家選定的體彩店,他都會先在店內看似隨意地瀏覽一圈,實則視野中早已鋪開了猩紅的進度條數據流。
    在“好運十倍”的票堆裏,精準挑出進度條為50中50元)和100中100元)的彩票。
    在“點石成金”中,鎖定幾張10中10元)和200中200元)的。
    在“綠翡翠”中,隻拿有正數進度條的,哪怕隻有5塊、10塊。
    偶爾,在一家位置稍偏、客流較少的店裏,他“幸運”地發現了一張“中國龍”進度條為2000的彩票!他毫不猶豫地拿下,配上幾張小額票,刮開後,麵對老板娘驚訝的“小夥子手氣真旺啊!”,他隻是靦腆地笑了笑:“今天運氣是還行。”
    一家,又一家。
    挑選,刮獎,兌獎,離開。
    動作流暢,表情自然。
    紙幣、鋼鏰兒,一點點積累在背包的內袋裏,發出輕微的、令人心安的摩擦聲。
    汗水浸濕了帽簷下的額發,雙腿因長時間步行而微微發酸,但秦淵的眼神卻越來越亮,步伐越來越輕盈。
    當他在手機上劃掉最後一家計劃中的體彩店時,時間已近下午一點。
    他走進一家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和一份最簡單的三角飯團,靠在店外的休息長椅上,快速解決了午餐。
    清冽的水滑過喉嚨,衝淡了身體的疲憊。
    他打開背包,借著背包的掩護,快速清點了一下這一上午的“收獲”。
    厚厚一遝各種麵額的鈔票,沉甸甸的硬幣。
    仔細數過兩遍。
    總計:元!
    加上他原有的元本金,可用於股票操作的資金,瞬間膨脹到了近元!
    一種踏實的力量感,從背包的重量傳遞到心底。
    他長長地、無聲地籲出一口氣,將背包拉鏈仔細拉好,背回肩上。正要起身離開,目光隨意掃過街心公園入口處時,卻倏地頓住了。
    公園入口旁,一張供人休息的長椅上,蜷縮著一個穿著藍白校服的熟悉身影。
    是林妙妙。
    她低著頭,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縮成一團,像一隻被遺棄在秋風中的雛鳥。
    那頭標誌性的短發顯得有些淩亂,幾縷發絲被風吹得貼在臉頰上。
    陽光落在她身上,卻驅不散那股濃得化不開的低氣壓。
    她腳邊放著一個帆布書包,拉鏈敞開著,露出裏麵幾本卷了邊的課本和練習冊。
    這狀態,與泳池邊那個活力四射、像顆小太陽般的“開心果”判若兩人。
    秦淵心頭微微一緊。這丫頭,周末不在家學習,一個人跑到這裏縮著?看這架勢,情緒明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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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幾乎沒有猶豫,抬步走了過去。腳步放得很輕,直到走近了,才溫和地開口:“林妙妙?”
    聲音不大,卻讓蜷縮著的女孩猛地一顫,像受驚的小鹿般抬起頭。
    看清是秦淵時,她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迅速被更深的慌亂和窘迫淹沒。她下意識地想站起來,動作有些僵硬:“秦…秦老師?”
    “嗯,是我。”秦淵在她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保持著一段禮貌的距離,目光溫和地看著她,“怎麽了?一個人坐在這兒?今天天氣這麽好,不去找同學玩玩?”
    林妙妙飛快地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校服衣角,聲音悶悶的,帶著濃重的鼻音:“沒…沒什麽。就…就想一個人待會兒。”
    秦淵沒有追問,隻是安靜地陪她坐著,目光投向公園裏嬉笑打鬧的孩子和悠閑散步的老人。
    午後的陽光暖融融的,微風拂過,帶來草木的清香。
    過了一會兒,或許是秦淵的沉默給了她一種無形的安全感,林妙妙緊繃的肩膀微微鬆弛了一點,但頭埋得更低了。
    “秦老師…”她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帶著一種壓抑的顫抖,“你說...為什麽成年人的世界...都這麽虛偽?這麽複雜?”
    秦淵轉過頭,看向她。
    女孩的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蒼白脆弱,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她的問題像一塊沉重的石頭,砸破了表麵的平靜。
    “發生什麽事了?”秦淵的聲音放得更柔緩了些,帶著引導的意味,“願意跟我說說嗎?或許說出來,會好受點。在學校,我是你的老師。在這裏,你可以把我當個朋友,或者…嗯,一個比你多吃幾年鹽的哥哥?”
    《少年派》他是看過,但畢竟時間過了那麽久,對於絕大多數劇情已然模糊。
    更何況,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裏麵的角色性格多少會有些差異。
    “哥哥”這個稱呼似乎觸動了她。
    林妙妙吸了吸鼻子,抬起通紅的眼睛飛快地看了秦淵一眼,又迅速垂下,沉默了幾秒,才像鼓足了勇氣,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
    “他們...他們明明每天都在吵架...摔東西...冷戰...背地裏跟我說對方的壞話...恨不得對方立刻消失...可昨天...昨天家裏來了客人...他們...他們又坐在一起...笑得那麽開心...我爸給我媽夾菜...我媽給我爸倒水...好像...好像我們是什麽模範家庭一樣...秦老師...你說...他們累不累?我看著都覺得累!惡心!”
    “客人一走...我爸立刻摔門進了書房...我媽在客廳摔杯子...然後...然後我媽就哭著跟我說...他們要離婚了...讓我選跟誰...”林妙妙的聲音哽咽了,肩膀微微顫抖,“他們問我選誰?我怎麽選?我選誰都是錯的,都會傷害另一個,我討厭他們,討厭他們的虛偽,更討厭他們把我夾在中間。”
    壓抑的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她再也忍不住,將臉深深埋進膝蓋裏,瘦弱的肩膀劇烈地聳動起來,發出壓抑而破碎的嗚咽聲。
    秦淵心中了然。家庭矛盾,父母失和,孩子成了夾心餅幹,甚至成了情緒宣泄的工具和被爭奪的籌碼。這是最傷人的。
    他沒有立刻說話,也沒有貿然去拍她的背。
    隻是安靜地等她這陣洶湧的情緒宣泄稍稍平複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林妙妙的哭聲才漸漸變成小聲的抽噎。
    秦淵這才遞過去一張幹淨的紙巾,聲音沉穩而溫和,像秋日裏平靜的湖水:“擦擦吧,哭出來會舒服點。”
    林妙妙接過紙巾,胡亂地在臉上抹著,眼睛紅腫得像桃子。
    “林妙妙,”秦淵看著她,目光坦誠而帶著理解,“首先,你不需要為他們的情緒和選擇負責。他們吵架、冷戰、甚至走到離婚這一步,是他們成年人之間的問題,是他們需要去麵對和解決的課題。這跟你無關,也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背負這份內疚和自責。”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理性:“其次,關於‘虛偽’。站在他們的立場想想,在客人麵前維持表麵的和諧,或許並非全是虛偽。這可能是成年人世界的一種‘體麵’,一種不想把家醜外揚的本能,甚至…是一種對你下意識的保護?他們不想在外人麵前讓你難堪。當然,這種方式確實很笨拙,甚至讓你感覺更難受了,因為它讓你看到了強烈的反差和撕裂感。”
    “但這不代表他們不愛你了。”秦淵的語氣加重了些,“他們爭吵,是因為他們之間有無法調和的矛盾。他們痛苦,是因為曾經的親密關係走到這一步。但要求你選擇跟誰,這絕對是他們情緒失控下最錯誤的決定!這太自私了。記住,你是他們的孩子,不是一件需要被分割的財產。你有權拒絕這種選擇,也有權表達你的感受。”
    林妙妙抬起淚眼朦朧的臉,怔怔地看著秦淵,似乎從未從這個角度思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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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淵放緩了語氣,帶著一種過來人的平和:“成年人的世界,很多時候確實很複雜,充滿了權衡、無奈甚至偽裝。但這不代表所有關係都是虛偽的。就像在泳池裏,有深水區,有淺水區,有平靜的水麵,也有暗流。你看到的‘虛偽’,可能隻是他們在特定情境下,用他們以為的、笨拙的方式在處理問題,試圖保護一些東西,比如麵子,比如你。隻是這種方式,深深傷害了你。”
    “你現在感覺壓抑、憤怒、委屈,甚至覺得世界很虛偽,這很正常。換做任何人,處在你的位置,都會這樣。”秦淵的聲音帶著撫慰的力量,“但不要把他們的錯誤變成你的枷鎖。你可以難過,可以憤怒,但不要用他們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更不要因此懷疑所有的關係和善意。”
    他看著林妙妙紅腫的眼睛,認真地說:“試著把關注點拉回到你自己身上。保護好你自己的情緒和學業。如果他們再逼你選擇,你可以明確地告訴他們:‘你們是成年人,你們的問題自己解決。我是你們的孩子,我愛你們,但我拒絕站隊,也拒絕為你們的矛盾負責。’ 表達出來,讓他們知道你的底線和痛苦。”
    林妙妙呆呆地聽著,緊握紙巾的手指微微鬆開了些。
    秦淵條理清晰的分析和充滿力量的話語,像一把梳子,將她心中亂成一團的毛線稍稍理順了一些。
    雖然痛苦依舊沉重,但那份無處宣泄的憤怒和被撕裂的絕望感,似乎找到了一點可以依靠的支點。
    “秦老師...我...”她想說什麽,卻又不知如何表達。
    秦淵笑了笑,站起身:“好了,坐久了也涼。走,我請你喝點熱的。甜的能讓人心情好點,這可是有科學依據的。”他指了指街對麵一家看起來不錯的奶茶店,“想喝什麽?芋泥波波?還是楊枝甘露?算老師請你的‘心理疏導費’。”
    林妙妙看著秦淵溫和的笑容,又看了看那家溫暖的奶茶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小聲說:“芋...芋泥波波吧。”她慢吞吞地站起身,拍了拍校服褲子上的灰塵,拎起自己那個敞著口的帆布書包,像隻終於願意離開巢穴的小獸,亦步亦趨地跟在秦淵身後。
    ps:作品已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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