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你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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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意桉喝的酒隻是很尋常的酒,但他給蕭鬆岩喝的雖然瓶子一樣,裏麵卻是他特意灌進去的烈酒。
名喚灼骨。
一杯便能讓常人喝醉,酒性極佳的,也喝不過三杯。
關意桉給他的那一小壺,正好是三杯的量。
灼骨與尋常烈酒不同,它的醉意深入骨髓。喝醉後不會令人昏昏欲睡,反而會特別亢奮,總想尋些刺激快活之事。
是青樓妓館的壓箱好貨。
像蕭鬆岩這種酒色之徒,現在還能裝腔作勢,等到灼骨在他體內發揮效果,他就會變成毫無理智的色中餓鬼,乖乖掉入關意桉的陷阱。
蕭鬆岩明顯是屬於酒性極佳的,連喝了兩口下肚,依舊口齒清晰,這樣也好,可以多拖一點時間,最好能拖到孟菱歌找到這裏的時候。
蕭鬆岩見關意桉不開口,他以為對方不好意思,便先低頭笑道:“鄭兄,兄弟不瞞你,我在孟菱歌這賤人手裏栽了不少跟頭,這回要是抓著她,主要是泄憤,我非讓這女人知道我的厲害不可。所以肯定是要辣手催花的。”
“鄭兄你夠義氣,兄弟我也不能太差意思,等我泄憤後,這美人隻怕已經……嘿嘿,所以等會先讓你好好泄泄火,也讓我欣賞下鄭兄的大火烹魚之術,不過等輪到我的時候,鄭兄可不能幹涉我。”
“好說。”關意桉沉著臉敷衍。
蕭鬆岩見他同意,更是開懷,隨著大半隻燒雞下肚,那壺灼骨也見了底。
“怎麽這麽熱,孟菱歌那賤人還沒找來,會不會出了什麽差錯?”蕭鬆岩將衣衫脫掉,赤著上身。
關意桉見他眼神迷離,滿臉興奮,知道灼骨的酒效差不多到時候了,隻是關意桉還沒聽到自己人的暗號,要是沒讓孟菱歌親自見證這出好戲,效果終究是差了一點。
“咚咚咚。”
他剛剛想到這裏,便聽到三聲清脆的敲門聲。
來了。
這便是他與新雇的手下先前商量好的暗號,孟菱歌人到了樓下,便輕敲門三下。
至於關意桉的兩個手下,早在下樓之後便被他的人給處理了。
關意桉的桃花眼輕眯,嘴角上挑:“正主兒沒來,床上不是還有一個小姑娘,雖說未必適合蕭兄的品味,但大餐之前來道開胃菜,亦是美妙。”
“鄭兄好主意。”滿臉通紅的蕭鬆岩,眸中閃著淫欲,起身就朝冬青走去。
他已經全然忘記之前是關意桉提醒他,大魚上鉤之前不要動魚餌的。
更不記得他以前對冬青這種小姑娘毫無興致。
喝了一壺灼骨的蕭鬆岩,精蟲上頭,莫說床上是身姿窈窕的少女,縱是相貌醜陋的老婦,也能被他當成美人。
關意桉看著蕭鬆岩將冬青的衣裙扯下,正要一逞獸欲之時,從袖中取出那把蕭鬆岩的尖刀,在自己手上腿上各劃了幾刀。
做這一切時他一聲未吭,受過剝皮之痛的關意桉,這點劃傷於他而言如同撓癢。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關意桉快步上前,先在冬青腿上狠狠紮了一刀,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刀遞到還在懵神的蕭鬆岩右手上,再抓住蕭鬆岩的手腕。
回頭對痛醒過來的冬青大喊:“快逃,這個人要糟蹋你,還要利用你對付你家小姐,你快逃出去,叫你家小姐小心,快逃啊!”
冬青尖叫痛醒後,震驚看過去,看到一臉色相的蕭鬆岩張牙舞爪,揮舞著尖刀凶神惡煞,而她這些天一直牽掛的男人擋在她身前,拚死保護她。
關意桉手上的劃傷,身上的血,以及開口說的每個字,都令冬青感動的無以複加。
她隻是個小丫頭,何德何能值得鄭大哥兩次舍命相救?雖然鄭大哥喜歡的是自家小姐,可對她這樣的小丫頭也如此重情義。
她原本認為世間最好的男人是溫世子,從這一刻起,鄭大哥在她心中的地位已排到溫世子前麵了。
“你敢耍我?”蕭鬆岩慢慢品出不對,可他左手負傷,右手被關意桉製住,縱是氣得五官扭曲,也無法真對關意桉造成什麽傷害。
關意桉不回他,朝已經感動傻了的冬青大吼道:“快逃,不然來不及了,快點!”
他不知道孟菱歌那麽聰明,這丫頭怎麽傻乎乎的,還不快逃,耽誤他的計劃,他後麵都不好演了!
冬青終於回過神來,一邊流淚一邊著急的套上衣服,雙腿往外跑了兩步又跑回來,“鄭大哥,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來幫你對付他……”
她心裏怕極了,還是準備大著膽子去打蕭鬆岩。
關意桉被她這一舉動氣得臉都青了,聽到外麵聲音越來越近,他大吼一聲:“快滾!”
這一嗓子效果極佳,冬青總算知道她在此對關意桉並沒有好處,拔腿往外走。
關意桉唇邊陰笑,湊近蕭鬆岩耳邊,輕聲道:“蕭兄,不是兄弟沒有機會回京城,是蕭兄你回不去了……”
蕭鬆岩臉色大變,大聲嚷嚷:“來人,來人,快來人……”
他青筋暴起,麵色懾人,求生的欲望令他爆發了極大的力量,竟然的掙脫了關意桉的束縛,拿刀往關意桉身上紮去。
可他多日來營養不足,左手又負傷,爆發力根本支撐不了多久,而關意桉養精蓄銳,為的就是這一刻。
他自然不會是對手。
冬青奔逃至三樓時,正遇上趕來的孟菱歌等人,她撲通就跪在孟菱歌麵前:“小姐,快去救人,鄭公子為了保護小姐和我,快被蕭鬆岩殺了……”
孟菱歌心下一驚,未料到鄭青山能為她做到這一步。
情急之下不敢深思,馬上將冬青扶起來:“前麵帶路。”
說罷轉頭看向身後的杜遠華與侍衛,“大家都小心點。”
房間裏的關意桉已將蕭鬆岩逼至窗台,他始終沒有把尖刀搶過來,凶器一直留在蕭鬆岩手上,聽著外麵的動靜,關意桉的嘴角揚起一絲得逞的陰笑。
“蕭兄,下輩子別再輕信於人,也別在關鍵時候喝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