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天書的新發現,忠誠也能被編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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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
    林淵站在窗前,房間裏沒有點燈,窗外的月光是他唯一的光源。那道清冷的月華,穿過雕花的窗欞,在他腳下投射出一片斑駁破碎的影子,一如他此刻激蕩翻湧的內心。
    他的呼吸很輕,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但胸膛的起伏卻比平時要快上幾分。
    腦海中,那本古樸的【姻緣天書】正靜靜地懸浮著,書頁上那幾行新浮現的金色小字,散發著一種顛覆性的、令人戰栗的光芒。
    【檢測到宿主精神意誌突破桎梏,天書權能同步解鎖中……】
    【新能力推演——姻緣編織·忠誠篇……條件檢測……】
    【所需條件:一,目標處於心神失守、信念動搖之境。二,宿主擁有遠超目標的精神力。三,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作為編織的媒介。】
    忠誠……也能被編織。
    這五個字,像五道驚雷,在他的精神世界裏反複炸響,將他過去建立的所有認知都轟擊得支離破碎。
    在此之前,他以為自己手中的天書,是這世上最頂級的“月老紅繩”和“奪妻剪刀”。他的目標,是截胡那些名傳千古的紅顏,竊取她們身上那足以影響國運的龐大氣運。貂蟬、江東二喬、甄宓……這些名字,在他眼中是一份份等待收割的寶藏,是他在這亂世安身立命、積蓄力量的資本。
    這個思路沒錯,但現在看來,格局小了。
    小得可笑。
    他就像一個守著金山,卻隻想著從裏麵偷幾塊碎金去換饅頭的乞丐。
    紅顏氣運固然強大,但終究是外力,需要通過聯姻、歸屬感這些相對柔和的方式來轉化。可“忠誠”不一樣。
    忠誠,是維係一個勢力最根本的基石。
    劉備為何能屢敗屢起?因為他有關羽、張飛的兄弟情義,有諸葛亮的鞠躬盡瘁,這份近乎愚忠的凝聚力,是他的核心資產。
    曹操為何能橫掃北方?因為他麾下謀臣如雲,猛將如雨,荀彧、郭嘉、夏侯惇、張遼……這些人與他之間,都有一條條看不見的、名為“君臣”、“信賴”、“知遇”的絲線緊密相連。
    這些,才是真正能開疆拓土,問鼎天下的力量。
    而現在,天書告訴他,他也可以擁有這種力量。不,他甚至可以去“製造”這種力量。
    他可以像一個最頂級的工匠,將別人身上最寶貴的“忠誠”,拆解下來,然後重新編織到自己身上。
    林淵的指尖,在冰冷的窗沿上輕輕劃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濕痕。
    之前,他看王允,看到的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一張未來的“免死金牌”。
    現在,他再看王允,看到的卻是一個完美的“實驗品”,一個即將被他撬開,用以窺探權力本質的寶箱。
    他仔細研讀著天書上那三條苛刻的條件。
    第一,目標心神失守,信念動搖。
    還有比現在更完美的時機嗎?王允,這位以匡扶漢室為畢生信念的大漢司徒,此刻正經曆著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他精心策劃的連環計,在開始之前就以一種荒誕的方式徹底破產;他寄予厚望的義女,成了國賊的玩物;他自己,則被軟禁在府,成了待宰的羔羊。董卓焚城遷都的命令,更是將他最後的希望之火,也用一盆冰水徹底澆滅。
    現在的王允,就像一個在風暴中迷航的水手,他的“漢室”燈塔已經熄滅,他的信念之船正在被巨浪拍打得吱嘎作響,隨時可能解體。
    他的心神,早已失守。他的信念,正在動搖。
    條件一,完美達成。
    第二,宿主擁有遠超目標的精神力。
    林淵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精神世界。在得到貂蟬“歸屬”的那一刻,一股磅礴的紅顏氣運反饋而來,讓他的精神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增長,整個腦海都如同被清泉洗滌過一般,清明而強大。
    而王允呢?他雖然是名士,精神意誌遠超常人,但終究年事已高,又經曆了連番打擊,心力交瘁之下,早已是強弩之末。
    此消彼長,自己的精神力,足以對他形成碾壓之勢。
    條件二,也已具備。
    第三,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作為編織的媒介。
    林淵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天書的能力,並非憑空創造。剪斷紅線,需要一個“相遇”或“衝突”的契機。編織紅線,需要“許諾”或“依賴”作為粘合劑。
    那麽,編織“忠誠”呢?
    他想到了自己那個大膽的營救計劃。
    當他踏入那間幽暗的密室,站在絕望的王允麵前,如同神兵天降。當他告訴王允,自己能救他出去,但條件是……效忠於我。
    那個瞬間,那個在生死抉擇麵前立下的誓言,不就是最好的“媒介”嗎?
    一個舊的信仰漢室)的崩塌,一個新的人物林淵)帶來的生機,再加上一個被迫許下的承諾。這三者結合,就是他用來編織忠誠之線的針、線和繡布。
    一個完整的閉環,在他的腦海中悄然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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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淵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胸中的那股燥熱與激蕩,緩緩平複下來,轉化為一種冰冷的、如同深淵般的野心。
    “原來是這樣……”他低聲自語,“我不隻是個奪人姻緣的強盜,我還可以是個……製造信仰的神棍?”
    這個比喻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但卻無比貼切。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府邸與黑暗,落在了洛陽城中那些高門大院裏。
    那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公卿大臣,那些心懷漢室的忠貞之士,在即將到來的大混亂中,他們的家業會被焚毀,他們的尊嚴會被踐踏,他們的信念也會被動搖。
    他們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下一個“王允”。
    還有那些武將。比如呂布麾下的高順和張遼。林淵用天書看過,他們對呂布的忠誠線堅不可摧,但對董卓的效忠線卻若有若無。如果有一天,呂布與董卓徹底決裂,他們陷入迷茫與抉擇的困境時,自己是不是也能找到機會,將那份對呂布的忠誠,撬過來一部分?
    這個念頭,讓林淵自己都打了個寒顫。
    這太可怕了。
    這已經不是權謀,而是玩弄人心。
    他手中的天書,不再是一本簡單的金手指,而是一柄足以撬動整個世界倫理綱常的魔器。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魔器?那又如何。
    在這人命如草芥的亂世,能活下去,能活得好,能將命運攥在自己手裏,才是唯一的真理。
    至於手段是正是邪,後人自有評說。他隻在乎,自己能不能成為那個書寫曆史的人。
    想通了這一切,林淵的心境反而徹底沉靜下來。他不再糾結於這能力的善惡,而是開始像一個最精密的工匠,思考如何打磨自己的第一件“作品”。
    營救王允的計劃,需要重新調整。
    之前的目的,是獲得一張護身符,一個未來可以洗白的身份。
    現在的目的,是在營救的同時,完成一次“忠誠編織”。
    這就要求他不僅要救出王允的身體,更要徹底摧毀他的精神,然後再以“救世主”的姿態,為他重塑一個信仰。
    這個過程,必須狠,必須準。
    他需要讓王允清清楚楚地認識到,漢室已經完了,他所堅守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他所能抓住的,唯一的生路,就是效忠於自己,這個看似不起眼的親兵校尉。
    林淵的腦中,開始浮現出一幕幕畫麵。
    火光衝天的司徒府,絕望等死的王允,自己如同鬼魅般出現,然後在那條陰冷的密道裏,進行一場關於忠誠與生死的交易。
    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他都開始在心中反複預演。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中時,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甲胄碰撞的脆響。
    “林校尉!林校尉可在?”
    是他的親兵隊率,聲音裏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焦急。
    林淵眉頭一挑,收斂心神,恢複了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沉聲應道:“何事?”
    門被推開,隊率舉著火把衝了進來,火光映得他滿臉都是汗水。
    “校尉,不好了!城外……城外有動靜了!”
    “說清楚。”
    “斥候來報,關東聯軍的先鋒部隊,已經抵達城東的汜水關外!帶兵的,好像是長沙太守,姓孫,叫孫堅!”隊率喘著粗氣,將自己剛聽到的消息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前線已經打起來了!太師震怒,正在中軍大帳召集諸將議事!”
    孫堅?
    聽到這個名字,林淵的瞳孔微微一縮。
    江東猛虎,來了。
    這意味著,討董之戰的序幕,比他預想中還要快地被拉開了。
    這也意味著,董卓下令焚城遷都的日子,就在眼前。
    他的時間,不多了。
    林淵看了一眼窗外,東方那片深沉的夜幕下,仿佛已經能看到隱隱的殺伐之氣正在升騰,與洛陽城上空那條日漸衰敗的黑龍氣運,遙遙對峙。
    大戰將起,洛陽即將化為煉獄。
    而他那場關於“忠誠”的狩獵,也必須立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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