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貂蟬的擔憂,對董卓暴行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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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潑滿了長安的天空。
    相國府內,卻亮如白晝。回廊之上,每隔十步便懸著一盞巨大的八角宮燈,燈罩上描繪著山水瑞獸,柔和的光暈驅散了廊下的陰影,將地麵鋪著的華美毛氈照得纖毫畢現。空氣裏浮動著名貴香料混合著花木的芬芳,與府外那若有若無的血腥和塵土氣,仿佛隔著兩個世界。
    林淵走在這條長廊上,甲胄與佩刀在入府時便已卸下,換上了一身柔軟舒適的深色錦袍。他剛剛在自己的院落裏,用冰冷的井水反複衝洗了手臉,直到那股從采石場帶來的,混雜著石灰與汗臭的味道徹底消散。
    他能感覺到,府內仆役們看他的眼神,與之前已截然不同。那裏麵少了些許審視,多了幾分實實在在的敬畏。白日裏發生在城西工地上的事,早已通過某些渠道,傳遍了相國府的角角落落。
    一個能對士人下此狠手的校尉,一個能將酷吏的角色扮演得如此自然的新貴,在這些見慣了風浪的下人眼中,才是一個真正能在太師麾下站穩腳跟的“自己人”。
    林淵對這些目光毫不在意,他穿過兩重月亮門,來到一座精致幽靜的別院前。這裏是董卓專門為貂蟬安排的居所,名為“靜思苑”,院內亭台水榭,奇花異草,皆是洛陽宮中的珍品移植而來。
    還未入院,一陣若有若無的,壓抑的啜泣聲,便順著夜風飄入耳中。
    林淵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推開虛掩的院門,緩步走了進去。院中的石桌上,擺著幾碟精致的糕點與果品,旁邊溫著一壺上好的清酒,顯然是為他準備的夜宵。但此刻,這些食物都原封不動地擺著,已經失了熱氣。
    貂蟬就坐在水榭的欄杆邊,背對著院門。她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裙,烏黑的秀發如瀑般垂下,沒有佩戴任何華麗的首飾。夜風吹過,揚起她的裙角與發絲,那單薄的背影在燈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孤寂與脆弱。
    她似乎沒有察覺到林淵的到來,隻是將臉埋在雙膝間,肩膀微微聳動,那壓抑的哭聲,正是從她那裏傳來。
    林淵沒有立刻出聲,他隻是靜靜地看著。
    在他的天書視野中,貂蟬頭頂那根代表著“愛慕”與“信任”的紅色姻緣線,依舊牢牢地與自己綁在一起,甚至比在涼州時更加明亮。但此刻,在這根紅線的周圍,卻纏繞上了一圈圈灰黑色的絲線,那是“憂慮”、“恐懼”與“悲傷”的具象化。這些負麵的情緒線,如同藤蔓,正在侵蝕著主線的根基。
    他知道,這座華麗的牢籠,終究是困不住外界的人間慘劇的。
    “菜要涼了。”
    林淵終於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貂蟬耳中。
    貂蟬的身體猛地一顫,她迅速抬起頭,胡亂地用袖子擦了擦臉頰,這才轉過身來。她的眼眶紅紅的,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在看到林淵的瞬間,那雙美麗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慌亂,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淵郎……你回來了。”她站起身,想擠出一個笑容,嘴角卻怎麽也揚不起來。
    “我聽府裏的侍女說,你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林淵走到她身邊,很自然地拉起她冰涼的手,將她牽到石桌旁坐下。
    貂蟬低下頭,看著桌上那些自己一口未動的食物,輕聲說:“我……吃不下。”
    她頓了頓,抬起眼,眸光裏帶著懇求與不安,小心翼翼地問道:“淵郎,外麵……真的像她們說的那樣嗎?城中每日都有人被抄家,城西的工地……像一座巨大的墳墓?”
    林淵沒有回答,他隻是拿起酒壺,為自己和她各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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