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借刀殺人,巧妙引爆父子情義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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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借刀殺人,巧妙引爆父子情義線
    夜色如墨,潑滿了長安城的每一寸磚瓦。
    風從長街的盡頭灌進來,帶著初冬的寒意,像一把無形的、粗糙的刷子,刮過人的臉頰。呂布走在前麵,高順落後他半步,沉默地跟隨著。兩人的腳步聲在空寂的街道上回響,一下,又一下,像是踩在人心最脆弱的鼓點上。
    呂布沒有騎赤兔馬。他需要用這種最原始的、最踏實的方式,來感受腳下冰冷的石板路,用身體的疲憊來壓製心中那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額角那道被玉如意劃破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凝固的血痂在寒風中收縮,帶來一陣陣針紮般的刺痛。這疼痛是如此清晰,如此真實,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今夜在壽宴上所遭受的一切。
    那支碎裂的玉如意。
    董卓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肥臉。
    李傕、郭汜等人眼中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楊彪、趙謙那些朝臣垂下頭顱時,嘴角藏不住的竊喜。
    還有……那個叫林淵的年輕人,在獻上玉如意後,退到董卓身後,那張在陰影中顯得過分平靜的臉。
    一幕幕,一幀幀,如同走馬燈,在他腦中反複回放。
    他並非純粹的莽夫。在最初的暴怒與屈辱過後,一絲冰冷的理智,正試圖從那片混沌的岩漿中艱難地探出頭來。
    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
    林淵,一個自己從未正眼瞧過的親兵副將,為何會恰好找到一支與王允舊物相似的玉如意?又為何會在那種時候,對董卓耳語?他說了什麽?
    董卓的怒火,來得太快,太猛,完全不像他平時的多疑與權衡,更像是一頭被藥物刺激後徹底發狂的野獸。
    這其中,似乎有一張看不見的網,而自己和董卓,都隻是網中的獵物。
    他甚至開始懷疑,貂蟬被接入相國府,是否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
    這些念頭,如同冰冷的溪水,一點點澆灌著他心中燃燒的怒火,讓那火焰的高度稍稍降低了一些,露出了火海下被燒得焦黑的理智。
    或許,應該先忍下來。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那個林淵,是最大的疑點。
    高順看著自家主公緊繃的側臉,以及那道在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的血痕,心中五味雜陳。他想開口勸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隻能握緊了腰間的刀柄,將全部的警惕都放在四周,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讓他拔刀相向。
    兩人轉過一個街角,前方不遠處,一家還亮著燈火的酒肆,將喧鬧的人聲與昏黃的光暈一並潑灑到清冷的街道上。
    “嗝……我跟你們說……這事兒……千真萬確!”
    一個含混不清、帶著幾分醉意的吹噓聲,從酒肆裏飄了出來,聲音不大,卻因為那獨特的炫耀腔調,顯得格外刺耳。
    呂布的腳步,下意識地放緩了。
    他本不想理會這些市井之徒的酒後胡言,但那聲音中提到的幾個字眼,卻像微小的鉤子,勾住了他的神經。
    “……相國大人……新來的那個美人兒……叫、叫什麽蟬的……”
    呂布的身形,猛地一僵。
    高順也聽到了,他的眉頭瞬間皺起,臉上浮現出厭惡與警惕。他踏前一步,似乎想擋在呂布身前,將那些汙言穢語隔絕開。
    酒肆之內,一個穿著最下等仆役服飾的瘦小男人,正被一群同樣喝得醉醺醺的閑漢與兵痞圍在中間。他滿臉通紅,一手抓著酒碗,另一隻手在空中胡亂比劃著,臉上是那種掌握了天大秘密後,忍不住要向全世界炫耀的得意與亢奮。
    “就今天下午……太師在後花園賞花……嗝……那貂蟬姑娘……就在旁邊彈琴……”
    “太師聽得高興,就走過去……一把就將那姑娘抱了起來……嘿嘿……你們是沒瞧見,那小腰,細的……嘖嘖……”
    “那姑娘嚇得臉都白了,可她敢躲嗎?不敢啊!太師就那麽抱著她,在那假山後麵……又是親,又是摸……那手啊,都伸進衣服裏去了……”
    這名“仆役”說得繪聲繪色,仿佛親眼所見。他描述的細節,充滿了底層民眾對上層權貴奢靡生活最粗俗、最大膽的想象。那些細節並不精致,甚至有些顛三倒四,但正因為這種粗糙與混亂,才更像一個偷窺者在緊張與興奮中記下的零碎片段。
    周圍的酒客發出一陣陣心領神會的哄笑與汙穢的起哄聲。
    “真的假的?你小子沒吹牛吧?”
    “吹牛?我……我李四的眼睛,尖著呢!當時我就在不遠處給花澆水……看得一清二楚!太師還說……說今晚就要讓那蟬兒姑娘……嘿嘿……侍寢!”
    “哈哈哈,那並州來的呂布,不是說也看上那姑娘了嗎?這下可好,帽子都綠到天上去了!”
    “噓!小聲點!你想死啊!不過……嘿,太師搶自己幹兒子的女人,這事兒……夠勁!”
    這些話,每一個字,每一句腔調,都像是淬了劇毒的鋼針,穿過門簾,穿過夜風,精準無比地紮進了呂布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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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間,呂布感覺自己的世界,安靜了。
    酒肆裏的哄笑聲,街麵上的風聲,高順在他身後那壓抑的呼吸聲……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他什麽都聽不見了。
    他隻能“看”到,那個叫李四的仆役,那張因醉酒和吹噓而漲紅的臉,那張開合的嘴裏,吐出一個個肮髒的、扭曲的字眼。
    【抱了起來……】
    【親……摸……】
    【手伸進衣服裏……】
    【今晚……侍寢……】
    【帽子都綠到天上去了……】
    他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那根剛剛才從岩漿中艱難掙紮出來的、脆弱不堪的弦,在聽到“侍寢”兩個字時,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狠狠地扯斷了。
    “啪!”
    一聲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清脆的崩裂聲。
    緊接著,是燎原的大火。
    那股被他強行壓製下去的、混雜著屈辱、憤怒、嫉妒與殺意的岩漿,在這一刻,衝破了所有的堤壩,以比之前猛烈百倍的姿態,轟然爆發,瞬間吞噬了他所有的思緒。
    什麽陰謀,什麽算計,什麽林淵,什麽大局……
    全都不重要了。
    他隻知道,他心中那片最皎潔的月光,那個在鳳儀亭中為他翩然一舞的仙子,那個他視若珍寶、甚至不忍輕易觸碰的女人,被董卓那頭肥胖的、肮髒的、令人作嘔的肥豬,用最粗暴、最下流的方式,玷汙了。
    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而且,全城的走卒販夫,都在拿這件事當成酒後的笑料。
    他呂布,天下第一的呂布,成了一個笑話。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被義父戴了綠帽子的天大的笑話!
    “轟——”
    一股灼熱的血氣,直衝頭頂。他額角那道剛剛凝固的傷口,仿佛被這股血氣衝開,再次裂開,鮮血湧出,順著他的臉頰,蜿蜒而下。
    這一次,他感覺不到疼痛。
    他隻感覺到,眼前的世界,被一層血色籠罩。
    昏黃的燈光,變成了刺目的血紅。夜空的墨色,也像是凝固的血塊。
    與此同時,在相國府的另一處院落裏,盤膝靜坐的林淵,識海中的【姻緣天書】正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劇烈光芒。
    畫卷之上,那條連接著董卓與呂布的、代表著【死仇】的黑色絲線,在現實世界中那句“侍寢”脫口而出的瞬間,猛地繃緊到了極致!
    絲線表麵的黑色電弧瘋狂亂竄,匯聚成一股毀滅性的能量。
    【現實契機已觸發!】
    【‘姻緣反噬’,啟動!】
    隨著天書上冰冷的提示浮現,林淵感到自己的精神力被瞬間抽走了一大截。而那條黑色的【死仇】線,仿佛被注入了這股龐大的能量,轟然炸裂!
    但它不是斷裂,而是爆炸!
    爆炸產生的黑色能量,化作兩股肉眼不可見的洪流,沿著曾經的連接路徑,分別衝向董卓與呂布的光點!
    【反噬成功!目標‘呂布’心智受到衝擊,‘仇恨’情緒被放大120,‘理智’被壓製95!】
    【反噬成功!目標‘董卓’心智受到衝擊,‘猜忌’情緒被放大90,‘暴虐’傾向被強化70!】
    酒肆門口。
    高順隻覺得身前的主公,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
    前一刻,他還是一座即將噴發的、但仍在克製的火山。
    而這一刻,他成了一尊從地獄深處爬出的、隻為毀滅與複仇而生的魔神。
    “吼——!!!”
    一聲不似人聲的、壓抑到極致的野獸般的咆哮,從呂布的喉嚨深處炸開。
    他猛地轉過身,那雙眼睛,已經完全被血色填滿,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眼白,隻有純粹的、瘋狂的、要將整個世界都焚燒殆盡的殺意。
    他沒有衝進酒肆去殺那個胡言亂語的仆役。
    那隻是一隻蒼蠅。
    他要殺的,是那頭豬!
    “方天畫戟!!”
    他對著身後的親衛,發出了嘶啞的、如同金屬摩擦般的命令。
    一名負責持戟的親衛被呂布此刻的模樣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將那杆名震天下的凶器遞了過去。
    呂布一把奪過畫戟,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渾身的血液都隨之沸騰。他單手持戟,那沉重的兵器在他手中,輕若無物。
    “主公!不可!!”高順終於反應過來,他張開雙臂,死死地攔在呂布麵前,臉上是前所未有的焦急與驚恐,“主公!冷靜!這是圈套!是敵人的奸計啊!”
    “滾開!”
    呂布的嘴裏,隻吐出這兩個冰冷的字。他看都沒看高順,手臂隻是隨意一撥。
    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傳來,高順隻覺得像是被一頭狂奔的巨象撞中,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踉蹌了七八步,重重地撞在牆上,胸口一陣氣血翻騰。
    等他穩住身形,再抬起頭時,街道上,隻剩下呂布那道挾著滔天怒火與無盡殺機、衝向相國府方向的背影。
    那背影,在血色的月光下,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要撕裂這長安城虛偽的夜空。
    完了。
    高順的腦中,隻剩下這兩個字。
    他看著那個方向,那裏是相國府,是董卓的寢宮,是這座城池的權力中心。
    他知道,今夜,長安無眠。
    今夜,必見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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