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董卓的同意,對林淵的絕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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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的笑聲在狼藉的寢殿內回蕩,肥碩的身體因為劇烈的晃動,讓身下的胡床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他眼中的血絲尚未褪盡,但那股子暴戾的怒火,已經被一種更加陰沉和扭曲的快感所取代。他覺得林淵的提議,簡直是上天賜予他的,最美妙的複仇樂章。
    “好!好一個廢物利用!哈哈哈哈!”董卓一把將林淵從矮幾邊拽了起來,蒲扇般的大手在他背上重重地拍了幾下,發出沉悶的響聲,“淵兒,老子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腦子裏,裝的全是寶貝!比李儒那老家夥的點子,對老子的胃口多了!”
    李儒的點子,總是離不開權衡利弊,大局為重,聽得他耳朵起繭。而林淵的計策,卻像是一把精準的手術刀,直直地插進了他內心最深處,最黑暗的欲望裏,然後輕輕一攪,讓他通體舒暢。
    “義父過譽了。”林淵順勢躬身,臉上是恰到好處的謙卑與惶恐,“孩兒隻是覺得,對付呂布這種人,殺了他,反倒是成全了他。隻有讓他活著,看著自己珍視的一切都化為泡影,被他最恨的人奪走,才是對他最深的懲罰。這也是為了……為了能讓義父您,日日都能見到這複仇的果實,時時都能念及孩兒的忠心。”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滿足了董卓的虐殺欲,又將自己的動機,歸結於對董卓的“忠誠”。
    董卓聽得龍心大悅,他鬆開林淵,重新坐回床上,醉意朦朧的眼睛裏,閃爍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光芒。他開始認真地審視眼前這個年輕人。
    他想起了林淵剛到自己身邊時的樣子,沉默寡言,毫不起眼,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可就是這滴水,在不知不覺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鬥倒了呂布,收服了馬騰,平定了涼州,力挫了袁紹。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精準地落在了董卓最需要的地方。更難得的是,他從不居功自傲,永遠都是這副恭敬謙卑的模樣。
    董卓忽然覺得,自己對林淵的看法,似乎一直有些偏差。
    他原以為,林淵隻是一個謀略過人的智囊。可現在看來,卻遠不止於此。
    在伏殺之事上,林淵明明是受害者,九死一生。換做任何一個有血性的人,此刻都該是喊打喊殺,恨不得將呂布碎屍萬段。可他呢?他非但沒有,反而還能冷靜地分析利弊,甚至“體諒”貂蟬那婦人之仁的求情,並以此為引子,為自己構思出了一個更加解恨,更加長久的複仇計劃。
    這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仁厚”?
    董卓的腦海裏,自動將林淵的行為,解讀成了一種更高明的境界。在他看來,林淵的“不殺”,並非心慈手軟,而是一種“殺人誅心”的仁慈。這是一種掌控者的仁慈,一種貓捉到老鼠後,不急著吃掉,而是要慢慢玩弄的“仁慈”。
    這種扭曲的邏輯,讓董卓對林淵產生了一種近乎於崇拜的認同感。
    “淵兒啊,”董卓感慨道,語氣中竟帶上了一絲罕見的溫情,“你這心腸,看似比老子軟,可這手段,卻比老子的刀子還利索。不為一時之快而動怒,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圖謀常人所不敢圖。這才是真正能做大事的人!”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撿到寶了。呂布那樣的莽夫,不過是一柄鋒利的刀,用起來痛快,卻也容易傷到自己。而林淵,卻是一柄藏在鞘裏的軟劍,不出則已,一出鞘,便能無聲無息地,割斷敵人的喉嚨。
    “來人!筆墨伺候!”董卓的興致徹底上來了,他對著殿外大吼一聲。
    一名戰戰兢兢的文吏,捧著筆墨紙硯,小碎步地跑了進來,跪在地上,將紙鋪在了一張還算完好的木幾上。
    “給老子寫!”董卓口述,文吏奮筆疾書,每一個字都帶著顫音。
    “茲有溫侯呂布,忘恩負負,心懷叵測,謀害棟梁,罪不容誅!念其曾有微功,不忍加戮。今革其所有官爵,貶為庶人!著即日啟程,發配涼州邊郡,充一馬前卒,永世不得還京!”
    寫到這裏,董卓頓了頓,似乎覺得還不夠解氣,又補充道:“令其舊部張遼,親率一百虎豹騎,‘護送’上路!務必讓其……安抵涼州!”
    “護送”兩個字,他咬得極重。誰都聽得出來,這名為護送,實為押解和羞辱。讓曾經的副將,去押送曾經的主帥,這其中的意味,足以讓任何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崩潰。
    林淵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心中一片了然。董卓的每一個安排,都精準地落在了他預設的軌道上。
    文吏寫完,顫抖著將詔書吹幹,呈了上來。
    董卓看也未看,直接從腰間解下一塊通體黝黑,雕刻著猙獰獸紋的令牌,連同那份詔書,一同塞到了林淵的手裏。
    “這是老子的私令,見此令如見老子!”董卓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內,顯得格外清晰,“從今往後,長安城內,除了皇宮裏那個小屁孩,和老子這裏,所有兵馬調動,官員任免,你皆可先斬後奏!”
    林淵握著那塊尚有餘溫的令牌,入手沉重。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塊令牌,這是董卓將半個長安城的權柄,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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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種毫無保留的,近乎於瘋狂的信任。
    林淵的心神,悄然沉入了【姻緣天書】。
    他清晰地“看”到,在那代表著董卓的,翻騰的黑龍氣運之上,一條粗壯無比的,深紫色的線條,正與自己緊緊地連接在一起。天書上,清晰地標注著兩個字——【信任】。
    這條線,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凝實,都要璀璨,甚至隱隱透出幾分金色的光澤,仿佛已經堅固到了無可動搖的地步。
    而在這條【信任】之線的旁邊,一根全新的,散發著灰暗與渾濁氣息的細線,也悄然生成,如同藤蔓,纏繞在主線之上。天書標注著它的屬性——【精神依賴】。
    林淵知道,這是【心智幹預】的成果。董卓這頭野獸,在精神層麵,已經開始對他產生依賴。他不再需要去猜測董卓的心思,因為他已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去塑造董卓的心思。
    “謝義父!”林淵“感激涕零”地跪倒在地,雙手高高舉起那塊令牌,“孩兒,定不負義父所托,為義父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起來!起來!”董卓心情大好,親自將他扶起,“你我父子,何須如此!以後在老子麵前,不用跪!”
    他看著林淵那張“忠誠”而“仁厚”的臉,心中最後的一絲疑慮,也徹底煙消雲散。他覺得,有林淵在,別說是一個小小的袁紹,就算是天下諸侯並起,他又有何懼?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歇著吧。”董卓擺了擺手,“明日,老子要親自去城門口,看看那狼崽子,是怎麽像條狗一樣,滾出長安的!”
    “孩兒告退。”
    林淵躬身一禮,握著那塊令牌,緩緩退出了寢殿。
    殿外的夜風,帶著沁骨的涼意,吹在林淵的臉上,讓他因殿內酒氣而有些發悶的頭腦,瞬間清醒。
    他低頭,看著手中那塊雕刻著猙獰獸紋的令牌。月光下,那獸紋的眼眸,仿佛閃爍著嗜血的光。
    他知道,從握住這塊令牌的這一刻起,他就不再是那個需要依附於董卓的棋子了。他已經變成了,可以與董卓,共同執棋的人。
    不,甚至……他才是那個,真正掌控著棋局走向的人。
    他緩緩走下台階,一名親兵統領立刻迎了上來,躬身待命。
    “將軍,有何吩咐?”
    林淵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詔書,遞給了他。
    親兵統領接過,借著廊下的燈籠光芒,迅速掃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震撼,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傳令下去。”林淵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冰冷。
    “為呂……為呂布,備一輛最破舊的囚車。”
    親兵統領身子一頓,抬起頭,有些不解地看著林淵。詔書上,明明寫的是讓張遼“護送”,並未提及囚車。
    林淵仿佛沒有看到他的疑惑,繼續用那平淡無波的語氣說道:“車上,不必準備糧草清水。另外,告訴張遼,從長安去涼州,選那條最難走的山路。”
    親兵統領的心,猛地一寒。
    他瞬間明白了。這哪裏是流放,這分明是要讓呂布,在路上,就被活活折磨死。
    這位新任的將軍,他的手段,比詔書上的每一個字,都要狠辣百倍。
    “是!”親兵統領不敢再有任何遲疑,立刻領命而去。
    林淵站在原地,沒有動。他抬起頭,望向東方。那裏的天際線,已經泛起了一絲微不可查的魚肚白。
    新的一天,就要來了。
    而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將是他們永無止境的,黑暗的開始。他的目光,緩緩轉向後園的方向,那裏,是他今夜真正的,也是最終的目的地。呂布的猛將氣運雖然暫時無法享用,但那份與他緊密相連的紅顏氣運,此時此刻,正在等待著勝利者的采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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