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臉斬殺楊族長,雷火再滅趙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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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天這下死定了!”
    一聲尖利到破音的嘶吼在人群中炸開,帶著末日降臨般的恐慌,瞬間點燃了全場緊繃的神經。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已經預見吳天在金丹境五重含怒一擊下,筋骨寸斷、血肉橫飛的慘狀。
    那凝聚了楊族長畢生修為的一掌,裹挾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已然封鎖了吳天所有退路,死亡陰影如同實質般籠罩而下。
    “天兒——!”
    吳龍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掙紮著想要衝上前去,卻被趙長老陰冷的氣機死死鎖定。
    他與張城主、吳悔三人,此刻如同狂風暴雨中顛簸的一葉扁舟,周身傷痕累累,靈力幾近枯竭,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奪命的掌風襲向愛子,肝膽俱碎,卻無能為力!
    “天哥!”
    不遠處,正與敵人纏鬥的張婷月,眼見此景,腦中瞬間一片空白,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巨手狠狠攥住。
    她不顧身後襲來的淩厲劍鋒,任由冰冷的刃口在肩頭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襟。
    她身形化作一道決絕的流光,燃燒著本命元氣,不惜一切地朝著吳天飛撲而來,想要用自己纖弱的身軀替他擋下這必死的一擊。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時間仿佛都在此刻凝固,萬物失聲。
    麵對楊族長那足以崩山裂石、讓空間都微微扭曲的恐怖一擊,吳天非但沒有絲毫退避,反而迎著那滔天掌力,向前猛地踏出一步!
    地麵青石在他腳下碎裂,一股難以言喻的磅礴氣勢自他單薄的身軀內轟然爆發!
    他右臂之上,一股至陽至剛、灼熱如熔岩的氣息,如同沉睡萬古的火山驟然噴發,速度快到超越了視覺的捕捉極限,隻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金紅色殘影!
    “啪——!”
    一記清脆響亮,卻又蘊含著排山倒海般恐怖力量的耳光,如同九天驚雷炸響,又似神人揮鞭,結結實實地扇在了不可一世的楊族長那張因殺意而扭曲的臉上!
    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仿佛直接敲擊在靈魂之上。
    緊接著,在無數道驚駭欲絕、幾乎要瞪出眼眶的目光注視下,楊族長的身軀,竟如同被一顆無形的隕星正麵擊中。
    他被這一巴掌蘊含的磅礴巨力直接抽得雙腳離地,在空中不受控製地翻滾著,如同一個破舊的麻袋般倒飛了出去!
    “我勒個去!楊……楊族長被吳天一巴掌打飛了?!”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這怎麽可能?!他可是金丹境五重的強者啊!肉身曆經靈力千錘百煉,吳天他一個煉心境……怎麽可能撼動?!還用的是……耳光?!”
    廣場之上,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隨即,便是海嘯般爆發的驚呼與嘩然!所有人都像是被集體施了定身咒,瞠目結舌,臉上寫滿了荒謬、震撼與難以置信。
    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徹底顛覆了他們對修為境界壁壘的固有認知!
    “啊——!吳天小畜生!老夫誓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楊族長在半空中勉強扭轉身體,狼狽不堪地落回地麵,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他其實並未受到致命重創,但左邊臉頰上那清晰無比、火辣辣疼痛的五指紅痕,卻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了他身為族長、身為金丹大修的尊嚴之上!
    比任何內傷都讓他難以忍受!
    他雙目赤紅如血,眼球暴突,仿佛下一刻就要瞪出眼眶,整張臉因極致的憤怒和羞恥而扭曲變形,猙獰如同從九幽地獄爬出的惡鬼,再無半分往日威嚴。
    這種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遠比肉體上的傷害更讓他痛徹心扉,徹底點燃了他靈魂深處的暴虐!
    想他堂堂一族之長,金丹大修,平日裏在鳳凰城何等威風八麵,受萬人敬仰。
    今日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他視如螻蟻、丹田被廢的小輩,用最羞辱的方式當眾扇了耳光!
    這口氣,如何能咽下?!
    更讓他怒火攻心、恨意滔天的是,不僅他自己受此奇恥大辱,他的一雙兒女——愛女楊靈敏香消玉殞,獨子楊霸道重傷垂死,全都折在此子手中!
    新仇舊恨疊加,如同火山在他胸中噴發,讓他徹底喪失了理智,陷入了不死不休的瘋狂。
    “小雜種,給老夫死來!!”
    楊族長聲嘶力竭地咆哮,聲音嘶啞如同惡鬼哭嚎,充滿了滔天的怨毒與殺意。
    他周身靈力毫無保留地徹底爆發,狂暴的氣浪以其為中心向四周席卷,地麵寸寸龜裂,碎石激射!
    他整個人化作一道模糊的殘影,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再次以更凶悍、更迅捷、更刁鑽的角度,朝著吳天猛撲過去,五指成爪,直取咽喉,勢要將其一擊斃命,洗刷恥辱!
    然而,就在他即將逼近吳天,爪風已然觸及吳天衣襟的刹那,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那道不顧一切、帶著決絕之意奔來的倩影——張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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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扭曲到極致的惡意瞬間湧上心頭,楊族長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而猙獰的獰笑,竟在電光火石之間,硬生生改變攻擊軌跡!
    他那枯瘦如鷹爪、泛著金屬幽光的手掌,帶著刺骨的寒意,轉而惡狠狠地抓向張婷月白皙脆弱的的天靈蓋!
    他要讓吳天也嚐嚐,親眼目睹至親至愛在眼前慘死,是何等撕心裂肺的滋味!
    “月兒!小心!”
    吳天心頭巨震,一股冰冷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比麵對楊族長全力一擊時更甚!
    他體內《十陽吞天噬地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運轉,丹田內金龍長吟,獨門身法“淩波微步”被催發到極致,身形如鬼魅般一閃,在原地留下一道凝而不散的虛影。
    他真身已瞬間突破空間限製,出現在張婷月身旁。
    他手臂一攬,強勁而溫柔地緊緊摟住少女那纖細而柔軟、微微顫抖的腰肢,將她牢牢護在自己堅實溫暖的懷中,用自己的後背迎向可能的攻擊。
    “哈哈哈哈哈!”
    見到這對苦命鴛鴦在自己威懾下相依相偎、仿佛生死與共的場景,楊族長不但不怒,反而發出暢快而殘忍的得意大笑,臉上滿是貓捉老鼠般的戲謔與快意:
    “好!好一對亡命鴛鴦!既然你們情深意重,難舍難分,老夫今日便大發慈悲,成全你們,讓你們共赴黃泉,在陰曹地府做一對同命鬼鴛!”
    獰笑聲未落,他雙掌驟然變得漆黑如墨,仿佛浸透了無數年的幽冥鐵砂,一股沉重、鋒銳、帶著濃鬱死亡與腐朽氣息的恐怖波動彌漫開來,令周圍溫度驟降。
    正是他賴以成名、浸淫數十年的玄階武技“鐵砂掌”,已臻化境!
    他要將這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女,連同他們那可笑的愛情與反抗,一同拍成肉泥,碾作齏粉!
    然而,就在這生死一線的巨大壓力下,在成功守護心愛之人、不願其受到絲毫傷害的強烈意誌驅動下,吳天體內一直積蓄、已達臨界點的某種無形屏障,轟然破碎!
    “煉心境第十層,給我破!”
    吳天原本就已達煉心境九層巔峰,距離突破那傳說中的第十層,僅有一層薄紗之隔。
    連番極限激戰,手刃仇敵楊靈敏,解開昔日受辱心結;強勢擊敗擁有純陽神體的楊霸道,鑄就無敵信念;方才更是當眾打臉金丹境族長,將那高高在上、視眾生為螻蟻的權威狠狠踩在腳下!
    這一切的經曆,如同烈火鍛真金,雷霆淬精鐵,將他原本就堅韌不拔的心誌淬煉得如同明鏡般通透無瑕、琉璃般純淨璀璨!
    那層束縛他已久、關乎意誌與信念的無形枷鎖,在這極致的情緒衝擊與守護的純粹意誌下,終於不堪重負,寸寸斷裂,化為烏有!
    心境突破的刹那,他感覺自己的靈識如同潮水般洶湧擴散,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蔓延至方圓百丈,天地間的靈氣仿佛都變得更加親和、活躍,向他歡呼雀躍。
    一種“我心即天心”的微妙感悟湧上心頭。
    但與此同時,天地也生出了感應!大道不允許如此逆天的心境輕易誕生!
    “轟隆隆——!”
    天空之上,原本因激戰而能量紊亂的穹頂驟然暗淡下來。
    濃重如墨、翻滾不休的劫雲從四麵八方瘋狂匯聚,眨眼間便形成一片覆蓋了整個鳳凰城上空的巨大烏雲旋渦!
    旋渦中心,雷光隱現,火蛇遊走,一股浩瀚、威嚴、毀滅性的天地之威轟然降臨。
    如同巨山壓頂,壓得廣場上所有人靈力滯澀,喘不過氣,修為稍弱者更是直接癱軟在地!
    緊接著,在無數道驚恐萬狀的目光注視下,十道水桶粗細、赤紅如血、仿佛由地心熔岩凝聚而成的火焰天劫,如同來自九天之上的憤怒火龍。
    它們裹挾著焚盡萬物、扭曲虛空的恐怖高溫,撕裂厚重雲層,帶著令人神魂戰栗的呼嘯,朝著下方剛剛突破的吳天狠狠劈落!
    “天劫?為什麽會有火焰天劫?他……他竟然在戰鬥中突破了心境,還引來了如此恐怖的天罰!”
    楊族長臉上的獰笑與得意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驚駭與難以置信的恐懼!
    他清晰地感受到那十道赤紅天火中蘊含的毀滅性力量,每一道都足以重創甚至滅殺金丹初期的修士,十道齊至,連他這金丹五重也感到致命的威脅!
    他前衝的身形硬生生止住,如同被無形的雷霆之牆擋住,再不敢向前半步,眼中充滿了驚疑與深深的忌憚。
    “這是什麽天劫?!為何威力如此駭人?!煉氣境突破怎會引來天劫?!”
    “吳天的天劫為何是火焰?尋常修士的天劫都是雷劫,他的怎麽不一樣?”
    “引動天劫殺敵?這吳天是個不要命的瘋子嗎?!他就不怕自己也形神俱滅?!”
    周圍的人群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紛紛麵色慘白地向後潰退,如同潮水般遠離吳天所在區域,生怕被那恐怖的天火餘波觸及,落得個飛灰湮滅的下場。
    然而,身處天劫中心,被赤紅火焰映照得如同火神降世的吳天,麵對漫天毀滅赤火和驚慌失措的楊族長,眼中非但沒有絲毫懼色,反而燃燒起衝天的戰意和複仇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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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天長嘯,聲震九霄,蓋過了隆隆雷音:
    “楊老狗!你楊族欺我年少!辱我門楣!欲殺我至親!奪我家產!今日,我便借這煌煌天威,以雷火為兵,送你歸西!你的死期,到了!”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動,施展出玄妙身法“鷹擊長空”,整個人如同一支離弦的赤色神箭,不退反進,悍然衝天而起!
    主動迎向那毀滅性的天火!
    而他身後,那十道鎖定他氣息的赤色天火,仿佛被他身上某種不屈的戰意和突破後的獨特氣機所牽引,調轉方向,如同十條被激怒的火龍,緊緊追在他身後。
    雷光與火焰交織,形成了一幅吳天引天火、逆伐金丹強敵的震撼畫麵!
    氣勢如虹,一往無前!
    “吳天!你瘋了!竟敢引天劫衝向老夫!快停下!”
    楊族長嚇得魂飛天外,頭皮發麻,一邊瘋狂運轉靈力向後暴退,一邊凝聚全身功力,雙掌猛地向前拍出!
    漆黑的“鐵砂掌”勁氣洶湧而出,化作一道凝實無比、如同山嶽般的巨大黑色掌印,帶著嘶嘶的破空聲,橫推而去,試圖阻擋吳天和那令他心悸的恐怖天火洪流。
    但吳天此刻的速度,在突破後的靈力加持和天劫壓力下,快到了極致!
    他在空中留下道道虛實難辨的殘影,如同翱翔於雷暴中的雄鷹,以精妙到毫巔、險之又險的角度,擦著那巨大鐵砂掌印的邊緣掠過!
    掌風僅僅撕裂了他的衣角,卻未能阻擋其分毫!
    下一刻,在楊族長無限放大、充滿了絕望與難以置信的瞳孔倒影中,吳天這個煞星攜帶著十道咆哮的赤紅天火,如同隕星撞擊大地,又似火神降下懲罰,以雷霆萬鈞、無可阻擋之勢,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護體靈光之上!
    “不——!”
    楊族長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而充滿了極致不甘與恐懼的嘶吼,聲音便戛然而止。
    “轟——!”
    刹那間,赤紅色的毀滅性能量如同九天銀河傾瀉,又似億萬煙花同時炸裂,在他身上轟然綻放,瞬間將其徹底吞沒!
    形成了一個直徑數丈的赤紅火球!
    那足以熔金化鐵、焚山煮海的天劫之火瘋狂燃燒,發出劈啪爆響,任憑他如何拚命催動金丹靈力抵抗都無濟於事,護體靈光如同紙糊般碎裂。
    天火直接灼燒著他的肉身、經脈、甚至金丹!
    在所有人驚恐萬狀、屏住呼吸的注視下,這位在鳳凰城叱吒風雲數十年、金丹境五重的楊族族長,甚至連最後的慘叫都沒能完整發出,肉身便在短短幾個呼吸間,被燒得劈啪作響。
    他迅速碳化,變成了一堆扭曲猙獰、不成人形的焦炭!
    隨即,焦炭崩散,化作漫天飛灰,飄揚灑落,形神俱滅!
    而他的仙種,也覺醒了某種意誌,飛向天際消失不見。
    隻有一個閃爍著微弱靈光、看似不凡的精致乾坤袋,在狂暴的天火中絲毫無損,如同被無形之手牽引,悄無聲息地墜入吳天悄然開啟的擎天界入口,消失不見。
    “天……天啊!楊族長……死了!被吳天引來的天劫活活燒死了!”
    “變天了!鳳凰城真的要變天了!吳天他……他以煉氣境逆伐金丹,斬了楊族長!”
    極致的寂靜之後,是山崩海嘯般的嘩然與驚呼!
    所有人都被這逆轉性、顛覆性的一幕震撼得頭皮發麻,渾身冰涼,幾乎無法思考。
    望向空中那道緩緩降落、周身雷火漸漸消散的身影,目光中充滿了敬畏、恐懼以及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天哥……他……他真的好強!” 張婷月玉手緊緊掩著因震驚而微張的紅唇,美眸中異彩連連,水光氤氳。
    既有劫後餘生的巨大慶幸,更有對心愛之人那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崇拜、傾慕與驕傲。
    楊族陣營方向,所有族人如遭雷擊,呆若木雞,麵如死灰。
    他們信仰的支柱,強大的族長,竟然以這樣一種匪夷所思、屈辱的方式,隕落在一個少年手中!
    巨大的恐懼、茫然和天塌地陷般的絕望瞬間攫住了他們每一個人。
    而半空中,原本氣機鎖定吳龍等人的趙長老,也滿臉驚愕與駭然地停下了攻擊,如同白日見鬼一般死死瞪著吳天,嘴巴微張,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小子,簡直是個怪物!
    但,天劫,並未因楊族長的隕落而結束!天道法則,不容挑釁!
    就在眾人尚未從楊族長形神俱滅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時,天空中的劫雲再次劇烈翻滾、收縮、凝聚!
    顏色由墨黑轉向深紫,散發出的威壓比之前強大了何止一倍!
    “哢嚓——!”
    十道比之前更加粗壯、宛如巨龍、散發著純粹毀滅與刑罰氣息的紫色天雷,如同十條掙脫了枷鎖的暴怒雷龍,撕裂昏暗的長空,帶著震蕩神魂、撼動心魄的恐怖雷鳴,再次朝著剛剛落地的吳天轟然劈落!
    雷光未至,那毀滅性的氣機已然讓大地微微顫抖!
    “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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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天雖經連番大戰又硬抗天火,卻戰意愈發昂揚,豪氣直衝雲霄!他再次大喝一聲,聲如驚雷:“鷹擊長空!”
    身影如電,竟再次主動衝天而起!
    這一次,他身後不僅跟隨著那第一波尚未完全消散、依舊跳躍閃爍的幾縷赤色天火,更拖拽著新降臨的、更加狂暴凶戾的十道紫色天雷!
    赤火與紫雷交織纏繞,將他映襯得如同執掌天罰、降臨凡世的雷火戰神,威嚴不可侵犯!
    而他這次衝擊的目標,赫然是那位修為已達金丹境巔峰、一直作壁上觀卻心懷叵測的雲霄宗趙長老!
    “我的天!這小子到底是什麽妖孽?!他殺了楊族長還不夠?還要引如此強大的雷火天劫來殺趙長老?!他難道想憑一己之力,挑翻整個鳳凰城的頂尖戰力嗎?!”
    趙長老見到這毀天滅地般的雷火洪流,如同天河倒灌般朝著自己洶湧撲來,饒是他修為高深、見多識廣,此刻也嚇得亡魂皆冒,麵色瞬間慘白如紙!
    心中隻剩下一個無比清晰的念頭在瘋狂呐喊:
    “瘋子!這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究竟是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怪物啊!”
    他再也顧不得什麽長老風範、宗門任務、擒拿吳天的命令,強烈的求生欲壓倒了一切!
    毫不猶豫地轉身,將體內金丹巔峰的靈力催穀到極致,身化流光,如同喪家之犬般,朝著遠空瘋狂逃竄!
    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然而,吳天引動天劫之力、人劫合一的“鷹擊長空”,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他如同真正的雷霆劃破天際,瞬息千裏,須臾之間便已追至趙長老身後不遠!
    那毀滅性的雷火氣息,已然灼燒到了他的護體靈光!
    眼見逃生無望,速度不及,趙長老被逼入絕境,臉上閃過一絲瘋狂而絕望的猙獰!
    他猛然轉身,雙眼血紅,嘶聲怒吼,聲音中充滿了窮途末路的悲憤與怨毒:
    “小畜生!欺人太甚!真當老夫是泥捏的不成?!老夫今日就算拚了這條老命,金丹自爆,也要拉你墊背!陰煞掌!九幽黃泉!!”
    他拚命催動畢生修為,甚至不惜燃燒本命精血,周身陰寒煞氣如同決堤江河般洶湧而出,瞬間在其身前凝聚成一個巨大無比、麵目猙獰、眼眶中跳躍著慘綠色鬼火的黑色骷髏頭!
    骷髏頭張開吞噬一切的巨口,發出無聲的靈魂尖嘯,帶著凍結靈魂、侵蝕生機的極致陰森寒氣,悍然衝向那漫天而來的雷火洪流!
    這是他壓箱底的絕技,威力遠超平常!
    可惜,他終究還是低估了這第二波天劫,這十道紫色天雷與殘餘天火交織而成的毀滅洪流所蘊含的恐怖威力!
    這可是代表著天地意誌、對逆天者的刑罰之力!豈是凡人武技,哪怕是金丹巔峰燃燒生命的一擊,所能輕易抗衡?
    “轟隆隆——!!!”
    下一瞬,震耳欲聾、仿佛要撕裂蒼穹的爆炸聲響徹整個鳳凰城!
    赤紅的火焰與狂暴的紫色雷霆,如同光明與正義的審判,瞬間便將那巨大的、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陰煞骷髏頭吞沒、撕裂、淨化、湮滅成最原始的陰氣!
    毀滅性的能量餘波如同實質般的環形衝擊海嘯,向四周瘋狂擴散開來,將遠處一些建築直接震塌!
    “呃啊——!”
    緊接著,便是趙長老那淒厲到不似人聲、充滿了極致痛苦與不甘的絕望慘叫,在雷火交織的璀璨毀滅光芒中,僅僅持續了一瞬,便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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