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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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易忠海、傻柱、秦淮如各貢獻了1點負麵值,總計4點。
    “雖然不多,但積少成多嘛。”
    “沒想到秦淮如也給了1點,看來她還在為我沒給她賈家豬油渣的事記恨我。”
    張宏明忍不住笑了。
    加上之前攢的4點,現在他手頭共有8點負麵值。
    離抽獎還差一些,但有收獲總比沒有強。
    蚊子再小也是肉。
    張宏明回屋準備晚飯。
    今天做了兩個簡單的菜:豬油渣炒青菜,肉丸子雞蛋湯。
    於莉在一旁幫忙。
    不一會兒,飯菜就做好了。
    “莉姐,一起吃點?”張宏明招呼道。
    “不了,我也沒幫上什麽忙,怎麽好意思吃這麽好的菜。”
    “那……你要不要帶點豬油渣回去?”於莉有些不好意思。
    “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你就當陪我了。”
    “豬油渣算什麽,我給你裝點送過去,你再回來陪我吃。”
    張宏明爽快地說著,拿出一個小碗,盛了半碗豬油渣。
    他拉著於莉的手,把碗塞進她手裏。
    “那你等我一會兒。”
    於莉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她拿著碗走出門,把炸好的豬油渣送到了閆家。
    “哎喲喂,這麽多油渣!”
    閆解成眼睛亮了。
    “我早就說過,張宏明肯定會給我們家送油渣。”
    “準不準?”
    閆阜貴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爹,您可真厲害。”
    閆解成豎起大拇指誇讚。
    “這碗得還回去。”
    “張宏明讓我去他家吃飯,我就在那裏隨便吃點。”
    於莉語氣平靜地說。
    “還是在家吃吧,去別人家吃飯像什麽話。”
    閆解成突然板起臉。
    於莉心裏一緊,也沒再多說什麽。
    “要不我去吧。”
    “對了,張宏明家今天吃啥?”
    閆解成一邊咽著口水一邊問。
    “油渣炒青菜,還有一碗肉丸蛋花湯。”
    於莉撇了撇嘴。
    “肉丸蛋花湯?這小子真會享受。”
    閆解成擦了擦嘴角。
    “小莉,去張家吃飯,得跟人家處好關係。”
    閆阜貴認真地叮囑道。
    “知道了。”
    於莉拿著空碗出了門。
    閆家人都露出羨慕的眼神。
    張家。
    “莉姐,快坐。”
    張宏明已經盛好了飯。
    兩碗米飯,兩雙筷子。
    既然來了,於莉也沒客氣。
    夾起一個肉丸放進嘴裏。
    牙齒輕輕一咬,彈牙的口感,鮮美的肉香。
    於莉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太好吃了。”
    吃完這個肉丸,於莉幾乎感動得落淚。
    她敢肯定,這輩子從沒吃過這麽美味的菜。
    “多吃點,別客氣。”
    張宏明又往於莉碗裏夾了一個肉丸,心裏暗自得意。
    他可是二級廚師,用五花肉做的肉丸,怎麽會不好吃?
    他自己也大口吃飯。
    豬油渣炒青菜香氣撲鼻,吃得他直咂嘴。
    又盛了一碗飯,把盤底刮得幹幹淨淨。
    “碗我來洗吧,白吃這麽多好東西,不幹點活過意不去。”
    於莉有點不好意思。
    從小家裏就教她不能占便宜,可張家的飯菜實在太香,讓人管不住筷子。
    “成,那就麻煩莉姐了。”
    張宏明靠在椅背上,看著於莉彎腰收拾碗碟,身段隨著動作若隱若現。
    心裏像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
    等她忙完,張宏明招手:“歇會兒再走。”
    於莉也不想早回去,張家讓她感覺特別自在。
    “莉姐,伸出手讓我看看手相。”
    他隨口找個借口。
    “喲,還有這本事?”於莉笑著攤開手掌。
    張宏明一手托著她手背,另一隻手食指假裝正經地描畫掌紋:“嗯……這是事業線。”
    不算瞎說——原劇裏這女人確實有主意,後來還自己開了飯店。
    沒錢時,於莉就去找閆阜貴借錢。
    閆阜貴一向精打細算,連親兒子兒媳都不例外,這次開口就要高利息。
    閆解成嚇得不敢借,倒是於莉咬牙借了錢開了店。
    這女人骨子裏有種狠勁兒。
    “真的假的?”
    “我能有什麽出息,整天混日子罷了。”
    於莉嘴上這麽說,嘴角卻藏不住笑意。
    “我沒瞎說。”
    “莉姐,你將來一定能成大事。”
    張宏明一本正經地說。
    “淨會哄人開心。”
    “快鬆手,我手都要被你搓掉了。”
    於莉翻了個白眼,心裏明鏡似的。
    “嘿嘿。”
    張宏明笑著,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如果於莉真的不願意,怎麽會讓他看手相呢?
    “我先走了。”
    於莉假裝要走。
    “喝完紅糖水再走。”
    張宏明假裝去開櫃子,其實是從儲物戒裏拿出一包紅糖。
    舀了一勺放進搪瓷杯,熱氣騰騰地遞過去。
    “這麽貴重的東西……”
    於莉有些不知所措。
    “你最近氣血不足,正好喝這個。”
    張宏明說得理直氣壯。
    “?”
    於莉頓時耳根發紅。
    “趁熱喝,身體會舒服些。”
    他眼神清澈,語氣自然。
    於莉慢慢放鬆下來,偷偷看著張宏明,心裏泛起一絲溫暖。
    “莉姐,我幫你揉揉肚子吧。”
    張宏明靠近,伸手幫她幹活。
    “別急。”
    於莉慌忙放下杯子,快步離開。
    走出張家大門,於莉深吸了幾口氣。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於莉於莉,張宏明都這樣了,你該打他一巴掌才對。”
    “下次一定要讓他好看。”
    於莉在心裏給自己加油。
    但心裏還是有點沒底。
    張宏明搓了搓手,臉上露出笑容。
    照這個勢頭,很快就能用上了。
    雖然這個年代對男女關係管得很嚴。
    但劇中那些李副廠長、許大茂之類的人,壞事沒少幹。
    這已經是美化過的版本了。
    實際情況恐怕更糟糕。
    老傳統總是難以根除。
    張宏明看了會兒書,躺下休息了一會兒。
    夜裏,他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身穿鎧甲,手握方天畫戟,威風凜凜。
    對麵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將,手持雙劍向他攻來。
    那女將竟和於莉長得一模一樣。
    張宏明騎馬衝鋒。
    正要取勝時,又衝出兩名女將。
    一個拿著青龍偃月刀,一個舉著丈八蛇矛。
    竟是婁小娥和秦淮如。
    “這不是三英戰呂布嗎?”
    張宏明看了看手中的方天畫戟,恍然大悟。
    天亮後,
    張宏明醒來,起身洗了個澡,換好衣服,隨手把髒衣服放在一邊。
    想起那個荒唐的夢,不禁搖頭笑了笑。
    早上簡單吃了點東西。
    張宏明蒸了碗雞蛋羹,又熱了幾個白麵饅頭。
    匆匆吃完早飯。
    他揣上五個饅頭當午飯,鎖好房門去廠裏上班。
    賈張氏靠在門框邊看著,嘴裏不停念叨。
    肯定沒好話。
    張宏明裝作沒聽見。
    大步往工廠走去。
    “宏明哥,早。”
    “今天氣色不錯嘛,宏明。”
    工友們紛紛打招呼。
    張宏明笑著回應。
    昨晚睡得踏實,精神確實好了不少。
    更讓他期待的是,下班要去買自行車——昨晚抽獎得到了一張自行車票。
    想到這裏,幹活更有勁了。
    工作三年攢下三百多塊錢,晉升為二級焊工後工資漲了不少。
    買輛自行車綽綽有餘。
    有了係統,日常獎勵能換不少緊俏物品。張宏明盤算著多攢些物資,晚上偷偷去**倒賣。
    這樣,賺幾千塊不是難事。
    紅星小學裏。
    棒梗頂著一個像被狗啃過的頭,灰溜溜地走進教室。
    一路上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議論他。
    有人捂嘴偷笑,有人指指點點。
    他猛地回頭,幾個同學立刻假裝看別處。
    他知道大家都在笑話自己。
    但笑話他的人太多,想發火也找不到人。
    剛進教室,全班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頭上。
    “棒梗,你的頭發是讓狗啃了嗎?”
    “讓我看看。”
    “你頭上怎麽纏著紗布,跟人打架了?”
    幾個同學圍上來問。
    “別提了,昨天摔的。”
    棒梗板著臉,明顯不高興。
    直到老師進來,大家才安靜下來。
    課間休息時,大家又盯著棒梗的光頭看。
    連隔壁班的人都跑來看熱鬧。
    “那個人怎麽禿了一塊?”
    “真稀奇,頭上還包著紗布呢。”
    “他叫什麽名字?”
    窗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棒梗覺得自己像隻被圍觀的猴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中午放學,他直接跑回了家。
    “棒梗,不好好上學,跑回來幹什麽?”
    “張宏明家鎖著門。”
    賈張氏以為他又想偷東西。
    “我不念書了!”
    棒梗眼眶發紅,聲音帶著哭腔。
    “胡說什麽呢!”
    “不讀書你能幹啥?”
    賈張氏急了。
    “他們都笑我是禿子……”
    棒梗終於哭了出來。
    “誰?誰敢笑話我孫子!看我不罵死他們!”
    賈張氏火冒三丈,猛地站起來。
    “反正我不去了!”
    棒梗衝進屋裏,一頭栽到床上。
    還是躺著最舒服。
    另一邊,紅星軋鋼廠。
    張宏明忙完手頭的活,下午三點就請了假。
    要是等到下班,商場早就關門了。
    他在站台等了一會兒,搭上了公交車。
    這年月的公交車,燒的還是煤。
    公交車頂上鼓起一個氣囊,活像一個人腦袋上頂了個大肉瘤。
    車子慢悠悠地往前走。
    張宏明也不著急,一路看著窗外的風景。
    總算晃到了百貨大樓。
    “同誌,我想買一輛自行車。”
    張宏明直接掏出自行車票,開門見山。
    那時候的售貨員都是鐵飯碗,個個都很牛氣。
    沒說半句廢話。
    “票證拿來驗一下。”
    售貨員連眼皮都沒抬。
    張宏明遞上票據。
    “要什麽牌子?鳳凰、永久還是飛鴿?”
    驗完票據後,售貨員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鳳凰的。”
    張宏明回答得幹脆利落。
    他早就做過了功課。
    鳳凰牌是最好的,價格也最貴。
    雖然現在錢不夠,但有係統在手。
    錢算什麽。
    先享受再說。
    “鳳凰要一百八,飛鴿一百五十五就可以,想清楚了?”
    售貨員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就一百八,沒錯。”
    張宏明假裝往兜裏摸,其實是從儲物戒中取出準備好的鈔票。
    整整兩百塊。
    數出一百八遞給售貨員。
    挑了一輛自己喜歡的鳳凰車。
    接著是蓋鋼印、交稅。
    很快辦完了手續。
    張宏明推著新車走出商場。
    雙手緊握車把,嘴角不斷上揚。
    這可是他的座駕。
    嶄新的二八大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讓人眼花繚亂。
    他踩了幾腳踏板,利落地跳上車。
    踩著踏板,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穿梭。
    微風拂過,吹起他的頭發。
    他隨手將額前的碎發撥開。
    神采飛揚。
    “嶄新的二八自行車,真氣派。”
    “這個年輕人真有精神。”
    “他撩頭發的動作真瀟灑,要是我也有輛自行車就好了。”
    鋥亮的自行車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張宏明踩著踏板,感受著迎麵而來的清風,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他在城裏轉了很久,特意去了書店,買了幾本俄語書。
    臨走時還買了一把自行車鎖。
    把書和鎖綁在後座上。
    直到夕陽西下。
    張宏明才騎著車回到四合院。
    吱——
    刹車聲在院門前響起。
    他利落地跳下車。
    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提起車身。
    輕鬆跨過院門的高門檻。
    “喲,宏明,你這是……買車了?”
    正在門口擇菜的叁大媽抬起頭。
    看到張宏明提著自行車進院。
    那閃亮的車漆讓她眯起了眼睛。
    “是,剛買的。”
    張宏明笑著回答。
    放下車子,推著往前走。
    “一聲不響就買了車,讓我看看。”
    於莉快步走上前。
    眼裏滿是羨慕。
    聽到動靜的閆阜貴也從屋裏出來。
    看見張宏明的自行車,臉色頓時不太自然。
    光是外表,就比他家的高出好幾個檔次。
    “爸,張宏明買的是鳳凰牌。”
    於莉指著車身上展翅欲飛的鳳凰標誌。
    語氣裏滿是驚歎。
    鳳凰牌是自行車中的頂級品牌。
    同樣都是自行車,鳳凰牌比飛鴿牌貴了二十塊。
    這錢相當於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
    “真的?”
    “嘿,確實挺氣派。”
    閆阜貴勉強笑了一下,心裏五味雜陳。
    他那輛就是飛鴿牌。
    院子裏第一輛,也是唯一一輛自行車。
    這是他的驕傲。
    每次看到它,心裏就湧起一股優越感。
    即使家裏天天吃粗糧,隻要看到這輛車——
    值了。
    沒想到張宏明竟然也買了一輛鳳凰牌。
    閆阜貴心裏難受極了。
    “我能摸一下嗎?”
    於莉問。
    “隨便摸。”張宏明笑著回答。
    於莉輕輕撫摸著光亮的車漆和皮墊,眼中滿是羨慕。
    她又擺弄了下車鈴。
    “叮——”清脆的鈴聲響起。
    “真好聽。”於莉由衷地讚歎。
    “宏明,買了新車該請客吧?”
    閆阜貴的老毛病又犯了。
    酸得牙根發癢,總想占點便宜。
    “三大爺,您當初買車的時候可沒請客。”
    張宏明毫不客氣地回擊。
    這幾日看在於莉的麵子上,給閆家一點甜頭。
    反倒讓閆阜貴有點不知所措。
    “我哪能跟你比,一大家子等著吃飯呢。”
    “你一個人多自在,正好熱鬧點。”
    閆阜貴幹笑著,仍不死心。
    “請客?等我心情好了再說。”
    張宏明在眾人的羨慕中,推著新買的自行車跨過中院的門檻。
    閆阜貴臉色陰沉,心裏像壓了塊石頭。
    中院裏,傻柱正站在賈家門前嘮叨。
    秦淮如牽著棒梗的手。
    賈張氏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哎喲,宏明!這……這是新買的自行車?”
    壹大媽看見閃亮的自行車,瞪大了眼睛。
    非常眼饞。
    雖然易忠海賺得多,但家裏始終沒有一輛自行車。
    不是他不想買,而是根本拿不到票。
    易忠海是八級鉗工,手藝自然不錯。
    但他總愛擺架子,不太受領導待見。
    沒票就買不了車。
    之前他還想著買輛二手的。
    後來看到閆阜貴買了新車,這個念頭也就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