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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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自琢磨著,或許這輩子最多也就能當個後廚主管,再難有晉升的機會了。
於是,他隨便找了個借口支使幾個工人去找能製造風的工具。想著把這股異味吹散些,能散去多少是多少。隻要明天能讓大夥兒正常幹活就行。
聽說能多拿錢,工人們立馬四處奔走,把能借到的風扇都搬來了,在院子裏呼呼吹著。
與此同時,何雨柱正往家走。一路上行人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連路邊的野狗見了他都夾著尾巴繞道走。
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吃了什麽東西?明明和大家一樣在廠裏吃的飯,怎麽偏偏就他中了招?再說了,就算吃壞肚子,也不至於鬧出這麽大動靜!這個疑問在他那不甚靈光的腦子裏轉來轉去,始終沒個答案。
剛踏進四合院,一股惡臭就擴散開來。
"誰家孩子這麽缺德,在院裏拉屎?茅房不就在那兒嗎?連這麽會兒都憋不住?"賈張氏尖著嗓子嚷道。
住戶們聞著味兒紛紛探頭。
"喲,這不是咱們的"糞土英雄"嗎?夠威風的,怎麽不把自己捯飭幹淨再回來?"許大茂趁機挖苦道。
雖說在院裏和秦淮茹也不太對付,但許大茂心裏門兒清——時機未到,還得忍忍。不過看見何雨柱這副德行,不趁機踩兩腳惡心惡心他,實在說不過去。
"爸,這人真在廠裏噴糞了?這種稀奇事兒可頭回聽說。是不是因為他,你們才能放假半天?"劉光齊也跟著起哄。
"那可不!虧得你沒瞧見那場麵,要是見了,保準三天吃不下飯!連領導都熏跑了。"劉海忠隨口應道。
“哎喲,咱們院裏的扛把子怎麽混成這德性了?趕緊去外頭把身上整幹淨再回來,這一身餿味,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在院裏拉褲子了呢!”
閻解成看大夥兒都在擠兌人,也跟著插了句話。
這也難怪,在秦碩搬來前,何雨柱在四合院就是橫著走的主兒。
但凡說理說不通,他掄拳頭就上。院裏這幾個男的,個個都挨過他的揍。
大夥兒心裏都憋著火,就等著哪天能把這混賬收拾服帖了。
可就算他們綁一塊兒上,也打不過何雨柱,反倒要被揍得鼻青臉腫,這口氣隻好生生咽回肚子裏。
今天聽說這霸王在廠裏鬧出大動靜,院裏人可都豎著耳朵打聽呢。
雖然聽說的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可誰也沒親眼看見。這會子何雨柱帶著滿身惡臭回來,倒是坐實了傳言——這渾蛋確實在廠裏幹了票狠的,還幹得特別埋汰。
見他這副熊樣,哪怕就過過嘴癮也是賺的。
於是你一言我一語,嘲諷的話跟撒芝麻似的沒完沒了。
何雨柱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當場揍人,可這會兒手腳發軟,連罵人的勁兒都沒有。最惡心的是嘴裏還殘存著那玩意兒的味兒,清醒狀態下更覺得反胃。
看他既不動彈也不還嘴,大夥兒更來勁了。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戲,可不就得逮住機會往死裏踩?
從院門口到自家屋前這段路,何雨柱挪了老半天。街坊們倒好,變著花樣損了他幾十句,字字往心窩子裏戳。
……
隔壁秦家屋裏。
“爸,外頭什麽味兒?臭得允兒都要吐了。”小姑娘捏著鼻子直嚷嚷。
秦碩稍作考慮後提議道:"要不這樣,爸爸帶你們出去玩吧。今天下午正好有空,咱們叫上小葉子,再把小蘿卜頭也帶上,去河邊釣魚怎麽樣?"
他暗自琢磨著,總不能讓小孩子知道廠裏有個潑糞的怪人吧,嚇著孩子可不好。
於是巧妙地把話題岔開了,允兒聽了乖巧地點點頭。
實在是那氣味太熏人了,雖然在廠區已經衝洗了好幾遍,但那股惡臭一時半會根本散不掉。
秦碩收拾好漁具,領著允兒和小葉子出門,小蘿卜頭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
剛走出四合院,清新的空氣頓時讓人舒暢許多。
來到河邊時,釣魚的人並不多——畢竟工作日大家都在上班。
秦碩隨便選了個位置坐下,心想也就是圖個消遣罷了。
最近正好饞魚了,等會就以釣到魚的名義,從靈域裏取幾條肥美的,晚上就能吃上熱氣騰騰的魚火鍋了。
正當他悠閑地甩竿時,係統提示音突然接二連三地響起——
【叮!】
【何雨柱因當眾出醜內心憤懣,靈氣值+999】
【何雨柱不慎跌入糞坑後惱羞成怒,靈氣值+999】
【何雨柱遭眾人嘲笑,靈氣值+999】
......
係統像故障般不停刷著通知。
往常秦碩並不在意這些零散的收益,但今天何雨柱的表現堪稱"靈氣永動機"——隻要他繼續憋著這口氣,就能持續產出靈氣。
秦碩揚起嘴角,這可比釣魚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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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碩想到有趣的事,不禁笑出了聲。
允兒眨著大眼睛,好奇地問:"爸爸,什麽事這麽高興呀?"
"快看,有大魚上鉤啦!"
秦碩沒在河邊逗留太久,隨手釣了幾條肥美的魚就收杆了。這收獲引得旁人眼熱——足足七八條大活魚,擱誰家都能美美吃上幾頓,再不濟拿去換東西也劃算。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搶著占了釣位。秦碩心裏明白,自己用的可是靈域特製餌料,旁人哪能比?
回到四合院時,院裏的異味已散得七七八八,唯獨何雨柱屋裏還飄著臭味。秦碩把魚往靈域裏一擱,挑了條肥美的送去易忠海家。
"一大爺,今兒釣的魚新鮮,您和一大媽趁鮮燉了吃。"
一大媽接過魚直誇:"喲,這魚可真夠肥的!晚上來家吃飯不?"
"今兒就不了,我還得去買點東西。"秦碩笑著擺手,"允兒她們還得麻煩您照看會兒。"
老兩口點點頭。這年頭吃食存不住,尤其是入秋時節,鮮貨更得趁早下肚。
冬天反而方便,院子裏積雪可以埋藏些肉類,能保存很長時間。
“你忙你的,孩子交給我照看。”
一大媽笑嗬嗬地說著。
秦碩應了聲,經過劉寡婦家時瞥見門鎖著。
看來她今天還沒下班。
本想順便送條魚,既然人不在,就等晚上再來。
這些魚自己也吃不完,就說是釣來的。
權當給劉寡婦家添個菜。
這院裏除了易忠海兩口子,就數劉寡婦為人正派。
比起那些個糟心鄰居強多了,能幫就幫一把。
秦碩這回沒騎自行車,要去的是商貿大廈。
那邊停車不方便,治安也不太好。
沒有可靠的車棚盡量別騎車,省得零件被偷——這種事常有。
好在離四合院不遠,秦碩快步二十分鍾就到了。
商場裏顧客稀少。
收銀員們閑得在櫃台裏修指甲、寫寫畫畫。
工作日沒什麽人購物,要逛也是周末來。
這些售貨員算是高收入群體。
底薪加銷售提成,練就了火眼金睛。
有錢沒錢,搭兩句話就摸得清。
秦碩轉了一圈,在角落找到鍾表店。
這年頭手表是稀罕物。
店鋪位置偏僻也無妨,放黃金地段也是浪費。
(
很少有人會光顧這間手表專賣店。
在這個年代,能開手表店的商家可都不簡單。
"您好,請問你們這兒有上海牌手表嗎?"
秦碩站在櫃台前問道。
售貨員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這才抬眼打量眼前的顧客。
這間手表店平時門可羅雀,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都等不來一位客人。
不過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賣出一塊手表就能賺不少。
看秦碩年紀輕輕的模樣,售貨員心裏直犯嘀咕。
"您是想看看手表嗎?"
售貨員試探性地詢問。
這一問可頗有門道。
既沒有冷落顧客,又巧妙地探著虛實。
全看秦碩怎麽接這話茬了。
要是純粹來過眼癮的,售貨員馬上就會露出索然無味的表情。
這年頭好些愣頭青就愛往高檔店鋪裏紮,光看不買充門麵。
真要讓他們掏錢買表,那是門兒都沒有。
就算砸鍋賣鐵湊夠錢,沒有那張珍貴的票證也是白搭。
"這是手表購物券,上麵清楚印著限購上海牌。若是您這兒沒貨,我就去別家轉轉。"
秦碩說著掏出憑證晃了晃。
售貨員隻瞟了一眼便心裏有數。
沒想到這小夥子真來買表!
要知道最便宜的手表也得兩百多塊錢。
按四九城普通工人三十塊的月薪算,不吃不喝得攢上大半年。
更別說這張稀罕的購物券。
那票證絕對假不了,也沒人敢仿造。
都是統一印製的,外人根本摸不清門道。
他們這些內部人員自然受過培訓,一眼就能辨明真偽。
售貨員微笑著引路:"同誌這邊請,上海牌手表專櫃在這邊。"
她的態度判若兩人,先前雖不算怠慢,此刻卻恭敬得像接待貴賓。這一單成交意味著她能拿到二三十元的提成——相當於她一個月的底薪。
秦碩隨她走向裏間陳列區。按慣例,貴重商品都陳設在店堂深處。外圍展櫃陳列著百元左右的表款,雖說也需要票證,但要求不高。小有積蓄的個體商販,攢個五六千元家底的,基本都能弄到這類購表券。
最裏側的玻璃櫃台裏,整齊碼放著最新款的上海牌手表。秦碩審視著這些精致時計,暗自斟酌:作為廠裏采購科的普通科員,佩戴過於招搖的款式難免惹人非議。倒不是懼怕什麽,隻是犯不著平添煩惱。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一款低調奢華的表款上——標價400元,在這排展櫃裏僅次於正中那枚500元的鎮店之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