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賭約與麵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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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裏開著暖氣,溫度很高,我和毛利蘭、鈴木園子坐在一邊,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和工藤新一坐在對麵,我谘詢了大家的意見後開始點單。
各種肉類和蔬菜也陸續上桌,我感覺有些熱,便脫下了米白色的大衣,露出了裏麵修身的淺紫色針織魚尾裙,飽滿豐腴的身材曲線引來幾個孩子好奇又讚歎的目光,同時,我左手手腕上那串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紅寶石鑽石手鏈也露了出來。
“哇!千奈姐姐,你的手鏈好漂亮!”鈴木園子眼睛最尖,立刻驚歎道,“能給我看看嗎?”
我笑著把手伸過去,鈴木園子小心翼翼地托著我的手,仔細看了看,小臉上露出驚訝:“這個……這個好像是C家上個月限量發售的那款耶!我在媽媽訂的雜誌上看到過!要……要65萬日元左右呢!”
65萬日元?!
我瞬間愣住了,下意識地看向鬆田陣平,他正端起杯子喝水,墨鏡已經摘了,接觸到我的目光,動作明顯頓了一下,隨即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耳根似乎有些泛紅,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心虛和羞澀。
“噗……”旁邊的萩原研二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工藤新一也露出了然的神情,他知道麵前的少女經濟情況並不寬裕,這條昂貴的手鏈來源不言而喻,他看向鬆田陣平的眼神裏,也多了幾分驚訝和隱隱的好感,願意為女友花這麽大手筆,至少心意是真誠的。
肉片在烤盤上滋滋作響,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主動承擔了烤肉的主力,很快,鬆田陣平將烤好的肉片一片接一片地極其自然的夾到我的盤子裏,堆成了一個小山,而我和萩原研二則更多地照顧著旁邊的三個孩子,不斷給他們夾烤好的肉和蔬菜。
包廂裏充滿了烤肉的香氣、孩子們的歡笑聲和愉快的交談聲。
時間在美食和笑語中流逝,大家基本都吃得心滿意足了,這時,鬆田陣平站起身,從西裝口袋裏拿出煙盒:“我出去抽根煙。”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
我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抬手示意服務員:“麻煩結賬。”
服務員很快走過來,臉上帶著職業微笑,卻對我說:“這位小姐您好,這桌的賬單剛才已經結清了,是這位先生結的。”她指了指剛坐回來的鬆田陣平。
我愣住了,隨即看向鬆田陣平,心裏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有點生氣他自作主張,又有些被他默默照顧的感動。礙於孩子們在場,我不好說什麽,隻能壓下情緒,對服務員點點頭:“好的,謝謝。”
結束晚餐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走出暖意融融的店鋪,深秋夜晚的寒氣撲麵而來,萩原研二的跑車隻能坐五個人,而我們一行有六人。
我主動提議:“這家店離我住的公寓很近,步行也就十幾二十分鍾,我和鬆田警官散步回去正好消消食,萩原警官,麻煩你開車送新一君他們回家吧?”
“沒問題!保證安全送達!”萩原研二爽快地答應,鬆田陣平也點了點頭。
於是,萩原研二開車載著三個孩子離開,我和鬆田陣平並肩走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夜風清冷,但身邊人的存在感很強。
走出一段距離,我終於忍不住開口,語氣帶著點嗔怪:“鬆田警官,不是說好今天我請客的嗎?你怎麽偷偷把賬結了?”
鬆田陣平雙手插在西裝褲袋裏,目視前方,語氣帶著點理所當然的耍賴:“你請客,我買單,有什麽問題?”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請一群小孩子吃飯,本來也該是我們成年人多照顧一點。”
這個理由讓我一時語塞,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左手腕上的手鏈,冰涼的寶石觸感提醒著我它的價值,心裏那點因他結賬而產生的別扭感又翻湧上來:“還有這個手鏈,如果知道它這麽貴,我肯定不會收的,65萬日元……這太貴重了!”
鬆田陣平腳步沒停,側頭看了我一眼,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神,“看到的時候覺得適合你,就買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你已經收了,不許退。”
“你……”我被他這態度弄得又氣又無奈,“鬆田警官,你這樣很危險的!萬一我是個騙子呢?這麽貴重的東西說買就買,以後要注意節儉,不能亂買東西,這樣不好!”我像個老媽子一樣開始教育他。
“嗯,知道了。”他嘴上答應著,動作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右手很自然地就從口袋裏伸出來,準確地抓住了我垂在身側的左手,十指相扣,緊緊握住,他掌心的溫熱瞬間驅散了我指尖的涼意。
我被他這虛心接受,堅決不改的態度弄得徹底沒脾氣了,隻能任由他牽著,感受著他指尖傳來的溫度和力量,無奈地歎了口氣。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時,我的目光被路邊一家燈火通明、音樂聲隱隱傳出的街機廳吸引了,看著裏麵閃爍的屏幕和晃動的人影,我眼睛一亮。
綠燈亮起,走過路口,我拉著鬆田陣平停了下來,站在街機廳門口,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鬆田警官,敢不敢打個賭?”
鬆田陣平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賭什麽?”
我指了指裏麵一台格鬥遊戲的機器:“我們比賽玩這個!一局定勝負,如果你輸了,”我加重語氣,“就得收下今天的烤肉錢!不許耍賴!”
鬆田陣平唇角勾起,帶著熟悉的自信和幾分痞氣:“行啊,那如果我贏了呢?”
我咬了咬牙,豁出去了:“那……那我就親你一下!”說完,感覺臉頰有點發燙。
鬆田陣平低低地笑了一聲道:“成交。”
兩人走進喧鬧的街機廳,換了些遊戲幣,來到那台格鬥遊戲機前,投幣,選角色。
“Ready? Go!”
戰鬥開始!
我自認手速不算慢,反應也夠快,然而,鬆田陣平的手指在按鍵上簡直化作了殘影!他的操作精準快速又狠辣,一套又一套華麗而致命的連招行雲流水般使出,我的角色在他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左支右絀,僅僅支撐了不到十秒,屏幕就赫然顯示“KO”!
“……”我盯著屏幕,有點懵,這也太快了吧?
“再來?”鬆田陣平好整以暇地問,語氣帶著點戲謔。
“來!”我不服氣。
第二局開始,我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試圖預判他的動作,然而,鬆田陣平的操作簡直非人!他的反應速度和手指的靈活性遠超我的想象,又是不到十秒,我的角色再次血條清零,慘敗收場。
“還要再來一次嗎?”他側頭看我,嘴角噙著勝利者的笑意。
認清實力差距的我果斷搖頭:“不用了。” 輸得心服口服。
“認輸了?”他追問。
“嗯。”我悶悶地應了一聲,隨即忍不住好奇地問,“你的手速,怎麽可以那麽快?太誇張了吧?”這簡直不是人類能達到的速度!
鬆田陣平活動了一下修長有力的手指,語氣平淡,仿佛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沒什麽,我這人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手指比較靈活。”
“哪有!”我立刻反駁,認真地看向他,“你優點多著呢!拆彈技術那麽厲害,又冷靜又可靠,還很……” 我一時想不出更多詞,但語氣非常真誠,“總之,手指靈活才不是你唯一的優點!”
這直白的誇獎顯然超出了鬆田陣平的預期,他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臉,墨鏡也擋不住他耳廓迅速蔓延開的一抹紅暈,連帶著握著我的手都微微緊了一下,他低聲含糊地“嗯”了一下,算是回應,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走了。”
走出街機廳,清涼的夜風吹散了裏麵的喧囂,快走到公寓樓下時,我試圖耍賴,裝作若無其事地要抽回手:“啊,到了,鬆田警官你回去路上小心……”
然而,鬆田陣平的手像鐵鉗一樣,穩穩地握著,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微微低下頭,墨鏡後的目光透過鏡片落在我臉上,勾起的唇角帶著洞悉一切的笑意和一絲不容置疑:“小林千奈,你是不是忘了……答應過的事?”他刻意放慢了語速,“輸了兩次……嗯?”
被他直接點破,我知道這賴是耍不掉了,臉頰瞬間滾燙,心跳如擂鼓,我深吸一口氣,小聲說:“……你低一點。”
鬆田陣平順從地微微彎下腰,低下頭。
昏黃的路燈光線勾勒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輪廓,我踮起腳尖,帶著少女特有的羞澀,飛快地將自己柔軟的唇瓣印在了他的左臉頰上,一觸即分,如同蝴蝶輕點花瓣。
親完,我立刻就想後退,以為任務完成,然而緊握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還有一次。”鬆田陣平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低沉而又愉悅的笑意,清晰地提醒著我失敗的代價。
我的臉頰簡直要燒起來了!這個狡猾的家夥!但賭約是自己應下的,輸了就得認,我認命般地再次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線條流暢的右臉頰上也印下一個同樣輕柔而短暫的吻。
這一次,他終於鬆開了手。
“晚、晚安!”我羞得不敢看他,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跑進了公寓樓的大門,留下鬆田陣平一個人站在原地。
公寓樓下,鬆田陣平看著女孩消失的背影,他輕笑了一下,這才轉身,心情愉快地融入夜色之中。
深夜,大多數窗戶都熄了燈火,在一棟普通的獨棟一戶建的某個房間裏,隻有床頭一盞昏黃的小台燈給房間帶來了微弱的光線。
一張單人床上,一個男人雙手正緊緊攥著一條柔軟的米白色的羊絨圍巾,圍巾被他死死地按在下半·身上。
圍巾細膩的羊絨纖維摩擦著他的皮膚,帶來一絲絲微妙的觸感刺激得他的喘息更加粗重、混亂,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和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