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0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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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奇葩的周太後,準備搞事了。
隻見她優雅的用手絹擦嘴,之後手絹一扔,就開始不陰不陽的說話。
“瞧瞧,不愧是皇子皇孫,這抓鬮啊,就是與眾不同。”
——這是嘲諷?
——明明就是誇獎!
萬貞兒眼皮子都懶得翻,就這的功力,怪不得一路靠兒子躺贏,卻還覺得自己魅力無限,靠著自己的努力,才登上太後的寶座。
真不知道哪裏來的蜜汁自信。
就憑朱見深這帶孝子?
“太後娘娘說得極是,這皇子皇孫,的確與眾不同。”
萬貞兒眯起眼睛,一雙塗滿丹寇的手潔白如玉,被朱佑棱抓著玩耍。
萬貞兒由著朱佑棱,麵對周太後的時候,依然語調悠揚,根本就沒有為周太後的不恰當言辭動怒。
“相信當初太後娘娘生萬歲爺的時候,也體會到了萬歲爺的與眾不同,所以才哭著喊著讓別人照顧萬歲爺。”
周太後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該死的女人,是故意給她難堪吧!
周太後很討厭萬貞兒,嫌棄她老牛吃嫩草。關鍵那嫩草,還是她親生的種。
這就更過分了,對萬貞兒的討厭,真的延續十幾年。如今又有了往下一輩蔓延的趨勢。
萬貞兒生的,哪怕是親生子,她也不喜歡。
周太後黑著臉瞪了萬貞兒一眼,下一刻就和她懷中的朱佑棱對上了視線。
其實說起來,周太後還算年輕,畢竟和萬貞兒同年,隻是大了一個月。
但周太後的麵相就是顯老,對比受到愛情滋潤的萬貞兒,周太後不像婆婆,反而像婆婆她媽。
周太後的口才不好,急了的話,甚至會出現口吃的現象。
這不,顫顫巍巍,手抖得不行,還道。“你...你這,不知尊卑的賤......”
‘賤’不下去了,主要是萬貞兒居然打斷她的話,以朱佑棱困了為由,抱著朱佑棱,直接將周太後等一幹太妃丟下,罵人要當麵罵才有勁兒,萬貞兒這一走,周太後可不就罵不下去了。
“沒禮貌。哼!”
周太後哼起,也調頭就走。
朱見潾的生母萬太妃,等周太後一走,便招來兒媳婦,詢問先前她和萬貞兒說什麽。
德王妃輕聲說。“沒有說什麽,就是簡單的聊了幾句。”
“哎,現在本宮就盼著潾兒就藩,繼續在這紫禁城住著,慈安宮雖說大,但想著和她同住,本宮就憋屈得很。”
“母妃。”德王妃扯了扯衣袖,示意萬太妃小點聲,別閑話傳到那位周太後的耳朵裏,又要找麻煩。
“她啊,一輩子就這樣了。也是運氣好。本宮啊,就沒她這樣的好運。”
當初選秀,由於都姓萬,萬太妃和萬貞兒關係相對好。本來萬太妃覺得,憑借萬貞兒的好相貌,一定能選上。結果出了意外,萬貞兒疑似中毒,起了一身的紅疙瘩,連臉上都有。顏色瞬間從十分降低為一分,好色的先帝爺,又豈會看上,因此萬貞兒被先帝爺的生母孫太後要去,成了身邊的女官。
當初她們同一批秀女,都覺得萬貞兒也就那樣了。年華蹉跎,最好不過年三十歲被放出宮,誰又能想到命運那樣變化無常,十幾載過去,萬貞兒沒有成先帝爺的嬪妃,而成了當今皇帝的真愛。
萬太妃感歎不已:“不過本宮有潾兒,現在潾兒又娶了你,也算有福,就不和她攀比了,免得她心中得意。”
德王妃點頭,隨即扶著萬太妃離開宴會,原本還算熱鬧的宴會,很快沒了人。宮人們快速的時候,等朱見深和懷恩等信任的太監談論完要事,回來發現乾清宮外幹幹淨淨,彷佛先前的熱鬧根本不存在。
朱見深:“...哎,貞姐怎麽不等等朕,一定是鶴歸的問題。”
被念叨的朱佑棱應景的打了一連串的噴嚏,惹得伺候的宮人驚呼,莫不是太子殿下邪風入體,著了涼。
朱佑棱:“......”
一定有妖人在背後詛咒孤!
朱佑棱咿咿呀呀,鬧著不肯睡。
萬貞兒此時並沒有在安喜宮內,而是在正殿外的庭院待著。朱佑棱咿咿呀呀鬧起來,萬貞兒聽了個正著。
“怎麽了?”
萬貞兒著人將朱佑棱抱出來。
此時三月二十一,天氣涼爽,靠近耳房的那處牆角處的茉莉叢,已經冒出翠綠顏色。春風穿過穿過抄手遊廊,帶來丹桂的殘香,也卷起幾片落葉,打著旋兒落在冰涼的石階上。
鋪著白狐皮毯的軟塌被抬出來,放在庭院的正中位置。萬貞兒斜靠在上麵,朱佑棱一被抱出來,隻需要伸手接過。
“淘氣了?”萬貞兒手指點了點朱佑棱的額頭,就將朱佑棱放在軟塌上,自己則去拿了一隻精致的撥浪鼓,輕輕搖晃,逗弄著榻上努力想翻身的小人兒。
是的,萬貞兒的放崽,是將崽兒像烏龜一樣倒扣,讓朱佑棱趴在軟塌上。
要知道現在雖三月下旬,但朱佑棱穿得挺厚實。紅色的錦襖,讓朱佑棱看起來像個色彩鮮豔的福娃娃,此時朱佑棱正吭哧吭哧地努力弓腰,試著自己站起來。
然鵝穿得太厚實了,任由朱佑棱小屁股翹得再高,依然沒站起來。半晌努力過後的朱佑棱幹脆一屁股坐到軟塌上,開始揪著白狐皮毯上的毛毛。
“貞姐,你怎麽不等著朕。”
委屈的小奶狗到來,直接無視他們倆的愛情結晶,直奔姐姐懷抱。
被嫌棄的朱佑棱伸出小手手勾著撥浪鼓,努力再努力,成功後露出燦爛的笑容。
“萬歲爺這是......”
萬貞兒遲疑片刻,頓時‘喜’迎眼淚汪汪的小奶狗。
“他們都欺負朕。”
朱見深告狀,順便撒嬌。
“揚州那邊鹽販鬧事,”朱見深皺著臉,很不高興的說。“不知何時傳來捷報。”
也是巧了,朱見深港這樣說,就見懷恩公公快步跑來,氣喘籲籲,可臉上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笑意。
“萬歲爺,揚州那邊傳來捷報,鹽販之亂,徹底平了。”
萬貴妃輕輕拍打朱見深後背的手微微一頓,眉眼舒展開來。
“哦,聽到沒有深郎?總算來了好消息。那些個無法無天的蠹蟲,早該清理了。”
朱見深很是高興,順著萬貞兒的話,卻笑看朱佑棱。“鶴歸聽見沒?揚州安穩了,今年的鹽價也該落一落了。”
朱佑棱:“......”
——要不要應景的吱吱兩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