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辰息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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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夜拿著白色麵紗女子給他的令牌,在侍者帶領下,前往青梧閣。他沒有詢問女子身份,也沒有去拒絕說自己沒有想法要永久占據“青梧閣”。
    之所以不解釋,是因為冥夜知道自己不會在這裏長久居住,他隻是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在傷勢恢複一些後,他又會踏上新征程,血影閣,才是他最終的目標。
    來到青梧閣,冥夜給了侍者兩百靈石,以感謝侍者的帶路。然後使用令牌,打開了青梧閣禁製。當冥夜踏入青梧閣大門,那景象令他震驚到無以複加。整個青梧閣內,濃鬱的靈氣猶如實質,都快把青梧閣淹沒一般。
    冥夜剛一進門,還什麽都沒做,就感覺到靈氣不斷地往身體裏麵鑽。胸口的噬影貂,也在這時躥了出來,一道道殘影不斷在青梧閣中閃現,小家夥撒歡似的在這裏到處亂竄,對什麽都無比好奇。
    穿過月洞門,一方獨立別院豁然出現在眼前。蜿蜒的小徑由寒玉冰心石鋪就,泛著幽幽藍光,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絲絲涼意沁入靈台。小徑兩側,亭台樓閣錯落有致,朱紅廊柱與黛瓦飛簷相映成趣,雕梁畫棟間隱約流轉著古樸的符文。
    庭院中央,一汪靈池波光粼粼,池中靈魚穿梭嬉戲,鱗片閃爍著七彩光暈,每當靈魚擺尾,池水便泛起道道靈力漣漪。靈池畔,一方靈田被青石矮牆環繞,田壟間種滿各色靈藥,葉片上凝結的露珠泛著瑩潤光澤,馥鬱藥香隨風飄散。
    沿著小徑深入,一座三層小樓巍然矗立。小樓前是開闊的練功場,地麵由玄鐵澆築而成,刻滿繁複的紋路,專為修煉武技所用。小樓周身縈繞著巨大的聚靈陣,濃鬱的靈氣化作白色霧靄,在屋簷下盤旋湧動,仿若實質的流水。
    踏入一樓,客廳寬敞明亮,檀木桌椅古樸典雅。左側煉丹室緊閉石門,門縫間不時溢出陣陣藥香;右側修煉室靜謐清幽,四壁鑲嵌著聚靈玉,將外界靈氣盡數引入。最裏側的廚房中,灶台、鼎鑊一應俱全,特製的靈火灶台可隨時點燃,用來烹煮蘊含靈氣的佳肴。
    沿著旋轉樓梯上至二樓,整層皆是藏書閣,一排排古樸的書架上整齊擺放著各類書簡、典籍,內容涵蓋功法、丹道、陣法等修行界各個領域。三樓則是幾間布置雅致的臥房,雕花木床、錦緞被褥,處處透著舒適與安逸。
    整座別院宛如修行界的世外桃源,既有著靜謐清幽的景致,又蘊含著濃鬱充沛的靈氣,堪稱閉關修煉、靜悟大道的絕佳之所。
    冥夜看著小家夥撒歡,心裏不由想起在軍營的姐姐,如果姐姐看到這個小家夥,也一定會喜歡吧。也不知道姐姐怎麽樣了。冥夜收起雜亂的思緒,呼出一口濁氣,是時候調理自身的傷勢了。冥夜給一旁撒歡的小家夥取出一堆各式各樣的靈果,就不再管它。
    徑直走到練功室,冥夜盤膝而坐,開始仔細檢查自己體內的經脈情況。神識進入體內,整個經脈的狀況讓他眉頭緊皺,之前沒有複原的經脈破損程度,比冥夜想象的更加嚴重。那些斷裂的經脈如同破碎的蛛網,在靈力的衝擊下搖搖欲墜。而之前重塑的那三成經脈,反而沒有什麽大問題,除了靈氣枯竭之外,三成重塑的經脈都完好無損,這算是給冥夜最大的驚喜了。
    冥夜取出青梧閣的令牌,開啟了整座小院的防禦陣法。緩緩閉上眼睛,開啟了他枯燥乏味的經脈修複、重塑的療傷之旅。
    丹田的血珠不斷地旋轉,仿佛一個永不停歇的旋渦,釋放出血霧散入四肢百骸。血焰從丹田開始,如同一條靈動的赤蛇,一點一點地將破碎斷裂的經脈接續重塑。每重塑一絲經脈,都伴隨著劇痛,仿佛有無數根銀針在經脈中穿梭,但冥夜咬緊牙關,強忍著痛苦。
    冥夜將全身斷裂的經脈重新臨時接續,使得靈力能夠順暢地運轉周天。經脈接續後,寒冰之力也就能夠再次在經脈中流淌。
    冥夜雙手十指如蝶翼般在周身穴位飛速點按,暗紫色的經脈在精血的黏合下勉強交織成網。他強運殘存靈力,寒冰之力順著臨時接續的經脈遊走,所過之處泛起細密的冰棱,將破碎的經絡暫時固定,卻也讓半邊身子陷入刺骨的麻木。
    當血焰觸及寒冰的刹那,宛如千萬把淬毒的小刀剜刮骨髓。兩種力量在經脈中緩慢拉鋸,血焰貪婪地灼燒著脆弱的經絡,寒冰之力又在焦黑的創口上凝結出冰晶。每一次交融都像是在經脈裏釘入鋼釘,灼燒、凍結、撕裂的劇痛循環往複。
    氣海處,一縷縷泛著猩紅的絲線正以肉眼難察的速度,在破碎的經脈斷口處纏繞、編織,幾個時辰過去,也不過重塑了寸許長的新脈,而這新生的經脈表麵,還布滿細密如蛛網的裂紋,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會再次崩裂。
    破碎經脈上附著的那股神秘力量,在血焰的灼燒之下,也開始慢慢的融化,並融入到重塑的經脈之中,使得重塑後的經脈變得更加堅韌、寬闊。
    時間在修煉中悄然而逝,外界的晝夜交替,在冥夜的世界裏都已不複存在。他完全沉浸在經脈重塑的艱難過程中,當冥夜再次睜開眼睛,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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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段枯燥的日子裏,體內的經脈再次恢複了一成,整體經脈已經恢複到了四成。然而越是往後,速度也越來越慢。每修複一絲經脈,都需要耗費大量的靈力和精力。他能感覺到,後續的經脈重塑將會更加艱難,仿佛前方有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冥夜停止了修煉,起身打算出去查看一下噬影貂這小家夥在幹什麽。走出修煉室他才發現,留給它的靈果,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吃完了,隻留下滿地的果核。
    當冥夜用神識之力尋找小家夥身影時,這一看,冥夜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整個靈池的靈魚一條不剩,整片靈藥田,也幾乎被這小家夥糟蹋完了。原本整齊排列、生機勃勃的靈藥,如今東倒西歪,有的甚至被連根拔起。而噬影貂,卻在靈藥田中,翻著肚皮呼呼大睡,絲毫不知自己闖下了大禍。
    直到冥夜走到它身邊,這小家夥都沒有一點反應。直到冥夜擰著它脖頸上的皮毛,將它提起來時,它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看眼前的冥夜,小家夥眼神一亮,瞬間從冥夜手中脫離,出現在冥夜肩頭,用它那毛絨絨的小腦袋,不停的蹭著冥夜的臉頰。這一舉動,弄的冥夜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冥夜也沒有再糾結,將肩頭的小家夥塞進胸口衣襟,準備出門將靈藥田的事情,跟落葉軒說一下,該多少賠償的,冥夜都甘願承擔。他心裏清楚,雖然噬影貂不懂事,但自己作為它的主人,理應對此負責。冥夜還打算再在雲州城好好逛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需要的物品,或許能為後續的修煉和尋找血影閣提供幫助。
    時隔半年再次來到落葉軒,在侍女靈瑤的帶領下見到溫玉嬈,冥夜踏入偏廳時,正見溫玉嬈斜倚在檀木榻上,指尖繞著一縷青絲。她抬眼瞥見冥夜俊美的容顏,唇角笑意更濃:“弟弟這麽久不來看姐姐,還以為你把姐姐忘了。”
    冥夜抱拳行禮,“見過溫姐姐,實不相瞞,這次來……是我的靈寵毀壞了青梧閣的藥田,還吞吃了靈池的靈魚。損毀的靈植與靈魚,在下願以靈石或丹藥賠償。”
    話音未落,溫玉嬈已笑得前仰後合,腕間玉鐲撞出一串清響:“就為這事?”她用絲帕按了按眼角,“青梧閣本就是給你的私產,便是你拆了整座樓閣,軒中上下也不會置喙半句。至於那點靈植靈魚……”她尾音輕揚,眼波流轉間盡是嫵媚,“不過是些尋常之物罷了,弟弟不用放在心上。”
    冥夜愣在原地,喉結微動:“可是…”
    “別可是了。”溫玉嬈忽然傾身,指尖隔著衣襟點在他胸口處的噬影貂,還輕輕捅咕了幾下,惹得衣襟內小家夥發出不滿的嗚嗚聲,惹得溫玉嬈掩嘴輕笑,“弟弟若真想賠,不如再幫姐姐解決幾個丹藥方麵的難題。”
    再次和溫玉嬈閑聊了幾句後,冥夜轉而詢問雲州城的情況。“溫姐姐在雲州城許久,想必對這裏必定十分熟悉。”冥夜指尖叩著桌麵,目光落在溫玉嬈腕間晃動的鎏金鐲子上,“不知可否與我說說這城池的門道?”
    溫玉嬈抿了口茶,胭脂色的唇印留在白瓷杯沿:“這雲州城可是塊寶地,城東最是熱鬧,三教九流都在那討生活,商鋪連著黑市,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買不到的。”
    “城西住的都是世家大族,東荒最大的商會萬寶行就坐落在城西。”她頓了頓,眼尾的丹蔻隨著笑意挑起,“城南有試煉場,有角鬥場,血氣衝天。城北挨著妖獸山脈,獵妖的、采藥的,整日在生死線上打轉。”
    “有意思。”冥夜摩挲著手中玉簫,突然壓低聲音,“那若想打聽些見不得光的消息,該往何處去?”
    溫玉嬈轉動著鐲子,鎏金碰撞聲清脆如鈴:“城東辰息樓。隻要靈石到位,連淩霄宗掌門昨夜翻了哪個侍妾的牌子都能告訴你。”她忽然湊近,胭脂香混著茶香撲麵而來,“不過那地方水太深,背後牽扯著天機閣的暗線。弟弟若是去了,切記,話留三分。”
    冥夜點頭致謝,告別溫玉嬈後,朝著城東走去。一路上,他看著雲州城的繁華景象,街道上人來人往,有背著寶劍的劍客,有身著華麗道袍的修士,還有推著小車販賣靈物的商販。叫賣聲、交談聲、爭吵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熱鬧非凡的市井畫卷。
    冥夜一邊走,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店鋪,尋找著辰息樓的蹤跡。
    終於,在一條相對僻靜的小巷口,冥夜看到了一塊古樸的牌匾,上麵寫著“辰息樓”三個大字。牌匾四周散發著淡淡的光暈,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冥夜深吸一口氣,邁步朝著辰息樓走去。
    踏入辰息樓,裏麵的光線略顯昏暗,隻有幾盞散發著幽光的壁燈照亮著大廳。大廳內擺放著幾張桌子和椅子,已經有不少人坐在那裏,低聲交談著。冥夜剛一走進來,就感覺到幾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很快又移開了。
    他走到櫃台前,一位身著黑衣、麵容冷峻的中年男子正在忙碌著。冥夜抬手拋過去一個儲物袋,“在下想要打探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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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儲物袋劃破空氣的聲響驚動了簷下銅鈴,中年男子掌心一翻穩穩接住,漆黑的眼珠突然泛起精光。
    他神識微動,如蛛絲探入袋中,麵色驟變,喉結重重滾動:“公子好大的手筆!”玄鐵櫃在他驟然發力下發出吱呀呻吟,“不知公子想要打聽什麽樣的消息?隻要在下知道的,定然知無不言!”
    冥夜指尖叩在斑駁木櫃上,“在下想要打聽幾樣煉器材料的消息。”他轉動手中玉簫,在燭火下映出冷冽光澤,“隻要消息足夠詳細,價錢好說。”
    中年男子手中握緊儲物袋的動作微頓,目光再次掃過冥夜,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公子倒是爽快。不過煉器材料的水可深……”他突然湊近,壓低聲音問道:“不知公子您想打聽哪種天材地寶?”
    “九幽寒鐵、上古凶獸脊骨、修士殘魂。”冥夜字字清晰,玉簫輕輕敲擊著手掌,“還有…噬靈隕鐵、泣血庚金、魂沙、玄冰血晶、寒淵血魂泉水。”
    櫃台後的人瞳孔驟縮,握著儲物袋的指節泛白。沉默片刻後,“公子所問材料,無一不是珍貴異常的無上至寶。”
    男子隨後從暗格裏摸出張羊皮紙,用蘸著朱砂的筆在上麵潦草勾勒:“下月萬寶行拍賣會,壓軸拍品裏有一塊九幽寒鐵,出自北境魔窟,聽說個頭不小。”
    他筆尖轉向城南方向,壓低聲音道:“城南暗巷最深處,有個渾身纏繞黑霧的魔修。他手裏攥著件了不得的法寶“萬魂幡”,其內有著數以萬計的魂魄。”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冥夜手中深綠色玉簫,“可那魔修也不好對付,聽說中了種詭異詛咒,皮肉下爬滿紫黑色咒紋,日夜受蝕心之苦。曾遍尋醫師、煉丹師都沒人能夠化解。若想從他手裏取得萬魂幡,除非能找來化解詛咒的秘藥,否則......”他意味深長地輕笑一聲。
    “除噬靈隕鐵,泣血庚金,以及寒淵血魂泉水之外,其他材料公子可以到城西萬寶行去碰碰運氣。”
    冥夜盯著羊皮紙上的血紅色標記,思索著男子的話。當他再抬頭時,中年男子已將靈石盡數收進暗格,黃銅算盤撥得劈啪作響:“醜話說在前頭,消息真假自辨。若是因此折了性命,可休要怨我。”
    離開辰息樓,冥夜朝著城南走去。一路上,他回想著在辰息樓得到的消息,心中既期待又忐忑。他不知道前方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什麽,但為了找到煉製黑刃的材料,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他早已做好了麵對一切危險的準備。
    冥夜手持玉簫,似閑雲野鶴般穿行在擁擠人潮中。街道兩側商鋪林立,熱鬧非凡,這片區域比城東顯得更加的繁華。
    踏入一家名為“雲錦閣”的商鋪,指尖撫過貨架上泛著微光的玉簡,漫不經心地問掌櫃:“可有記載上古陣圖的典籍?”在與掌櫃的交談中,又裝作不經意地提起城南傳聞。掌櫃擦拭著翡翠鎮紙,壓低聲音道:“公子若是想淘些稀罕物件,不如去城西暗市......不過可要小心那些藏頭露尾的主兒。”
    靈虛藥鋪傳來濃鬱藥香,冥夜駐足細看,櫃台後擺著一顆五百年份的朱果,讓他眸光微閃。“這年份的朱果倒是罕見,不知售價多少?”他笑著對掌櫃詢問道。
    在與掌櫃討價還價後,冥夜以一萬二千靈石的價格買下了朱果。支付靈石時特意多給了些許,換來掌櫃隱晦提及角鬥場的一些隱秘信息,得知“死亡煉獄”角鬥場幕後東家竟與北境魔族有些牽扯。
    最熱鬧的當屬天工坊,鐵錘敲擊聲震得空氣發顫。冥夜在煉器材料區駐足良久,目光被角落裏一塊泛著幽藍光澤的礦石吸引。“這是深海玄鐵?”他挑眉詢問。店員連忙點頭:“客官好眼力!這可是從極東海域萬丈深淵開采的,煉製水係法寶最是合適......”討價還價間,冥夜又旁敲側擊打聽城南勢力分布。
    離開時,他的儲物戒裏多了幾塊稀有礦石,腦海中則拚湊出城南大致的勢力脈絡。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噬影貂從衣襟探出腦袋,毛茸茸的爪子扒著衣襟,似乎也對這座充滿隱秘的城南產生了興趣。
    冥夜倚在“浮生盞”雕花木窗前,鎏金茶盞裏的靈茶泛起漣漪。浮生若夢,一盞靈茶消解塵世紛擾。這種地方,是消息散布最廣的地方。
    掌櫃擦拭著案上的翡翠擺件,眼角餘光瞥見少年腰間晃動的儲物袋,語氣不自覺熱絡起來:“公子打聽試煉場?那可是城南最熱鬧的去處!”
    他抬手朝城西方向虛指,“青銅巨門內藏著千重幻境,白日裏是妖獸橫行的迷霧森林,入夜便化作上古戰場。碎星境以下修士進去磨礪三日,出來時戰力都會有著顯著提升。”
    茶盞輕叩桌麵,發出清越聲響。冥夜漫不經心地攪動茶湯:“聽聞城南還有更凶險的地方?”
    掌櫃突然壓低聲音,神色變得神秘:“公子莫不是說“死亡煉獄”角鬥場?”他左右張望了一下才繼續道,“那可是建在地下三千丈的修羅場!每天卯時開鬥,子時方歇,進去的修士要麽帶著滿袋靈石出來,要麽......”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被當成屍體拖出去喂血鴉。”
    話音未落,隔壁桌的灰袍修士突然嗤笑:“掌櫃的,你這話說得輕巧。”他把玩著手中的玉珠串,“我那侄兒不過淬體九重,偏要去角鬥場搏前程,進去不到半個時辰,連全屍都沒留下。”他湊近冥夜,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不過公子若是有膽,倒是可以試試。每場開場前,角鬥場都會在賭坊開盤,賠率最高能到一百倍。”
    冥夜若有所思地摩挲著玉簫,忽又問道:“聽說那裏還有拍賣會?”
    “那可是重頭戲!”掌櫃頓時來了精神,“每日小拍有低階法器、法寶、靈藥、靈丹。每月十五的大拍更是了不得,上個月剛拍出一隻五階雷豹幼崽!不過最搶手的,還屬......”他壓低聲音,“奴隸拍賣。有被捕獲的妖族,也有犯了事的修士,更有異族的女修……價高者得。”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幾個滿身血汙的修士簇擁著一個披甲大漢走過,腰間懸掛的長刀刀鞘都泛著血色。“瞧見沒?”灰袍修士朝人群努了努嘴,“那是角鬥場新晉的擂主,已經連贏了三十七場。所有與他交戰之人,沒有一個能夠活著離開擂台,都是被他活活虐殺致死,如今整個城南的賭坊都不敢接他的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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