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劍拔弩張 情愫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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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峰偏殿內,光線柔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靈香。嬴鑫盤膝坐在鋪著白色獸皮的蒲團上,周身氣息內斂如深潭,不見絲毫波瀾。《始皇鎮世經》在他體內緩緩運轉,如同一條無形的龍,牽引著聖主峰上空濃鬱精純的靈氣,源源不斷地湧入體內,經過丹田內青銅龍棺的淬煉,轉化為淡金色的鎮世龍氣,沿著經脈緩緩流淌,滋養著早已修複完好的經脈,鞏固著歸元境三重的修為。
他外放的氣息被混沌之力完美壓製在後天五重左右 —— 這是他來到九霄聖地數月後,以 “阿土” 的身份 “苦修” 數月,在雲韻的 “悉心指點” 下,“勉強” 提升的一重境界。這個進度合乎 “下品天賦” 的資質,既不至於引人懷疑,又坐實了他 “資質平庸” 的印象,讓那些對他抱有敵意的弟子,愈發輕視。
龍老虛幻的身影在丹田內的青銅龍棺上浮現,蒼老的麵容帶著一絲戲謔,聲音在嬴鑫腦海中響起:“小子,你這‘廢物’扮得倒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外麵那些小娃娃的議論,說你是‘走了狗屎運的雜役’‘雲聖主看走眼的親傳’,聽得老夫都替你躁得慌。”
嬴鑫緩緩收功,睜開雙眼,眸中一片平靜,並無半分波瀾,仿佛外界的流言蜚語與他無關。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語氣淡然:“狂吠的犬類,何須理會?他們越是輕視,‘阿土’這個身份便越安全,我也越能暗中積蓄力量。倒是那位謝天宇,有點意思。”
“天生劍體,心性純粹,對劍道有著近乎偏執的追求,是個難得的劍道種子。若能引為助力,對你日後在九霄聖地立足,甚至揭露身份、實施計劃時,或有裨益。” 龍老點評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此子眼中隻有劍,心思澄澈,不似東方凝冰那般被嫉妒蒙蔽雙眼,也不似其他弟子那般趨炎附勢,值得接觸一番。”
嬴鑫微微頷首,認同龍老的看法。在九霄聖地這數月,他冷眼旁觀,將聖地內各弟子的性格、實力摸得一清二楚。謝天宇東域年輕一代的劍道翹楚,天生劍體,修為已達歸元境九重,卻從不恃才傲物,對他這 “廢物親傳” 沒有表現出明顯的鄙夷,甚至在他被其他弟子暗中刁難時,偶有關切之意。此人一心向劍,心思單純,若能與之建立聯係,或許能成為他計劃中的一枚重要助力。
正思忖間,殿外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名侍奉弟子略顯緊張的通傳:“阿土師兄,東方師姐在殿外,說…… 說要見您,神色似乎不太好。”
嬴鑫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 —— 東方凝冰?她終於按捺不住了麽?這數月來,東方凝冰看他的眼神愈發冰冷,充滿了嫉妒與敵意,隻是礙於雲韻的麵子,一直未曾當麵發作。如今看來,她是徹底忍不下去了。
他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略顯樸素的衣袍,臉上重新掛起那副略帶局促和不安的表情,仿佛是一個麵對強者時,有些怯懦的少年,邁步走了出去。
殿門外,東方凝冰俏然而立。六年過去,她已從當年那個略帶青澀的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身姿曼妙。玄冰靈體的覺醒,讓她的肌膚瑩白如玉,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寒意,更襯得她氣質清冷孤高,宛如雪山之巔的寒梅,美麗卻帶著距離感。隻是此刻,她那張美麗的臉上卻布滿了寒霜,原本清澈的眼眸中,此刻充滿了冰冷的怒火,眼神銳利如冰錐,直刺嬴鑫,仿佛要將他洞穿。
“阿土。” 她開口,聲音冰冷刺骨,帶著毫不掩飾的質問,沒有絲毫平日的師姐風範,“我且問你,你究竟對師尊用了什麽迷惑手段,讓她對你如此另眼相看?不僅收你為親傳弟子,還日日指點你修行,關懷備至!”
嬴鑫心中冷笑,麵上卻露出惶恐之色,下意識地後退半步,雙手緊張地攥著衣角,低聲道:“東方師姐何出此言?師尊對弟子有教導之恩,又收留弟子在聖地修行,弟子心中唯有感激與尊敬,豈敢有半分不敬或迷惑之心?師姐這般說,實在是冤枉弟子了。”
“感激?尊敬?” 東方凝冰踏前一步,歸元境一重的氣息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隱隱壓迫而來,周圍的空氣仿佛被凍結了幾分,連地麵上的落葉都停止了飄動,“就憑你一個下品靈根的廢物,資質平庸,修為低微,也配得到師尊如此青睞?我苦修三年,憑借玄冰靈體才勉強達到歸元境,修行遇到瓶頸時,師尊都未曾如此上心指點!你定是用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迷惑了師尊!”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嫉妒和委屈,聲音微微顫抖。這三年來,她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修行上,憑借玄冰靈體的天賦,進展神速,本以為自己會是師尊唯一的驕傲,是九霄聖地年輕一代的翹楚。可沒想到,師尊從祖地歸來後,身邊卻多了這麽一個處處不如她、身份低微的 “阿土”,師尊對 “阿土” 的重視程度,甚至遠超於她!這讓她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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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誤會了…… 弟子真的沒有……” 嬴鑫繼續扮演著弱勢,頭垂得更低,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將這把火燒得更旺。他需要讓雲韻看到東方凝冰的 “咄咄逼人”,看到 “阿土” 的 “無辜受屈”,這樣才能進一步加深雲韻對 “阿土” 的保護欲,讓她對東方凝冰產生不滿。
“誤會?” 東方凝冰美眸含煞,眼中怒火更盛,纖手之上,寒氣凝聚,形成細小的冰刃,顯然已有動手之意,“我親眼所見,昨日你與師尊在流雲亭論道,你離師尊那般近!師尊她…… 她甚至還對你笑了!你何德何能,能讓師尊對你展露笑顏?你定是用了卑劣手段!”
她越說越激動,周身的寒氣愈發濃鬱,周圍的溫度驟降,連殿門前的石柱上,都凝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顯然,她已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不顧同門之誼,想要對嬴鑫動手。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道清朗而帶著不容置疑力量的聲音突然響起:“凝冰師妹,何事動怒?為何要對同門師弟出手?”
話音未落,一道青色身影如同清風般飄然而至,落在嬴鑫與東方凝冰之間。來人正是謝天宇,他身著一襲青衫,麵容俊朗,眉宇間帶著一股屬於劍客的淩厲與澄澈,手中握著一柄古樸的長劍,劍鞘上刻著細密的雲紋。他目光平靜地掃過東方凝冰和嬴鑫,最後定格在東方凝冰那凝聚著寒氣的玉手上,眉頭微蹙,語氣帶著一絲責備:“同門之間,當和睦相處,切磋交流,共同進步,何至於此?以勢壓人,非君子所為,亦有違劍道寧折不彎、卻不欺淩弱小的本意。”
見到謝天宇,東方凝冰身上的氣勢微微一滯,眼中的怒火也消散了幾分。她深知謝天宇的實力和地位 —— 天生劍體,修為高深,是萬劍門少主,連幾位長老都對他頗為看重,她不敢輕易得罪。但她心中的嫉妒與不甘並未消散,冷聲道:“謝師兄,此事與你無關。我隻是在教訓這個不知尊卑、用卑劣手段迷惑師尊的廢物!”
謝天宇搖了搖頭,語氣依舊平和,卻帶著一股劍般的鋒銳,不容置疑:“凝冰師妹,阿土師弟既為雲聖主親傳弟子,便是你同門師弟。雲聖主智慧卓絕,行事自有其深意,非我等弟子可妄加揣測。阿土師弟資質或許不算頂尖,但心性純良,修行刻苦,從未有過逾矩之舉,何來迷惑師尊一說?你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甚至欲對他動手,傳出去,不僅有損你的名聲,也會讓外人笑話九霄聖地弟子心胸狹隘。”
他轉向嬴鑫,微微拱了拱手,語氣誠懇:“阿土師弟,讓你受驚了。凝冰師妹隻是一時糊塗,你莫要往心裏去。”
嬴鑫連忙側身避開他的拱手禮,臉上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多謝謝師兄解圍,弟子…… 弟子無礙。東方師姐或許隻是誤會,弟子不會放在心上的。” 他表現得大度而怯懦,更襯托出東方凝冰的蠻橫無理。
東方凝冰見謝天宇明顯偏向 “阿土”,更是氣得俏臉發白,胸口劇烈起伏,卻又無可奈何。她狠狠瞪了嬴鑫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委屈,咬牙道:“好!好一個阿土!好一個謝師兄!今日之事,我記下了!我們走著瞧!” 說罷,她跺了跺腳,周身寒氣一閃,化作一道白色流光,怒氣衝衝地離去。
謝天宇看著東方凝冰離去的方向,輕輕歎了口氣,對嬴鑫道:“凝冰師妹自小天賦出眾,被聖地寄予厚望,心性難免有些驕傲,又因玄冰靈體的緣故,性格偏冷,容易被情緒左右。她本質不壞,隻是一時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師弟勿要往心裏去。”
“弟子明白,多謝師兄體諒。” 嬴鑫低聲道,態度依舊恭敬。
謝天宇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嬴鑫身上,帶著一絲審視,卻並無惡意:“我觀師弟步法雖顯稚嫩,但根基異常紮實,於發力技巧似有獨到之處,不似下品天賦應有的水準。或許是師弟修行格外刻苦,將基礎打磨得極好。若有閑暇,師弟可去我那坐坐,我們彼此切磋印證劍道與修行心得,或許對你我都有裨益。” 他發出邀請,純粹是出於對 “道” 的追求與交流,並無絲毫輕視或利用之意。
嬴鑫心中一動,這正是他接觸謝天宇的好機會。他麵上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連連擺手:“師兄說笑了,弟子資質魯鈍,修為低微,連基礎的引氣都磕磕絆絆,哪裏敢與師兄切磋?隻怕會貽笑大方,耽誤師兄修行。”
“師弟不必過謙。” 謝天宇微微一笑,眼中帶著對劍道的執著與真誠,“武道修行,不分高低,重在交流感悟。有時,師弟不經意間的一句話,或許便能讓我突破瓶頸。你若願意,三日後的清晨,可來天劍峰的劍竹林尋我,近日我都在九霄聖地天劍鋒交流。”
“弟子…… 弟子多謝師兄厚愛,三日後定當前往。” 嬴鑫故作猶豫了片刻,才 “勉強” 答應下來,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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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宇見他答應,滿意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言,轉身化作一道青芒,朝著天劍峰的方向飛去,身姿瀟灑,如同謫仙。
嬴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深思。謝天宇的邀請,或許是他在東域建立人脈、尋找助力的第一步。此人雖心思澄澈,卻並非愚笨,想要真正獲得他的信任,還需循序漸進。
……
當日晚間,夕陽西下,將聖主峰的天空染成一片絢爛的橙紅色。嬴鑫按照每日的慣例,前往雲韻的寢宮,以 “請教修行難題” 為由,與雲韻見麵。
在前往寢宮的路上,他刻意運轉功法,讓自己的氣息變得有些紊亂,臉上也帶上了一絲未散盡的 “驚悸” 和 “委屈”,仿佛白天受到的驚嚇還未平複。
雲韻的寢宮坐落於聖主峰的頂端,四周雲霧繚繞,如同仙境。寢宮門口,兩名侍奉弟子見嬴鑫前來,恭敬地行禮:“阿土師兄。”
嬴鑫微微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寢宮內布置簡潔卻不失華貴,牆壁上掛著幾幅意境悠遠的山水畫,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雅香氣,讓人聞之心情舒暢。雲韻正坐在窗邊的書桌前,手中拿著一枚玉簡,專注地閱讀著,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讓她原本清冷的氣質多了幾分柔和。
聽到腳步聲,雲韻抬起頭,看向嬴鑫。她何等敏銳,一眼便察覺到了嬴鑫的異常 —— 氣息紊亂,眼神躲閃,臉上帶著明顯的委屈,與往日那個雖然怯懦卻還算平靜的 “阿土” 截然不同。
她放下手中的玉簡,起身走到嬴鑫麵前,美眸中充滿了關切:“阿土,今日修行可還順利?我看你氣息似乎有些不穩,神色也不太好,可是遇到了什麽事?”
嬴鑫抬起頭,眼神中帶著恰到好處的依賴和一絲脆弱,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哽咽:“師尊…… 弟子今日…… 今日遇到東方師姐了。”
“凝冰?” 雲韻眉頭微蹙,“她對你做了什麽?”
嬴鑫輕輕點頭,將白天在偏殿外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 地說了出來。他刻意放大了東方凝冰的 “蠻橫” 與 “羞辱”,著重描述了東方凝冰如何指責他 “迷惑師尊”,如何釋放氣息壓迫他,甚至如何凝聚冰刃欲對他動手,最後又 “委屈” 地提到了謝天宇的解圍。
“…… 弟子自知資質低微,能得師尊垂青,進入聖地修行,已是天大的幸運,心中唯有感激與尊敬,從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可東方師姐卻始終誤會弟子,認為弟子用了卑劣手段迷惑師尊…… 弟子心中實在不安,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說著,眼圈微微泛紅,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聲音也帶上了一絲顫抖。
雲韻靜靜地聽著,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周身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冰冷。尤其是聽到東方凝冰竟欲對 “阿土” 動手時,她眸中更是掠過一絲冰冷的寒意,一絲怒意不受控製地湧上心頭。
她一直知道東方凝冰對 “阿土” 心存芥蒂,卻沒想到她竟如此過分,不僅當眾羞辱 “阿土”,還對他動手!“阿土” 是她帶回聖地的,是她的親傳弟子,她豈能容他人隨意欺辱,哪怕凝冰那丫頭也不行。
雲韻走到嬴鑫麵前,看著他這副 “委屈可憐” 的模樣,想到這少年在山穀中三年如一日的悉心照料,想到他平日裏的乖巧懂事、刻苦修行,那份純粹的保護欲與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疼瞬間湧上心頭。
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嬴鑫的肩膀,動作自然而帶著安撫的意味,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此事你不必擔心,凝冰那邊,本座自會去說,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既入我門下,便是我的弟子,有我在,無人可隨意欺辱你。以後若再有人敢為難於你,無需忍耐,直接報於本座知曉,本座為你做主。”
她的指尖帶著一絲溫涼的觸感,輕輕落在嬴鑫的肩頭,傳遞著力量與安慰。如此近的距離,嬴鑫甚至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那是一種清雅的蘭花香,混雜著一絲靈氣的純淨,讓人聞之欲醉。他抬起頭,能看到雲韻眼中那毫不掩飾的維護,以及一絲因他受委屈而生的慍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嬴鑫心中冷笑,麵上卻因她這親昵的舉動和維護的話語而顯得更加 “感動”,眼眶甚至微微泛紅 —— 他刻意逼出了幾滴淚水,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可憐。他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多謝師尊…… 有師尊在,弟子便什麽都不怕了。”
他這副全然依賴、仿佛雲韻是他全世界唯一依靠的模樣,如同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雲韻心中那扇緊鎖的情感閘門。
看著他微紅的眼眶,聽著他充滿信賴的話語,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屬於少年人的脆弱氣息,雲韻隻覺得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撞了一下,一股熱流不受控製地湧遍全身,讓她的臉頰微微發燙。三年來在山穀中的點點滴滴,那些被她刻意壓在心底的曖昧與悸動,在此刻轟然爆發 —— 她想起他為她熬藥時的專注,想起他為她采摘清心花時的狼狽,想起他在她痛苦時的默默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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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她是師尊,他是弟子,兩人之間有著天壤之別的身份差距,更有著無法言說的過往。可情感若能自控,世間又怎會有那麽多癡男怨女?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放柔了聲音,帶著一種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與情意,輕聲道:“傻孩子,別怕,有我在,定會護你周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這句話,已遠遠超出了師尊對弟子的範疇。
贏鑫清晰地捕捉到了她語氣中的那絲異樣,心中譏諷更甚。很好,她要的,就是她這般情根深種,難以自拔。
他適時地抬起頭,用一種混合著感激、仰慕以及一絲懵懂情愫的眼神,望向雲韻。
四目相對。
殿內燭火搖曳,氣氛陡然變得曖昧而微妙。
雲韻被他那“清澈”又“複雜”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臉頰不受控製地飛起兩抹紅霞,竟有些不敢與他對視。她慌忙移開目光,強自鎮定道:“時、時辰不早了,你今日受驚,早些回去休息吧。修行之事,循序漸進即可,不必急於求成。”
“是,師尊。弟子告退。”贏鑫恭敬行禮,垂下眼瞼,掩去眸中一切情緒,轉身退出了寢宮。
直到贏鑫的身影消失在殿外,雲韻才仿佛脫力般,緩緩坐回椅子上。她伸手撫上自己發燙的臉頰,心髒依舊在劇烈地跳動。
剛才那一刻,她竟然……竟然對阿土產生了那樣不該有的心思!
恐慌、罪惡感、卻又夾雜著一絲隱秘的甜蜜,如同藤蔓般緊緊纏繞著她的心。
“我這是怎麽了……”她喃喃自語,美眸中充滿了迷茫與掙紮。
她想起三年前,自己強勢斬斷贏鑫與東方凝冰的婚約,那時她高高在上,視眾生如螻蟻,何曾想過自己也會有今日,為一個“平凡”的少年心緒大亂,情根深種?
“當初的確是我的錯……”她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贏鑫本尊)那倒在血泊中、經脈盡斷的絕望身影,又閃過“阿土”那依賴信任的眼神,兩種影像交織,讓她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愧疚與一種近乎偏執的占有欲。
“但我把自己都賠進去了,夠了嗎?”她輕聲問自己,卻沒有答案。
她知道,這條路是錯的,是危險的,如同行走在萬丈深淵的邊緣。可她似乎……已經無法回頭了。
而退出寢宮的贏鑫,走在返回偏殿的路上,夜風拂麵,帶來一絲涼意,卻吹不散他心頭的冰冷。
他回想著雲韻方才那情動而不自知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
情根深種?無法自拔?
這正是他想要的。
雲韻,好好享受這份我為你精心準備的“情劫”吧。待到真相大白之日,便是你這聖主道心崩潰之時!
他抬頭望向夜空,繁星點點,如同無數雙冷漠的眼睛,注視著這聖地之中,悄然上演的愛恨糾葛與複仇序曲。
暗流,愈發洶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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