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聖王天降 一念誅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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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自贏鑫以通玄境修為硬撼皇者境中期強者、名動東域的驚天事跡傳開,不知不覺間,已悄然過去一年。
    這一年裏,贏鑫如同人間蒸發般,極少在人前顯露蹤跡,仿佛徹底消失在了東域眾人的視野之中。但關於他的傳說,卻並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平息,反而愈演愈烈,衍生出了無數版本。有人說他在隕聖穀秘境中得到了上古大能的完整傳承,如今正在某處隱秘的秘境中閉關苦修,衝擊更高的境界;有人說他被某個隱世多年的古老宗門看中,收為關門弟子,從此隱匿不出,潛心修煉;也有人說他早已不滿足於東域這方小天地,離開了東域,前往更加廣闊、更加精彩的中央大世界闖蕩……
    各種猜測與傳言,如同潮水般在東域各大勢力之間流傳,讓贏鑫的名字,始終籠罩在一層神秘的光環之下,成為了東域年輕一輩修士心中當之無愧的傳奇人物,也是無數人仰望和追趕的目標。
    然而,唯有贏鑫自己知道,這一年的時間裏,他究竟經曆了什麽。
    他並未遠遁他鄉,也沒有加入任何宗門,更沒有得到所謂的上古大能完整傳承。他隻是憑借著龍老那遠超常人的感知能力,以及對危險的敏銳預判,如同一個孤獨的行者,遊走於東域各大險地、絕境之間。他深知,想要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中立足,想要擁有足夠的實力去麵對幽冥殿的追殺,去實現自己的複仇大計,僅僅依靠天賦和機緣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經曆血與火的磨礪,在生死邊緣不斷突破自我。
    贏鑫充分借助《萬劫不滅體》的特性,主動尋找各種極端環境磨礪己身。他曾深入東域極北的萬年冰原,在零下數千度的酷寒中修煉,引動冰原深處的極寒之力淬煉肉身;他曾闖入東域南方的火山群,在岩漿翻滾的火山口靜坐,以自身為爐,引動火山內部的地心之火煆燒經脈與骨骼;他也曾登上東域東部的雷霆山脈,在雷暴肆虐的山頂,主動引動九天之上的雷霆之力淬體,讓自己的肉身在雷霆的轟擊下不斷變得更加堅韌、更加強大……
    他一次次在生死邊緣徘徊,數次瀕臨死亡,卻又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萬劫不滅體》強大的恢複能力,從鬼門關前硬生生爬了回來。經過這一年的苦修與磨礪,他的修為不僅成功突破到了王者境三重巔峰,更是將這一境界打磨得圓融無瑕,沒有絲毫破綻;肉身強度更是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尋常的王者境攻擊,甚至無法在他的身上留下絲毫痕跡;體內的鎮世龍氣,也變得愈發精純雄渾,蘊含的威力遠超同境界修士的元氣。
    為了積累實戰經驗,贏鑫甚至數次主動尋找一些強大的王者境妖獸、乃至初入皇者境的散修進行搏殺。每一次戰鬥,他都全力以赴,將自己所學的功法與戰鬥技巧發揮到極致。盡管在這些戰鬥中,他屢次身受重傷,甚至數次瀕臨死亡,但每一次戰鬥過後,他的戰鬥經驗都會變得更加豐富,對力量的掌控也會更加熟練,戰力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提升。到了後來,他的真實戰力,已然穩固在了能夠匹敵普通皇者境初期強者的層次,成為了東域年輕一輩中,當之無愧的戰力天花板。
    然而,幽冥殿對他的追殺,卻從未停止過。
    一年前,那位皇者境中期長老追殺贏鑫失利,反而被贏鑫重創,這一事件被幽冥殿視為奇恥大辱。幽冥殿高層震怒之下,動用了宗門內部龐大的情報網絡,以及遍布東域的眼線,不斷縮小著對贏鑫的搜索範圍。贏鑫雖然足夠謹慎,行蹤詭秘,數次避開了幽冥殿的搜查,但在一次深入某處上古戰場遺跡,尋找一種名為 “星辰砂” 的珍稀煉體材料時,終究還是因為遺跡中殘留的空間波動,暴露了自己的蹤跡,被幽冥殿的探子鎖定。
    這一次,幽冥殿顯然沒有再給他任何成長和喘息的機會。
    為了確保能夠一舉將贏鑫徹底斬殺,永絕後患,幽冥殿高層經過商議,直接派出了一位尊者境的長老,親自前往上古戰場遺跡,追殺贏鑫!
    斷魂淵,一處位於東域西部的絕地。這裏終年彌漫著能夠腐蝕修士肉身與神魂的蝕骨罡風,空間壁壘也比其他地方脆弱許多,時常會出現空間裂縫,吞噬一切靠近的生靈,是東域有名的生命禁區之一。
    此刻,在斷魂淵的邊緣地帶,贏鑫正渾身是血地半跪在地上,身上的青衫早已破碎不堪,沾滿了塵土與血跡。他右手拄著一柄滿是裂紋、幾乎快要斷裂的長劍,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他的左臂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顯然已經骨折,胸口位置更是有一個前後透亮的掌印,傷口周圍的血肉呈現出一種死灰色,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死亡氣息,那是幽冥殿修士特有的死亡法則之力,正如同跗骨之蛆般,不斷侵蝕著他的生機。
    贏鑫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幹裂,氣息萎靡到了極點,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但他的眼神,卻依舊冰冷桀驁,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閃爍著不屈的光芒,沒有絲毫屈服與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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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對麵百丈之外,一名身穿幽冥殿長老服飾、麵容枯槁如同骷髏的老者,正雙手負在身後,靜靜地站立著。他的眼神淡漠無情,如同在看一隻垂死掙紮的螻蟻,沒有絲毫憐憫。
    這位枯槁老者周身散發出的氣息,極其恐怖,遠遠超越了皇者境的層次,甚至引動了天地間的法則共鳴,在他身體周圍形成了一片獨立的幽暗領域。這片領域漆黑如墨,散發著濃鬱的死亡氣息,將方圓數千丈的空間徹底封鎖,讓贏鑫連一絲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這片幽暗領域,正是尊者境強者的標誌性能力 —— 尊者領域!
    “小輩,能在我‘冥骨尊者’手下撐過三招,並且還能保留一絲生機,你也足以自傲了。” 枯槁老者緩緩開口,聲音沙啞難聽,如同兩塊石頭在摩擦,帶著一種掌控他人生死的漠然,“老夫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你身上隱藏的秘密,包括你恢複修為的方法,以及你所修煉的功法和得到的機緣。或許,本尊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讓你死得毫無痛苦。”
    贏鑫艱難地抬起頭,看向冥骨尊者,咳出一口帶著內髒碎塊的汙血,聲音虛弱卻依舊堅定,帶著一絲不屑與嘲諷:“老狗…… 想要…… 我的秘密…… 自己…… 來拿……”
    話音落下,他體內的《始皇鎮世經》與《萬劫不滅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運轉起來。淡金色的鎮世龍氣與乳白色的生機之力在他體內奔騰不息,試圖修複他受損的經脈與髒腑,驅散那如同附髓之疽般的死亡法則。
    然而,尊者境強者的力量,遠超他目前所能抗衡的層次。那死亡法則極其霸道,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纏繞在他的經脈與髒腑之上,不斷吞噬著他的生機與力量。他體內的修複之力,在死亡法則麵前,顯得如此渺小無力,修複的速度遠遠跟不上破壞的速度。
    龍老虛幻的身影也在贏鑫的識海中焦急地來回踱步,不斷嚐試調動萬世龍棺中蘊含的力量,想要幫助贏鑫擺脫困境。但麵對一位狀態完好的尊者境強者,龍棺中那一絲微弱的混沌帝威,也難以扭轉乾坤,最多隻能在關鍵時刻,幫助贏鑫爭取到一絲自爆神魂、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機會。
    難道…… 今日真的要隕落於此嗎?
    贏鑫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他還有血海深仇沒有報,他的修煉之路才剛剛開始,距離那至高無上的大道還有著遙不可及的距離,他怎能就此止步,死在這樣一個地方?
    “冥頑不靈。” 冥骨尊者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他顯然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不願意再與贏鑫浪費時間。
    冥骨尊者緩緩抬起自己幹枯的手掌,掌心之中,濃鬱的死亡法則開始迅速凝聚,化作一個漆黑的漩渦。這個漩渦不斷旋轉,散發出恐怖的吸力,仿佛能吞噬世間一切生機與靈魂,連光線都無法逃脫。
    “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便…… 徹底湮滅吧。”
    冥骨尊者的聲音冰冷無情,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意。他的手掌輕輕向前一推。
    那漆黑的死亡漩渦瞬間膨脹,化作一道吞噬光線的黑暗洪流,朝著贏鑫洶湧而去。這道黑暗洪流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塌,形成一道道漆黑的空間裂縫,連斷魂淵那足以腐蝕肉身與神魂的蝕骨罡風,都被瞬間湮滅,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這一擊,蘊含著冥骨尊者這位尊者境中期強者的全力,威力無窮,誓要將贏鑫連同他的神魂,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不留一絲痕跡!
    死亡的氣息如同潮水般撲麵而來,贏鑫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著那道毀滅一切的黑暗洪流,意識甚至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要…… 結束了嗎……
    難道我贏鑫,終究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捉弄,要死在幽冥殿的追殺之下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贏鑫萬念俱灰之際!
    “敢動本座的人,你 —— 找 —— 死!”
    一個冰冷到極致、蘊含著滔天怒火與無上威嚴的女子聲音,如同九天之上落下的神雷,驟然在這片被死亡法則封鎖的天地間炸響!
    這道聲音蘊含著極其恐怖的力量,仿佛能夠穿透時空,震碎一切!聲音響起的刹那,冥骨尊者那原本穩固無比、足以封鎖皇者境強者的尊者領域,如同脆弱的玻璃被重錘擊中,瞬間布滿裂痕,然後轟然破碎!
    那道足以湮滅皇者境強者的死亡洪流,在距離贏鑫不到三尺之地,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天地壁壘,驟然停滯在半空中,然後如同冰雪遇到烈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瓦解,最終徹底消失不見,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什麽?!!
    冥骨尊者臉色驟然大變,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駭然之色!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天地間法則的聯係,在這一刻被瞬間切斷,一股遠比他強大百倍、千倍的恐怖威壓,如同整個蒼穹塌陷,轟然降臨在他的身上,將他死死壓在原地,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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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威壓,浩瀚如星海,威嚴如神隻,讓他從靈魂深處感到恐懼,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無法生出!
    冥骨尊者艱難地、難以置信地抬起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九天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素白的身影。
    那道身影淩空而立,衣袂飄飄,青絲如瀑,容顏傾世絕倫,卻籠罩在一層令人無法直視的璀璨清光之中,讓人看不清她的具體樣貌,隻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無上威嚴與清冷氣質。
    她僅僅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周身散發出的氣息,便引動了天地間的法則共鳴,無數肉眼可見的法則符文在她身邊環繞飛舞,仿佛整個天地的法則都在向她臣服,為她所用!
    聖王!
    而且絕非初入聖王境的修士!其身上散發出的威壓之強盛,讓冥骨尊者這位尊者境中期的強者,都感到自身渺小如塵埃,連抬頭仰望的勇氣都沒有!
    “九…… 九霄聖主…… 雲韻?!” 冥骨尊者的聲音劇烈顫抖起來,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絕望!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惹到這位煞星?!根據幽冥殿的情報,這位九霄聖主不是一直在閉關,不問世事嗎?她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並且還為了贏鑫這個小輩,與自己為敵?!
    雲韻的目光,甚至未曾在冥骨尊者身上停留一瞬。她的全部心神,都落在了下方那個渾身是血、氣息奄奄的青衫少年身上。
    當看到贏鑫那慘烈的傷勢,感受到他體內那不斷流逝的生機,以及那纏繞在他身上的死亡法則時,雲韻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瞬間撕裂!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與心痛,如同海嘯般將她徹底淹沒!
    她找了他整整一年!
    這一年裏,她踏遍了東域的無數山川大澤,闖過了諸多凶險的秘境險地,忍受了無數的孤寂與擔憂!她無數次在深夜從噩夢中驚醒,害怕聽到關於贏鑫隕落的噩耗!
    她甚至動用了九霄聖地的所有力量,暗中打探贏鑫的消息,卻始終一無所獲。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她感受到了斷魂淵方向傳來的強烈能量波動,以及那股熟悉的、屬於贏鑫的氣息,還有那股讓她無比厭惡的幽冥殿死亡法則氣息!
    她不敢有絲毫猶豫,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裏。而如今,當她終於再次見到贏鑫時,看到的卻是他瀕臨死亡的模樣!
    差一點……
    隻差一點……
    她就永遠失去他了!
    無盡的慶幸與後怕,如同潮水般湧上雲韻的心頭,讓她嬌軀都微微顫抖起來。她慶幸自己不顧一切地出來尋找贏鑫,慶幸自己在最後關頭及時趕到,否則,她將永遠失去這個讓她牽掛一生的人!
    雲韻的目光緩緩轉向那僵立在原地、麵如死灰的冥骨尊者,那雙清冷如秋水的美眸之中,瞬間被無盡的冰寒與殺意充斥!那股殺意之濃烈,讓周圍的溫度驟降,連空氣中的法則都仿佛被凍結!
    “幽冥殿…… 很好!”
    雲韻隻冷冷地說了五個字,聲音不大,卻仿佛蘊含著裁決生死的無上權柄,讓整個天地都為之寂靜!
    沒有驚天動地的招式,沒有絢爛奪目的光華。
    雲韻隻是對著冥骨尊者,遙遙地伸出了一根纖纖玉指,然後,輕輕向下一按。
    這個動作輕描淡寫,如同拂去塵埃,沒有絲毫煙火氣。
    然而,在冥骨尊者的感知中,卻仿佛是整個世界的重量,都凝聚在了雲韻的這一指之上,朝著他碾壓而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周圍的空間徹底凝固,天地間的法則都在向他施壓,讓他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
    冥骨尊者心中湧起強烈的求生欲,他想要掙紮,想要嘶吼,想要祭出自己所有的保命底牌,甚至想要自爆修為,與雲韻同歸於盡!
    但在雲韻這位聖王境強者的絕對力量麵前,他這位在尋常修士眼中高高在上的尊者境中期強者,與螻蟻沒有任何區別!他所有的反抗念頭,都在雲韻那無上的威壓之下,被徹底碾碎!
    “不 ——!!聖主饒命!!!我是幽冥殿的長老,殺了我,幽冥殿是不會放過你的!!!” 冥骨尊者終於無法抑製心中的恐懼,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然而,他的哀嚎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嘭!”
    一聲沉悶的、仿佛西瓜被踩爆的聲音在斷魂淵上空響起。
    冥骨尊者那枯槁的身軀,連同他的神魂,在雲韻這輕輕一按之下,如同被無形的巨力碾壓,瞬間化為最細微的粒子,消散於天地之間,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一位尊者境中期的強者,就這樣在雲韻的一念之間,徹底隕落!
    做完這一切,雲韻看都未看冥骨尊者消失的地方一眼,身影如同瞬移般,瞬間出現在贏鑫的身邊。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觸碰贏鑫,卻又怕弄疼他,指尖都在微微顫抖。當她的指尖觸碰到贏鑫那冰冷的皮膚時,一股精純無比、蘊含著磅礴生機的聖王本源之力,如同溫暖的甘泉,從她的掌心緩緩湧出,輕柔地包裹住贏鑫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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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股聖王本源之力極其神奇,所過之處,贏鑫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複,那些纏繞在他經脈與髒腑之上的死亡法則,如同遇到克星,迅速消融、瓦解,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鑫兒……” 雲韻輕聲呼喚著贏鑫的名字,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哽咽與後怕,“師尊來了…… 沒事了…… 再也不會有人能傷害你了……”
    昏迷中的贏鑫,似乎感受到了這股熟悉而溫暖的力量,以及雲韻那充滿關切的呼喚,原本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呼吸也變得平穩了許多。
    雲韻小心翼翼地將贏鑫輕輕抱起,如同捧著世間最珍貴的瑰寶,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弄傷他。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贏鑫身上傳來的微弱體溫,以及他那逐漸平穩的呼吸和心跳,那顆懸了整整一年、幾乎要停止跳動的心,才終於緩緩落回實處。
    雲韻低頭,看著懷中少年安靜的睡顏,眼中充滿了失而複得的慶幸,以及一種近乎偏執的堅定。
    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讓贏鑫離開自己的視線!無論未來的道路上會遇到多少艱難險阻,無論贏鑫是否能夠原諒她過去的所作所為,她都要留在贏鑫的身邊,用自己的力量,護他周全,陪他走完剩下的路!
    素白流光再次亮起,包裹著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斷魂淵上空。
    隻留下這片恢複死寂的絕地,以及那空氣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屬於尊者的隕落氣息,無聲地訴說著方才那石破天驚的一幕。
    聖王一怒,尊者如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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