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外門狼穴與妖女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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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門弟子居所“青竹苑”最角落的簡陋石屋內,林楓盤膝坐在冰冷的蒲團上。空氣中稀薄的靈氣正化作肉眼難辨的淡灰色氣流,絲絲縷縷地鑽入他周身毛孔。每一次呼吸,胸腔內殘留的隱痛便減弱一分,碎裂的骨骼在混沌道體初醒的生機滋養下,發出細微如春蠶食葉的愈合聲。
    他內視己身。丹田深處,一尊模糊不清、仿佛由混沌霧氣凝聚的烘爐虛影緩緩旋轉。正是這尊“烘爐”,貪婪地吞噬著外界靈氣,更將昨日硬接蕭辰拳勁時侵入體內的那縷陰寒歹毒的魔煞之氣徹底煉化,轉化為一股精純溫潤的能量,反哺四肢百骸。
    【混沌道體初醒):身如烘爐,融萬法於一爐…對異種能量魔氣、陰氣、煞氣等)具備初步容納與轉化特性。】係統的提示再次閃過腦海。
    “掠奪來的氣運,加上這混沌道體…果然是我在這吃人世界活下去的唯一依仗。”林楓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眼中沒有絲毫劫後餘生的慶幸,隻有一片冰寒的算計。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頭頂原本代表“命犯太歲,血光罩頂”的稀薄灰氣,此刻已轉為淡淡的白色,數值穩定在【50】。而遙遠的山頂內門區域,一道龐大的、帶著裂痕的金色氣運華蓋依舊盤踞,隻是光芒略顯黯淡——【蕭辰氣運值:9899+】。
    差距依然如天塹,但那道裂縫,就是希望。
    “咚咚咚!”粗暴的敲門聲打斷了修煉。
    “林楓!滾出來!雜役處的活計還等著你呢!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慕師姐一句話讓你入門,可沒說讓你當大爺!”門外傳來尖酸刻薄的嗬斥,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林楓緩緩睜眼,眸底混沌光澤一閃而逝。他起身拉開石門。門外站著三個穿著外門灰袍的弟子,為首一人三角眼,顴骨高聳,抱著膀子,正是昨日在擂台下叫囂得最凶的幾人之一,名叫趙虎,煉氣三層修為,是蕭辰在外門最忠實的幾條走狗。
    “看什麽看?蕭師兄大人大量不跟你這廢物計較,但我們外門的規矩不能壞!”趙虎乜斜著眼,手指幾乎戳到林楓鼻尖,“後山獸欄積攢了三個月的妖獸糞便,今日之內,必須清理幹淨!少一擔,打斷你的腿!”
    這是赤裸裸的下馬威和刁難。後山獸欄圈養著宗門用於試煉的低階妖獸,糞便堆積如山,腥臭衝天,且蘊含微弱妖氣,對普通雜役弟子身心都是巨大折磨,通常需要數人輪值清理。讓一個重傷初愈在他們看來)的人一天幹完,擺明了要把他往死裏整。
    林楓沒說話,隻是平靜地看著趙虎。在趙虎頭頂,他看到了一小團稀薄、駁雜的淡紅色氣運,正通過幾根極其纖細的“線”,遙遙連接向山頂那道巨大的金色華蓋——這是依附於蕭辰氣運的“爪牙氣運”。
    【叮!檢測到可掠奪次級目標:趙虎依附於蕭辰的爪牙)。】
    【掠奪其氣運,可輕微撼動蕭辰氣運根基,加速“天命裂縫”擴大!是否使用“初級氣運汲取”?每次消耗10點氣運值)】係統冰冷提示。
    林楓心中一動。50點氣運值來之不易,但若能撬動蕭辰的根基…“使用!”
    【確認!初級氣運汲取啟動!目標:趙虎!】
    沒有任何光影效果,但林楓清晰地“看”到,趙虎頭頂那團淡紅氣運猛地一顫,其中大約三分之一,被一股無形之力強行剝離,化作一縷微不可察的紅絲,瞬間沒入自己體內。
    【掠奪成功!獲得次級氣運點:3點!】
    【目標趙虎氣運受損,黴運纏身概率提升!】
    【目標蕭辰氣運裂縫輕微擴大!當前氣運值:9896+!】
    趙虎毫無所覺,隻覺得剛才莫名地心慌了一下,後背有些發涼。他見林楓沉默,以為對方被嚇傻了,更加得意:“聾了還是啞了?還不快滾去幹活!”
    林楓忽然扯出一個極淡的笑容:“好,我這就去。” 語氣平靜得讓趙虎一愣。他不再看這幾人,徑直穿過他們,朝著後山方向走去。隻是沒人注意到,林楓經過趙虎身邊時,腳下似乎“無意”地踢中了一塊鬆動的小石子。
    “哎喲!”趙虎正想轉身嗬斥,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失去平衡,竟是臉朝下狠狠摔在堅硬的地麵上!鼻血瞬間噴湧而出,門牙也磕掉了一顆,狼狽不堪。
    “趙師兄!”旁邊兩人慌忙去扶。
    “媽的…邪門!”趙虎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看著林楓遠去的背影,又驚又怒,卻隻當是自己倒黴。
    後山獸欄,惡臭熏天。
    林楓麵無表情地揮舞著沉重的鐵鏟,將粘稠腥臭的妖獸糞便鏟進巨大的木桶。混沌道體初醒帶來的強大體魄,讓這沉重的體力活變得輕鬆不少,甚至體內烘爐還在自動吸納著糞便中逸散出的微弱駁雜妖氣,緩慢煉化。
    他一邊機械勞作,一邊梳理著係統提供的信息:
    【主線任務:掠奪蕭辰天命氣運點100)。】
    【關鍵提示:目標氣運與多位重要角色慕雪晴、蘇媚兒、葉青璿等)存在深度羈絆。瓦解羈絆,可加速其氣運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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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雪晴…劍道白月光,高不可攀,暫時無法接觸。葉青璿…似乎是丹鼎峰的天才少女?蘇媚兒…”林楓目光微閃,想起了昨日擂台下,人群中那道一閃而過的、帶著好奇與探究的嫵媚眼神。根據原著碎片記憶,蘇媚兒身份神秘,與蕭辰的相識帶著幾分“英雄救美”的套路,關係曖昧卻尚未明確。
    “瓦解羈絆…就從最‘鬆動’的一環開始。”林楓心中有了計較。
    就在他思緒翻湧之際,一陣香風突兀地衝淡了周圍的惡臭。這香氣甜膩撩人,仿佛帶著鉤子,能輕易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喲~這不是我們新晉的外門‘毅力可嘉’林師弟嘛?”一個酥媚入骨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林楓動作一頓,緩緩轉身。
    獸欄入口的陽光下,倚著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她穿著與外門灰袍截然不同的火紅紗裙,領口開得極低,露出一片欺霜賽雪的肌膚和誘人的溝壑。眉眼如絲,顧盼生輝,紅唇飽滿欲滴,整個人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散發著驚人的魅惑力。正是蕭辰的紅顏之一,合歡宗潛伏在青雲宗的弟子——蘇媚兒!
    她巧笑倩兮,目光卻帶著毒蛇般的審視,上下打量著林楓,尤其是在他握著鐵鏟、沾著汙跡卻依舊挺直的手臂和沉靜的眼眸上停留片刻。
    “蘇師姐。”林楓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眼神清明,混沌道體自然流轉,將那股無形的媚功影響消弭於無形。
    蘇媚兒眼中訝色一閃而過。她的媚功雖未全力施展,但對付一個煉氣期的小弟子本該手到擒來,此人竟能不受影響?
    “林師弟好定力。”蘇媚兒蓮步輕移,靠近幾步,甜膩的香氣更濃,“姐姐昨日在擂台下,可是親眼目睹了師弟的‘壯舉’呢。敢當眾戳穿蕭師兄的秘密…這份膽色,嘖嘖,真是讓姐姐又驚又怕,又忍不住…好奇呢。”她尾音拖長,帶著鉤子般的誘惑。
    林楓心中冷笑,這妖女表麵好奇,實則必然是受蕭辰暗示或出於自身目的,前來試探他的底細和那個“秘密”的來源。他麵上卻不動聲色:“師姐過譽。瀕死掙紮罷了,不值一提。”
    “哦?隻是掙紮嗎?”蘇媚兒忽然湊近,吐氣如蘭,幾乎貼著林楓的耳朵,“那師弟是如何知曉…蕭師兄丹田裏那縷連我們這些‘親近之人’都未曾察覺的…‘小東西’呢?”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危險的探究。
    林楓心髒微縮,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殺意隱藏在甜膩的香氣之下。他知道,回答稍有不慎,眼前這個妖豔尤物會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
    電光火石間,林楓腦海中係統提示瘋狂閃爍:
    【檢測到關鍵目標:蘇媚兒與蕭辰存在中度羈絆,氣運相連)!】
    【檢測到蘇媚兒對宿主產生強烈殺意與探究欲!】
    【觸發支線任務:禍水東引!利用蘇媚兒的疑心,動搖其與蕭辰的信任!】
    【任務獎勵:氣運點+30,初級魅惑抗性永久提升!】
    林楓深吸一口氣,迎著蘇媚兒近在咫尺的、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媚眼,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混合著嘲弄與神秘的古怪笑容,同樣壓低聲音,一字一句道:
    “蘇師姐與其關心我是怎麽知道的…不如想想,蕭師兄他,為何連最‘親近’的枕邊人,都要死死瞞著這個…足以讓他萬劫不複的秘密呢?”
    “是他信不過師姐你的本事…還是覺得師姐你,根本…靠不住?”
    轟!
    蘇媚兒臉上的媚笑瞬間僵住!如同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眼中甜膩的探究瞬間被震驚、羞怒以及一絲被戳中心事的慌亂所取代!她與蕭辰的關係確實微妙,蕭辰對她的若即若離和某些刻意的隱瞞,本就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林楓的話,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準無比地捅在了這根刺上!動搖信任的種子,已悄然種下。
    也就在蘇媚兒心神劇烈震蕩的刹那!
    【叮!檢測到目標蘇媚兒與蕭辰的羈絆出現短暫劇烈波動!目標蕭辰氣運裂縫產生瞬間擴大!】
    【掠奪!掠奪中…】
    一道比昨日細小得多、但依舊璀璨的金色氣流,猛地從遙遠山頂那道巨大金蓋的裂縫中逸散,無視空間,瞬間沒入林楓體內!
    【掠奪成功!獲取天命氣運點:50!】
    【宿主當前氣運值:100!】
    【目標蕭辰氣運值:9846+!】裂縫持續存在!)
    暖流再次湧動,力量又增一分!
    “你…!”蘇媚兒猛地回神,驚怒交加地看著林楓,殺意暴漲!她竟在不知不覺間被這小子攪亂了心神。
    就在她玉手微抬,指尖泛起粉紅光芒,準備不顧一切將眼前這詭異的小子斃於掌下時——
    “唰!”
    一道清冷如月華、淩厲如實質的劍意,毫無征兆地破空而至!並非攻擊,卻帶著沛然莫禦的威嚴,精準地斬在蘇媚兒與林楓之間!
    石屋角落的陰影裏,一道雪白的身影不知何時靜立在那裏,仿佛亙古存在。慕雪晴麵罩寒霜,清澈的眼眸如同萬載玄冰,冷冷地掃過蘇媚兒抬起的玉手,最終落在林楓身上。
    “宗門重地,禁止私鬥。”她的聲音平淡,卻讓蘇媚兒指尖的粉芒瞬間熄滅,臉色微白。
    “慕…慕師姐。”蘇媚兒連忙收斂殺意,換上恭敬姿態,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慕雪晴怎麽會出現在這肮髒的獸欄?她是為了保護這小子?還是…僅僅為了維持門規?
    慕雪晴沒有理會蘇媚兒,目光落在林楓沾滿汙跡卻難掩精悍之氣的身體上,冰眸深處似乎有微光流轉,仿佛在確認著什麽。片刻,她才冷冷開口,卻是對著林楓:
    “明日辰時,外門‘礪劍穀’集合,新晉弟子需觀摩內門師兄演武。”說完,身形一晃,如同冰雪消融,瞬間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留下神色變幻不定的蘇媚兒,和嘴角悄然勾起一抹冰冷弧度的林楓。
    礪劍穀?觀摩內門演武?
    林楓抬頭,目光仿佛穿透石屋的阻礙,再次“看”向山頂那道巨大的金色華蓋。
    【主線任務:掠奪蕭辰天命氣運點150)。】
    新的舞台已經搭好。他知道,蕭辰絕不會放過這個在“演武”中名正言順“失手”,徹底碾死自己的機會。
    而這一次,他要掠奪的,將遠不止是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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