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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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麽,你一口肉我一口酒,吃著,喝著,聊著。
聊這個冬天,再也不用挨凍了,聊開春了,要蓋個啥樣的大瓦房。
聊著聊著,兩人的臉都喝得紅撲撲的。
蘇婉那不勝酒力的小臉,早就紅得跟塊紅布似的了,那雙眼睛也變得水汪汪的,看人的時候都帶著點迷離的醉意。
王強也喝得有點上頭了,他看著眼前這個被酒精染上了幾分媚態的嫂子,隻覺得口幹舌燥,小腹底下,那團火又不受控製地燒了起來。
屋子裏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微妙。
“強子……”
蘇婉托著腮,眼神迷離地看著他,“你說,咱們這日子,以後是不是就一直能這麽好下去了?”
“能。”
王強看著她那被酒意染得格外誘人的嘴唇,喉嚨動了動,聲音也變得有些幹澀!
“嫂子,你放心,有俺在一天,就讓你過一天好日子。”
他伸出手,想去幫她把鬢角一縷散落下來的頭發,給捋到耳後去。
可他的手剛伸到一半,蘇婉卻忽然身子一歪,腦袋一沉,就那麽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嫂子?”
王強身子一僵,低頭一看,隻見蘇婉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竟是喝醉了睡著了。
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女人香,混著一股子酒氣,一個勁兒地往他鼻孔裏鑽,刺激得他渾身的血液,都開始不聽話地加速。
他能感覺到,自己肩膀上那驚人的柔軟和溫熱。
他看著她那在睡夢中微微嘟起的紅唇,隻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所有的理智,都被那團火給燒了個幹幹淨淨。
他慢慢地低下頭,朝著那片讓他魂牽夢繞的柔軟,湊了過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甚至能聞到,從她鼻孔裏呼出來的,那股子帶著酒香和肉香的熱氣。
兩人的臉,越來越近。近到,王強都能看清她臉上那細小的絨毛。近到,他隻要再往前一寸,就能……
“砰!砰!砰!”
就在這時,院子那扇厚實的大門,被人從外頭擂得震天響!
那聲音又急又重,在這寂靜的雪夜裏,顯得格外的突兀!
蘇婉一下就醒了,嚇得啊了一聲,趕緊跳下炕,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王強也是猛地一下就清醒了過來,就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冰水,心瞬間就涼了半截。
他娘的!哪個不長眼的,偏偏趕在這個時候來?!
“誰啊?”他帶著一股子火氣,吼了一嗓子。
“這麽晚了,還他娘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眼瞅著嫂子那張紅撲撲的小臉就在眼前,那吐出來的氣兒都帶著一股子甜味兒,這臨門一腳的好事,就讓這砸門聲給攪黃了。
“砰!砰砰!”
外頭的門拍得更響了,跟催命似的。
蘇婉被這動靜給嚇了一跳,那點酒勁兒瞬間就醒了大半。
剛才還迷離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清明又緊張,下意識地就往王強身邊縮了縮,抓住了他的胳膊。
“強子,誰呀這是?”她的聲音還有點發顫。
王強回頭看了看她,見她嚇得臉都白了,心裏頭那股子火氣又變成了心疼。
他輕輕拍了拍嫂子抓著他胳膊的手,那小手冰涼冰涼的。
“嫂子你別怕,估摸著是哪個喝多了的醉鬼走錯門了。你先躺下,俺出去看看。”
他嘴上說得輕鬆,心裏頭卻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自打上次把馬福海和張巧嘴拾掇了,他家這院門就跟廟門口的門檻一樣,沒人敢亂踩。
這大半夜的,又是這麽個下死力氣的砸門法,來的人肯定不是善茬。
外頭的拍門聲還在繼續,還夾雜著一個女人帶著哭腔的喊聲:“開門!強子!開門啊!嬸子有天大的要緊事跟你說!”
是個女人的聲音。
王強眉頭皺得更緊了,這聲音咋聽著有點耳熟?
他沒敢大意,走到堂屋的牆角,抄起了那把專門用來劈硬木,斧刃上還帶著幾個豁口的砍柴斧。
那斧頭死沉死沉的,粗糙的斧柄一攥到手裏,他心裏頭那股子躁動勁兒才算是壓了下去。
蘇婉也跟著下了炕,她沒敢穿鞋,就那麽光著腳丫子踩在冰涼的土地上,從裏屋的門縫裏緊張地往外瞅。
她看著王強那山一樣厚實的後背,還有手裏那把在昏黃燈光下泛著冷光的斧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出。
王強走到院門口,隔著厚實的門板,悶聲悶氣地問道:“誰啊?大半夜不睡覺,跑俺家門口來哭喪?”
“是俺!強子!是俺李秀秀!”
門外頭的女人一聽見王強的聲音,哭聲更大了,帶著一股子絕望的勁兒,“俺讓馬福海那個老畜生給打了!他要把俺往死裏打啊!你快開門,讓俺進去說句話,說完俺就走!”
李秀秀?馬福海那婆娘?
王強握著斧頭的手一下子就攥緊了,這老娘們唱的是哪一出?苦肉計?
“你家的事,跑俺家來幹啥?俺們家跟你家是死對頭,你不知道?”
王強冷著聲音喝道,“你趕緊滾!再不滾,俺就把你當成馬福海派來的探子,一斧子劈了!”
“別!強子你千萬別!”
門外頭的李秀秀一聽這話,嚇得哭聲都變了調,“俺不是來找事的!俺是來給你報信的!那老王八蛋憋著壞,要往死裏整你們倆啊!你要是不聽,開春你們就得家破人亡!”
這話的分量可不輕。
王強把耳朵貼在冰涼的門板上,仔細地聽了聽外頭的動靜,除了嗚嗚的風聲和李秀秀那壓抑著的哭聲,確實沒聽見別人的腳步聲。
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裏屋門口,一臉擔憂和不解的蘇婉,心裏頭盤算了一下。
不管這婆娘說的是真是假,總得聽聽她要放什麽屁。
他把門上那根死沉的木杠子抬了起來,又拔掉了門栓,把門拉開了一道窄縫。
一股子夾著雪粒子兒的寒風,嗖地一下就灌了進來,吹得人臉上跟刀刮似的疼。
門外頭,李秀秀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雪地裏。
她頭發亂得跟個瘋子似的,身上那件舊棉襖敞著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血絲,那樣子,比上次來告密的周寡婦還慘。
她看見門開了,也顧不上跟王強說別的,一頭就鑽了進來。
進來以後,還跟防賊似的,趕緊回身把院門給重新關上,連門栓都給插好了,這才靠著門板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去堂屋說。”
王強惜字如金,提著斧子領著她進了堂屋。
蘇婉也趕緊跟了進來,她看著李秀秀那副樣子,心裏頭那點怨氣也沒了,轉身就去灶房給她倒了碗滾燙的熱水。
“嬸子,你……你先喝口水。”
李秀秀接過那碗熱水,兩隻手抖得跟篩糠似的,也顧不上燙嘴咕咚咕咚就灌下去大半碗。
那股子熱乎氣兒下了肚,她才算是緩過來點勁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