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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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真不能讓尿憋死。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不得不說,黃大喇叭這個辦法很毒,很管用。
郭彩霞欣喜萬分,激動得抓起柳一鳴的手,“一鳴,就這麽辦。”
是時候給大嫂一點顏色看看了。
天知道她這幾日是怎麽熬過來的。
一個紅杏出牆、不檢點的女人,誰會尊重她?
柳一鳴布滿陰霾的心總算是看到一絲曙光,對著電話說,“爸,媽,我這邊還有點急事,改天再聯係你們,先掛了!”
“一鳴,先別掛啊,你給家裏寄點錢吧,媽快餓死了。”老太太急得直跺腳。
柳興豔也衝過來,試圖去搶電話,“爸,我要讀書考大學,你給我錢......”
話還沒說完,就聽‘哢’地一聲,聽筒再也沒動靜了。
黃大喇叭憋不住笑,“嘖嘖,人家一鳴現在是軍官了,不想搭理你們這些泥腿子了。”
“滾出去,我是泥腿子,你又是啥?”老太太氣得直跳腳。
軍區家屬樓。
顧春梅從夏首長那裏回來,晚飯還沒吃。
這頓韭菜盒子估計是沒戲了。
她係上圍裙走進廚房,見盆裏有一條五花肉,三斤左右,看著還算新鮮。
鍋裏燒水,把五花肉改下刀直接丟進去,加點薑片,煮熟就能吃了。
這種吃法非常奢侈。
在村裏就算過年了,也不敢這樣清水煮白肉。
開水沸騰起來,上麵放簾子,又蒸了一盆白米飯。
扒一頭蒜,懟半碗蒜醬,晚飯就算做好了。
“哇,這麽大一塊肉啊,真饞人!”
柳興發湊過來,饞得直淌哈喇子。
顧春梅抿嘴笑笑,“去拿碗筷,再開瓶好酒,咱娘倆喝點。”
柳一鳴存了不少好酒。
什麽西鳳、五糧液和茅台都有。
從他當營長開始,就有人給他偷摸送禮。
因職務便利,這些年在部隊撈到不少好處。
“好咧!”柳興發直接拿了瓶五糧液,擰開瓶蓋倒了兩缸子。
晚風順著窗縫鑽進來,掠起淡淡酒香,光聞味就很饞人。
“媽,我也給你露一手,添個下酒菜!”
柳興發擼起袖子,洗了兩個土豆切成絲,焯熟後撈出過涼水。
加上幹椒絲、蒜末,澆上熱油,在放點鹽和醋攪拌均勻,一盤熗拌土豆絲就做好了。
柳一鳴一進屋就看見春梅和興發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畫麵。
他冷哼一聲,壓下心中怒火,飯都沒吃就回房間了。
郭彩霞心疼那塊豬肉,“大嫂,哪有這麽吃肉的啊,多油膩呀,你也不怕反胃!”
真把這裏當成她家了。
等著吧,明天有你好看的。
顧春梅抬起眼皮,“我吃肉不反胃,倒是一看見你就犯惡心,怎麽,那兩個老不死的打電話過來,又給你出什麽鬼主意了?”
郭彩霞表情一僵,側過臉去,“爸媽是關心我在這邊過得好不好,順便問你什麽時候回去。”
“回去幹啥,這裏有吃有喝有好酒,啥活不用幹就有錢花,我何苦回去遭洋罪?”顧春梅呷了口酒。
清冽醇香的味道在口腔蔓延,美得她眯起眼睛。
郭彩霞恨得咬牙切齒,“大嫂,你是不會好好說話嗎?一定要夾槍帶棒、陰陽怪氣的說話才舒服是嗎?你不想回就在這兒待著吧,一鳴的津貼和補助如果斷了,你跟你兒子就等著喝西北風去吧!”
“嗬!”顧春梅一聽,慢慢放下筷子,“生孩子嗑瓜子,你這逼嘴一點也不閑著,柳一鳴津貼斷了又如何,我揣著5000塊錢隨便吃喝,去哪都餓不死。倒是你們一家三口,名聲惡臭,人嫌狗憎,無一技之長,去火車站扛大包都不合格。等吃不飽飯的那天,你們不還得乖乖滾回到鄉下去?”
郭彩霞聽到這裏,微微彎起唇角。
讓她去扛大包,回鄉種地?
這可能嗎?
就算真到了那一天,她也不會像乞丐一樣、跟著柳一鳴沿街乞討。
知道自己罵不過大嫂,郭彩霞瞪了顧春梅一眼,擰噠擰噠回屋去了。
入睡前,她和柳一鳴又被攆了出來。
狗鑽臥室,不像話。
臨近天亮時分,是人最困倦、睡得最沉的時候。
隱隱能聽到臥室和客廳傳出陣陣鼾聲。
顧春梅的睡眠質量很好。
尤其是喝了一缸子白酒,如果沒人叫她,她能睡到來世。
可偏偏在她睡得最香時,忽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緊接著被子裏像是鑽進了什麽東西,動作很輕。
但很快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因為那個‘東西’居然爬到她身上。
“春梅,這些年你一個人肯定很辛苦吧,我沒能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是我對不起你,今天我把所有的疼愛都補償給你,以後別再鬧了好不好!”
一段肉麻的話傳進耳朵,顧春梅猛地睜開眼睛。
就見柳一鳴像頭公驢似的,支楞巴翹地壓在她身上,雙眼冒著春光。
“一鳴,你等等。”顧春梅輕輕推了他一下,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柳一鳴見她沒有反抗,麵色一喜,“春梅,從今天開始,我一定好好對你和孩子,我對天發誓。”
真沒想到,時隔多年,春梅還是那麽讓他無法自拔。
她隻是營養不良、沒精心打扮罷了。
遙想當年剛把春梅娶進門時,惹了不少單身青年的眼紅。
雖然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多年的大道走成河,可春梅的底子不差啊。
就拿家裏的三個孩子來說,有一個算一個,都隨春梅了。
大骨架,個子高,鮮眉亮眼,五官好看。
可見她的基因有多強大了。
顧春梅‘哦’了一聲,用手指把玩著自己的頭發,“一鳴啊,你要是這麽做,被弟妹知道了可咋辦?她會生氣的!”
“你管她做什麽?”柳一鳴已經等不及了,很猴急地去解顧春梅的衣服,“你要記住,咱倆才是正兒八經的兩口子,是合法夫妻,有結婚證的,外人誰敢嚼咱們的舌頭?”
顧春梅聞言,抓住他的手,“那你敢牽著我的手,大大方方地出去走一圈嗎?遇人就說我是你媳婦,大大方方承認咱倆的關係,你敢嗎?”
柳一鳴動作一頓,他心虛地偏過頭去,“好端端的,說這個幹什麽!”
“嗬嗬!”
顧春梅眸光一凜,突然坐了起來。
旋即對準柳一鳴的襠部‘嘭’地就踹了一腳。
“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