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放長線釣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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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寶根去對付那兩個老東西,就不用自己出手了。
哪怕搞出人命,也是寶根幹的,跟自己沒關係。
想到這裏,柳興豔依偎在丈夫懷中,柔情細語地問,“寶根,你喜歡我嗎?”
王寶根表情一呆,“沒頭沒尾的,問我這個幹啥?”
柳興豔抬起頭,“我就問你喜不喜歡我,你回答我就好。”
王寶根抿了抿嘴唇,想了片刻,“你都嫁給我了,我當然喜歡你了。”
“既然喜歡我,你能幫我做件事嗎?”興豔伸出手,在丈夫胸口上畫圈圈。
王寶根詫異,“什麽事?”
“你先答應我好不好!”興豔像條蛇似的,環抱住王寶根,很主動地吻上去。
王寶根哪受得了這樣的誘惑啊,當即把她摁在炕上,迫不及待地脫衣服。
興豔平時高冷得很,碰都不讓他碰。
也就結婚當晚興豔被灌醉了,他才有機會圓房。
“急什麽,你還沒答應我呢。”柳興豔嬌嗔如媚,推了男人一下。
王寶根精蟲上腦,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我答應你!”
“你真好。”柳興豔莞爾一笑,直接起身把男人壓在身下,“別動,我來伺候你!”
黃大喇叭正在廚房做飯。
聽到裏屋傳出陣陣奇怪的叫聲,她直接啐了口唾沫。
“不要臉的小騷、妖精,天還沒黑呢就忍不住了,窗簾都不知拉上。”
也好,早點把孩子生出生,她也能早點抱孫子了。
次日一早,顧春梅到供銷社買了一堆吃的,綁在自行車後座上,來到柳一鳴的住處。
要不是想早點抓住柳一鳴,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來這地方。
今天顧春梅特意打扮了一下。
戴上金鐲子,金項鏈,金鎦子。
頭發綰在腦後,插了根鋥亮的金簪子。
她一出現,簡直是珠光寶氣,大姑娘小媳婦見了都羨慕不已。
這一看就是個有錢人。
自從柳一鳴走後,二老頓頓都喝小米粥,連鹹菜都沒有。
現在老太太一聞到小米粥的味道就想吐。
“老頭子,一鳴怎麽還不回來啊,我想吃肉了。”
柳老太太癱在炕上,一想到軟糯可口的紅燒肉,就饞得直咽口水。
柳老爺子擰著眉頭,“饞死鬼托生,家裏窮得叮當響,等那幾斤小米吃沒後,咱倆就得喝西北風去,還想著吃肉呢,你幹脆把我吃了算了!”
老太太舔舔嘴唇,“老頭子,一鳴不會不管咱們了吧?”
“他敢!”老爺子輕哼一聲,“養兒防老養兒防老,他好歹是家裏的長子,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他就走,惹急了老子就去政府告他,讓他出名!”
顧春梅站在門外聽了片刻,看來柳一鳴沒回家。
正好可以放長線釣大魚了。
推門走進去,柳老爺子嚇了一跳。
瞪著眼睛看半天才反應過來,“顧春梅,你來幹什麽?”
老太太也氣得不行,躺在炕上直嚷嚷,“讓她滾出去,這裏不歡迎她,滾!”
顧春梅也不惱,把買來的東西放在炕上,笑著道:“好歹是婆媳一場,知道你們二老日子不好過,我順路過來給你們買點東西。”
她一邊說一邊打開兜子,把裏麵的豬蹄子、烤鴨和燒雞等熟食拿出來。
老太太都快饞哭了,嘴上卻不依不饒,“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不吃你買的東西,拿走,通通拿走!”
說不定這熟食裏麵放毒藥了,就想毒死他們呢。
柳老爺子卻不這樣想。
他是真的餓了。
自打老婆子生病住院後,他都多久沒見葷腥了。
這送上門的大魚大肉如果不吃,都對不起自己的胃。
“哎呀,老婆子,春梅也是一片好心,你跟她計較啥呢。”
說著,老爺子拿起燒雞,直接把雞腿撕下來,咬了一大口,“嗯,烀入味兒了,真香啊。老婆子,你也嚐嚐!”
柳老太太口水早都泛濫了。
內心象征性地掙紮一下,氣哼哼道:“給我拿個豬蹄子!”
她下身癱瘓,上身還是能動彈的。
柳老爺子把她攙扶起來,讓她靠在被垛上。
然後拿起一隻豬蹄子遞過去,“可爛糊了,還熱乎著呐!”
老太太抱著豬蹄子就啃了起來,眼睛卻在身上掃了掃去。
這賤人看著真貴氣啊。
穿金戴銀的。
別的不說,就她手腕上的金鐲子,就能賣幾百塊錢。
“慢點吃,我去給你們倒點水。”顧春梅隻字不提興國受傷的事情,去廚房燒了熱水,給二老泡壺熱茶端過來。
老太太越想越不對勁,冷著臉問道:“顧春梅,你到底在打什麽算盤,有話就快點說,少跟我們賣關子!”
怎麽有一種把豬喂飽,然後宰了的感覺呢。
顧春梅微微一笑,“我能打什麽算盤,咱們好歹在一起生活十幾年,感情早都處出來了,不能說斷就斷啊。對了,一鳴呢,沒在家嗎?”
“誰知道他去哪了,走了好幾天了。”老爺子賭氣囊塞地說。
“行,你們慢慢吃,我明天再過來!”顧春梅起身就要走。
老爺子沒吃飽,生怕她不來,“春梅啊,你現在真的變了,爸媽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你大人有大量,就把那些事忘了吧。”
顧春梅麵帶微笑,心裏卻一陣惡心。
忘了?
怎麽可能忘掉?
“好。”顧春梅點點頭,“要不是因為我,一鳴也不會被軍區開除了,我也有責任。”
老太太一聽,感動得不知說什麽好了,“春梅,你這樣想就對了,等一鳴回來,我就讓他跟你複婚,那郭彩霞算是什麽東西,連你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顧春梅:“......”
一連三天,顧春梅都準時過來。
雞鴨魚肉不斷,吃得二老滿嘴流油。
“你說春梅哪來那麽多錢啊,那金項鏈亮閃閃的,得值一千來塊錢。”
老太太很嫉妒。
等春梅下次過來,她高低把項鏈要來。
“還不是從一鳴手裏訛來的錢,就憑她那點工資,別說買金鐲子金項鏈了,她連發卡都買不起!”
“不對啊,春梅在省城買了房子,又在老家包了魚塘,按理說她手裏的錢早都花沒了。”
“那就不知道了,但我敢肯定,那賤人現在富得流油,恐怕手裏攥著大錢呢。”
“是啊,你瞧她那身衣服,又洋氣又好看,還有那雙皮靴,真帶勁!”
夜色下,二老在屋裏低聲蛐蛐。
全然不知窗外站著一個人。
把二老的話聽得真真切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