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龍毒初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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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朱竹清閃爍著幽光的利爪,狠狠撕開了趙無極護體魂力被龍毒領域侵蝕後最薄弱的位置!
    嗤啦——!
    布帛撕裂的聲音格外刺耳!趙無極後背那堅韌的熊皮外套應聲而破!
    “唔!”趙無極魁梧的身軀猛地一顫,喉嚨裏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他隻覺得背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伴隨著一種陰冷刺麻的感覺瞬間擴散!朱竹清的幽冥突刺不僅蘊含著極強的穿透力,更是在夜辰龍毒領域的加持下,將那股混合了冰火撕裂、大地遲滯與致命麻痹的詭異毒素,直接注入了他的傷口!
    “吼——!”
    劇烈的痛楚和身體瞬間的麻痹感,讓這位不動明王徹底暴怒了!他雙眼瞬間變得赤紅!體內的魂力如同失控的火山般轟然爆發!恐怖的魂力氣浪以他為中心,如同實質的金色波紋瘋狂炸開!
    轟!!!
    首當其衝的朱竹清,如同被高速行駛的馬車迎麵撞中!嬌軀劇震,悶哼一聲,整個人被這股狂暴的魂力氣浪狠狠掀飛出去!人在半空,嘴角已然溢出一縷鮮紅,臉色煞白如紙!
    小舞和寧榮榮也被這股可怕的氣浪波及,兩人尖叫著被震退數米,幾乎站立不穩。寧榮榮手中的七寶琉璃塔光芒劇烈閃爍,差點消散。
    即便是離得稍遠一些的夜辰,也被這股狂暴的衝擊震得氣血翻騰,眼前發黑,本就透支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踉蹌著後退幾步才勉強穩住,嘴角再次滲出鮮血。強行維持的微弱龍毒領域瞬間潰散!
    “小丫頭!你找死!”趙無極猛地轉身,赤紅的雙目死死鎖定倒飛出去的朱竹清,殺意沸騰!他堂堂魂聖,竟然被一個不到三十級的大魂師撕開了防禦,還中了毒!這簡直是奇恥大辱!第五魂環驟然亮起,恐怖的能量波動在他掌心凝聚!他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貓一點永生難忘的教訓!
    “竹清!”小舞驚呼,想救援卻已來不及!
    寧榮榮臉色慘白地再次舉起七寶琉璃塔,但增幅顯然跟不上魂聖含怒的爆發一擊!
    夜辰瞳孔驟縮!趙無極這一擊若是落下,朱竹清不死也得重傷!他體內剛剛因為領域潰散而沉寂的那股本源力量,在巨大的危機刺激下,再次被強行點燃!背後的冰火龍脊刺印記滾燙如烙鐵!
    “趙無極!你敢?!”一聲怒喝從樹上炸響!
    弗蘭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朱竹清倒飛的路徑上,寬大的袖袍一卷,一股柔和的魂力托住了朱竹清,卸去了衝擊力,讓她穩穩落地。
    與此同時,弗蘭德那如同鷹爪般枯瘦的手掌已經探出,精準無比地抓在了趙無極凝聚著恐怖魂力的手腕上!
    “啪!”清脆的聲響。
    趙無極那足以開山裂石的第五魂技,就這麽硬生生被弗蘭德扼斷在了發動前!狂暴的能量被強行壓回趙無極體內,引得他氣血一陣翻騰!
    “弗蘭德!你幹什麽!”趙無極怒視著弗蘭德,氣得額頭青筋暴跳。
    “幹什麽?”弗蘭德那張鞋拔子臉陰沉得能滴出水,銳利的目光透過水晶鏡片,死死盯著趙無極,“我說過!這是測試!不是讓你殺人的!對一個不到三十級的孩子動用第五魂技?趙無極,你還要不要臉了?”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趙無極被噎得一愣,看了看嘴角帶血、氣息微弱卻依舊倔強站著的朱竹清,又看了看弗蘭德冰冷的眼神,滿腔的怒火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他猛地喘了幾口粗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確實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悻悻地收回魂力,七個魂環緩緩隱沒,嘟囔了一句:“…媽的…這小貓爪子太陰了…”
    弗蘭德冷哼一聲,不再看他,目光掃過場中一片狼藉的景象。
    戴沐白像個死狗一樣癱在遠處,鼻梁塌陷,滿臉是血,哼哼唧唧地暈了過去。
    夜辰渾身浴血,雙臂微微顫抖,臉色白得像紙,氣息微弱,全靠一股意誌撐著。
    小舞和寧榮榮臉色發白,魂力消耗巨大,扶著膝蓋喘息。
    朱竹清嘴角帶血,捂著胸口,冰冷的眼神依舊戒備。
    弗蘭德的目光最後落在那炷香上——香,還剩最後一點點,倔強地燃燒著,青煙嫋嫋。
    “時間到。”弗蘭德麵無表情地吐出三個字。
    簡單的三個字,卻仿佛抽走了夜辰所有的力氣。他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一直強撐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眼前徹底一黑,身體軟軟地向後倒去。
    “辰哥!”小舞驚呼,第一個撲了過去,在夜辰倒地前及時抱住了他。
    “夜辰!”寧榮榮也跑了過去,看著夜辰慘白的臉和身上的血跡,小臉上滿是擔憂。
    朱竹清默默走了過來,看著昏迷的少年,冰冷的眼眸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波動。
    弗蘭德看著昏迷的夜辰,又看了看狼狽不堪的其他人,眉頭皺成了川字。他對著遠處吼了一嗓子:“奧斯卡!死哪去了!弄幾根你的香腸過來!”
    “來了來了!院長別催!”一個略帶猥瑣的聲音響起。隻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桃花眼、手裏拿著一串香腸的少年,急吼吼地從學院裏跑了過來。正是原著中的食物係魂師奧斯卡。他看到一地狼藉和幾個狀態淒慘的新人,尤其是看到戴沐白的慘樣時,桃花眼都瞪圓了:“我靠…戴老大這是被魂獸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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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蘭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少廢話!你的恢複大香腸,還有解毒小臘腸,快點弄出來!給那幾個受傷的小子丫頭。”
    “好嘞!院長請好吧!”奧斯卡不敢怠慢,立刻召喚出自己的武魂——一根通體粉紅、頂端帶著奇異螺旋紋路的香腸。他念念有詞:
    “老子有根大香腸!”
    “老子有根小臘腸!”
    魂咒依舊猥瑣無比。寧榮榮聽得小臉一紅,嫌棄地別過臉去。小舞和朱竹清倒是沒太大反應。
    黃、黃兩個魂環亮起,幾根新鮮的大香腸和小臘腸出現在奧斯卡手中。他屁顛屁顛地先跑到戴沐白跟前,捏開他的嘴,塞了一根恢複大香腸進去,又給他灌了一根解毒小臘腸。戴沐白無意識地吞咽下去,臉色稍微好轉了一點,但依舊昏迷。
    奧斯卡又把一根恢複大香腸遞給抱著夜辰的小舞:“那個…這位美女,給這小子喂下去吧,能恢複點體力魂力。”
    小舞接過香腸,看著夜辰緊閉的嘴唇,有些犯難。
    “我來。”朱竹清清冷的聲音響起。她伸出手,接過了小舞手裏的香腸,動作略顯生疏卻異常果斷地捏開夜辰的嘴,將那根大香腸塞了進去,輕輕抬起他的下頜,讓他吞咽下去。做完這一切,她又恢複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仿佛剛才動手的不是她。
    寧榮榮也得到了一根恢複大香腸,皺著眉頭,像是麵對著什麽毒藥,但在弗蘭德嚴肅的目光逼視下,還是閉著眼飛快地吃了下去。一股暖流在體內化開,損耗的魂力果然恢複了不少,讓她舒服地呼了口氣。
    弗蘭德看著奧斯卡處理好傷員,這才對趙無極道:“老趙,把戴沐白這小子弄進去,找個地方安置。等他醒了,讓他去我辦公室領罰。”他語氣冰冷,顯然對戴沐白在測試中的表現極為不滿。
    趙無極撇撇嘴,走過去像拎小雞一樣把昏迷的戴沐白拎起來,扛在身上,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史萊克學院破舊的大門。
    “你們幾個,”弗蘭德的目光掃過小舞、寧榮榮、朱竹清,最後落在昏迷的夜辰身上,“還能動的,跟我進來辦入學手續。不能動的…抬進去!”他指了指夜辰,轉身也走進了學院。
    寧榮榮看著破舊的大門和裏麵隱約可見的簡陋房屋,漂亮的小臉皺了起來:“這…就是史萊克學院?怎麽比我家的柴房還破?”
    小舞沒心思管學院破不破,她和小奧一起費力地架起昏迷的夜辰,艱難地往裏走。夜辰的體重不輕,加上她自己也消耗巨大,步伐有些踉蹌。
    一隻纖細卻有力的手伸了過來,扶住了夜辰的另一邊胳膊。是朱竹清。她依舊沒什麽表情,隻是默默地分擔著重量。
    寧榮榮見狀,猶豫了一下,也上前搭了一把手,扶住了夜辰的腰側,嘴裏還嘀咕著:“算了算了,看在你這家夥還算順眼的份上…本小姐勉為其難幫幫忙…”
    三個女孩就這樣攙扶著昏迷的夜辰,跟在弗蘭德身後,走進了那座看起來隨時會散架的史萊克學院大門。
    學院裏麵比外麵看起來更破敗。幾棟搖搖欲墜的二層小木樓圍著一個雜草叢生、坑窪不平的土操場。唯一的亮點是操場邊上那尊巨大的人像雕塑,依稀看得出是一個雄壯的男人,但石頭縫裏都長滿了青苔。
    弗蘭德把他們帶進一棟相對不那麽破的木樓裏。一樓是個空曠的大廳,擺著幾張破桌子和幾條長凳。
    “把他們放凳子上。”弗蘭德指了指長凳。
    小舞三人小心翼翼地把夜辰放平躺在一條長凳上。夜辰的臉色在奧斯卡恢複大香腸的作用下稍微恢複了一絲血色,但氣息依舊微弱,眉頭緊鎖,似乎昏迷中也在承受著痛苦。
    弗蘭德走到夜辰身邊,蹲下身,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夜辰的手腕上。一股精純而溫和的魂力探入夜辰體內。
    弗蘭德的眉頭越皺越緊。
    夜辰體內的傷勢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得多!雙臂骨骼布滿細微裂痕,五髒六腑皆有移位受損,多處經脈被狂暴的力量撕裂,魂力更是透支枯竭!最奇特的是,弗蘭德感受到一股極其頑固、混合了冰火撕扯、大地厚重與致命麻痹的詭異力量,盤踞在夜辰的筋骨血脈深處,一邊破壞著他殘破的身體,一邊又似乎在緩慢地汲取著什麽,進行著一種艱難的蛻變和融合!正是這股力量,讓奧斯卡的恢複大香腸效果大打折扣!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怪物體質?”弗蘭德心中震驚。這種程度的傷勢,換個人早就廢了,夜辰不僅硬抗了下來,還爆發出那種恐怖的戰力。而且這股盤踞在他本源的力量,霸道而邪異,充滿了未知。“難怪老趙都吃了點小虧…”
    他收回手,站起身,對三個女孩道:“他透支得很厲害,傷勢也很重,需要靜養。這段時間,你們三個負責照顧他。”他指了指大廳角落堆著的一些幹草和破舊被褥,“學院條件簡陋,那邊弄個地鋪給他躺著。食物和水,找奧斯卡要。有什麽緊急情況,去最裏麵那棟樓找我或者趙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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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讓我們照顧他?”寧榮榮第一個跳了起來,指著自己鼻子,一臉不敢置信,“院長!我是輔助係魂師!不是打雜的!而且…而且男女授受不親啊!”
    朱竹清沉默著,隻是看著昏迷的夜辰,冷冽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小舞卻立刻點頭:“好!院長放心!我會照顧好辰哥的!”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看著夜辰蒼白的臉,眼中滿是心疼。
    弗蘭德瞥了寧榮榮一眼,淡淡道:“這裏是史萊克,不是七寶琉璃宗。想當大小姐,趁早回家。”一句話噎得寧榮榮俏臉通紅,氣鼓鼓地卻又不敢反駁。七寶琉璃宗的身份,在這裏似乎並不好使。
    “他是為你們分擔了最多的壓力。”弗蘭德的目光掃過寧榮榮和朱竹清,語氣平淡卻帶著份量,“沒有他最後擋住趙無極的大部分攻擊,你們以為能撐過那一炷香?照顧他,是你們該做的。”說完,他不再理會三個女孩,轉身走向樓梯,看樣子是要上樓。
    寧榮榮看著弗蘭德的背影,又看看昏迷的夜辰,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想起夜辰硬撼趙無極的瘋狂,想起他最後關頭展開那詭異領域擋住魂聖衝擊波的場景,想起他毫不猶豫衝向失控的魂聖撲向朱竹清的身影…最終,她不甘心地跺了跺腳:“哼!照顧就照顧!本小姐就當…就當行善積德了!”
    朱竹清依舊沉默,卻已經默默地走向角落,開始動手整理那些幹草和被褥。她的動作有些生疏,但很認真。
    小舞感激地看了她們一眼,也趕緊過去幫忙。
    三個出身、性格迥然的少女,因為同一個昏迷的少年,開始了她們在史萊克學院的第一項“任務”。
    夜辰感覺自己像是沉在冰冷黑暗的海底。渾身無處不痛,像是被無數根燒紅的針反複穿刺。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五髒六腑傳來撕裂般的劇痛。魂力枯竭的感覺如同抽幹了骨髓,身體沉重得像灌滿了鉛。
    混沌中,唯一能清晰感知到的,是背後脊椎深處傳來的那股灼熱!如同滾燙的岩漿在脊柱裏流淌!那是冰火龍脊刺的本源所在!
    劇痛!無比的劇痛!
    但伴隨著劇痛,還有一種奇異的蛻變感!他能“感覺”到,原本涇渭分明的冰火之力、厚重的地龍之力、以及後來吸收的碧磷蛇皇劇毒之力,在那股毀滅與新生的壓力下,正在被一股更霸道、更古老的力量強行揉碎、吞噬、熔煉!暗金色、冰藍色、赤紅色、墨綠色…四種色彩的能量絲線在他的血脈筋骨中瘋狂糾纏、融合,最終化作一種更加深邃、更加內斂、散發著混合著撕裂、冰火、劇毒與大地般沉重威壓的暗金墨綠色本源!
    每一次能量的碰撞融合,都像是在撕裂他的身體,又像是在鍛造新生!
    龍毒領域…原來這才是它真正的麵目?一種源自武魂本源血脈的蛻變?
    夜辰的意識在痛苦的熔爐中沉浮,混沌星璿訣卻在本能地運轉著,艱難地汲取著空氣中稀薄的天地元氣,以及體內殘留的趙無極的魂力碎片,化為一絲絲微弱的能量,滋養著那痛苦蛻變的本源,也極其緩慢地修複著殘破的軀體。
    不知過了多久,夜辰終於從無盡的痛苦黑暗中掙紮出一絲清明。
    他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低矮破舊的木質天花板,上麵布滿了灰塵和蛛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和幹草的味道。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地鋪上,身下墊著厚厚的幹草,身上蓋著一床洗得發白、卻還算幹淨的薄被。
    身體依舊劇痛無比,但比起昏迷時那種撕裂靈魂的痛楚,已經好了太多。枯竭的魂力恢複了一絲,雖然微弱,但足以支撐他清醒的意識。
    他微微側頭,看到了趴在床邊睡著了的小舞。
    少女粉色的長發有些淩亂,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粉嘟嘟的小臉帶著疲憊,即使在睡夢中,眉頭也微微蹙著,一隻手還緊緊抓著他蓋著的薄被一角,仿佛生怕他消失不見。
    一絲暖流劃過夜辰冰冷疼痛的心房。他伸出能動的那隻手,動作極其輕微地,拂開了小舞臉頰上一縷沾濕的發絲。
    似乎是感覺到了觸碰,小舞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猛地睜開了眼睛。當看到夜辰正睜著眼看著她時,粉眸瞬間睜大,充滿了驚喜:“辰哥!你醒了!”
    她的聲音驚動了旁邊。
    夜辰這才注意到,不遠處一張破桌子旁,寧榮榮正一臉不爽地用小刀削著一個蘋果,嘴裏還嘀嘀咕咕:“削皮削皮…這破地方連個水果刀都沒有…本小姐的手都酸了…”聽到小舞的驚呼,她動作一頓,抬起頭看了過來。
    而角落裏,一直閉目盤膝修煉的朱竹清也睜開了眼睛,清冷的目光落在夜辰身上。
    “醒了?”寧榮榮放下刀和削了一半的蘋果,走了過來,雙手抱胸,下巴微揚,努力維持著大小姐的架子,“喂,你感覺怎麽樣?死不了吧?”雖然語氣依舊傲嬌,但眼神裏的關切卻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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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竹清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起身,走到旁邊一個破水壺旁,倒了一杯水走了過來,遞向夜辰。動作依舊清冷,卻帶著一種無聲的關照。
    夜辰看著圍過來的三個女孩,感受著她們眼中不同的情緒——小舞的欣喜若狂,寧榮榮強裝的傲嬌關切,朱竹清無聲的清冷照顧。他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卻牽動了傷勢,疼得吸了口冷氣。
    “咳…暫時…死不了…”他的聲音嘶啞幹澀,如同破舊的風箱。
    小舞連忙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半坐起來,接過朱竹清遞來的水杯,湊到他嘴邊:“辰哥,慢點喝。”
    溫水滑過火燒火燎的喉嚨,帶來一絲舒適。夜辰喝了幾口,感覺喉嚨舒服了不少。
    “謝謝。”他看著小舞和朱竹清,輕聲道謝。目光又轉向寧榮榮,雖然這丫頭嘴上不饒人,但之前幫他增幅,現在也在照顧他,“也謝謝你,榮榮。”
    寧榮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別過臉去,哼了一聲:“哼,知道就好。本小姐照顧你可是委屈大了,你得記住這天大的人情!”隻是那微微泛紅的耳根暴露了她的心思。
    夜辰笑了笑,沒力氣跟她鬥嘴。他閉上眼睛,沉下心神,仔細感受自己的身體。
    傷勢依舊慘烈,多處骨折骨裂,內腑淤傷嚴重,需要長時間調養。魂力隻恢複了不到半成。
    但最讓他心神震動的,是體內那股蛻變後的力量!
    背後的冰火龍脊刺印記依舊滾燙,但不再像之前那樣狂暴撕裂,反而多了一種內斂的深沉。脊柱骨骼之上,那層細密的暗金墨綠龍鱗紋路似乎更加凝實了一些,如同古老的圖騰烙印其上。一絲絲微弱卻無比精純霸道的氣息在血脈中流淌,帶著冰火交織的撕裂感、大地般的厚重感以及蝕骨銷魂的致命麻痹感!這不再是簡單的融合,更像是一種更高層次的進化!
    龍毒領域…夜辰意念微動。
    嗡!
    一股無形的力場,極其微弱地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籠罩了周身一米左右的範圍!
    在這個範圍內,空氣似乎變得沉重粘稠,光線都微微扭曲,溫度變得忽冷忽熱,更有一股令人心悸的麻痹感悄然彌漫!
    噗通!噗通!
    毫無防備的小舞和寧榮榮身體猛地一沉,像是背負了重物,體內魂力運轉瞬間遲滯,一股陰冷的麻痹感襲來,嚇得兩人驚呼一聲,差點栽倒!
    就連一直清冷的朱竹清,身體也是微微一僵,瞳孔微縮,瞬間後退一步,脫離了那詭異的力場範圍,警惕地看著夜辰。
    領域隻維持了不到半息,就瞬間潰散。
    夜辰悶哼一聲,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額頭滲出冷汗。強行催動這蛻變後的本源力量,即便是如此微小範圍,也幾乎抽幹了他剛剛恢複的一點點魂力,對身體負擔極大。
    “辰哥!你幹什麽!”小舞驚魂未定。
    “夜辰!你…你這是什麽邪門的魂技?”寧榮榮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剛才那一瞬間的沉重和麻痹讓她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朱竹清沒有說話,但那雙冰冷的眸子緊緊盯著夜辰,充滿了探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震撼。剛才那感覺…比之前在趙無極重力領域下更詭異!讓她本能地感到了強烈的威脅!
    夜辰喘息了幾下,壓下翻騰的氣血,看著三個女孩驚疑不定的目光,搖了搖頭,聲音疲憊卻帶著一絲興奮:“…不是魂技…是…領域…”他終於確定,硬抗趙無極那三拳,在生死壓力下,他的冰火龍脊刺本源完成了至關重要的蛻變!覺醒了一個極其霸道詭異的領域雛形——龍毒領域!這將是他在未來真正的底牌!雖然現在還很弱小,代價也很大。
    “領域?!”寧榮榮失聲驚呼,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圓,“你才三十六級!怎麽可能有領域?那不是封號鬥羅級別的強者才可能擁有的天賦嗎?”七寶琉璃宗的見識讓她深知領域的可怕和稀有!
    小舞雖然不太懂什麽是領域,但看到寧榮榮如此震驚,也知道夜辰身上發生了了不得的事情,粉眸中充滿了崇拜和自豪:“我就知道辰哥最厲害了!”
    朱竹清眼底的震撼更深。領域…這個渾身是傷、魂力低微的少年,竟然掌握著傳說中隻有頂階強者才能觸及的力量雛形?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夜辰蒼白的臉上,第一次真正將這個少年放在了和自己同一個層次,甚至更高的位置去審視。
    就在這時,大廳的門被推開了。
    奧斯卡探頭探腦地鑽了進來,手裏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破碗:“喲!醒了?太好了!快,趁熱喝了!院長大人特別交代給你熬的藥粥,裏麵加了點我特製的魂力糖粉,對恢複有好處!”
    一股濃鬱的藥味夾雜著淡淡的甜香彌漫開來。
    弗蘭德麵無表情地跟在奧斯卡身後走了進來,他那雙鷹隼般的眼睛,銳利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剛剛收斂了氣息的夜辰身上,仿佛要將他整個人看穿!剛才那股一閃而逝的詭異波動…果然不是錯覺!這小子的身體裏,藏著連他都感到心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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