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趙宗瀾的寶貝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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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宗瀾帶著沈京霓認識了暖玉閣的幾位朋友。
    都是響當當的大人物、集團太子爺,意氣風發,矜貴鬆弛。
    宋其聿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姑娘,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又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抽煙,怕會惹人姑娘嫌,這才轉過身去掐了煙。
    剛才幾個人還在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入趙宗瀾的眼。
    眼前這位沈小姐,清骨含媚,霞明玉映。
    著實難得一見。
    沈京霓覺得這些貴公子們有些熱情過頭了。
    不僅叫她嫂子、弟妹,還備了見麵禮。
    都是些上好的珍寶首飾。
    讓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
    想起金悅俱樂部的事,沈京霓又特意去同謝成綏道謝。
    謝成綏咬著煙,語氣是少見的溫柔:“嫂子客氣了,你有困難,我幫你,那是天經地義的。”
    趙宗瀾聽見他說的話,眉頭動了動,“難得你有這樣的覺悟。”
    此刻,謝成綏就突然懂趙宗瀾為什麽特意把人帶來了。
    或許是因為金悅俱樂部那事兒,五哥是想把這姑娘納入他的保護區。
    又或者,隻是占有欲作祟,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沈京霓是他趙宗瀾的人。
    誰也不能覬覦。
    謝成綏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因為他這位表兄的掌控欲一直都很強。
    暖玉閣的門被推開。
    “淼淼!”
    宋妤朝著沈京霓小跑過來,眼中溢出欣喜。
    和她一同來的,還有個年輕姑娘。
    那姑娘長得漂亮,長發微卷,穿杏色及踝長裙和羊毛大衣,搭一雙平底絨靴,很尋常的穿著打扮,氣質溫婉大方。
    隻是行走緩慢,右腿微跛,即使穿著長裙遮擋,也能看出異樣。
    宋硯庭闊步上前去牽她。
    那姑娘將手搭在他掌心,兩人相視一笑,含蓄卻深情。
    突然被撒狗糧,沈京霓急忙挪開了視線。
    宋硯庭是個極合格的東道主。
    他語氣溫潤的介紹:“沈小姐,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溫舒意。”
    而後,他又看向溫舒意,“沈小姐是宗瀾的女友,第一次見麵,我怕怠慢了,這一屋子又都是男士,你幫我招待一下。”
    溫舒意點頭,看了看沈京霓,偏頭一笑,“你好沈小姐。”
    原來她就是宋硯庭的女朋友。
    在來之前,沈京霓聽宋妤提過,說宋硯庭有個戀愛多年的女朋友,兩人感情很好,但不被家族認可。
    沈京霓回以禮貌的笑:“你好。”
    兩人這邊歲月靜好地打招呼,旁邊的宋妤在聽見宋硯庭介紹後突然就不淡定了。
    她驚訝地睜大了眼,淼淼什麽時候成了趙先生的女朋友?
    其實宋妤隻屬宋家旁係分支,除了家族宴會、祭祖之類的大活動外,她也難得見到宋硯庭和宋其聿。
    說白了,就不是一個圈子的。
    本來她還在疑惑為什麽這次溫泉山莊之行會叫上她,現在算是明白了。
    是因為淼淼。
    宋硯庭知道她和淼淼的關係,所以讓她來作陪。
    說到底,也是看在趙宗瀾的麵兒上。
    溫舒意提議帶沈京霓出去逛逛,順便吃些東西。
    女孩子嘛,逛吃逛吃是永遠的樂趣。
    沈京霓當然是樂意的,她回眸看趙宗瀾,卻見他正站在窗前,單手揣進西褲兜裏,側顏冷峻,神色淡漠的聽著電話。
    她想著還是同他說一聲,免得他一不高興又發瘋,所以就提高了音調,“趙宗瀾,我出去玩啦。”
    趙宗瀾聽見她脆脆的聲音,徐徐轉過身來,對上那張明媚的臉,眸色沉靜地點了頭。
    在場的幾人多有詫異。
    唐述小聲問謝成綏:“他倆一直都是這相處模式?也沒個親昵的稱呼。”
    連名帶姓的叫,怪見外的。
    再說,如今這京城裏,敢直呼五哥姓名的也沒幾個了。
    謝成綏狐狸眼微微眯起來,笑得意味深長:“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
    “這叫情趣。”
    其實謝成綏也不知道他倆到底什麽相處模式。
    趙宗瀾這人,無論哪方麵,都無法讓人輕易摸透。
    唐述冷哼了聲。
    他很氣。
    不想再說話了,甚至想和謝成綏絕交。
    他今晚已經被兄弟們的話重傷了好幾次。
    早知道死大西洋不回來了。
    宋其聿和唐述的關注點就不一樣了。
    他重新點了支煙,感歎道:“沈小姐對五哥真是用情至深,出去玩會兒還要特意報備。”
    旁邊的謝霽清拍了拍他的肩。
    “其聿,你很有戀愛腦的潛質。”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哪是什麽用情至深。
    沈京霓和溫舒意才剛認識,話不多,幸好有宋妤在。
    這會兒,宋妤正在拷問她:“老實交代,你什麽時候和趙先生在一起的,怎麽不告訴我?”
    她還一直在為望京樓那事兒自責呢,哪曾想,兩位當事人已經談上了?!
    礙於溫舒意在場,沈京霓不敢說實話,隻支吾著說:“我跟他的情況有些複雜,就……稀裏糊塗的在一起了。”
    宋妤雙手抱胸,別過臉,“真不夠義氣。”
    沈京霓趕緊挽住她的手,討好著賠罪:“哎呀,對不起嘛,回去請你去風華宮看男模。”
    宋妤本來也沒生氣,但聽見男模兩個字,眼睛都亮了。
    “一言為定,我要八個。”
    “獅子大開口啊,八個你吃得消嘛。”
    溫舒意聽著她們的對話,不由得輕笑出聲:“你們感情真好。”
    沈京霓:“我們高中就認識了,又是大學同學,經常打打鬧鬧的。”
    “你們大學學的什麽專業?”
    宋妤:“工商管理,我倆都是學渣,天天逃課。溫姐姐,你呢?”
    溫舒意似乎天生就是個很淡的人,臉上自始至終都沒什麽特別的情緒,眸色平靜地說:“舞蹈。”
    一時之間,沈京霓和宋妤都不說話了。
    心裏有些難受。
    她們身邊那些選擇藝術類專業的人,多是因為熱愛。
    原本應該在舞台上綻放光彩的人,如今卻是跳不了舞了。
    甚至,連成為一個正常人都是奢望。
    見兩人表情凝重,溫舒意不以為意地笑笑,反過來安慰她們:“過了年我就二十八歲了,就算能跳也跳不了幾年了,不用替我難過。”
    沈京霓不擅長掩藏自己的情緒,有些低落,但還是打起精神鼓勵她:“現在醫學發達,而且又有宋先生在,你的腿肯定能治好的。”
    宋妤也在旁邊附和。
    “借你吉言。”溫舒意看了眼自己的右腿,眸光黯淡。
    從她四年前車禍腿傷之後,宋硯庭就從未放棄過為她治腿,國內國外都跑遍了。
    若是沒有他,估計這條腿早廢了。
    可似乎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若是想和正常人一樣,大概是不能了。
    有年輕女傭從三人身邊路過。
    稍年長的那位認識溫舒意,衝她點頭頷首,恭敬地喊一聲:“溫小姐好。”
    溫舒意輕點了下頭。
    隨著腳步聲的遠去,沈京霓聽見另一位女傭語氣不屑地說:“她不過是個進不了宋家門的瘸子,你對她那麽恭敬幹嘛?”
    “長得漂亮管什麽用,這麽多年不還是沒名沒分,無非就是床上功夫不錯,等過幾年大少爺玩膩了,什麽都不是。”
    “要不是她說喜歡溫泉,咱們能被調來揚州伺候?本來離開家就煩,看見她就更惡心了。”
    剛才不小心提起了溫舒意的傷心事,沈京霓心裏本就不暢快。
    這女傭幾句話,徹底把她的火點燃了。
    沈京霓轉身,冷著臉,“前麵那個,給我站住。”
    聲音不高,卻似冰碴,溶入這寒冷冬夜中。
    那女傭頓住腳步,回頭便看見一抹纖瘦清麗的身影正朝自己而來。
    她怔了一瞬,神色還有些不悅:“你在叫我?”
    她不認識沈京霓,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難道我在叫狗嗎?”沈京霓的聲音高了幾個度,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
    女傭盯著她打量,仔細辨認後確定不是記憶中的幾位貴客,語氣就更加不耐了,凶神惡煞的,“你誰啊?就算是客人也不能拐著彎罵人吧。”
    沈京霓冷嗤了聲,眼神銳利,“我不光罵你,我還要……”
    “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
    那女傭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力道很大,半邊臉頰都紅了,火辣辣的疼。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著沈京霓。
    沈京霓卻在此時微微俯身,那雙琥珀般的瞳孔裏折射出冷意,語氣裏帶了幾分跋扈:“記住啊,我叫沈京霓,趙宗瀾的寶貝女朋友。”
    今天她就借他的勢,好好懲戒一下這些不懂規矩的傭人。
    聞言,那女傭瞳孔猛地一縮,身體竟不住地抖起來。
    趙、趙先生!
    那位就連宋家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她腿一軟,幾乎要跪下去。
    “沈小姐,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沈京霓睨了她一眼,“不僅在背後編排女主人,亂嚼舌根,還對客人無理,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真是晦氣。”
    “你該道歉的,是溫小姐。”
    溫舒意沒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沈京霓會替她出頭。
    明明這姑娘看起來比她更需要人保護。
    她也是許久未遇到這樣仗義坦蕩的朋友了。
    見那女傭跪下來給自己磕頭認錯,溫舒意隻是很輕的笑一下,拉著沈京霓的手,“走吧,帶你去吃點烤肉串,補充體力。”
    “好耶,快走吧,我還真餓了。”
    眨眼間,剛才那個氣焰囂張,冷意駭人的沈京霓,又變成了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年長的女傭重重歎了口氣,對還跪著的年輕女傭說:“我為什麽那麽尊重溫小姐,你或許,很快就會明白了。”
    彼時的暖玉閣牌室內。
    空氣中氤氳著香煙與威士忌的醇香,藏青色的絲絨窗簾垂落,隔絕了厚重夜色。
    牌桌上,籌碼已堆疊成山。
    顯然,今天玩得有些大。
    謝霽清沒參與,他要回去給家裏小朋友講睡前故事。
    趙宗瀾坐在主位上,身子陷入寬大的真皮沙發中,他指間夾著未點的煙,另一隻手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枚五十萬的籌碼,眸色沉靜。
    “再加五百。”
    他聲音低沉,沒什麽起伏。
    坐在他對麵的唐述剛輸了局大的,仰頭灌了半杯酒,半開玩笑的說:“五哥,你今天這手氣也太旺了,不給咱留活路啊。”
    謝成綏雙腿交疊,靠在沙發背上抽煙,拖著懶懶的腔調:“述啊,你什麽時候見他在牌桌上輸過。”
    論玩牌,趙宗瀾一直都是他們幾個裏最厲害的。
    連謝成綏這個開賭場的都玩不過他。
    宋其聿今天手氣最背,他合上牌,搖搖頭說:“牌真爛,過。”
    宋硯庭始終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他端起茶杯抿一口,就見南風匆匆進來。
    “少爺。”他喊了聲,又對著牌桌上的幾位鞠了個躬,表示歉意,這才俯身靠近宋硯庭,在他耳邊低聲匯報著什麽。
    宋硯庭的臉色逐漸沉了下去。
    待南風匯報完畢,他才麵無表情的吩咐:“按規懲罰後扔出去。”
    “懲戒的時候,讓傭人們都去看看,我宋家,不養沒規矩的東西。”
    “是。”
    宋硯庭又看向主位的趙宗瀾。
    “沈小姐是個善良仗義的人。”
    “哦?”趙宗瀾撚著手裏的煙,微微挑眉,似來了興致。
    常安過來為他點了煙,又默默退到一邊,和廣麟並排站著。
    這不是什麽私密的事,宋硯庭便也沒藏著掖著。
    被溫舒意帶著逛過之後,沈京霓才徹底體會到了這山莊到底有多大。
    她們逛了一個多小時都沒逛完。
    還有露天溫池、滑雪場……都沒去看。
    三個大饞丫頭去望月台吃了烤串,喝了點兒小酒。
    待吃飽喝足,這才回去休息。
    沈京霓回去後洗了澡,剛從浴室出來,就見趙宗瀾回來了。
    他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掛在外間的衣帽架上,裏頭的黑色襯衫微敞,性感的喉結凸起,寬肩窄腰,沉穩禁欲。
    沈京霓抿了抿唇,明明已經吃飽了,但,饞蟲又被勾了起來。
    她強撐著不為美色所惑,率先開口打破沉默:“溫姐姐的腿是怎麽受傷的呀?”
    剛才怕溫舒意傷心,她沒敢當麵問。
    趙宗瀾慢條斯理地取下手上的腕表,示意她靠近些。
    沈京霓小跑著到他跟前,紅色睡裙裙擺搭在小腿肚上方,走動間,裙擺恣意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腿兒。
    她這張臉本就生得又純又欲,剛洗完澡,原本白瓷般的肌膚被水霧暈上一層淡粉,勾人得緊。
    趙宗瀾攬住她的腰,將人抱進懷裏。
    她身上似乎永遠帶著一股清淡的花香,前調和尾調都是甜的,一個純,一個媚。
    沈京霓已經習慣了他的擁抱。
    趙宗瀾好像很喜歡抱她親她。
    “你快回答我呀。”
    她不滿地在他懷裏動了動,揪住他的襯衫,頭仰得高高的。
    趙宗瀾太高了,肩寬腿長,她本就瘦,骨架又小,在他懷裏真是小小一隻,沒穿高跟鞋,氣勢直接矮了一大截。
    “車禍。”
    他語氣淡淡的,似乎不想多言,掐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上那張殷紅飽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