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秘密基地的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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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的黴味裹著鐵鏽味撞進鼻腔,林疏桐的鞋尖蹭到一塊凸起的青石板,發出細碎的摩擦聲。
她後頸的汗毛突然豎起——石門閉合的悶響在身後炸響,像一口倒扣的銅鍾將兩人罩進黑暗。
隱身符。謝沉淵的聲音貼著她耳後,溫熱的吐息掃過耳垂,係統給的那張。
林疏桐摸向腰間的符袋,指尖觸到冰涼的符紙時頓了頓。
係統獎勵的隱身符隻剩三張,上回為了躲張道長的追魂香已經用掉一張。
但此刻石室內的陰氣正順著褲腳往骨頭裏鑽,她咬了咬牙,將符紙按在眉心。
幽藍的微光在兩人周身流轉,林疏桐的視線裏,謝沉淵的輪廓漸漸淡成一團影子。
她攥緊他的衣袖,能摸到他腕骨處跳動的脈搏,一下,兩下,和她的心跳撞在一起。
左三步,右兩步。謝沉淵的指尖在她掌心輕劃,剛才進門時我數過地磚,第三塊是活的。
林疏桐的鞋尖剛觸到第三塊磚,石縫裏突然滲出暗紅的液體。
她屏住呼吸,那液體在青磚上蜿蜒成蛇形紋路,發出滋滋的腐蝕聲——是化骨水。
冷汗順著脊背滑進衣領,她突然想起係統今早的簽到獎勵:自動規避危險的鹹魚直覺。
此刻這直覺正像根細針紮著她後心,她猛地拽住謝沉淵往側邊一撲。
叮——
淬毒的銀針擦著謝沉淵的發梢釘進牆裏,尾端的黑紋在幽暗中泛著冷光。
林疏桐的膝蓋磕在青石板上,疼得倒抽冷氣,抬頭正撞進謝沉淵沉如深潭的眼。
他伸手替她拍去膝頭的灰,指腹擦過她泛紅的皮膚時頓了頓,又更快地收回。
前麵有光。他突然說,聲音壓得極低。
林疏桐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轉角處露出一線昏黃,像野獸的眼睛。
她摸出破邪符攥在掌心,符紙在指縫間微微發顫——這是係統上周簽到送的,專門克製陰邪之物。
謝沉淵的劍已出鞘三寸,寒光映得他眼尾的紅痣愈發醒目。
推開門的瞬間,林疏桐被撲麵而來的紙頁糊了一臉。
密室不大,四麵牆全是木架,泛黃的紙頁、斷裂的玉簡、生鏽的法器堆得像座小山。
最中央的石桌上擺著半盞殘燈,燈油將熄未熄,把牆上的影子拉得老長。
林疏桐的腳尖踢到個銅匣,匣蓋彈開,裏麵滾出幾枚血玉,在地上蹦跳時發出細碎的嗚咽。
別看。謝沉淵的手掌覆上她的眼睛,那是生魂鎖。他的掌心帶著習武人的薄繭,蹭得她眼皮發癢。
等她再睜眼時,血玉已被他收進儲物袋,先找資料。
林疏桐蹲下身翻找紙頁,泛黃的邊緣帶著焦痕。
她翻到第三頁時,瞳孔驟縮——暗影會三個字赫然入目。
墨跡暈開的地方寫著:天道碑為規則之核,毀其碑,奪其芯,新法則由吾等定。
他們要重寫規則。謝沉淵湊過來,指尖劃過掌控天道四個字,喉結滾動,和之前推測的一樣。
林疏桐的指尖突然被什麽硌了一下。
她扒開紙堆,露出半塊殘缺的玉牌,刻著和銅鈴、碎玉一樣的紋路。這是...
是標記。謝沉淵的聲音突然冷下來,我在蒼梧山見過,當年滅門我師父的凶手,腰間掛的就是這種玉牌。他的指節抵在玉牌上,青筋凸起,原來他們藏在這裏。
密室的燭火突然劇烈搖晃。
林疏桐的鹹魚直覺再次刺痛後心。
她猛地拽住謝沉淵的衣袖往桌底鑽,動作快得帶翻了半摞紙頁。一聲,紙頁散在地上,最上麵那張寫著青竹鎮,林九娘——是她的名字。
那小丫頭最近動靜太大。
粗啞的男聲從門外傳來,林疏桐的呼吸驟然停滯。
她能聽見靴底碾過碎石的聲響,三個人的腳步聲,其中一個的靴跟有點跛,張老頭的徒弟最近總往茶攤跑,怕是察覺了。
先處理青竹鎮的棋子。另一個聲音陰惻惻的,再去雲來峰取碑芯,主上要在月圓夜動手。
謝沉淵的手按在她後腰,隔著兩層布料都能感覺到他肌肉緊繃。
林疏桐的指甲掐進掌心,係統獎勵的躺平盾在丹田處發燙——這是遇襲時自動反彈傷害的寶貝,但此刻若暴露,他們未必能全身而退。
那林九娘...跛腳的聲音突然低下來,聽說她身邊跟著個穿玄衣的,劍上有蒼梧山的標記。
管他是誰。第三個聲音冷笑,等天道碑碎了,這修真界的螻蟻,還不是任我們捏?
腳步聲漸遠,林疏桐的隱身符在跨出密室時突然灼痛。
她心跳漏了一拍——符力要散了。
謝沉淵攬住她腰肢閃進側巷,玄色外袍將兩人裹成一團。
他的體溫透過布料滲進來,林疏桐能聽見他胸膛裏擂鼓般的心跳,和自己的重疊成一片。
他的下巴抵著她發頂,再晚就來不及了。
月光重新漫上雲來峰時,兩道身影從密道竄出。
林疏桐摸出腰間的銅鈴,碎玉在暗處泛著幽光。
謝沉淵的掌心覆上來,溫度透過布料滲進她皮膚,回書齋。他說,聲音比夜色還沉,得把青竹鎮的棋子找出來。
林疏桐望著他繃緊的下頜線,突然想起係統今早的簽到提示:今日簽到地點:青竹鎮靜心書齋,狀態:與謝沉淵商討對策,獎勵:可探知他人謊言的真話耳她捏了捏他的手,在夜風裏輕聲道:
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咚——
這一聲,像敲開了某種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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