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道種燃燼辟空域,歸墟古道啟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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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視界邊緣,混沌風暴眼。
絕對的湮滅偉力如同億萬柄無形的重錘,持續轟擊著那點頑強閃爍的灰金光芒。紀塵的道種雛形,在狂暴的引力潮汐與空間碎片洪流中沉浮、掙紮,每一次衝擊都帶來形神俱滅的劇痛。然而,在這毀滅的熔爐裏,新生的噬空道紋雛形卻在瘋狂吞噬、煉化著那些被黑洞偉力撕碎的空間法則碎片,如同在絕壁上開鑿棧道,艱難卻堅定地拓展著獨屬於他的“道”!
嗡——!
又一塊蘊含著狂暴切割之力的空間碎片被吞噬力場捕獲,強行拖入道種核心!如同滾燙的烙鐵刺入靈魂!灰金道種劇烈震顫,表麵裂痕蔓延!核心那點光核瘋狂運轉,灰金光芒如同被壓縮到極致的熔爐,強行解析、烙印著碎片中蘊含的法則結構!
嗤啦!
一道更加清晰、帶著撕裂空間意境的玄奧紋路,在光核表麵艱難地延伸、勾勒!噬空道紋的脈絡,在痛苦與毀滅的淬煉中,又凝實了一分!
“還不夠!”紀塵殘存的意誌在劇痛中咆哮!被動吞噬、被動烙印太慢了!在這黑洞邊緣,每一瞬都可能被徹底磨滅!他需要……主動掌控!將這新生的道紋之力……化為己用!
他強行凝聚幾乎潰散的意念,不再僅僅驅動道種本能地吞噬、煉化,而是……嚐試著……引導!引導那新生的、如同雛鳥般躁動不安的噬空道紋之力!
嗡!
道種表麵,那道剛剛成型的噬空道紋猛地一亮!一股微弱卻極其鋒銳的切割意念,如同無形的刀刃,艱難地從道種內部探出,主動迎向下一塊被引力亂流裹挾而來的、更大的空間碎片!
噗嗤!
無形的切割意念與空間碎片蘊含的狂暴法則轟然碰撞!如同兩把絕世利刃的交鋒!紀塵的意識如同被千萬根鋼針同時攢刺!道中劇烈震蕩,新生的道紋險些崩斷!但這一次,不再是純粹的被動承受!那道切割意念頑強地頂住了衝擊,如同最精密的銼刀,在狂暴的空間法則碎片上……強行刮削、剝離下了一絲絲……更精純、更本源的……空間法則精粹!
這一絲精粹被噬空道紋瞬間捕捉、吞噬、融入!道紋本身的光芒猛地熾盛了一瞬!其形態更加凝練、穩定!一種微弱的……掌控感……油然而生!
主動煉化!
雖然代價巨大,雖然每一次主動引導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隨時可能道種崩滅,但效率……遠超被動吞噬!紀塵在黑洞邊緣的絕對死地中,硬生生開辟出了一條以痛苦為薪柴、以意誌為熔爐的……主動進化之路!
噗!噗!噗!
他如同一個瘋狂的賭徒,一次次引導著新生的噬空道紋,主動切割、剝離、吞噬著那些足以將他瞬間撕碎的空間法則碎片!道種在劇痛中不斷震顫、瀕臨崩潰,卻又在每一次成功煉化後,噬空道紋更加凝實一分,道種核心的光核更加深邃、堅韌一分!
就在他沉浸於這近乎自虐的淬煉中,噬空道紋的脈絡愈發清晰、交織成網,隱隱有自成體係的征兆之時——
嗡!!!
一股冰冷、浩瀚、帶著無上禁錮意誌的恐怖波動,如同跨越了無盡時空的冰冷枷鎖,驟然降臨這片狂暴的混沌風暴眼!
是墟殿的“歸墟之眼”投影!
那隻由純粹虛無構成的巨眼虛影,再次於扭曲的混沌背景中緩緩睜開!這一次,它不再僅僅是冷漠的注視,其核心深處,一點凝聚了極致枯寂與歸墟之力的暗金光點驟然亮起!一道凝練到極致、仿佛能凍結時空長河的……歸墟鎖鏈……無聲無息地……穿透了黑洞狂暴的引力屏障,無視了空間碎片的阻隔,如同索命的毒蛇,精準無比地……纏繞向紀塵那點灰金道種!
鎖鏈未至,那股凍結存在、湮滅意誌的恐怖氣息已然降臨!紀塵的道種如同被投入絕對零度的冰獄,運轉瞬間遲滯!新生的噬空道紋劇烈閃爍,仿佛要被強行凍結、崩碎!
“吼!”紀塵殘存的意誌發出無聲的怒吼!噬空道紋本能地瘋狂運轉,切割意念如同炸毛的刺蝟,朝著纏繞而來的歸墟鎖鏈狠狠斬去!
嗤——!
切割意念斬在歸墟鎖鏈虛影之上,如同燒紅的鋼刀切入萬年玄冰!刺耳的法則湮滅聲響起!鎖鏈虛影被斬出一道細微的裂痕,但紀塵的切割意念也被鎖鏈蘊含的恐怖歸墟寒意瞬間凍結、侵蝕、寸寸崩解!劇痛如同冰錐刺入靈魂核心!
鎖鏈虛影隻是微微一滯,隨即帶著更加冰冷的殺意,繼續纏繞而下!一旦被其鎖住,道種將被徹底凍結、拖入歸墟,成為墟殿的囊中之物!
生死一線!
紀塵的道種核心,那點灰金光核在歸墟鎖鏈的恐怖壓力下,搏動得如同即將炸裂!新生的噬空道紋網絡在凍結中哀鳴!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
道種深處,那點由雲曦道情花燃燒最後意念留下的溫暖印記,在歸墟鎖鏈的絕對冰寒刺激下,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被投入了純氧,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股溫暖、堅韌、帶著守護與喚醒意誌的力量,如同決堤的洪流,瞬間衝破了歸墟寒意的封鎖,灌注入紀塵瀕臨凍結的意識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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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塵……醒來!……守住……你的道!”
雲曦的聲音,跨越了黑洞的吞噬、跨越了歸墟的冰寒,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與……不惜一切的決絕,在他靈魂最深處炸響!
轟!!!
如同在即將熄滅的熔爐中投入了最後的火種!紀塵那被歸墟寒意凍結的意識猛地“燃燒”起來!一股源自生命烙印最深處、被死亡與背叛反複磨礪出的……永不屈服的凶性……被徹底點燃!
“我的道……豈容爾等覬覦!!!”
無聲的咆哮在道種內部震蕩!那點灰金光核驟然收縮到極致,隨即……如同超新星爆發般……猛地向外膨脹!所有新生的噬空道紋,所有被煉化吞噬的空間法則精粹,所有殘存的不屈意誌,甚至……那縷道情花燃燒釋放的守護之力……在這一刻,被紀塵以焚盡自身道種根基為代價……強行融合、點燃!
嗡——!!!
一道前所未有的、由無數細密灰金道紋交織而成的……立體道紋網絡……以道種為核心,猛地向外擴張開來!這網絡不再是平麵的符文,而是一個介乎於虛實之間、由純粹空間切割與吞噬法則構成的……微型領域雛形!
這領域雛形出現的瞬間,周圍狂暴的空間碎片洪流如同遇到了無形的壁壘,被強行排開、切割!那纏繞而下的歸墟鎖鏈虛影,狠狠撞在這層由無數細微切割道紋構成的領域壁壘之上!
嗤嗤嗤嗤——!!!
密集到令人頭皮發麻的法則湮滅聲爆響!歸墟鎖鏈蘊含的凍結、湮滅之力與噬空道紋的切割、吞噬之力瘋狂對衝、磨滅!領域雛形劇烈震蕩,表麵無數道紋明滅不定,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崩潰!但它……擋住了!硬生生將那索命的歸墟鎖鏈……擋在了道種之外!
“噬空……道域!”紀塵的意識在燃燒中嘶吼!雖然隻是雛形,雖然脆弱不堪,但這……是他以自身意誌、道種根基、甚至道情花最後守護為薪柴,在黑洞邊緣強行開辟出的……獨屬領域!是他對抗歸墟、對抗吞噬、對抗一切強敵的……立身之基!
始源之界,死寂沙海邊緣。
金紅色的流光在灰白沙礫構成的滔天巨浪中艱難穿梭,如同怒海中的一葉扁舟。身後,由無數源晶噬體聚合而成的灰白“沙潮”緊追不舍,所過之處,沙礫沸騰翻滾,吞噬著一切能量與生機。
阿焱臉色蒼白如紙,嘴角不斷溢出帶著冰碴的血沫。涅盤劫炎在體內瘋狂流轉,卻如同投入無底深淵,每一次爆發衝擊身後的沙潮,都如同泥牛入海,力量被那些灰白晶體瘋狂吞噬,自身本源反而被抽離一絲!手腕上的古樸玉鐲光芒已黯淡到極致,表麵那道星盟蝕刻的銀色光點如同催命符般閃爍。
“這樣下去……必死無疑!”阿焱眼中金紅火焰瘋狂跳動,不甘與決絕交織。被動逃亡隻會耗盡最後一絲力氣!必須反擊!哪怕……是同歸於盡!
她猛地止住飛遁的身形,強行轉身!麵對那鋪天蓋地、如同灰白巨牆般碾壓而來的源晶沙潮!
“焚天……道域!”一聲厲喝,帶著焚盡星河的決絕!她不顧道基崩裂的劇痛,將體內殘存的涅盤劫炎與剛剛因道體重生而融合的一絲星月精粹,毫無保留地……點燃!一道僅能覆蓋周身十丈範圍的、極其稀薄的金紅色火焰光罩,驟然撐開!
這光罩並非防禦,而是……焚滅領域!是她焚天道體在絕境中本能激發的、焚燒萬物、淨化虛妄的……本源領域雛形!
轟——!!!
灰白沙潮狠狠撞在稀薄的金紅光罩之上!
嗤嗤嗤——!!!
恐怖的侵蝕與吞噬之力瞬間爆發!光罩劇烈震蕩,如同被億萬隻食人蟻啃噬的蛋殼,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構成光罩的涅盤神火被灰白晶體瘋狂吸收、同化!阿焱身體劇震,七竅同時溢出燃燒著金焰的血絲!領域雛形……搖搖欲墜!
然而,就在這領域即將崩潰、阿焱意識被吞噬之力衝擊得模糊的刹那——
嗡!!!
她手腕上那枚黯淡的古樸玉鐲,仿佛被這焚滅領域的決死意誌徹底點燃!其核心深處,一點沉寂了不知多少紀元的、純粹到極致的……赤金神芒……如同沉睡的火山驟然蘇醒,猛地爆發開來!
不是溫養!不是守護!而是……焚滅!一種源自血脈最深處、比涅盤劫炎更加古老、更加霸道、仿佛能焚盡諸天萬界的……離火本源!
轟——!!!
玉鐲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華!一道凝練如實質、流淌著熔金般液體的赤金火線,如同離尊跨越時空的咆哮,猛地從玉鐲中激射而出,狠狠貫入阿焱撐開的焚滅領域核心!
嗡!!!
瀕臨崩潰的金紅光罩瞬間被染成赤金!稀薄的領域如同被注入了不滅的神性,驟然凝實、擴張!領域邊緣,無數細小的、如同古老火凰圖騰般的赤金符文憑空浮現、流轉!一股焚滅萬法、淨化歸墟的恐怖高溫……轟然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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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那洶湧撲來的源晶沙潮,在接觸到這赤金領域邊緣的瞬間,如同撞上了燒紅的烙鐵!構成沙潮的灰白晶體發出淒厲的尖嘯無聲,卻在法則層麵震蕩)!恐怖的焚滅之力無視了它們的吞噬特性,如同天敵降臨,瞬間將接觸點的晶體顆粒……徹底氣化!蒸發!化為虛無!
赤金領域所過之處,灰白沙浪如同遇到克星般瘋狂退避、消融!追擊的源晶噬體發出混亂的波動,本能地停止了追擊,在領域外圍形成一片巨大的“真空”地帶,帶著深深的忌憚與……一絲源自本能的……恐懼!
阿焱立於赤金領域中心,周身沐浴在玉鐲爆發出的離火神輝之中。她蒼白的臉色因神火映照而泛起紅暈,破碎的道體在離火本源滋養下飛速修複、強化!那雙赤紅的眼眸中,金芒暴漲,如同兩輪燃燒的小太陽!焚天道體的真正威能……在離火本源的刺激下……開始……覺醒!
墟殿,無光之淵。
巨大的枯骨祭壇緩緩旋轉,暗金鎖鏈虛影流淌。光幕中,清晰地投射著黑洞邊緣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灰金道種在歸墟鎖鏈纏繞下,驟然爆發出微型道域雛形,硬生生擋住了歸墟之眼的禁錮!
“道域雛形?!”為首的黑袍人骨尊)眼中暗金光芒爆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震動,“在黑洞邊緣……強行開辟道域?!此子……絕不能留!”
“歸墟鎖鏈被阻!噬魂骨衛傳送受到黑洞引力亂流幹擾!”負責操控歸墟之眼投影的墟殿長老聲音急促,“目標道種波動被其自身道域屏蔽……鎖定正在失效!”
“廢物!”冰冷的女性聲音幽姬)帶著怒意,“啟動‘歸墟古道’共鳴!以古道之力……強行貫穿黑洞屏障!接引骨衛降臨!他開辟道域,必耗本源!此刻……正是最虛弱之時!”
“不可!”另一位長老冥骸)沉聲反對,“歸墟古道尚未完全穩固!強行共鳴黑洞區域,可能引動古道本源震蕩,甚至……驚醒沉睡的‘守門者’!”
“守門者?”幽姬冷笑,“它早已被‘墟’大人以無上偉力重創沉眠!此刻不動,更待何時?難道要等星盟的巡天鑒徹底封鎖那片星域?還是等他的道域穩固,徹底逃脫?”
骨尊沉默一瞬,暗金眼眸中光芒流轉,最終化為決斷:“執行!啟動古道共鳴!目標……黑洞邊緣,道種坐標!噬魂骨衛……降臨!”
嗡——!!!
祭壇中心,那枚鑲嵌著七顆暗紅星鑽的枯骨羅盤瘋狂旋轉!七顆星鑽同時亮起,投射出七道凝練的暗紅光柱,狠狠刺入祭壇上方的歸墟之眼投影之中!
轟——!!!
歸墟之眼虛影猛地一震!其核心那點暗金光點驟然膨脹!一股遠比之前更加浩瀚、更加古老、仿佛源自宇宙寂滅盡頭的……歸墟本源波動……被強行引動!化作一道無形的、卻足以撼動諸天法則的……共鳴之弦……無視了黑洞的吞噬威力,無視了時空的阻隔,精準地……撥動了黑洞邊緣那片混沌風暴的……法則根基!
哢嚓——!!!
在黑洞視界邊緣,那片被紀塵噬空道域強行撐開的、相對“平靜”的混沌區域上空,空間……毫無征兆地……裂開了一道口子!
不是空間裂縫!而是一道……邊緣流淌著粘稠如墨的歸墟死氣、內部翻滾著無盡枯寂與衰敗意境的……古老門戶虛影!
歸墟古道……入口!
雖然隻是虛影,雖然極不穩定,但其散發出的、淩駕於黑洞吞噬之上的終極寂滅氣息,瞬間讓整個混沌風暴都為之……凝固了一瞬!
緊接著!
三道身披猙獰骨甲、眼眶中燃燒著幽綠色魂火、氣息冰冷死寂如同深淵亡魂的……噬魂骨衛……從那道流淌著歸墟死氣的門戶虛影中……一步……踏出!
冰冷、死寂、帶著絕對殺戮意誌的恐怖威壓……瞬間……鎖定了下方那團艱難支撐著噬空道域的……灰金道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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