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煉丹堂首席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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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凡高效煉製出中品辟穀丹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迅速在內門弟子中傳開,自然也傳到了專門負責丹藥煉製與供給的煉丹堂耳中。
這一日,陳不凡正在自己的小院裏,對著那截雷擊木和布滿裂紋的鍵盤發愁。雷擊木蘊含的天雷之力過於狂暴,直接銘刻到鍵盤上風險極大,很可能導致法寶徹底損毀。他需要一種溫和的、能作為“導電介質”和“緩衝層”的材料。
“看來得去一趟百寶閣,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靈墨或者導靈性好的金屬。”陳不凡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剛出院門,就被三個穿著煉丹堂特有火焰紋飾袍服的弟子攔住了去路。為首一人麵色倨傲,修為在築基初期,胸口繡著三朵火焰,顯示其資深弟子的身份。
“你就是陳不凡?”那資深弟子上下打量著陳不凡,眼神帶著審視和不屑。
“正是,幾位師兄有何指教?”陳不凡停下腳步,平靜以對。
“我乃煉丹堂執事弟子,周炎。”周炎語氣冷淡,“聽說你前幾日在地火房,用些歪門邪道的手段煉辟穀丹,成丹率頗高?”
陳不凡眉頭微挑,看來是來找茬的。“周師兄言重了,煉丹無非是控製火候材料,何來歪門邪道一說?”
“哼,巧舌如簧!”周炎身後一個跟班喝道,“辟穀丹乃最基礎丹藥,能說明什麽?有本事煉一爐‘聚氣丹’看看?那才是真正考驗丹師功底!”
聚氣丹,一品丹藥中的佼佼者,能加速引氣期弟子修煉,煉製難度比辟穀丹高出數倍,對火候掌控、藥力融合的要求極高,是衡量丹師水平的常見標準。
周炎抬手製止了跟班,看著陳不凡,帶著一絲挑釁:“陳師弟,敢不敢跟我去煉丹堂,當眾煉一爐聚氣丹?若你能成丹五顆以上,且有一顆中品,我便承認你有些本事,之前的話我收回。若你煉不出,或者品質低劣……”他冷笑一聲,“就說明你之前不過是嘩眾取寵,以後離我們煉丹堂的地火房遠點!”
周圍已經有不少弟子被吸引,圍攏過來看熱鬧。
“是周炎師兄!他可是一品丹師中的佼佼者,快要衝擊二品了!”
“這是要考較陳不凡啊?”
“聚氣丹可不好煉,陳不凡才引氣期,靈力夠支撐嗎?”
“我看懸,估計要出醜了。”
陳不凡看著周炎,心中明了。這是煉丹堂的“技術壁壘”在排外,看他一個非煉丹堂的弟子用“奇怪”的方法煉丹出了風頭,來打壓立威了。
若是平時,他懶得理會這種無聊的挑釁。但他現在正好需要去百寶閣,而百寶閣有些區域需要一定的煉丹堂貢獻或認證才能進入。若是能借此機會展示一下“實力”,或許能省去不少麻煩。
而且,聚氣丹的丹方和煉製方法,他早就通過貢獻點兌換並“代碼化”研究過了,正缺實踐機會。
“可以。”陳不凡淡淡點頭,“不過,光是承認有本事,未免太沒意思。加點彩頭如何?”
周炎一愣:“什麽彩頭?”
“我若煉成,並且品質數量達到你說的標準。”陳不凡指了指周炎腰間的玉佩,“我瞧你這‘溫陽玉’不錯,對我溫養法寶有點用處。我若輸了,我這100貢獻點,歸你。”他亮出身份玉牌上僅剩的100點貢獻。
周炎的溫陽玉隻是普通的一品輔助法器,價值大概七八十貢獻點。陳不凡這是故意拋出誘餌。
周炎看了看陳不凡那寒酸的鍵盤和引氣期修為,又看了看100貢獻點,自覺勝券在握,冷笑道:“好!就依你!諸位師兄弟作證!”
一行人簇擁著來到煉丹堂的公共演示區。這裏有一座巨大的、可供多人觀看的透明丹室,通常用於弟子比試或長老授課。
消息迅速傳開,不僅吸引了大批弟子,連幾位煉丹堂的執事,甚至一位頭發花白、不怒自威的長老煉丹堂首席劉長老)都被驚動,悄然出現在二樓雅座。
“胡鬧!一個引氣弟子,也敢誇口煉聚氣丹?”劉長老皺眉,對周炎的挑釁行為有些不滿,但更對陳不凡的“狂妄”不喜。
丹室內,周炎率先出手,以示公平。他取出一尊自己的精品赤銅丹爐,手法嫻熟地預熱、投藥、控火。動作行雲流水,火焰時而如絲般纏繞,時而如浪般澎湃,引得圍觀眾弟子陣陣喝彩。
“周師兄的‘纏絲手’和‘疊浪訣’越發精妙了!”
“看這火候,成丹至少六顆,中品有望!”
一炷香後,丹爐開爐。爐底躺著七顆圓潤的聚氣丹,其中三顆色澤深邃,隱有光華,正是中品!
“成丹七顆,三顆中品!周師兄厲害!”眾人歡呼。這成績,在一品丹師中已屬優秀。
周炎得意地收起丹藥,挑釁地看向陳不凡:“該你了,陳師弟。用不用我借你個丹爐?”他指的是丹室內提供的製式丹爐,比他的赤銅爐差了不少。
陳不凡搖搖頭,走到另一個丹台前,拿出了那口最普通的製式丹爐。“不必,就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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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嘩然。用製式丹爐煉聚氣丹?這難度可又增加了幾分!
陳不凡不理會議論,屏息凝神。但他不是在感悟火候,而是在腦海中再次運行優化後的“聚氣丹煉製腳本v1.2”。這個腳本,是他根據公開丹方,結合自己對藥性數據的分析和推演而寫成,尚未經過實踐檢驗。
“開始。”
他動作起來。與周炎充滿藝術感和節奏感的煉丹不同,陳不凡的動作精準、冷靜,甚至有些……機械。
投料順序、分量、時間,精確到息。控火陣法的調節,精準到百分之一。他的神識如同最精密的傳感器,實時監控著丹爐內每一處的溫度、壓力、藥力融合度。
在眾人眼中,他的煉丹毫無觀賞性,就像在完成一套預設的工序。但在二樓劉長老的眼中,卻漸漸露出了驚容。
“如此精準的控溫……每個節點的把握分毫不差……這需要對藥性藥理有著近乎變態的理解和計算能力!他是怎麽做到的?”劉長老修為高深,眼力毒辣,能清晰“看”到丹爐內藥力的變化,正以一種極其高效、穩定的方式融合著,幾乎沒有浪費!
周炎臉上的得意也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他是內行,能感覺到陳不凡這種看似呆板的手法背後,蘊含的是何等恐怖的控製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丹室內飄出的藥香越來越濃鬱,甚至比周炎剛才那一爐還要純粹!
到了最關鍵的藥力融合凝丹階段,周炎當時用了複雜的“疊浪訣”不斷衝擊調和。眾人都屏息看著陳不凡,想知道他用什麽手法。
陳不凡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動作。他雙手按在丹爐上,閉上了眼睛。實際上,他是在將自身靈力轉化為極其細微的調控波動,如同程序員在微調程序參數,根據“傳感器”反饋,對丹爐內的“反應環境”進行最後的優化。
“他在幹什麽?”
“放棄了嗎?”
“故弄玄虛!”
突然,丹爐輕微震動起來,爐蓋縫隙處透出五彩光華!
“要凝丹了!但這波動……好像不太對?”有經驗的弟子驚呼。
周炎眼中卻露出一絲喜色:“火力失控?還是藥力衝突?果然不行了!”
二樓劉長老卻猛地站起身,眼中精光爆射:“不對!這不是失控!這是……藥力完美融合,引發丹爐共鳴的征兆!隻有對藥性掌控到極致,才能引發此象!這怎麽可能?!”
就在此時,陳不凡猛然睜開雙眼,雙手離開丹爐,打出一道簡單的收丹訣。
嗡!
丹爐發出一聲清鳴,爐蓋開啟。刹那間,一股比周炎成丹時濃鬱數倍的藥香彌漫整個演示區,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眾人伸長了脖子望去,隻見爐底赫然躺著九顆龍眼大小、圓潤無瑕、散發著蒙蒙青光的丹藥!
“九顆!全是……上品聚氣丹?!”有人失聲尖叫!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用製式丹爐,煉出了九顆上品聚氣丹!這成績,許多二品丹師都未必能做到!
周炎臉色慘白,踉蹌後退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九顆丹藥,仿佛見了鬼一樣。
陳不凡麵無表情地取出玉瓶,將九顆上品聚氣丹收起,然後走到失魂落魄的周炎麵前,伸出手。
“周師兄,承讓。溫陽玉,多謝。”
周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下,極其艱難地解下腰間的溫陽玉,扔給陳不凡,然後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演示區,今日之後,他必將成為內門笑柄。
陳不凡收起溫陽玉,對周圍的震驚、崇拜、嫉妒等目光視若無睹,徑直向外走去。經過二樓時,他感覺到一道銳利而又充滿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微微抬頭,與那位劉長老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劉長老看著陳不凡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此子……煉丹手法聞所未聞,精準得非人……難道是哪位煉丹宗師的秘傳?看來,煉丹堂要不太平了……”
而陳不凡心中想的卻是:“腳本v1.2運行成功,數據吻合度98.7。下一步可以嚐試優化藥力融合算法,爭取百分百上品,甚至衝擊極品。嗯,這溫陽玉的溫熱屬性,正好可以用來平衡雷擊木的狂暴,升級鍵盤的材料齊了。”
一場風波,就此落幕,但陳不凡“代碼煉丹”的名聲,卻徹底打響,也引來了更多的關注與……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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