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玉雕證心,訂單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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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大學考古係的實驗樓三樓,古器物修複實驗室的門被圍得水泄不通。趙天宇站在門口的公告欄前,手裏舉著幾張打印出來的“證據”——那是他用修圖軟件篡改的“假玉料照片”,正對著圍過來的學生和教授大聲嚷嚷:“大家快來看!‘匠魂工作室’用這種蠟煮俄料冒充和田玉,還騙考古係的訂單,這不是拿文物文創當兒戲嗎?”
    蘇清瑤站在實驗室門口,臉色漲紅地反駁:“趙天宇,你這照片是偽造的!流浪他們昨天剛從玉石街采購,我看過玉料的質檢憑證!”可她的聲音很快被學生的議論聲淹沒,考古係的張教授皺著眉翻看“證據”,身後的李教授——正是設計學院的那位——臉色也沉了下來:“趙天宇,你說的是真是假?流浪的榫卯技藝我信得過,但玉料的事不能含糊。”
    “李教授您別被他騙了!”趙天宇立刻湊上前,指著照片裏的玉料,“這料我讓玉石街的專家看過,就是煮蠟的假貨!他根本買不起真和田玉,就是想賺考古係的錢!”他轉頭看向蘇清瑤,語氣輕蔑,“蘇學姐,你別被他的花言巧語蒙了,一個連營業執照都剛辦下來的小工作室,能做什麽正經文創?”
    就在這時,實驗室走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流浪抱著一個裝滿玉料的帆布包走在前麵,秦峰提著工具箱跟在後麵,兩人身上還帶著玉石街的潮氣。看到被圍堵的蘇清瑤,流浪腳步一頓,隨即徑直走到張教授麵前,將帆布包放在實驗台上,“嘩啦”一聲倒出裏麵的玉料——幾十塊白肉細膩的和田玉邊角料滾出來,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油脂光澤。
    “張教授,李教授,這是我們昨天采購的和田玉邊角料,每一塊都能現場檢測。”流浪拿起一塊黑皮料,正是在老楊頭店裏挑出的那塊真料,“趙天宇說我們用假料,不如請他說說,這料哪裏假了?”
    趙天宇臉色一僵,強裝鎮定地走上前,卻不敢碰那玉料:“誰知道你是不是臨時換的料?你做的文創樣品還沒交,誰能證明你不用假料?”
    “樣品現在就能做。”流浪打開秦峰遞來的工具箱,裏麵整齊擺放著平口刀、圓口刀、磨石等玉雕工具,還有係統獎勵的“玉雕定位尺”——能精準輔助刻紋,避免偏差。他看向張教授,“考古係要的‘雲雷紋’飾片,我現場做一塊,工藝、玉質,大家一目了然。”
    張教授眼睛一亮——雲雷紋是商周時期的典型紋飾,線條細密繁複,最考驗玉雕匠人的功底。他立刻讓人清理出一張實驗台,鋪上羊毛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手藝是不是真像李教授說的那麽神。”
    【觸發主線任務分支:玉雕技藝驗證】【任務目標:現場完成“雲雷紋”和田玉飾片,獲得考古係認可,穩固訂單合作】【任務獎勵:匠心值1000點,解鎖“玉雕紋飾圖譜(商周篇)”,張教授引薦市級非遺保護中心資源】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時,流浪已經選好了一塊巴掌大的白肉料。他先用鉛筆在玉料上勾勒雲雷紋輪廓——線條呈螺旋狀,疏密相間,這是蘇清瑤昨天給他的考古資料裏記載的商周標準紋樣。秦峰在一旁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工藝溯源”文檔:“各位教授,我們做的每一件作品都有全程錄像,現在就同步記錄玉雕過程。”
    趙天宇站在人群外圍,死死盯著流浪的動作,心裏暗自祈禱他出岔子——他根本不信一個大一新生能掌握玉雕技藝。可下一秒,流浪拿起平口刀的動作就讓他瞳孔驟縮:那不是新手的握刀姿勢,手腕下沉,刀刃與玉料呈30度角,穩得像釘在台上。
    “玉雕講究‘刀隨紋走,力透玉表’。”流浪的聲音平靜,手裏的平口刀已經接觸玉料,“雲雷紋的螺旋處要收刀利落,不能有毛邊,這得靠腕力控製。”他手腕輕輕轉動,刀刃在玉料上劃出第一道弧線,石屑細密地落在羊毛氈上,沒有一絲偏差。
    蘇清瑤站在張教授身邊,輕聲解釋:“雲雷紋分‘雲紋’和‘雷紋’,流浪現在刻的是‘回形雷紋’,線條要連續不斷,這對力道的均勻度要求極高,機器刻的雖然規整,但少了手工的靈氣。”她的目光落在流浪專注的側臉上,眼底閃過一絲欣賞——昨天他說“略懂玉雕”時,她還以為是謙虛,沒想到是真的精通。
    半小時過去,玉料上的雷紋輪廓已經成型。流浪放下平口刀,換成圓口刀修光——這是最考驗耐心的步驟,要將刻痕邊緣磨得光滑圓潤,卻不能破壞紋飾的立體感。他用拇指按住刀背,借著指力一點點推進,動作輕緩得像在撫摸玉料。“和田玉質地細膩,修光時要用‘蹭刀’的手法,不能硬刮,不然會留痕跡。”他一邊操作,一邊講解,“這和漆藝的‘推光’道理一樣,都是讓材料的天然質感呈現出來。”
    趙天宇的臉色越來越白。他曾托人打聽過硬玉雕的行情,像這種精細的雲雷紋,至少要從業五年的匠人才能完成,可流浪不過二十歲,手法卻比他見過的老匠人還嫻熟。他忍不住開口:“你……你這是提前練過的!根本不算本事!”
    “是不是練過,看玉料就知道。”張教授蹲下身,用放大鏡仔細觀察玉料,“這玉料是新切開的,切麵還帶著石粉,紋路是順著玉料的肌理刻的,沒有提前打底的痕跡。”他拿起旁邊的密度儀,將探頭放在玉料上,屏幕顯示“2.95g/cm3”——正是和田玉山料的標準密度。
    “而且你看這紋飾的銜接處,”李教授補充道,“手工刻的雲雷紋,每一圈螺旋的間距都有細微差別,這是機器做不到的‘活氣’。流浪的榫卯、漆藝已經夠驚豔了,沒想到玉雕也這麽厲害,這才是真正的非遺傳承!”
    此時流浪已經完成了最後一道修光工序。他拿起磨石輕輕打磨玉料表麵,再用軟布擦拭幹淨——一塊巴掌大的和田玉飾片擺在眾人麵前,回形雷紋細密連貫,邊緣光滑溫潤,陽光透過實驗室的窗戶照在上麵,玉質的通透與紋飾的古樸完美融合,仿佛剛從商周古墓中出土。
    “好!太好了!”張教授激動地拿起飾片,“這比我們找的專業玉雕師做的還要好!流浪,考古係的訂單就定你們工作室了,不僅是首批50件漆盒,我們後續的‘商周文創係列’,也全部交給你們!”
    【主線任務分支完成!獲得獎勵:匠心值1000點,解鎖“玉雕紋飾圖譜(商周篇)”,張教授人脈線索激活】
    周圍的學生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秦峰興奮地舉起手機:“我把玉雕過程同步傳到‘匠魂工作室’的官微了,現在已經有幾十條評論,都說要預定同款飾片!”蘇清瑤走到流浪身邊,遞給他一瓶水,眼裏滿是笑意:“我說過,你的手藝值得被認可。”
    趙天宇站在原地,渾身發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張教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趙天宇同學,造謠誹謗是要負責任的。你不僅汙蔑同學,還偽造證據,我會把這件事反映給設計學院的領導,好好調查。”
    趙天宇再也待不下去,低著頭擠出人群,剛走到實驗樓樓下,就拿出手機撥通了陳坤的電話,聲音帶著哭腔:“陳總,我又輸了……流浪的玉雕手藝太厲害了,考古係的訂單徹底黃了!”
    電話那頭的陳坤沉默了幾秒,語氣陰鷙:“輸一次怕什麽?他要做50件漆盒,肯定需要大量的生漆。你去聯係江城的漆料供應商,就說我陳坤的公司要備貨,把所有的天然生漆都包下來,價格翻倍!我倒要看看,沒有生漆,他怎麽完成訂單。”
    掛了電話,趙天宇的眼裏閃過一絲陰狠。他轉頭看向實驗樓的方向,咬牙道:“流浪,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而實驗室裏,流浪正和張教授討論文創的細節。張教授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市級非遺保護中心的聯係方式,他們下個月要辦‘江城非遺文創展’,我已經幫你報了名。你的手藝這麽好,一定要讓更多人看到。”
    流浪接過文件,指尖撫過“非遺保護中心”的字樣,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看向蘇清瑤和秦峰,又看向實驗台上的玉雕飾片——這枚小小的玉片,不僅是一份訂單的憑證,更是他非遺之路的又一塊基石。
    “張教授,謝謝您。”流浪的語氣堅定,“我們不僅會做好考古係的訂單,更會把這些非遺技藝傳承好、發揚好。”他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看到了“匠魂工作室”的招牌掛遍江城的大街小巷,看到了非遺技藝在這個時代,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隻是他沒想到,陳坤的算計來得這麽快。當天晚上,秦峰就收到了漆料供應商的消息:“抱歉秦先生,天然生漆被一家大公司全包了,我們暫時沒貨了。”
    流浪看著手機裏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打開係統麵板,新的線索已經刷新——【線索:江城老街王伯藏有祖傳生漆,需完成“修複漆藝漆盤”任務獲取】。他轉頭對秦峰說:“明天我們去老街找王伯,陳坤想斷我們的漆料,那我們就用最正宗的古法生漆,讓他看看,什麽是真正的匠心難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