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工坊藏秘,巴黎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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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郊區的工坊遺址被藍色防護欄圍起時,晨露還沾在青磚上。蘇清瑤舉著洛陽鏟的手微微發顫,指向剛清理出的探方:“你看這排榫卯鑿,刃口的弧度和百寶嵌屏風的榫眼完全匹配,肯定是‘德順齋’的東西。”流浪蹲下身,指尖撫過鏽跡斑斑的鑿頭,木紋嵌著的紫檀木粉雖已發黑,卻仍能辨認出“德”字的刻痕。
    王伯拎著工具箱跟在後麵,看到探方裏的木工作案時突然停住腳步:“這案子的‘束腰攢牙子’結構,是我師父的師父傳下來的手法!”他彎腰撫摸案麵的墨線痕跡,“當年師父說,‘德順齋’的案子能穩放十斤重的刻刀,刻絲毫不晃——你看這案腿的‘馬蹄足’,磨得再亮都沒變形。”
    “叮!觸發主線任務‘德順齋工坊複原’,任務要求:基於考古發現複原核心技藝,將遺址打造成‘非遺活態體驗基地’,為巴黎巡展提供技藝溯源支撐。任務獎勵:匠心值+2500,解鎖‘清代宮廷榫卯圖譜’,盧浮宮專屬展陳方案權限。”係統提示音響起時,林墨舉著CT掃描圖跑過來:“浪哥,圖紙上有新發現!這是‘百寶嵌拚花’的秘傳技法,比我們修複屏風時用的更複雜!”
    圖紙被小心翼翼地鋪在臨時搭建的遮陽棚下,泛黃的宣紙上用朱砂標注著“螺鈿錯位拚貼法”——將螺鈿切成薄片後,按木紋走向錯位拚接,光線折射時能呈現出“龍紋遊動”的效果。“難怪屏風的龍紋看起來像活的,”陳坤對照著爺爺的日誌,“日誌裏隻寫了‘螺鈿見光動’,卻沒說具體手法,原來秘訣在這兒!”
    現場複原演示的消息很快傳開,周邊的遊客和媒體湧來,秦峰的直播鏡頭前瞬間聚集了三千萬觀眾。流浪取來遺址出土的老螺鈿片和新采的珍珠,按圖紙比例裁切:“這種技法的關鍵是‘順紋切’,螺鈿的生長紋要和木材的紋理平行,不然會反光雜亂。”他用竹鑷子夾起螺鈿片,輕輕放在紫檀木樣板上,“再用‘點漆固定法’,隻在邊緣點一點生漆,保留螺鈿的活動空間。”
    盧卡斯蹲在一旁舉著放大鏡,突然喊道:“我看明白了!就像我拚樂高,零件要順著卡扣的方向放!”老範德薩笑著補充:“這和歐洲的馬賽克拚貼不一樣,你們的技法裏藏著‘順勢而為’的哲學。”話音剛落,樣板被陽光照亮,螺鈿拚成的小龍紋果然隨著光影流動起來,直播間裏滿屏都是“中國手藝絕了”的彈幕。
    正午時分,蘇清瑤的考古隊又有新收獲——在工坊的灶膛遺址裏,發現了一個密封的陶甕,裏麵裝著半罐“德順齋”的秘製生漆。“這漆裏加了桐油和朱砂,”王伯聞了聞漆味,“保質期能有上百年,當年我師父修老家具,就盼著能有這樣的好漆。”流浪用竹筆蘸了一點漆,塗在樣板的螺鈿邊緣:“用這老漆修複屏風的細微裂痕,才算真正的‘修舊如舊’。”
    巴黎盧浮宮的視頻會議突然接入,東亞展區負責人皮埃爾的聲音帶著急切:“流浪先生,展櫃的恒溫係統出了點問題,濕度可能達不到紫檀木的保存要求,怎麽辦?”林墨立刻調出屏風的材質檢測報告:“皮埃爾先生,我們可以用‘樟木圍邊’法——在展櫃內側貼一層樟木,既能調節濕度,又能防蟲,這是故宮的老辦法。”
    陳坤補充道:“我已經聯係了巴黎的華人匠人,他們能在三天內備好符合要求的樟木。另外,爺爺的日誌裏記載了歐洲氣候下的木材保養技巧,我整理好發給您。”皮埃爾的語氣瞬間放鬆:“有你們在,我就放心了。法國的木藝大師們聽說‘德順齋’的技法要亮相,都申請參加現場交流活動。”
    “叮!觸發支線任務‘巴黎非遺交流籌備’,任務要求:整理‘德順齋’技藝手冊,邀請中法匠人參與現場對談。任務獎勵:匠心值+1500,解鎖‘中法非遺聯名’設計權限,巴黎巡展門票預售通道。”係統提示音剛落,秦峰就舉著手機跑過來:“浪哥,盧浮宮的預售鏈接剛上,三分鍾就搶空了!還有五十多個海外非遺機構想合作。”
    傍晚的遺址現場,臨時搭建的“工坊體驗區”已經熱鬧起來。王伯帶著年輕匠人用出土的老工具製作榫卯小擺件,林墨的少年非遺工坊則組織孩子們拓印圖紙上的紋樣。張嬸推著小吃車趕來,新推出的“螺鈿紋糖畫”剛擺出來就被搶空:“浪娃,以後這遺址要是成了景點,我天天來給你們守著!”
    蘇清瑤帶來了文旅部的批複文件:“遺址的保護規劃通過了,將建成‘德順齋非遺體驗基地’,左邊是考古遺址展示區,右邊是匠人工作室,下個月就能動工。”她指著圖紙上的標注,“這裏還要建一個‘百寶嵌技藝傳習所’,王伯您來當首席顧問。”王伯的手激動得發抖,手裏的老鑿子在夕陽下閃著光。
    陳坤在遺址的牆角發現了一塊刻著“敬山”二字的木牌,字跡和爺爺日誌裏的一模一樣。“這是當年爺爺當學徒時的工牌,”他用軟布擦拭著木牌上的塵土,“日誌裏寫‘入德順齋第一日,師父贈木牌,曰守藝先守心’。”流浪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把木牌放進傳承館,和屏風放在一起——這是最好的傳承見證。”
    深夜的匠魂集團會議室,巴黎巡展的籌備方案鋪滿了長桌。林墨設計的聯名海報已經定稿:左側是百寶嵌屏風的龍紋,右側是法國路易十六時期的木藝花紋,中間用榫卯結構銜接。“我還邀請了盧卡斯和故宮的小傳承人,在巴黎做‘少年非遺論壇’,”林墨眼睛發亮,“我們要讓全世界知道,非遺傳承不分年齡和國界。”
    流浪打開係統新解鎖的“清代宮廷榫卯圖譜”,其中一頁畫著“萬國來朝屏”的完整結構——除了已修複的屏風,還有一對配套的榫卯燭台,標注著“流落法國”。“皮埃爾剛才說,盧浮宮的館藏裏有一對清代燭台,榫卯結構很特殊,”流浪看向陳坤,“說不定就是屏風的配套藏品。”
    陳坤立刻聯係巴黎的華人匠人:“麻煩幫我查一下盧浮宮那對燭台的榫卯樣式,重點看有沒有‘德順齋’的記榫符。”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回複:“燭台的卯眼裏有‘回’字紋,和屏風的記榫符一模一樣!”
    會議室的燈亮到深夜,窗外的江城已進入夢鄉,但傳承館的暖光依然照亮著百寶嵌屏風。流浪看著桌上的工坊圖紙和巴黎巡展方案,突然明白——所謂匠魂,就是讓過去的手藝活在當下,讓中國的技藝走向世界。
    “後天出發去巴黎。”流浪合上方案,目光堅定。陳坤握緊了手裏的“敬山”木牌,林墨則把少年論壇的流程表塞進背包。他們的下一站,是盧浮宮的展櫃前,是中法匠人的工作台旁,更是中國非遺走向全球的新征程上。
    離開會議室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傳承館的方向傳來第一聲鳥鳴,百寶嵌屏風的螺鈿在晨光中閃著微光——那是跨越三百年的匠心,也是即將在巴黎綻放的東方光芒。
    “清代宮廷榫卯圖譜”,其中一頁畫著“萬國來朝屏”的完整結構——除了已修複的屏風,還有一對配套的榫卯燭台,標注著“流落法國”。“皮埃爾剛才說,盧浮宮的館藏裏有一對清代燭台,榫卯結構很特殊,”流浪看向陳坤,“說不定就是屏風的配套藏品。”
    陳坤立刻聯係巴黎的華人匠人:“麻煩幫我查一下盧浮宮那對燭台的榫卯樣式,重點看有沒有‘德順齋’的記榫符。”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回複:“燭台的卯眼裏有‘回’字紋,和屏風的記榫符一模一樣!”
    會議室的燈亮到深夜,窗外的江城已進入夢鄉,但傳承館的暖光依然照亮著百寶嵌屏風。流浪看著桌上的工坊圖紙和巴黎巡展方案,突然明白——所謂匠魂,就是讓過去的手藝活在當下,讓中國的技藝走向世界。
    “後天出發去巴黎。”流浪合上方案,目光堅定。陳坤握緊了手裏的“敬山”木牌,林墨則把少年論壇的流程表塞進背包。他們的下一站,是盧浮宮的展櫃前,是中法匠人的工作台旁,更是中國非遺走向全球的新征程上。
    離開會議室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傳承館的方向傳來第一聲鳥鳴,百寶嵌屏風的螺鈿在晨光中閃著微光——那是跨越三百年的匠心,也是即將在巴黎綻放的東方光芒。